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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错修罗场后被复仇了(修真)——敖骨(17)

    奇怪的事?薛瑜眼珠转了转,思索道:我若是没记错,是学堂里的弟子打赌传来的,至于源头,我也不知是不是他。
    你但说无妨。
    薛瑜将那日阿圆同自己说的转诉了一遍给季如风,如果是他二人给老师带来了困扰,是当该罚的!
    曾经的他们是宗门最差劲的差生,因为季导师的到来,大半边身子都迈出了差生的横栏,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如今其中却出了忘恩负义的烂人,竟如此编排自己的恩人。
    不说老师会不会算账,他薛瑜也不会放过他们!
    季如风见孩子神色愈来愈阴郁,连忙打住话题,独自回了尘曦殿。
    打赌美人。他心里嘀咕着这几个词眼,半点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小狐狸。
    伏蔺避开径直朝自己行来的人,同时皱了皱狐狸眉,回过头挠了对方一爪子。
    季如风被挠得嗷嗷叫,半天才看见地上小小的一团,惊喜道:小狐狸!我正要去找你呢。
    伏蔺脸色不好地接过递来的果子,一看:怎么就一个?
    哦哦!我给忘了。季如风连忙从储物戒拿出几颗出来都塞给他,方才给了一个给薛瑜,我路上回来又吃了一颗。
    什么?果子给了那个喜欢瞪着自己看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小青年一颗?伏蔺抓着那三颗灵果猛地猩红了眼睛,明明季如风的灵果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为何要给他。
    季如风不明所以。
    一个灵果而已啊,咱们还有上千个,你别不舍得。
    说完他眉头一扬,轻松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我刚从他那问到了重要线索!
    伏蔺沉默不语,只低着头听他眉飞色舞说道自己的丰功伟绩。
    小狐狸?季如风就是再心大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看着变得比薛瑜还要阴郁的小狐狸,他心里慌得一批,便伸手想托起它埋着的头。
    你低着头做
    岂料话还没说完,伏蔺一巴掌拍掉了他探来的手,转身化为白狐飞快没入皑皑白雪地。
    季如风静默片刻,看着那三颗滚到自己脚下的果子,顿惊想追上去也来不及了。
    狐狸本就小,更别提在这冰天雪地之地,白狐进去了,便是彻底融为一体了。
    怎么办。夜晚季如风坐在窗前,愁眉苦脸地想道,小狐狸这是生气自己将原本属于它的东西给了别人吗?
    可他哪能想那么多,如果能用一颗灵果换来线索护住彼此,在他看来是再划算不过。
    又不是当初穷得灵果都得省着吃的时日了。
    小狐狸不见了,尘曦山内部只剩自己一人,季如风压根没心思害怕,盯着窗外发呆。
    眼前烛光微微晃动,狐狸多久没归家,他就点了多久的蜡烛。
    第二日清晨,天微亮,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季如风撑了一晚上没睡,脑子晕乎乎的,还以为今天是学生上门请教的日子。
    他刚想打开门,大门却被人暴力的踢开来,稀里哗啦冲进了一群人。
    有身着弟子服的、有穿戴整齐的导师、还有气韵庞大的真人。
    来的人各色各样,只是脸上表情都如出一撤,皆须眉倒竖怒不堪言,而矛头所对准的,正是被围在中心一脸茫然的男子。
    季如风差点被倏然打开的门撞了鼻子,霎时间,冷风直直灌入,吹醒了他困顿的心神,定眼看向拔剑指着自己的人群。
    这是
    季如风!还未等他细思,一道陌生的声音乍响,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熟悉面庞的青年。
    青年衣着高级弟子服,浑身散发着正气。
    下一秒利剑出鞘横到他脖颈上,厉声呵斥道:你这老妖人!来吾等宗门不过数月尔尔,便敢公然害人性命!吸人血液!实在天理难容!
    很快,这青年声调一转,嘴角隐隐带着阴笑:但因宗主外出,便由我和师尊奇晏真人接管你这妖人!不死不许也要还我宗门弟子公道!
    脖间寒光烁烁,季如风冷眼凝视着跋扈青年。
    那只像是人为被接上去的手腕。
    第27章 成年
    泸水宗地牢。
    在一间潮湿的密室里,站着三道人影 。
    人影前面的十字架上紧紧绑着一个体型纤细的男子,男子一头乌发散乱不堪,脖子被一根麻绳套着,瞧不清模样。
    青年伸出手,掐住男子下巴,强制让他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占满血污的年轻面孔,睁开眼时,瞳孔是很好看的浑浊色。此时却双目紧闭,因被迫昂头,从嘴角滑几滴粘稠的血液砸在石板上。
    啪嗒,啪嗒。声音像极了水滴洼石般空灵,青年听着很是赏心悦目,松开手,拉住绳子,让男子头再次抬起来。
    季如风,本判再问你一次,你养的那只妖兽去哪了!
    季如风眼前沌着光晕,半清醒着脑子,脑袋无力地晃荡,又被绳子勒得生疼。
    他被接连拷问了好几天,早已耳鸣,只能依稀听清对方的怒吼声,便轻笑。
    那我养的,与你何干?
    就是这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方宏卓,他扬手,狠狠甩了犯人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密室,季如风脸被大力带得偏向一旁。粗糙的绳子在他白皙脖颈狠狠磨出一道红痕,声音在耳边回荡几秒,紧接着连脑仁都发出了尖锐的嗡鸣。
    他终是痛苦地皱起了眉,紧绷身子后又松开。
    他娘的!平日里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头骨还挺硬。方宏卓打疼了手,骂起娘来。
    别以为你死瞒着不说,那畜牲就跑得了!
    说完,他从刑具里挑出一把匕首,冷哼一声:师尊已经下了诛杀令,再嘴硬,到时候非杀得你们人魂两散!胎都投不成!
    这一听就是私仇,季如风懒得搭理他,方宏卓就又说:不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到时候主仆两人一起伺候本审判伺候得舒服了,想留个生魂也不是不可以~
    怎样?他舔舔嘴唇,用刀尖刻画着季如风的轮廓,你虽是男子,但长得清清冷冷的,比起女子其实更有一番风味。
    季如风听着心里作呕,生理厌恶地颤了一下,那刀子从他脸上渐渐移到了衣领。
    说实在的,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试试了,可一直碍于性别没能尝试。
    方宏卓说话的喘气声越来越粗,盯着那片雪白咽了咽口水,今日也算是个机会!等你从了我知道本审批的好,就会心甘其愿说出那白狐的下落!
    一道恶臭的气息朝自己扑来,季如风无法理解这嗜好,不惜挣破伤口也要躲开了去,重重摔在地上,他翻滚几圈,想要离得更远些。
    方宏卓扑了个空,阴沉着眼睛将他提了起来,手中寒光厉人,你躲什么!?你还嫌弃我?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他瞠着目用力地捅向一脸厌恶的男子,血肉与铁器混杂的声音,让他更加疯狂,握着匕首接连捅了四五刀,一边还谩骂着肮脏的话语。
    下贱胚子!一个男人还生得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
    就在方宏卓要将利器刺入季如风心口时,密室突然涌入肉眼可见的妖气和鬼气。刺骨的悚意让他放下了昏死的季如风,转身看向唯一的进出口。
    什么人!竟敢擅闯泸水宗地牢!要是让本判抓住了,我宗上千名修士绝不姑息!
    妖气还在弥漫,密室很快就压沉得瞧不清景象,方宏卓乱了气息,哼哧地在编制的牢笼重重呼气,分不清东南地北。
    渐渐的,他脑袋越发笨重,恍惚中看见妖异的迷雾里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绯红的衣袍衬着精致的脸,看似狐媚更似妖精。
    那光洁的脚丫轻飘飘停在眼前,方宏卓痴笑一声,扭曲着腰身,喃喃道:是你啊美人
    下一秒,胸膛剧烈绞痛起来,他蜷缩着身子不断痉挛,妖气和鬼气迅猛地钻进空荡荡的心口。
    眨眼间功夫,瘫地上的人化为血水,浓缩成软软的血珠子虚浮在空中。
    而口中的美人,却弯腰,轻柔地托起倒在血泊里的男子,拍拍他身上的灰,转身离开了地牢。
    碰!同一时刻,一处灵气充裕的洞府传来闷闷的碰撞声。在桌上供着的灯盏咔擦像是被掐灭了光,猛地滚在了地上,惊醒了端坐在软垫上的老人。
    奇晏长得方面大耳,步入化神多年 ,活了几百岁还气色红润,但在看到长生灯熄灭的那一瞬脸色惨白,竟活活散了血气。
    秦赫抖着手扶上了灯盏,蠕动嘴唇,眼泪从泪腺翻涌而出,痛声哀鸣:卓儿啊
    .
    雪地里,有人影前行,漫天雪花在将要落在他身上转瞬消失,宛如蒸发了一般。
    这几日伏蔺都呆在鬼界,因为妖仙体质,他会在成年那日妖力会暴涨,这对于妖王来说,相当于经历一次极品的洗髓,各方面的能力都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同时,所需要的能量也会更大。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过离开几日,季如风就被人坑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怀中香甜的血味正不断冲击着鼻腔,伏蔺喉结滚动,克制住想往下瞟的冲动,飞快地掠过无尽的雪源。
    泸水宗地牢外是长达好几里的空地,周围覆盖着强大的结界,一眼望去,场景如同复制,但在白雪的尽头,却出现一个小黑点,远远看去,像是站着一个人。
    伏蔺减缓速度,烈风吹得他墨发轻扬,最后停在离黑点几十米开外,顷刻间,空气瞬息万变,一张布满苍老褶皱的脸从空中俯视,带着无穷的怒火,卷着气流径直朝地上两人撕裂而去。
    秦赫发指眦裂,操控着狂风死死扣住缝隙,势要将那二人撕成碎片,挫骨扬灰!
    可等风向过后,仇人依旧好好站在原地,一双眸子冷冷盯上了自己。
    怎么会!秦赫又聚起一卷风,用力朝对方甩去。见风无用,便闪身到附近,拔剑挥舞,掐起手诀人剑合二为一,用凌厉的冲势刺去。
    不想那男人周身弹出无形的护罩,将他震出几米开外砸地,摔得五脏俱碎。
    秦赫喷出一口血,鲜血瞬间染红了胡须,他从巨坑里爬出,看见男人身后跟着的三颗血珠,目光一凛,是你杀了我徒儿?老妖怪!拿命来!
    伏蔺抬手,轻松化了他的力道,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乜视道:便是本座,你又奈我何?
    妖怪!怪胎!秦赫狠狠骂起来,但很快哇地吐了口血,老夫今天就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既如此。伏蔺转身,我便帮你一把。
    灵活的妖气缠上奇晏身体,红光闪过,血珠的行列又多了一人。
    他抱着季如风很快走出了雪地,在即将走出泸水宗时,又被人给挡住了。
    伏蔺眉间染上愠色,终于没了耐心,看向那道雪白的身影。
    让开。
    沈谦浔取下斗笠,弹掉上面的雪堆,我泸水宗的导师,何时能任人随意掳走?
    季如风的血流了一地,伏蔺只简单帮他止了血,要是再在这耽搁了,说不定就死了。
    故而,他偏过头,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
    站住。一柄剑横在了他面前,像是他再走一步,就要砍下去。
    伏蔺顿住,伸手捏住剑尖,一把折断,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沈谦浔点脚落在了对方前,再次拦住,多谢好汉救下如风,但如今沈某就在这此,便将他交给我吧,沈某会好好照料他的。
    冷风灌入衣领,怀中人颤栗了一下,伏蔺瞅过去,一字一顿道:给你?你算老几?
    沈谦浔在收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赶了回去,此时好声相对几番,耐力终于用完。
    不再犹豫,打开领域,手中聚起浓厚的灵力,将其注入宝剑,划起凌厉的剑光,朝对方挥去。
    伏蔺闪身躲开,落地那刻脚尖挑起一片雪,往常脆弱的雪花竟变得像刀片一般锋利,朵朵分开,对沈谦浔发动猛攻!
    沈谦浔愣神,晚了一步,脸上被划了道血痕,他转过头,认真打量起伤着自己的男子。
    这人是谁?竟然能在他的领域里行动自如!
    区区渡劫期,你还不够格和本座打。
    是吗?沈谦浔嘴角勾起弧度,一股更强的灵气自天而降,加固起原本只有薄薄一层的领域。
    周身传来空间的碾压感,伏蔺神色一凛,冲上去打断他,而沈谦浔速度极快地吸收完灵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里面挣扎。
    口气这么狂,本尊倒要看看,你又配得上何等程度。
    突然,一股同样强大的领域自内外放,同等白昼的光芒绽放,沈谦浔没有眨眼,他看向眉心印着妖异花纹的男子,诧异道:你是妖王狐狸!
    有意思,原来是焘坞养的那只狐狸啊;还没死么?
    光芒中的伏蔺咬了咬牙,在雪地融化前一秒,破了对方的束缚,双方的领域双双失灵。
    半响,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眸:你是神仙。
    第28章 天呐
    五日后,季如风躺在床上幽幽睁眼,腹部的疼痛让他艰难坐起身,由于失血过多,本就水色的嘴唇变得更加苍白无血,看着惨兮兮的。
    我这是在哪?
    房间不大,还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与往日在地牢的氛围不同,鼻尖都是清新的竹莘味。
    季如风掀开被子,下一秒冷抽一口气,低头一看,雪白的内服被渗出的血染得鲜红,大概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屋外正在做饭的伏蔺闻到血腥味,放下厨具,化成狐狸进了屋,恰好看见季如风坐在床沿边疼得呲牙咧嘴。
    欸?小狐狸?许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形象不好看,季如风收回表情,端正坐好,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被方宏卓那个疯子捅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看见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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