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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主角的小师尊(重生 修真)——

    染着沉痛的话音传来,听得药师都不由得心颤了,从来没有听过余若用这般悲痛的声音说话,更甚至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的绝望。
    他不知道余若究竟是想通了什么,但也知道想通后的事情令他伤心绝望,下意识便撇开了头轻声叹气。
    而这股子沉重直到外头的天色暗了下来才渐渐消失了,余若也从失神中回过了神,好半天才坐回到了位置上,随后低声说道:
    小师尊这具身子修习六道凌霄决会有什么后果吗?
    说完后,他才将目光放在了药师的身上。
    药师听着这番话知晓余若是从方才那股子绝望中脱离出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不瞒云师,若这六道凌霄决修炼至元婴期,小公子的魂魄会被六道凌霄决所吞噬,最后连这具身子也会被毁,因为它认主,且只认灵枢鬼师一人。
    这番话他还是斟酌了许久才敢说出来,前头余若已经因为一些事心神不稳更是连吐数口血,若在知晓这事,恐怕会直接疯魔了。
    可若是不说,这小公子怕也是命不久矣了,按着这不过短短几日就到了开光后期,到元婴期也不过是几月的事。
    这若是寻常内功心决也只当是个奇遇了,可偏偏这是至寒之物六道凌霄决且它还认主,在元婴期生出元神婴孩之后,六道凌霄决察觉出不是鬼师婴孩,它就会直接将这具身子与魂魄毁了。
    这也是为什么六道凌霄决在神州大陆只有一个人习得的原因了。
    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听着药师的一番话,冷笑了起来,然后才低低地呢喃出声。
    所以吃了我,他也活不了,呵!
    冷哼声再次传来,下意识便抬眸看向了隔间,也在这时他突然忆起来里头躺着的是自己的小师尊而不是那个人,快速回眸看向了药师。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又要科普一个,就是元婴期。
    元婴是指修真之人凝聚全身元气,化成的一个纯能量体的自己,也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不过这个元婴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长大,小徒弟就是修为境界较高,所以神识和本体一样大小。
    文中还提到六道凌霄决认主,它认的就是小师尊元婴期后会结出来的婴孩,如果不是它的主子,它就会灭了这具身子和魂魄。
    至于刚刚小徒弟看到的少年小师尊,那个是秘密,不过你们可以随意猜想(*^▽^*)
    谢谢小可爱看到这一章,爱你们(づ ̄3 ̄)づ╭?~
    第48章
    余若看着前头的隔间,他忆起来里头躺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自己的小师尊,回眸看向了药师,凤眸中染着厉色。
    你说什么!
    什么叫到元婴期后魂魄就会被吞噬!
    如今小师尊已经到了开光后期,离着元婴期还有不过三个阶段罢了,现在你告诉我元婴期后他的魂魄会被六道凌霄决吞噬!呵!
    低低地冷哼声传来,余若显得有些恼怒,以至于在瞧见地面散落的桌脚时抬腿便将其踢到了不远处,只听见砰一声巨响,桌脚嵌在了墙面上。
    随后起了身就要去隔间,他要将那六道凌霄决从舒宁的体内抽出来,可步子才迈出去却又停下了,最后坐回到了位置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已经习得的内功心决要如何抽取,呵呵,难道今世自己仍然只能看着小师尊死在面前吗?
    不,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儿,余若低下了头,指尖搭在额间闭上了眼。
    六道凌霄决乃至寒之物,能够与它制衡的想必也只有同为至寒之物的东西了,可世间还有这般东西吗?
    至寒?
    也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件东西,抬眸看向了站在边上的药师,低声说道:
    天山的至宝是不是至寒之物?
    说完之后,侧眸看向了门边,下一刻拂袖一挥就见一把泛着寒气的指剑快速飞了出去。
    而站在一侧的药师听到天山两字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道:
    云师你的意思是想用至寒之物去压制吗?虽说天山至宝可生魂也可灭魂,确实是至寒之物,只是能不能压制六道凌霄决还需前往天山询问掌门才知。
    天山乃神州隐世仙门,所处边境终年下雪,仙门内又有千年冰池,确实是至寒。
    可这至宝究竟能不能压制六道凌霄决暂且不说,这天山愿不愿意借出才是难题。
    想到这儿,药师也是一筹莫展,只能等着余若下指令了。
    殿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只盯着隔间出了神,直到殿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才回过了神。
    脚步声之后,就见身着一袭青衣的男子快速奔了进来,瞧见坐在一堆碎屑中的余若时轻挑眉,但也没有询问什么,等走到余若跟前时才低声说道:
    怎么这么匆忙将我唤来,不是你让我去半月宗吗?
    云安说完后看向了药师,见药师面色有异这才又去瞧余若,这时他才注意到余若眼中的冷冽,愣了片刻。
    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这般想着,他有些讪讪的想要溜出殿去,可在瞧见余若那双盯着自己的凤眸时,他又不敢了。
    坐在位置上的余若看着云安那一副认怂的模样轻哼了一声,伸手捻着自己的衣袖,低声说道:
    我记得你出自天山,你可见过天山至宝?
    浅浅地问话声传来,云安听着便快速抬起了头,眼里头满是诧异。
    云师什么时候对天山的至宝感兴趣了,他不是一直都瞧不上那颗破烂珠子吗?
    只是这番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就怕一出口自己可能就会被余若给灭了,于是弱弱地摇了摇头,道:
    那玩意姥姥护得有些紧,我还真没瞧过,原先是想去偷瞧的,可你不是不稀罕嘛,我就懒得去了。
    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所谓,好似偷瞧的不是他自己的仙门至宝而是市集上那些鱼目一般,听得药师嘴角一抽险些笑出声。
    而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听着他的一番浑话抬腿便踹了过去,可这鞋子都还没碰到云安就被躲过去了,以至于他瞧着云安的目光都染着厉色。
    虽然他这会儿挺想将云安给丢出殿堂去,可想到要入天山也就给忍下了,抬手一挥便见一枚临江阁令牌落在了云安的身前,说道:
    明日将令牌送去天山。
    说完之后便起了身去了隔间。
    留在原地的云安看着眼前的那枚令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药师,满头雾水,片刻后才愣愣地说道:
    这是不去半月宗的意思吗?云师去天山做什么,他对那颗珠子感兴趣了吗?要不我去给他偷来吧,这特意去趟天山还要开天门,多麻烦啊。
    说着便转头去看药师,可在瞧见药师一脸沉闷的模样,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隔间上头,随后又说道:
    云师该不会是想拿那颗珠子给他师尊玩吧,这会不会有些奢侈了,你说是不是?
    边说还边询问着药师的意见,只是药师早已经摇着头离开了,可不想去理他这个二愣子。
    至于云安还傻站在原地嘀咕着,根本就不知道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已经入了隔间的余若并没有去听外头云安的嘀咕而是坐到了床榻边上,看着睡得有些香甜的人,伸手将他露在外头的手臂又给放回到了被褥里头,最后才俯身靠在了他的脸颊边,呼吸着他身上浅浅地淡香。
    香味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虑,让他有些舒心的闭上了眼。
    小师尊,徒儿一定不会让那六道凌霄决毁了你的神魂,绝对不会。
    低低地话音从他的喉间传出,下一刻才睁开了眼,伸手轻抚着他墨色的长发,好一会儿后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舒宁在感受到身侧的凉意后算是被彻底惊醒了,睁眼时眼前还有些白茫茫可很快便恢复了清明,随后身子就被抱着入了余若的怀中,双眸的视线也从屋顶的轻纱换做了余若染了血渍的衣襟。
    凤眸盯着那已经有些暗红的血渍出了神,好半天后才回过了神。
    血!
    嗅着那淡淡地血腥味,他快速抬起了头,看到抱着自己的人面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想到了方才的梦。
    梦中的小徒儿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只是当时他们却是在一片漆黑的深水里,周围更是冰冷一片,而他只能躲在小徒儿怀里头才能不觉得那么冷。
    小徒儿在梦里头消失的时候面色也是这般的苍白,此时又瞧见现实中的小徒儿也是这般虚弱,有些心疼得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
    也在这时,闭目养神的余若察觉到了面颊上传来的暖意,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怀中人已经醒了,笑着开口说道:
    吵醒你了?
    说完后,将人往怀中带了一些,然后又伸手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背脊,哄着他睡觉。
    被搂到怀中的舒宁轻轻摇了摇头,可眼里头的担忧却是一丝也没有减少反而还更多了,因为他发现余若的嗓音都沙哑的厉害,整个人更是有些虚弱,与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总爱拖着自己做那些事的小徒儿完全不同。
    心疼之下指尖不断地轻抚着他苍白的脸颊,最后靠在了他的怀中,听着他心口传来的跳动声出了神。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发顶传来了浅浅地笑声,舒宁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了他的下颌处。
    你是不是受伤了?疼吗?
    想到余若可能受伤了,他从下颌处抬起了头,轻皱着眉便要去脱他的衣裳瞧瞧。
    可他才有动作,双手就被捏住了,下一刻身子又被抱着搂紧了一些,低低地话语传来了。
    没有受伤,那不是徒儿的血,徒儿这就将衣裳脱了。
    话音落下,舒宁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淅淅零零的脱衣裳声,抬眸时就瞧见余若正在脱里衣,当他白皙的背脊露出来时,舒宁下意识便低下了眸不敢去看了。
    可那股子甜腻的暖香随着里衣的落下越发清晰了,不由得又抬眸看去,只看到他墨色的长发散落在床榻边上,那白皙的背脊被长发所遮掩,只是他纤细的手臂却是清晰可见。
    也在这时,他注意到手臂上头还要一条条细细地抓痕,愣了片刻,等他回神后面色都红了起来,因为那些抓痕是他昨日留下的。
    正当他尴尬地想要翻身之际,坐在床榻上的人却是低下了头,白皙的指尖抚上了他的面容,随后就有浅浅地笑声传来了。
    舒宁有些呆愣的听着笑声,双眸却是看着坐在床榻上与自己对视的人出了神。
    小师尊,你在想什么呢?面色红成了这样。
    染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了,舒宁被这道声音给惊醒了,下一刻慌忙推开了余若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我绝对没有想和你做事,你不要乱想!!
    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了,舒宁在说完后便被吓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没有想与他做事,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看着床榻边上的炉鼎,眼中布满了不堪,心里头更是慌得厉害,以至于下一刻身后的人将他搂到怀中的时候都没有回神。
    随后,身后又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得他心都颤了片刻。
    小师尊,与徒儿做事是不是很恶心?
    那话音染着笑意,可舒宁却听出了一丝无奈,这让他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儿为什么会说这些。
    想来也是恶心的,毕竟是徒儿强迫着小师尊,若徒儿是女子还好,偏偏徒儿还是男子,小师尊一定更恶心吧。
    正当舒宁满头雾水之际后头又传来了声音,而那声音从无奈变作了伤痛,身子也在这时被抱紧了许多,使得舒宁下意识便开始挣扎了起来。
    但也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因为他感受到身后的人在颤抖,惊得他快速翻过了身,在瞧见余若那双染着害怕的双眸时惊呆了。
    这个人在害怕,可是在害怕什么,舒宁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你怎么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舒宁只能伸手搂住了他的背脊,学着他以前安抚自己的动作轻轻地拍抚着,直到怀中的人没了颤抖才停下了动作。
    看着余若已经安静了下来,舒宁正想安慰两句,可下一刻却又听到了他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师尊,若徒儿是女子该多好啊。
    女子?
    为什么小徒儿想当女子?
    舒宁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小徒儿了,下意识便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细细地抚摸着,好半天后才疑惑地出声说道:
    小徒儿是被谁欺负了吗?怎么竟说些浑话。
    说完之后,他便等着怀中的人出声,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余若开口,叹着气将人搂到了怀中哄着。
    也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余若的身子冰冷的厉害,就好似从寒泉里头出来一般连一丝热气都没有。
    怎么这么冰啊,是生病了吗?
    想到可能是生病了他将人往怀中搂了一些,想要用自己的暖意去温暖余若,可好半天之后怀中的人却仍然很是冰冷。
    小师尊。
    也在这时,怀中传来了浅浅地呢喃声,下一刻舒宁便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又被抱紧了一些,好似要将他完全嵌入到眼前人的身子里头一般。
    背脊被压着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在瞧见余若苍白的面容时,他并没有在继续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舒宁注意到怀中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了,这才抬眸轻轻吻了吻他的下颌,低声说道:
    第一回 很疼,后来每回也很疼,但是不恶心。
    说完之后,他便笑着靠在了余若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暖香闭上了眼。
    而侧躺在边上的余若听着那句不恶心,眼中染满了绝望,可很快他便闭上了眼没有让自己那股子绝望被舒宁发现。
    不恶心吗?其实也都是骗我的吧,可是明知道是骗我的,为什么我仍然会这般的高兴,仍然会想要将这些当真。
    小师尊,我该怎么办,徒儿该怎么办。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余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小师尊,一想到小师尊在面上迎合自己而心神却对自己厌恶至极,他便有些崩溃的想要将人完全占有。
    也在这时,他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指尖,看着缠绕在指尖上的墨发,片刻后才将其紧紧地捏在了手心,就好似做了一个最大的决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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