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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穿越 重生 修真)——

    那些魔修一直在附近徘徊,他在山洞里待了不知道多久,直至天黑,魔气还是没有消散。
    不知道为何,魔修似乎进不来山洞里,但是在外面守着,他也根本出不去。
    晚上的时候,天色暗下来,远处映出来的是星星点点的灯火,阑珊的灯火看起来很远,落进他眼底,他只感觉到手脚都被寒风吹的冰冷僵硬起来。
    血凝在了地上,成了一片深色。
    他紧紧的握着长剑,脑海里却又变得昏沉,被魔修伤中的地方冒出来黑雾,伤口传来火燎一般的刺痛。
    瞳孔一点点涣散,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有些疼,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仿佛看到山洞前浮现出一抹人影。
    是那人又救了他。
    结道大典当日,那人听说山镇底下出了邪崇,抛下了一众仙门首座,解了所谓的天定良缘,前来寻他。
    渊儿,你莫要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日后不会再有别人,你不用害怕
    此后,只死别,不生离。
    他听到了男子的话音,只是睁不开眼来,感觉睫毛轻轻颤了下,指尖攥紧了被褥,心头仿佛被灼了下。
    男子握着他的手,温热一点点传过来,是师尊不好,不应当冷落你我早该想明白的。
    清澈的嗓音在他耳边响了许久,他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想要去回握住男子的手,但是意识越来越昏沉,又睡了过去。
    他醒来之后,明显的发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仿佛血脉都被疏通,修炼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倍。
    男子起初很高兴,后来又有些担忧,不过还是没对他说什么,每日只在峰里教他练剑,江翡再也没来过一指峰。
    他的修为一天天上去了,心里很高兴,男子也替他高兴,总会夸他,渊儿很厉害,估计很快就能超过之前那些同门的弟子。
    不过也不用太辛苦,无论你修炼如何,师尊都不会嫌弃你。
    你在师尊心里,永远独一无二。
    他看着远处的男子,男子一身月华白袍,仿佛与雪色融在一起,脸色也有些苍白,身形单薄的有些透明。
    师尊
    他扔了手里的剑,过去抱住了男子,鼻尖传来男子身上的香气,他身形要高一些,箍住男子的腰,轻轻一握,便能将人揽进怀里。
    整个抱住了心里才落下来,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男子会在他面前消失。
    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粘人?
    男子话音里带着笑意,不过还是伸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没有推开他。
    他低头便能看到漆黑的眼睫,还有怀里人雪白的侧脸,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不肯撒手,不过最后,还是一点点的松开了。
    屋檐上的雪光折射出来寒凉的光,那夜刮了一夜冷风,他第二日过去叫男子的时候,男子一直没醒,到了夜里才醒过来。
    他在男子床榻前一直守着,到了男子醒了,还没有缓过来,心里像是有跟紧绷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开。
    男子墨发散在身后,脸色还是白着,冷白的指尖枯瘦的仿佛一折便断,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
    你在这里一直守着?
    他没有说话,等着男子解释,男子披了一件外袍,对他道,只是近来有些困了,可能是要突破,所以气息有些紊乱。
    他盯着男子的脸看,嗓音冷淡,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突破也不会睡着的时候没有气息。
    男子过来揪他的耳朵,那你是听别人的还是听我的?
    他不说话了,除了每日去找男子,闲暇时间便去翻藏书阁的记载,可惜一无所获,男子之后没有过这种情况,只是在他修为又上了一阶时,出去了一趟。
    去了哪里没有告诉他,回来之后,男子就开始变得更加嗜睡起来。
    有时候一睡便是一天,他就在床榻前一直守着,男子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他看着心疼,每天反复的去问男子。
    师尊,我们出去看看,去十四州
    男子总会拍拍他的手,过段时间就好了,不用担心,你的剑练的如何了
    那张绝色的脸仿佛一只手就能盖住,他无论如何都拗不过,只能每日在床边跟男子说话,青灯在旁边燃着,烛光映在一旁,显得男子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那日照旧在床榻前,亲眼看着男子藏了沾血的手帕,心仿佛跟着揪起来,男子枯瘦的指尖一直握着他的手腕不愿意松开。
    外面落雪纷飞,男子在昏过去前,同他轻声说了一句话。
    渊儿,好好活下去。
    枯瘦的指尖一点点的垂落,烛光也跟着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还有一章,我吃完饭写完发。
    感谢在20201006 20:25:14~20201007 18:0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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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两相负
    房间里十分安静,他握着男子的手,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眼底有些模糊,只剩下床榻上的人,心里那根弦嘭地一声断了。
    师尊
    他跪在床榻前,不知道跪了多久,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踉跄着出去找人,去了主峰找白锦夜。
    主峰里还在议事,一众长老聚在一起,门外有弟子守着,他剑意扫过去,直接冲了进去。
    白锦夜见他如此,跟一众长老说了一声,朝他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他脸色还有些白,心里上下没有着落点,握着剑微紧,嗓音嘶哑,师尊晕过去了。
    然后白锦夜随他去了一指峰,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焦急,掌心里全部是汗,到了小院儿里之后,他一直在一旁守着,看着有药修进来又出去。
    白锦夜对他道,你师尊只是晕过去了,最近修炼气息紊乱导致的,我方才为他调息过了,休息几日就好了。
    药修也在一旁附和,可他心里依旧不安稳,总感觉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东西,心底蔓延出来无尽的难过,像是被人大力拉扯着。
    等到人都走了,他便又守在床榻前,握着男子微凉的指尖,瞳孔有些涣散,聚不到实处。
    外面的梨树被雪覆盖住,撑不住落下一层雪在地面上,他看着男子的侧脸,反复的去摸男子的脉搏。
    之前有一段时间是没有的,如今又有了,只是非常微弱。
    他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让他心里被拉扯的很疼,他一直握着男子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够将那消失的东西挽回。
    他在男子床榻前跪了三天三夜,男子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倒是白锦夜过来了一趟,告诉他江翡去修无情道的消息,然后把他打晕了过去,让他去休息了。
    再醒来的时候,男子醒了,只是整个人变得陌生起来,他过去看男子,遥遥看了一眼,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眸。
    师尊。
    男子嗓音听不出来喜怒,楚临渊?
    他在原地沉默了一瞬,男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下去吧。
    师尊
    话没说完,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他怔在原地,脑海里还有些昏沉,他又是一向不喜多言的性子,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有寒风在身旁刮过去,像是冥冥之中昭示着,他与男子此后便是如今日一般。
    两两相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子性情自醒来之后就变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做的却是不同的事,在一指峰里并不出去,他去求见几次那人都是无比冷漠。
    他喊那人师尊的时候,那人并不搭理,他送过去的饺子,被那人当面摔在地上,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当初捏的月照国皇后的小人儿,被那人随手扔垃圾一般一并扔了,小人儿本来就裂过,这回摔的四分五裂,彻底拼不回来了。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看着房间里的男子,指尖攥紧了,最终什么也没说,把小人儿一片片的捡起来,垂着眼攥在掌心里带回去了。
    不到一个月,他就被男子从一指峰逐出去了,男子说不喜他待在一指峰,让他滚回了外门。
    临走的那日他一个人在男子房间外跪了许久,男子知道他在外面,但是并没有搭理他,出去时看都未看他一眼。
    他跪到了天黑,一直没等到男子松口,最后一个人去房间里收拾了东西。
    像他原本过来的那样,只带走了一身外袍,其他东西都是那人的,他都留下来了。
    下山的时候那人也没有来送他,是彻底要赶人的意思。
    这事不久就传遍了,他被赶回了外门,同门的弟子看到他眼中总是带着嘲讽,还有些许幸灾乐祸。
    拜入了沈峰主门下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只有被逐出来的份。
    头一次听说还有人被逐回来的他是有多晦气啊。
    这种人离他远些
    他在外门里住回了原来的偏僻院子,他每日过去一指峰,那里多了道结界,男子压根不愿意见他,直接将他拒在门外。
    日日夜夜过去,他踩平了一指峰前的一条小路,那人始终不愿意见他。
    他在外门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些弟子排挤他,针对他,经常使他陷入险境。
    更有甚者,将他骗去后山的禁地。
    他从禁地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被里面的妖兽咬穿,勉强捡了条命回来。
    回来的时候男子就在外面,旁边是骗他去禁地的弟子,那些弟子说他擅闯禁地,让沈峰主责罚。
    他跪在地上沉默许久,抬眸的时候,在男子眼底看到了一抹厌恶。
    男子并不听他解释,直接下了结论,让他去邢堂领罚了。
    他心里有些疼,轻声喊了一声男子,师尊
    男子脚步未停,直接离开了。
    旁边的弟子发出一声嗤笑。
    他一个人去邢堂领了罚,往后,这般的事,层出不穷,那些弟子也看出来那人不待见他,欺辱他愈发变本加厉。
    吃饭的时候在他饭里吐唾沫,练剑时故意刺偏划在他脸上,受罚时将他从山上推下去。
    他在山底下摔断了腿,最后爬着回去的,手上被磨掉了一层皮,血迹落了一路。
    回去的时候夜色零落,他咬着牙忍着疼,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藤蔓刺在掌心和手腕里,拖着断掉的腿一点点的爬到了一指峰。
    他去碰那道结界,指尖传来痛意,在那里等了两个时辰,那人还是不愿意见他,他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去喊男子。
    师尊
    这里是他的家,他好疼,身上好疼,想要回到那人身边。
    不让他进去也可以可不可以来见他一面。
    真的好疼。
    月色中天,那人也没有出来,掌心里沾了泥,身上都是夜晚的凉意,他脸色苍白,血流的多了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最后一个人又爬回去了。
    冰冷的月光洒了一地,拉长了带着血迹的影子。
    他在院子里养了许久的伤,伤好之后,对那些弟子全部报复了回去。那些弟子去状告他,告到了男子那里,他被抽了整整一百鞭,然后关进了水牢里。
    那人没有问为何,也没有调查根本不信他。
    腕粗的锁链贯穿了蝴蝶骨,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伤口在水里泡的发肿发胀,他动一下,便会有血顺着蔓延在水里。
    池子染成了血色,他在男子再一次将鞭子抽在他脸上的时候,耳朵出现了嗡鸣声,有鲜血顺着锁骨滴落,他伸手握紧了一旁的锁链。
    师尊为何不信我?
    嗓音字字泣血,宛如撕裂的锦帛。
    男子手里握着满是倒刺的长鞭,毫不留情地又一鞭抽在他身上,倒刺刺进了皮肉里,拉扯着将血肉整个翻出来。
    那人眼底尽是冷漠,薄唇微挑,说出来两个字。
    烂泥。
    语气里带着讽刺,他手腕绷紧,攥着锁链的手用力到青筋凸出,脸色也有些苍白,感觉心像是被这人用刀生生的插了进去。
    这个人说他是烂泥。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说他但是若是这人无疑是在拿刀戳他的心尖。
    男子身形在原地消失,他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水,眼眸一点点变得黯淡下来。光从外面透不进来,身体仿佛跟着变得冰冷,整个人笼罩进了阴影里。
    从水牢出来以后,他身上骨头里的冻伤更严重了些,在雨夜的时候一直睡不着。
    以前睡不着是因为太疼了,后来有人每次下雨都会过来,让他习惯了温暖,安心之后,如今再失去,便更疼了。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瓢泼一般砸在地上,他在床榻上盯着顶上的房梁,膝盖手腕处传来针扎一般的疼,他闭上眼,眼前便是男子往日的温柔模样。
    这般想着,便没有那么难受了,他熬过了雨夜,第二天伤好了些,依旧雷打不动的过去一指峰。
    那人依旧不搭理他,他修炼的越来越快,参加了四峰大选,好不容易赢了,心里情不自禁地有些高兴,他是靠努力走到了如今。
    然而没高兴太久,有人状告他用了金乌草。
    比赛的时候,是那人检查的,那人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轻飘飘地抬了一下手,便废了他的两只胳膊。
    长剑掉落在地上,男子嗓音依旧清澈,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是猝了毒,一字一句道,楚临渊服金乌草作弊,取消比赛资格,以后不再入选剑会。
    没有查探,也没有听他如何解释,又是这般倾向于别人的定论。
    两只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他跪在了地上,看着远处男子的身影,只觉得无比陌生。
    他开了口,我没有师尊我没有用金乌草。
    这人应当最清楚的他日日去后山练剑,一日都不曾懈怠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就否定了他全部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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