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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帝的小奶猫(GL)——笔墨迹象(15)

    朝堂的宋齐王周暂时动不了,可其他世家却是留不得,晋家便是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晋太妃不可能不明白现如今晋家的处境,只不过是仍旧不肯认清事实罢了。
    太上皇驾到!
    温如言上窜下跳累的够呛,加之太阳又毒辣的很,整只猫窝在假山石穴内,完全不想动弹。
    不过多时,赵瑶借头晕体虚离开亭内,待穿过假石洞,便见那瘫倒在地的小奶猫。
    还不快起来。
    那仰着小脑袋躺在阴凉角落,四肢粉嫩的小爪子怪异的展开,那小舌头露在外头,看起来有些傻。
    赵瑶俯身伸手拎起小家伙,很是嫌弃的拍了拍纯白毛发上沾染的灰烬。
    小奶猫眯着眼乖巧的很,赵瑶指腹戳了戳软乎乎的脸蛋说:脏兮兮的。
    温如言被晒的脱水,完全没有还嘴的余地,所以表现的极为听话。
    直至整只猫被扔进浴桶里,温如言艰难的探着小爪子很是配合,赵瑶难得一见的舒心,抬手揉了揉圆圆的小脑袋以示奖励。
    只是这揉的力道让温如言脑袋有点疼,可是又不敢随意动弹,只得反抗式的唤了几声。
    真的好怕自己脆弱的小脑袋像核桃一样被少女一不小心给拍碎啊。
    第十七章
    夏日里本就极其干燥,原本因着沐浴而沾水的毛发,不过一会便又恢复往日蓬松。
    小奶猫规矩的趴在窗旁矮桌,似是惬意的很,那乱晃的小尾巴毛绒绒的让人极想捏了捏。
    刚沐浴的赵瑶身系单薄裙裳,散落的长发仅以青带束之,耳旁散落的细发随风牵引,别有一番韵味。
    你这小肚子越来越圆。赵瑶单手握书,一手随意的戳了戳那毛绒绒的fu部。
    这颇为轻浮的动作,引的小奶猫几声不满叫唤:喵!
    赵瑶并未就此收手,反而是顺势握住那抬起的粉嫩的小爪子,眉头轻挑出声:个头未长,爪牙倒是长了不少。
    温如言对于这突然的凝视莫名有些发怵,正欲撒开爪子逃跑,便被一把揽住。
    喵!
    赵瑶一手轻敲了敲那不安分的小脑袋,唇角上扬的恐吓:如果乱动,朕可不能保证你的爪子会不会少几个小指头。
    小脑袋被敲的咕咚响,温如言欲哭无泪的望着这握住小剪子的少女,心想这要是手误,可就是一场血光之灾。
    每咔擦地一声响时,小奶猫便会被吓得一抖,赵瑶望着这胆小的小家伙,眼眸笑意更甚道:这么害怕?
    喵。温如言无比配合的点头,只想快点结束。
    好不容易爪子得了解脱,外头已然变暗不少。
    晚间用膳,赵瑶吃的不多,米饭大部分都进了小奶猫肚子。
    夜深歇息,屋内灯火只留两盏照明,赵瑶望着那早早便盘在床尾的小奶猫,微抿唇不语。
    这段时日,小家伙好像有特意躲避之意。
    夜间赵瑶向来浅眠,意识朦胧之间好似忽地回到都城皇宫,漫天的大雨不停,有一幼童独自跪在庭院。
    视线模糊不清,可那庭院里的幼童却无比清晰。
    虽有层层珠帘遮掩,亦不难看出其中有人影重叠,似是隐忍的声响时而溢出,却又戛然而止。
    赵瑶目光落在那庭院空地的孩童,那孩子双眼通红的看着这方,似是什么都明白,又像什么都不明白。
    一阵强风袭来时,珠帘轻晃动,清脆悦耳声渐响起,那交缠的人影面容展露眼前,其中那便是赵瑶的母亲。
    而另一旁的散落的龙袍格外刺眼。
    雨过天晴之时,庭院又恢复往日艳阳高照的新春景象。
    啪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起,柔弱的孩童倒在地上,脸颊的印迹格外明显。
    对陛下不尊,你是想害死母后?
    孩童眼眶通红的望着那已然面容扭曲的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应:母后,瑶儿不喜欢那个人!
    孱弱的孩童一下被扯了起来,随即便被扔进水池,那岸上的女子眼眸闪过阴狠,丝毫未曾有过为母的仁慈。
    待水顶没上头顶时,赵瑶猛地醒来,额前渗出细汗,浸湿脸颊旁的细发。
    听闻当初母后是以被众人称赞的贤良淑德而成太子妃,可谁能想到实则是会为权势之争而不折手段的恶毒之人。
    当年的夺wei之争,恐怕与母后脱不了干系。
    赵瑶隐约察觉左脚有些痒,伸手扯开薄被,便见那毛绒绒的一团,那四肢小爪子紧紧揽住左脚,小脑袋还不望蹭了蹭脚背。
    对于这奇怪的睡姿,赵瑶伸手拎住小奶猫的后颈,可是那紧闭的眼仍旧没有睁开的迹象。
    小脑袋低垂着继续睡,四只小爪子安分的立于身侧,就像是一只玩偶。
    轻摇晃几下,丝毫没能影响小奶猫的睡眠,赵瑶无趣的将小家伙放在枕旁。
    大抵是习惯揽着什么东西睡,小奶猫极为娴熟的抬起粉嫩的小爪子抓住赵瑶颈间。
    这动作可是极其危险的捕杀动作,赵瑶抬起两只手指很是嫌弃的弹开这小爪子。
    脸颊却忽地一沉,呼噜噜地声响在耳旁放大,毛绒绒的一团粘了过来。
    赵瑶向后避开,那小爪子没轻没重的拍在脸颊,整颗小脑袋随即毫不避讳的埋在颈窝。
    真是大胆。赵瑶沉声说了句,伸手捏住停在脸颊的小爪子,可力道并不重。
    一夜好梦,温如言舒服的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躺在枕旁。
    难道是梦游?
    赵瑶悠闲的卧于窗旁,一身金凤纱裙裳衬得身姿窈窕而又纤细,裙裳极为轻薄随风轻晃,自袖间露出小截手臂尤甚白雪。
    再不醒,早膳你便不用吃了。
    温如言探着脑袋回过神来,从床上跃下,而后爬至矮桌旁。
    那小碗的鲜汤还冒着热雾,因为怕烫,所以并不急着喝。
    先简单的用清水漱口,那毛绒绒的小脑袋整个埋在白玉瓷盘。
    赵瑶手里捧着书,可却极为兴致的打量小奶猫的动作,清秀峨眉微蹙道:你这般洗脸,白白沾了一身水渍,谁给你擦?
    从瓷盘里探出脑袋来的小奶猫,满脸都被水浸湿,大大的眼眸满是不解的望着,从小嘴里吐出水来。
    温如言心想这明明是在漱口,哪里是在洗脸?
    不过盘子太大,顺便一起洗洗脸也挺好的。
    水珠顺着毛发滴落,小奶猫自顾自的抬起小爪子擦着脸。
    赵瑶看不下去这过于笨拙的动作,便拿起一旁的帕巾扔了过去:别家半年的猫个头都比你大,偏生你别的不长,肉却是越来越多。
    小奶猫的脑袋盯着帕巾,极为笨拙的甩下帕巾,不服气地应了声:喵!
    话音未落,一掌心按住小脑袋,赵瑶指腹扯了扯软乎乎的大脸说:朕说的是实情,你不服气?
    温如言脸疼得厉害,胡乱叫唤:喵呜
    待戏弄一番,赵瑶方才伸手拿起帕巾细细擦拭未干的水珠。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小奶猫立即从掌心逃离,赵瑶指间蜷缩着有些爱不释手,可看着那胆小的小家伙,便也不再故意逗弄。
    早间湖面雾气蒙蒙,这避暑行宫依山而建,景色宜人。
    温如言将一碗米粥和鲜汤入腹,还不忘吃了几块糕点。
    屋内极为安静,除却风声便只剩下细碎的翻书声,小奶猫仰面躺在矮榻,小尾巴垂落在外边,四只小爪子正把玩新玩具红色毛球。
    赵瑶平日里不喜说话,温如言也不想找虐,自然是互不干扰的好。
    红色毛球骨碌地掉落一侧地面,小奶猫探起脑袋,缓缓跃下矮榻。
    在地面自个追着红色毛球玩的小奶猫,撒开爪子跑的极快,嗖嗖地在屋内乱转。
    偶尔还能砰砰地闷响,赵瑶偏头便见那玩疯一般的小家伙。
    喵?温如言侧头不解的望着那探来的视线。
    那个小东西,也值得你玩上大半天?赵瑶眉头微皱的看着那胆怯的抱住红色小毛球的小奶猫,过来。
    小奶猫犹豫的迈近,忐忑不安的很,甚至紧张的连猫耳朵都立了起来。
    赵瑶伸展手臂一把拎住小奶猫,指腹揉那立起来的小耳朵,面色平静的说,你很怕朕?
    温如言违心的摇头晃脑。
    撒谎。赵瑶指腹捏着肉乎乎的脸颊,目光凝视那琥珀色的大眼睛,撒谎成性的小猫,说不定会被一颗颗的拔掉牙齿。
    小奶猫吓得一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忙点头。
    赵瑶唇角上扬的看着,掌心揉了揉毛绒绒的脑袋安抚:朕难道很可怕?
    温如言吞咽了下,心想这点头怕是小命不保。
    可如果摇头,百分百违心,照样死路一条。
    谁来救救可怜的我吧!
    外头忽地有宫人来报:陛下,加急文书已送至,太上皇正在文书阁楼等候。
    赵瑶眉头紧皱的起身,迈步便要出房时,忽地停了下来,侧身望向那傻乎乎的小奶猫叮嘱:如果敢乱跑的话
    话还没说完,那小奶猫机灵的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待脚步声远去,温如言方才松了口气,心跳却还砰砰跳的厉害。
    文书阁地处避暑行宫山势较高的一侧,赵瑶入内,便见一干大臣跪在大殿。
    参见陛下。众大臣叩拜行礼。
    免礼。
    赵瑶缓缓坐在左侧,只见上主位的太上皇怒火冲天的质问:洪灾泛滥半月有余,为何迟迟不报?
    各州县信使不通,又远离都城所以方才误了通报。
    水坝耗费百万银两,历经五年才完工,不过一年便被冲毁,工部尚书何在?
    那右侧的工部尚书哆嗦的跪在一旁道:微臣失职。
    赵瑶虽任帝位,也不过是看客一场,太上皇处置工部尚书连带几位大臣。
    朝堂上的任何职位调动,都与权力交接有些极其隐秘的联系。
    这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名晋聪,本是晋太妃的侄儿,仰仗晋家权势坐上这位。
    晋家纵使没落,可皇亲国戚自是有数不尽的特权,现如今公开处置,无异于收回曾属于晋家的特权。
    四大世家自是看个热闹,就算清楚朝堂要收权,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晋家真倒了,大家也能分一杯羹。
    待众大臣退下,赵瑶佯装身体不适,咳嗽几声便欲离开。
    瑶儿,怎么还未好?那过于关切的目光让人生厌。
    赵瑶抿紧苍白的唇应:可能是伤寒仍旧未曾好,姑姑切莫被感染了才是。
    无妨,姑姑可没有像你这般一年到头的生病。
    那停在额旁的指腹,让赵瑶整个僵硬的厉害,外间忽地传来扑通地声响。
    晋太妃气匆匆的入内,外头看守的宫人被推倒在地。
    太上皇收了手,眉间显然是不悦至极。
    陛下,身体还未好,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晋太妃没了平日里伪装的温和有些咄咄逼人。
    赵瑶缓缓起身,离了内殿,外头日光正刺眼的很。
    可惜晋太妃不如母后那般演技娴熟,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被骗的团团转。
    徒步穿过行宫庭院,齐君像是久候在此处,缓缓走近。
    听闻陛下身体抱恙,现如今可曾好些?
    那为首的宫人并未让开,赵瑶轻声应:好多了。
    这并非偶然的巧遇,此人恐怕在宫里还是有些眼线,否则怎么每回都会如此精准的等候。
    齐君手握折扇颇为紧张的立于一旁,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直接的忽略。
    赵瑶并没有多少兴致同他闲聊,亦不打算浪费时间。
    神情僵硬的齐君,望着那径直离去的新帝,手中的折扇亦失了形状。
    从外间入内,赵瑶视线望向榻间,不见小家伙,径直往里间,跃过屏风,亦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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