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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我最爱你[娱乐圈]——林盎司(88)

    是我的错。程郁轻声道,所以不需要他后悔。
    段雨泽:
    段雨泽觉得他对对方一定是真爱了,这都分手了,还要替对方说话,还不希望对方后悔。
    情圣啊这是!
    段雨泽只好点头,附和道:好好好,你说不后悔就不后悔吧,只是你自己也别太难过,你看你现在多红啊,综艺也在热播,电影票房又每天都在暴涨,粉丝又吸了一批,这势头,谁看了不羡慕。
    程郁点头。
    段雨泽道,所以就别太难受了,这个不合适,肯定会有下个合适的,你这条件,还愁找不到女朋友吗?
    嗯。程郁敷衍着应道。
    吃完饭,段雨泽要回去处理程郁的音频了,程郁也就准备回家了。
    他和段雨泽说了再见,取了车,向回开去。
    回去的路上,几乎是本能一般,程郁再次绕路去了林安澜家楼下。
    他抬头看着林安澜所在的楼层,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屋里还是不在屋里。
    他拿出手机,林安澜依旧没有给他发来任何消息,微信页面还停留在他上次喝醉了发的那两条消息上。
    他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消息,难受悲伤又压抑,胸闷的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张开嘴呼了口气,又用力吸了口气,这才稍微好了一点,把手机扔在了旁边的副驾驶座。
    他想去见林安澜,他想去看他。
    他想,只要林安澜给他一个示意,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标点,他都可以鼓起勇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见一见他。
    可是林安澜没有。
    他决绝的向前走去,只把他一个人甩在了身后,他不回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难过。
    他蓦的就想到了景焕,宿命一般的他和景焕。
    景焕一直都在等着顾书禹回头,等他看到自己,等他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自己或许也可以的可能。
    可是他没有等到,他只等到了顾书禹的女朋友,顾书禹的婚礼。
    他在婚礼前用力的朝顾书禹跑去,按住了顾书禹的肩膀,强行让他回头看到自己。
    然而并没有用,他不是顾书禹想要的,所以他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感情,祝他幸福。
    而他,也不是林安澜想要的。
    所以他也只能在林安澜的身后,祝他幸福。
    程郁孤寂的坐在车里,有风灌了进来,吹得他有些冷,可他却舍不得关窗。
    似乎关了窗,他和林安澜的世界就更远了。
    他太了解林安澜了,也太了解林安澜的性格,林安澜不喜欢纠缠,也不会为纠缠而动容,他只会觉得烦,觉得对方不尊重自己。
    所以他讨厌蒋旭的出现,也不愿意去和他多说什么。
    程郁不觉得自己有蒋旭那么雄厚的感情资本,他们之间,本身感情就少的可怜,他不敢向蒋旭那样纠缠他,他也不觉得,他有什么资格去纠缠他。
    他们本就是两棵毫无关系,独立生长的两棵树,只是他强行用枝蔓缠住了他,妄想着以此和他并肩站立在一起。
    可是林安澜的枝蔓并没有伸出来,他被动的接受,主动的离开。
    他的枝蔓落了一地,但是,那也只是他的枝蔓。
    程郁在夜色涌起的时候,开车回了家。
    他吹了一晚上的风,有些冷,开了淋浴,冲了个澡。
    洗澡水很热,打在他的皮肤上绽开一朵朵水花,他安静的站在淋浴下,听着沙沙的水声,想起林安澜曾经在他洗澡的时候突然冲了进来。
    他们在这里拥抱亲吻,他一遍遍的喊他老婆,似乎他就真的是他的老婆,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他曾经那么紧的抱过他,那么深的吻过他,和他挨得那样近,侧过耳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一声一声,似乎是为自己而跳。
    可是现在,一切却都结束了,他再怎么重复,他也不会真的是他的老婆,他抱的再紧,也贴不到对方的心。
    程郁靠在了墙上,痛苦的,压抑的呼吸着。
    他关了淋浴,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程郁生病了,他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开始不住打喷嚏,才意识到他应该是感冒了。
    他有些惊讶,他很少感冒,一年差不多也就一次,今年却来得这么早。
    他想起林安澜那次感冒发烧,林安澜觉得自己身体素质不好,和他抱怨说,你都没事。
    那时候他说,我上半年感冒过一次了,所以下半年就不会了。
    可现在,他却感冒了。
    他打了个喷嚏,没有为难自己,躺在床上,安心静养。
    可他注定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安心,孙孟给他打了电话过来,提醒他,过几天有个电影见面会,主创都会去,你别忘了。
    程郁确实忘了,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你是主演。
    我生病了。程郁低哑道,我录个vcr吧,或者现场让主持人给我发视频,我这两天状态不好,想休息一下。
    孙孟很怀疑,程郁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他懒得吃药,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药,反正也只是感冒罢了,吃不吃药也就是好的快慢罢了,无所谓了。
    程郁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直到有敲门声响起。
    他恹恹的起了床,不太情愿的开了门,发现竟然是孙孟。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你都说你病了,我身为你的经纪人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
    我的老天爷啊,孙孟不住摇头,这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严不严重啊?要么咱们上医院吧,医院肯定比家里要靠谱吧,你这是哪方面的?胃上的?肝上的?总不能是心脏上的吧?
    程郁:
    程郁转身往卧室走,感冒罢了,不用紧张。
    你可拉倒吧,感冒能把人感成这个样子?骗谁呢你?
    程郁进了卧室,掀开被子靠在了枕头上,真是感冒。
    孙孟不信。
    程郁正想说话,却咳了起来。
    孙孟连忙走出去,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就听到程郁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像就还真是感冒。
    真感冒?他把水递了过去。
    程郁接过,喝了几口,点了点头,嗯。
    孙孟在他的床边坐下,那你怎么这样了?
    程郁没有说话。
    孙孟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了屋内那副画着林安澜的油画,这才想起似是问他,林安澜呢,他怎么不在?你生病了,他没留在家里照顾你?
    程郁沉默了片刻,如实道,他走了。
    几天前就走了,他发现我骗他了。
    孙孟:!!!
    那你怎么没给我说!
    和你说有用吗?程郁平静道,何必多一个人操心吧。
    那你
    我没事,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程郁轻声道。
    他只是受不了林安澜突然离开,得到后再失去,所以才一时转不过来。
    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习惯了,也就会慢慢恢复之前的状态,重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第一零七章
    孙孟见此, 也就没多说什么,录了段vcr,劝他, 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虽然之前就不赞同程郁趁虚而入, 欺骗林安澜的感情,只是程郁现在都这样了, 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他已经得到了教训,他也不必再给他伤口上撒盐。
    其他工作我会先帮你处理,等你身体好点了, 到时候再说。
    好。
    孙孟没有打扰他, 又说了几句, 就离开了。
    程郁又睡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头有些昏,脸似乎也有些烫, 他摸了摸额头,拿出体温枪测试了一下, 果然是发烧了。
    他这才拉开抽屉, 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退烧药,吃了一片。
    程郁觉得精神很乏, 乏到几乎没什么力气。
    他又听到了敲门声,疲倦的拖着自己的身体走了出去。
    然后, 他看到了郁蘅。
    程郁莫名有些心虚,在这么多人里,他从不在乎其他人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可是他不希望郁蘅看到。
    郁蘅对他很信任, 他眼里的程郁是优秀自信强大和他一样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做的很好的人。
    他不想让郁蘅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怕他失望,毕竟,郁蘅是他最亲的亲人。
    在他所有的亲人里,郁蘅是和他走的最近,最关心他的人。
    程郁一瞬间有些局促,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了?郁蘅问他。
    他抬手摸了摸程郁的额头,发烧了?
    程郁点头。
    为了林安澜?
    程郁想要反驳,却又不想对他撒谎,就没有说话。
    郁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我那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知道你这是饮鸩止渴,玩火自焚。
    程郁让开路,问他,进来吗?
    郁蘅走了进去。
    他说,小郁,你该看医生了。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没必要,我家就有药。
    我说的是心理医生。郁蘅道。
    程郁愣了一下,惊讶的看他。
    郁蘅的神情很平静,你对他的感情太偏执了,你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你该去看医生了,你需要医生帮你走出这段感情。
    我自己可以。
    你如果可以,就不会八年了,还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劝程郁,你不用觉得这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现代人压力大,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心理问题,所以现在许多大学才会设有心理咨询室。我不是说你有病或者你错了,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找个专门的人,聆听你的故事,帮你走出来。
    就算你不想走出来,你走不出来,那么,去看看医生,让他帮你缓解你心里的压抑,让自己变得轻松一点,这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我自己可以排解。程郁很坚定,我只是现在状态不太好,但是过一阵儿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郁蘅叹了口气,你妈妈当年,就是心力交瘁,心里积压了太多委屈与不满,最后虽然放开了,但身体也无法挽回了,你现在这样,我看着你,你觉得我能放心吗?
    很快的。程郁安慰他,很快就会好的,哥你真的不用担心。
    他说着,咳了几声,郁蘅帮他倒了一杯水,换了个话题问他,吃饭了吗?
    程郁不敢让他担心,只能道,吃了。
    真吃了?
    嗯。
    这两天我不走了,我陪陪你,等你好点了,我再回家。
    不用。程郁不好意思,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去忙吧,你放心,我知道我再做什么,我不会这样子消沉太久,很快,我就会重新收拾好心情的。
    多久?
    程郁闭着嘴,郁蘅看着他,四目相对,程郁终究还是妥协了,一周,一周后,我会好起来的。
    如果一周后,你还是这样,那你就去看医生,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程郁拒绝的摇头,他不愿意,他当然知道郁蘅没有恶意,也知道自己或许真的该去看看医生了,他的爱情早就不健康了,他早就该找专人医治了,可惜,他不愿意。
    他不想把自己的爱情剖出来给别人看,更不想把自己对林安澜的喜欢定义为心理疾病。
    他只是喜欢林安澜,和世上的所有男生女生一样,单纯的只是喜欢一个人。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更不觉得这需要单独拿出来,让人评判,让人告诉他他该怎么做。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单恋是一个人的事情,他愿意喜欢,他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那么,他自然可以保持着他的喜欢,保持着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他不想去看医生,也不觉得自己的爱情需要被其他人诊治。
    如果林安澜愿意爱他,那天就是他最好的主治医师,最好的药。
    可是如果林安澜不愿意爱他,那么他也可以自己舔舐着伤口,让这段不健康的爱情烂在自己心里。
    健康的爱情有自己的活法,不健康的爱情有自己的死法,只要他不伤害别人,他为什么不可以让这段感情按照自己的方式生长呢?
    我不会去的。
    郁蘅简直拿他没办法,这种事情,程郁不愿意,他就算是逼他也没有用。
    小郁,我不希望你和你妈妈一个结局。
    不会的。程郁认真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好太多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一次,我也会接受的。
    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就够了。
    他说的十分诚恳,似乎很笃定,郁蘅相信,他相信他可以调节过来,再过几天,就依然是他熟悉的沉稳冷静的弟弟。
    可是愈是这样,他愈是不放心,他心里积压了太多痛苦与压抑,一道一道,全是伤口。他能撑多久呢?他迟早会出事的。
    他不想让他的弟弟出事。
    郁蘅叹了口气,顾忌着他还在生病,争论下去也只会让他伤了身体,暂时答应了他。
    好。
    他给程郁做了个宵夜,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程郁洗了碗,郁蘅就在他家住下了。
    他住在了客卧,想着自己弟弟现在的模样,又想到他程郁母亲曾经的模样。
    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在乎爱情,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谁离了谁就真的不能活呢?
    总会遇到更好的,更合适的,何必,为了一个人伤了自己的身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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