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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男主白月光的那些年(穿越)——自在枯

    每到这种时刻,颜颂就会轻声哼笑,再然后就一句话都不会说。
    颜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凡世挖了棵桃树过来,栽在程谋那个坟堆旁,日夜以灵力滋养,命流江望月都悉心照料着,终在第二年,嫩粉绽满了枝头,常开不再败。
    凌断峰上不见夏秋冬,甚至连时间都是静止的,山上所有人都容颜不改,仿佛年号与时辰,都只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颜颂闲极无聊,就会去凌断峰后山的莲花台找沈渐之,但沈渐之是个十足的修炼痴,会回应他的时候并不多,即使有,也只是问问他门派里的事,以及程谋在魔域那边的事。
    颜颂从流江望月的嘴里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大多消息都是从系统里那知道的。
    程谋现在干的事,大概就是建设魔域,强军蓄力的事,倒是再没来扰过中司。但颜颂并未把自己身中魔域剧毒的事情告诉沈渐之,若告诉他了,也是平白多一个人担心。
    也许凭沈渐之的修为,也早已看透此时颜颂的修为与身体状态不可同日而语,他只是不说而已。
    沈渐之看得通透,苍茫声音从巍峨巨石之后传来:至多再过两年,他便会向中司出手。
    颜颂手中摆弄着嫩绿的莲蓬,垂眸道:且要把清元宗拿来试刀。
    一时间,师徒二人皆是无话。
    沈渐之顿了许久才开口:去告诉你魏师叔,叫他看牢了护山大阵,但愿为师能争气些,在那逆徒攻来前能冲破此关。
    颜颂连忙劝他,毕竟强行冲关对身体损伤极大,沈渐之现在是清元宗的第一战力,他若有差池,恐怕真要如了程谋那小崽子的愿了。
    颜颂后来又去找过沈渐之几次,只是沈渐之专心冲关,没再回应过了。
    颜颂成天闲得掉毛,除了半月牵发作的时候他要去一趟无崖峰,其他时间,他都在凌断峰上耗着。
    如果非要给这种咸鱼生活加上一个期限的话,那他希望是一万年。
    只不过,沈渐之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仅又过了一年,悬在玄真广场上空的天魔仪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原本澄澈晶莹的透明球体一刹那间就变得浑浊起来,然后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量,啪地一声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碎片溅落,像极了入不得眼的污秽之物。
    全清元宗的弟子们纷纷大惊失色,天魔仪坠落,大不祥之兆!
    天魔仪是对魔气最为敏感的东西,浑浊情况也表明中司这片土地上所出现的魔气威力大小。
    要知道,自从清元宗矗立在中司这片土地之上时起,天魔仪就已经悬在玄真广场上空了。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即使是千年之前魔族大军进犯中司的时候,天魔仪也仅仅是由澄澈变得污浊,也不曾不堪重负坠落在地过!
    行者峰的弟子们最为忙碌,全都布阵掐诀,探视着这股子能遮天蔽日的魔气从何而来。
    最终查出源头,竟是从魔域那边传来,而且这股魔气在以极高的速度前进,预计五天之内就会到达清元宗!
    来试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颜颂也听说了这件事,彼时他正斜倚在软塌上,撑头翻阅着一本趣闻轶事,流江给他汇报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望月直接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颜颂心里有数,提前好几天系统就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说注意着点男主,他该回来了。
    颜颂眼皮也不抬,声音凉凉的:怕什么?又有何可怕?
    怕又打不过人家,不怕也打不过人家,还不如不怕,这样还能显得自己不怂。
    第25章 魔军围宗,颜颂应战(一)
    567, 最后一个任务怎么还不发布?颜颂等了三年,都没等到第四个任务,暴风雨来临之前他总是有点心慌。
    宿主, 第四个任务先不急,你把剧情先走好, 567声音里也带着疑惑,大纲里这里倒是没怎么提,但男主黑化值现在刚86先别管这个。
    宿主,不管怎么样, 记住我说的这三个字
    拉、仇、恨!
    清元宗上战火狼烟的, 而凌断峰上劫云笼罩,看样子是沈渐之要突破了,没人敢去打扰他,最忙的成了魏试之。
    魏试之要时刻监视着那群魔族的动向, 还得分出精神力检索着护山阵的漏洞, 坚持将护山大阵开启到最佳的防御状态,到时候若开战,能多保下一个是一个。
    清元宗宗门屹立在群峰上,四大主峰凌断峰、万仞峰、无崖峰、行者峰归在内门,其他的山峰则是外门弟子的修习场所, 内门与外门之间有一道虹桥相连, 是极度易守的地形。
    凌断峰上流江与望月两人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反倒是颜颂每天仍气定神闲的, 偶尔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都能看见两小童满脸惊慌地看着自己。
    外面都要变天了, 师兄你居然还有闲心晒太阳!
    颜颂仅仅挑了个眉,依旧我行我素。
    如此, 清元宗内渡过了最难熬的五天,终在第六日,魔族大军围宗。
    滔天的魔气宛若海浪呼啸,盘旋在护山阵上空,黑压压的一团,竟然比沈渐之的劫云还要乌黑压抑。
    岫沙领军,一张刀疤脸上满是嚣张神色,命令手下们不断用魔气冲击护山阵,竟放出狂放话语,只要将颜颂交出来,魔族立即退军。
    清元宗人向来护短,一听岫沙这话,差点全都气炸了肺。
    舒慈领着众多弟子与魔族大军对上,他看见这群魔物本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听岫沙的叫嚣,立马提剑就要冲入魔族,把那群不知好歹的魔贼削个稀巴烂。
    立即便有理智的弟子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此刻是清元宗最大的两股战力行者峰与万仞峰的弟子在守,又有护山大阵加持,只要不出意外,岫沙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什么。
    且清元宗有意打成拉锯战。
    护山大阵在魔气的剧烈攻击之下纹丝不动,岫沙挑眉:原来中司第一宗就有这么点本事,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你们清元宗管事的呢,让一群黄毛小子来挡着,这算什么,稍微能说上点话的都扔下你们跑了?
    舒慈额头青筋暴起:屁话!
    岫沙抱臂:无知小儿,粗鲁无礼,你家长辈怎么教你的?这般说话行事,恐怕要让他寒心。
    舒慈将重剑砰然斜插入地,激起碎石乱飞:我用得着你来管教?
    沈渐之呢?让他来管管你,岫沙满脸不屑,他冷哼一声,别是跑了吧。
    掌门他现在身在何处与你有何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你们魔帝呢?就派你过来当这个炮灰,他不会直接扔下你们,独吞魔域了吧。舒慈不太会骂人,只会按着套路损人。
    岫沙顿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千里传音,不过只是一瞬,之后他嘴角挂起一个邪气的笑:哦若真是这样,倒是我们心中所愿,别说魔域了,君上他就算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会乖乖给他,你们
    也可以么?
    舒慈眸光沉下来,他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会将命给沈掌门,因为我们只会替他要了你们的命!
    话音一落,舒慈提剑便出!可他还未来得及冲出去
    与此同时,原本在魔气攻击之下纹丝不动的护山大阵竟然在层层腐蚀之下出现巨大漏洞,濒临溃散,众多弟子皆肃穆凝视,随后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在大阵彻底溃散之前,要将那些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外门弟子送入内门保护起来。
    而远在行者峰上维护着护山大阵的魏试之乍然双目大睁,一口鲜血呕出,身周现出层层魔气。他艰难擦干净唇边血迹,疯狂挤压着体内灵力,全宗门弟子的性命,全在他的这一招上了。
    魏试之无视魔气熏扰,沉心闭目,入忘我境界,力挽狂澜,将自己的精神力逼出八成,全力护持护山阵。
    替魏试之护法的弟子见状不妙,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向前方战场,撕心裂肺地喊:舒师兄,不好了,护山大阵出漏洞了!
    舒慈此刻已领着众弟子冲出护山阵,与魔军争斗在了一起,欲使魔族停步在宗门之前,为魏试之争取修补阵法的时间。
    他被那弟子喊得分了心,猛然左肩中了一刀,鲜血倏然汩汩流出,魔气灼得他伤口发黑,疼与怒让他早没了风度,他疯狂地将灵力灌入重剑,剑上奇诡纹路闪烁,恍惚间,竟听见山崩地裂之声!
    舒慈大吼:废话,我们又不瞎!
    前来报信的弟子知道自己帮了倒忙,瑟缩在最后方,成了个鹌鹑。
    磅礴剑气飞将而出,裹挟着天地的怒气,一时之间,低等魔族如被割下的韭菜,齐齐一茬,没了性命。
    宗门之前混乱无比,劫云、魔气、与魔气对顶着的护山阵,清元宗门口已经有近千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而前方战场有舒慈拖延,无崖峰的弟子们开始有序地引导着外门弟子们缓缓走上虹桥,进入内门避难。
    只是外门弟子众多,虹桥又只有一条,疏导避灾进行得极为缓慢。
    岫沙狞笑着,手中武器若隐若现,浓黑的魔气缭绕着似乎有生命一样,纷纷触手一样向舒慈缠绕而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我说过吧,不交出颜颂,魔域绝不会放过你们!
    舒慈身上有伤,他只能暂时用灵力封住伤口,来对付这难缠的魔气,被缠身之际,他竟还有心思分神回岫沙一句:你们哪来的本事不放过我们?你们怕不是在梦里。
    岫沙冷声一笑,顿时,天空整个阴了下来,魔气竟成压顶之势,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变得浓黑粘稠。
    魔气有毒,且有腐蚀性,所有弟子身上全挂了彩,已经是强弩之末。舒慈浴血满身,拿出了不要命的架势,仍在与岫沙缠斗。
    魏试之胸中翻滚血气,他当机立断,缩小了护山阵的范围,只裹住了内门中的一小块地界也就是外门弟子被安置的地方。
    而舒慈他们,则连最后一层□□都消失,全都暴露在魔气之下。
    岫沙嗤笑一声,笑声一落,他终于像玩腻了一样,霎时间宗门前广场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魔气,这些魔气变幻莫测,几个瞬息之间,竟变成了一张狰狞的恶相。
    恶相咆哮着,一张大口呲出紧密咬合的尖牙,魔气翻涌,遮天蔽日。
    此刻,舒慈精疲力竭,岫沙挑准他防备疏懒的一瞬间,五指成爪,直掐他咽喉!
    舒慈危在旦夕。
    倏然,风停!
    剑鸣铮然,剑锋亮银,横出二人面前,剑刃冰寒如水,映上了舒慈与岫沙的脸。
    一刹那,缭绕寒气从地底钻出,冷气如蛇般蔓延前行,地面忽然开始裹上寒冰,迅速扩散,且那坚冰竟有生命一样顺着岫沙的腿向上爬。
    就在此刻,轻薄长剑轻巧一拐,直取岫沙咽喉。
    双方还未分出高下,忽有烈火巨浪一样袭来,火舌卷着岫沙向后远去,代替他位置的是一柄通体玄黑的长剑诛魔。
    颜颂的长歌剑尖击中诛魔剑的剑身,金玉之声铿鸣作响,他抬头望去,嘴角带着不善的笑:好久不见。
    诛魔剑主黑衣墨发,面容俊美却冷酷无情,他身量已拔高许多,颜颂要抬头才能看他了。
    这位,自然是魔域之主,程谋。
    一见程谋现身,他身后的岫沙立即抱拳下跪,一众魔族也齐齐跪下,群魔高呼魔君,对这位魔君尊敬得很。
    场中二人一触及分,皆无意再战,颜颂携着舒慈远远后撤,趁机为他疗伤。
    程谋整个人变化了许多,少年时还能从他脸上见到些人气,可现在,双瞳里乌蒙蒙一片,一望进去便是无底的深渊,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锋利,薄唇紧抿着,显得不近人情。
    魔域主人的佩剑竟是名为诛魔,真是有趣。
    程谋直直望着他:是啊,好久不见了,师兄。
    颜颂一出现,清元宗士气大振,有几个弟子直接让颜颂直接灭了程谋为天下除害。
    颜颂心中苦笑,恐怕现在程谋已经完全吸收了魔帝传承,已经快要化神。他一个丹华巅峰的实力,拿什么为天下除害?
    那几个聒噪的弟子倒是引起了程谋的注意,他眼神一凛,无上威压轰然压出,眼看着就要击中他们,颜颂嘴唇紧抿着,匆忙之间来不及多想,直直召出长歌,使出了一个用得极为顺手的剑招。
    一息,天地之间斩过一道灿白长虹,将黑夜彻底分成两半,中间唯剩一线光明。而剑气四溢,锐利难挡,可剑气再汹涌,也无法完全拦住程谋发出的威压,他乍然呕血,整个人被冲得向后,还是将剑尖插入地面,才堪堪稳住。
    而程谋看见这个剑招之后,双目大睁,深渊一样的双瞳里似乎有了些光。
    颜颂站起身,嘴角渗血,但白衣依然纤尘不染,只是脸色却有些发青,似是要与一身白衣彻底消融在夜色里。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实力碾压,在程谋面前,所有人都没有还手能力。
    舒慈呕出一口黑血,双目赤红:欺人太甚!其他弟子也纷纷气红了眼,若不是实力差距太过明显,他们只怕一窝蜂就要冲上去为那几名同门报仇。
    颜颂轻轻拍着舒慈的肩,安抚他的情绪,自己则缓缓站起身,直面慑人的魔气。
    刚才你唤我一声师兄,我本以为你会顾念些旧日之情,可你所作所为,让我认清
    程谋将情绪藏住,轻轻抬眸,淡淡地睨着他。
    魔族异类,天理当诛。
    程谋嗤笑一声,诛魔魔气大盛:魔族从不顺应天道,它凭何诛我?
    可他话音一落,整座山忽然一震,竟隐隐有倾斜倒塌的势头,颜颂拧眉回望,却发现本就摇摇欲坠的护山大阵又出现了漏洞,雪上加霜的是,虹桥在魔气的侵蚀下竟开始出现碎裂,这座大桥,快要撑不住了。
    而外门弟子,三千九百三十四名弟子,只转移了不到一千。
    魏试之强弩之末,也快要撑不住了。
    第26章 魔军围宗,颜颂应战(二)
    后方不断有弟子来报, 一会报魏试之呕血,一会又报护山大阵崩溃,一会再报有几名外门弟子从虹桥上坠落,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守在山门前方的弟子们脸色也越来越差, 清元宗这边的气氛沉闷压抑,魔族那边倒是士气大振。
    颜颂冷眼看向程谋:没想到魔君鼎鼎大名,竟也会用这些不入眼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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