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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世界崩毁了吗——移月(40)

    两名祭出本命灵剑的元婴期修士,在睿临的攻击下仅能自保。虽然二人走位躲避得颇有几分狼狈,但脚下的动作显然目标明确地往别苑处奔去,已经离开这片区域。
    证据?睿锦追了上去,忽地拦下睿临,阻止后者的进攻,对二人发问。
    这话真是奇怪,你无法证明房间里的那位是真的主神,倒来向我们要证明不是的证据。穆司彦说着话,视线往摸上假山的苏殷禾扫去,后者回了一个眼神,他便继续拖时间地说道,这是不是说明,你心底里对这事也是不确信的状态。
    是这样吗,睿锦?未待童子回答,内室方向处缓缓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来者半眯起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们无需向他们证明。睿锦垂下眼睑,拉过一旁的睿临,以迎接来者的姿态站好,本源之力所带的印记无法作假。
    你醒了?穆司彦看向白衣男人,正是他此前输送神力的对象!
    那与他们多费唇舌作甚。这男子没有理会穆司彦的问话,缓缓往二人所在处逼近。
    这步伐虽然不快,却给了穆司彦巨大的危机感,无形的压迫力让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动作。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穆司彦竟惊得一身冷汗。
    这么迫切地想除去我们,连解释和澄清说明的时间都不愿花费,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傲慢,还是怕当面对质会进一步暴露什么丑陋的事实?穆司彦艰难地顶着让人窒息的压力,撑起与归挡在苏殷禾身前。
    迫切?你太高看自己了。男子看着只能靠着灵剑,颤巍巍地站在自己跟前的穆司彦,发出一声嗤笑,蝼蚁挑衅时,你要对他解释什么?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自己送上门自讨苦吃。对了,我倒是对你们如何回归感到颇为好奇。
    这事不该问你自己吗?你可是主神,这第二条传送链坠是如何掉到我们手里的,也不清楚?一旦决定不给对方好脸色看的穆司彦,显然是说话带刺的。
    真正对上这人后,他越发相信神秘人所说的话了,并且为此前自己做任务会导致世界崩毁一事,感到了懊恼和后悔。
    第二条?听到这话,白衣男子身形一顿,猛地朝假山处看去,才发现苏殷禾一直蹲在地上,背对着众人没有说话。
    找死!看见苏殷禾早早划破手指,用鲜血在他此前刻画的阵法上涂抹了最后一笔,男子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全然不复方才信步闲庭的模样,一道蕴含神力且充满杀机的暗劲直直拍了过去。
    桦,几百年不见,就这么迎接我吗?正当穆司彦闭着眼睛,准备接受将至的命运之际,身后有人为他们用力量撑开屏障,挡下了这一杀招。
    穆司彦回头看去,又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正扶着苏殷禾的胳膊站稳身体,对下杀手的男人说话。
    这两名白衣男子无论是相貌,还是穿着都一模一样,如果二人同时站在人前,大抵没有办法将其区分开。只是后出现的这人明显虚弱不少,他的脸色白如纸,唇上亦毫无血色,仿佛方才为穆、苏二人挡下攻击便耗尽了全力。
    主、主人?睿临惊讶的目光不断在两名白衣男子之间游移,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总算敢从里面出来了吗,烨。被称为桦的男子冷笑一声,以你这个状况,又如何再与我斗。
    谈什么敢与不敢,我们均破不了对方的封印罢了。烨咳嗽了几声,看往童子二人的目光有几分慈爱,确实,吸收了十来个世界的神力,是你现在的资本,但我的小临和小锦不是你的工具。
    闻言,睿临和睿锦隐隐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不自觉往烨那边靠去,以戒备之态对着桦。
    加上睿临和睿锦,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桦丝毫不把这几人的备战姿态放在眼内,倒是把视线单独落在苏殷禾身上,你这异变因素很奇怪,既能打破传送链坠的限制,还能解开我的封印。
    我也想知道为何。苏殷禾表示这问题无解,他看着身旁似乎很是淡定的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应对之策。
    也罢,把你们全对付了,我再慢慢吸收所有世界的神力,届时,这天地间便没有可以阻止我的力量了!虽然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但桦已经没有耐心再与几人长谈。他说着话,手里凝起大量的神力,衣袖被刮得翻飞,疯狂的神色逐渐浮现在脸上。
    烨夺过苏殷禾手里的归尘横在几人身前,积攒着能量准备应对这一击。
    在这危急之际,本命灵剑离手的苏殷禾并没有多作他想,只凝神护在穆司彦身旁。穆、苏二人却不曾料及,本来护在前方的烨,忽地一个回首闪到苏殷禾身后,直接将他击飞出去,让他完全暴露在桦的攻击下。
    我会保护好他的,请原谅我的不敬。这是落在苏殷禾耳边最后的话,虽有百般不解,但在如此紧急的关头,为护下穆司彦,他还是选择了用身体替几人撑开保护的屏障,硬生生接下这一波攻击。
    不穆司彦大喊了一声,想要抓住苏殷禾的衣袂,却看到后者在他面前重重落下,那鲜红的血淌了一地,血肉模糊的样子显然已经失去生命的气息。
    为什么?!!穆司彦提起与归,转过身想要向烨质问,却被后者点住要穴,只能动弹不得地站在原地。
    别干傻事,你们照顾好他。烨留下话便飞身上前,对上重新向几人发动攻击的桦。
    第57章 真正的主神
    为什么啊!!不解、愤恨、悲痛、后悔,这些简要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穆司彦现在的心情,无法宣泄出去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脑。他泪流满脸地看着苏殷禾沾满鲜血的身体,不断地问着得不到回应的话。
    这个为什么,问的不仅仅是把苏殷禾抛出去的烨,还包括没法护好对方的自己。他的身体受制无法去查看苏殷禾的情况,但是神识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魂体,直接魂消魄散这一可能性在穆司彦脑里不断扩大。既恨现在的自己为他无法报仇,亦恨无法随之而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见烨把苏殷禾推出来挡下攻击,桦挑了挑眉头,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你不会想知道的。烨勾起唇角,把体内的神力逼到极致,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我并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是你太贪了。
    贪?我可不像你,甘于被束缚于此。桦说着话,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两人的战斗并非硬碰硬的肉搏,而是调动体内与四周神力发动的能量攻击,对依旧停留在此地的穆司彦几人来说,同样身处极度危险之境。
    去镜湖。以免被法术的余波殃及,睿锦对形势进行了快速的判断,他对睿临喊了一声后,便抱起穆司彦往镜湖方向疾飞而去。
    轰几人的身影刚消失在小别院,这片土地上的事物便被直接碾成虚无,灰蒙蒙的空间仿若它最初混沌的状态,只余两名白衣男子悬于半空。
    说来也奇怪,他们战斗波及的范围仅限于这方空间,以通往别处的门为界限,府邸中其他地方仿佛被看不见的罩子隔绝成另一个空间,平静得看不出隔壁小院处正在进行激烈的打斗。
    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主人睿临通过小门往战场处瞄了一眼,暂时得到片刻的喘息才静得下心来去细想此事。
    待战斗结束,兴许能有一个答案。睿锦把情绪显然仍然处于激动状态的穆司彦敲晕,而后放到一颗树下,让他背靠着树干坐好,才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形势不太乐观,恐怕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睿锦叹了一口气,不难看出他们真正的主人正落于下风。大抵自己与睿临替那人回收的神力,是造成双方现在差距的原因。
    两名童子的心底与脑袋都有些混乱,脸上浮现出恍若真正小孩子该有的无措。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已经过去了半天,又或许只是几瞬,提着一根紧绷的神经去观察战局,两名童子只觉分分秒秒都过得极其煎熬。
    主人!缠斗中不断变换着方位的两名男子已经分不清谁跟谁,睿临和睿锦看见其中一人被另一人制服在地,不由双双惊呼出声。
    你输了。桦一脚踩在烨的胸口上,左手虚拢重新聚起一股能量,这次看你能逃去哪里。
    我不需要逃。鲜血不断从烨的嘴角往下流淌,虽是战败的姿势,却没有看见他丧气的表情,反倒露出一个笑容。
    欢迎归来,吾神。烨的话音未落,桦只觉手中聚集的神力猛地散去,浑身的力气仿佛骤然被从躯壳抽离,整个身体忽地软绵绵瘫倒在地上。他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名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男子,拥有着足以令人失去形容语言的相貌,那一头金发被简单地束于身后,随着步伐微微荡起泛着流光的弧度。他把重伤在地的烨抱了起来,指尖点在后者眉心,烨的伤势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淘气。男子的语气没有半分责备之意,一双仿佛映着暗夜星河的眸子半垂,平静地看着被他收回了力量的桦,简单二字便对这次的事件进行了定性,似乎那只是小孩子无伤大雅的闹剧。
    而被这么注视着的桦,仿佛受到了刺激般,露出一脸愤懑与不甘。他看着上方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我费劲心思吸收你的力量,却仍对你毫无招架之力,偏要受制于你!
    吾神已给了我们最大的自由,你想要的不过是让万物俯首称臣的力量,膨胀的欲望。男子尚未说话,恢复过来的烨率先堵住桦的抱怨之词。
    他恭敬地离开男子的怀抱,以半跪的姿态说道:没有守好府邸与下界,是我失职了。
    无妨。男子看了看四周,抬起手一挥衣袖,这片归于虚无的空间顷刻便恢复了原样。
    他收回手,把掌心抵在烨的发顶抚了抚,才继续说道:错不在你。
    你怎么突然醒来,明明这么久都不闻不问,要是再多给我点时间尽管知道创造自己的神无比强大,但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的桦此时才对其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他看着男人在举手投足间,就把之前激战时毁掉的地方重新建造,突然有了心如死灰的无力感。
    冥顽不灵,虽说不是大问题,但既然做了错事,应当承担后果。男子摇了摇头,对不知悔改的桦感到有些失望,他俯下身直接灭了后者的灵智,看着眼前逐渐暗淡下去的眸子,叹了口气,他与你性子相差不少,未能亲自引导亦是我的问题。
    这如何能怪吾神,是我此前太由着他了。回想起以往相处时候的种种,烨觉得桦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他的责任,难怪人间的子女教育总是一个永恒的复杂话题。
    也罢,寻一低位面世界安置他吧。能否重新拥有灵智,又该如何生存,且看他造化了。回收了本源之力,男子最终还是没有毁掉这具躯体。他往镜湖方向处看去,对上睿临和睿锦两双泛着好奇与敬畏光芒的眼睛,他们是你创造的孩子吧,亦是性子迥异。
    想起此前与之相处的情景,男子不由勾起了唇角,说着话便朝两名童子缓缓走过去。
    循着主神的目光,烨看到自他被桦封印在假山的空间后才启了灵智的两个小朋友,眼神柔和了下来所幸没有长歪。
    忽地,他想起此前将苏殷禾推出去,以及穆司彦悲痛不已的情景,不由带着歉意地看往身前的主神,抬起脚步跟上去:此前对您不敬实在是出于无奈,司彦他说到这里,烨才发现这位主子从现身至今,仍未亲自提起穆司彦,不知对方作何打算的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无碍,这是法则的安排,它不愿意看见各个世界就此崩毁。听到此话,男子的脚步不着痕迹地顿了顿,你无需过于自责,回头注入神力后,崩毁的世界可自行修复,重新孕育生命。
    然而这条路,终归是有尽头的。尽管男子的脚步再慢,二人也走到了睿临与睿锦跟前,他遥遥看往泪痕未干地靠着树干昏睡过去的穆司彦,眸中有几分复杂,还有些自己亦不察的缱绻。
    吾神,主人见主神来到自己身边,睿临与睿锦纷纷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唤出烨对他的称呼。
    不知者不罪。男子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带过,而后穿过二人,把穆司彦横抱在怀里,用指腹轻轻擦走他眼角的泪痕。
    主神现下的心情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苏殷禾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回归本体之际,大量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有关苏殷禾的事情,只是他漫长岁月中那么一个小片段,没想到蜕凡的这一辈子,能给自己找来一个伴侣。
    吾神,您待如何安置司彦?此前主神模糊不清的态度,让烨以为他可能会消除对方的记忆,重新放回下界,现今看前者小心翼翼如同呵护至宝的动作,又不似想放手之态。
    说实话,虽然烨至今对情爱之事仍不太了解,但出现那么一个人能陪伴他的神,他认为是好事,只是主神的决定他无法干涉,不知对方如何定夺。
    容他醒来再议。主神叹了一口气,用指尖点了点穆司彦皱起来的眉心,如同穆司彦此前常对他做的动作,似乎这样便能把忧愁抚平。
    你且先来把事情解释一遍。这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烨说的。
    烨应了一声,揉了揉两名童子的脑袋,示意他们跟上前来,便随主神迈步走进室内。
    确实,他们现下虽然隐隐对此事有所了解,但事件始末终归尚未明了,只能让参与了全局的自己来说上一说。
    于是,几人正坐在茶桌旁听烨告知事件的来龙去脉,穆司彦意识朦胧间只听到细碎的谈话声。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帷帐,正是此前根据不同世界风格来更换衣物的房间。
    循着说话声,穆司彦侧头看去,目光在锁定烨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昏睡前的痛苦记忆与情绪涌上脑海。
    他为何没伤没痛地在这房间醒来?此前两名相貌相同的白衣男子战况如何,究竟谁胜谁负?坐在一旁的睿临和睿锦现今归顺何方?这个背对着自己的金发男子又是谁
    这一瞬间太多事情需要思考,但穆司彦现下没有心思去对这些情况作一个判断,满脑子只余下一个念头:替苏殷禾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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