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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页

    “我看见他了。”李释低声道,“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陈恨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惊道:“要杀人?”
    而外边的李砚确实险些要动手了,他磨了磨后槽牙,深深地看了吴端一眼:“谁也不见。那又是谁?”
    “那是世子爷。”吴端干笑了两声。惨了,皇爷气得连人也不认得了。
    “朕知道那是李释。”
    吴端解释道:“离亭给世子爷讲文章来着,讲着讲着天晚了,打发个人去三清观打声招呼,世子爷昨晚就在这儿歇了。”
    李砚一甩袖子——袖子还被绑着,甩不开。他径直往前走去。
    帐中的陈恨因为李释一句“要杀人”慌得不行,揽着毯子冲到营帐前,透过一条小缝儿,眼见着李砚就到跟前,只能重新缩了回去。
    李释见他这副模样,问道:“你做什么这么怕他?”
    “世子爷不懂,皇爷最喜欢吓唬人,我从前被他吓唬过好多回了。”陈恨在帐中转了两圈,找躲藏的地方,“他生起气来很麻烦的,发疯似的,喜欢拿长剑指着人。”
    还有用剑尖挑断别人的衣带,动不动把人按在墙上。当然这话不适合十二岁的李释听,所以陈恨就没说。
    李释怒道:“他敢吓唬你?”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陈恨重新爬回爬上,“皇爷事情多,我额上碰了这么大一块伤,还是不见他的好。一见他,不知道又要怎么麻烦了。”
    才说着话,陈恨只听见外边脚步声一顿,背对着躺好了,抖落毯子往身上一盖,将整个人都埋起来了。
    还是老法子——
    陈恨探出脑袋来,轻声对李释道:“世子爷,说我病了。”
    说完这话,他就把脑袋缩了回去,蹬了蹬双脚,把毯子盖好了。
    李砚进了帐篷,径直走到榻边,一掀袍子在榻前落座,伸手就去掀他身上的被子。
    陈恨用了力气把被子给扯扯紧,只听李砚道:“别装睡了。”
    想起陈恨的嘱托,李释忙道:“他病了。”
    李砚不理睬他,只问陈恨:“生气了?”
    他不生气,他害怕。陈恨没敢应声,不断催眠自己:我病了,我病了。
    “你这么全盖着不闷?”李砚又要掀他的被子。
    不闷。陈恨在心里恨恨地应说。
    好像是有点闷了。只是李砚不走,他又不能露面。于是隔着被子,陈恨伸脚,踢了踢他,叫他快走。
    李砚却只稳坐着不动。
    确实有些闷了。陈恨躲在被子里咳了两声,他喘不过气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他顶着毯子,将额上伤口遮得严严实实,才坐了起来。
    ——您的小可爱突然出现。
    原本陈恨想着,他捂着伤口给李砚看一看,看一眼就让他快走,这事儿也就瞒过去了。谁知道李砚眼睛太尖。
    “就因为这个?”李砚只一眼便看见了,不由分说地掀开被角,捏着他的下巴,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疼不疼?”
    “不疼不疼。”陈恨连连摆手。
    转头去问吴端:“他这是怎么弄的?”
    吴端不敢说话,李释答道:“磕桌子上了。他把脑袋撞傻了,皇爷别难为他了。”
    原意是叫李砚别闹他了,只是这步棋走的实在是太臭了,李砚一怔,陈恨自个儿也愣住了。
    “那个……”陈恨恐他又要生气发疯,扯了扯他的衣袖,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
    趁着李砚转头看他的时候,他朝吴端使了使眼色,吴端果真会意,忙不迭带着人退出去了。
    只是吴端他们退出去了,他自个儿还在风暴中心待着呢。
    “就是……”陈恨灵机一动,顺着方才李释的意思,问道,“你是谁?”
    陈恨暗戳戳地想,只装作摔坏了脑子,李砚大抵不会对一个什么事情也不记得的人发脾气罢,先把这一波熬过去。
    李砚再看了他一阵,问道:“真的不认得了?”
    陈恨摇头:“不认得了,不认得了。”
    “夫君。”
    “嗯?”陈恨心中咯噔一声响,哦嚯,原来皇爷喜欢当下边的那个。
    只听李砚继续道:“朕是你夫君。”
    好嘛,原来是这个意思。
    “皇爷,你能不能……”
    “真聪明。”李砚吹了吹他额上的伤口,哄小孩子似的哄他,“还记得朕是皇爷。”
    “不是……”陈恨赶忙解释,“皇爷我没……”
    李砚不依不饶:“喊一声夫君来听。”
    陈恨捶床:“皇爷,我没忘记事情,夫君个鬼,你正常一点。”
    李砚凝眸看他:“你到底记不记得?”
    陈恨挠头干笑,不敢看他:“我……”
    “怎么弄的?”
    “就是磕在桌角了,没什么妨碍。”陈恨试图转移话题,“昨日朝中出了什么事情?皇爷处置好了么?”
    李砚迅速将话语权夺回:“你还敢问朝政?朝中事情不用你管,好好的怎么磕到桌子上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
    在话语权的争夺战中,陈恨惨败,他决定使用迂回战术。
    “你想不想亲我一下,皇爷……”陈恨向恶魔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呃,夫……君?”
    不把他从早晨亲到晚上,亲得他双目含泪,面色潮红,李砚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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