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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徒弟又入魔了(穿越 修真)——不打

    因为靠得太近,苏白离又闻到了殷无殇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腥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闻的人有些难受,苏白离拧着眉,一边往后退,一边伸手撑上了他的胸膛,试图用力推开殷无殇。
    推人的力度肯定没轻没重,苏白离也不知道他的双手碰到了哪儿,似乎就听到殷无殇闷哼了一声,然后那股血腥味更浓了。
    苏白离愣了一下,只感觉手指上黏乎乎的,可屋里没点灯,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苏白离也弄不清楚。
    但能肯定的是,殷无殇一定是受伤了。
    殷无殇等一下,等等你是不是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上微动,然后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他的发带被取下了,然后被殷无殇三两下牢牢缠上了他的双手。
    苏白离:
    有话咱好好说行不?别动手动脚动嘴。
    殷无殇,停一下我叫你停一下
    黑暗中,苏白离叫了半天,殷无殇就是不理他。
    苏白离火气上来,他也终于忍不住动嘴了,都不知道眼前是什么,对着一口就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充斥着牙关。
    殷无殇闷哼一声,终于停了。
    苏白离咽下满嘴的腥甜,你是不是受伤了?
    是。殷无殇依旧冷漠,只是冷漠的声线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将他的嗓子烧得又干又哑。
    伤哪了?
    心口。
    心口?苏白离愣了一下,又问:谁伤的?唔
    殷无殇没回他,也没让他再问下去。
    只是后来迷迷糊糊中,苏白离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
    你啊!伤我的人是你啊!师尊
    ***
    衣袍在黑暗中被人粗暴的撕开了,露出雪白的一截肩膀,粗糙的手指泄愤般带着恶意毫不留情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抚过,留下点点红色的掐痕,像一朵盛开的糜丽之花。
    轻点疼
    苏白离咬着牙,小口小口的抽着气,红着眼睛泪眼朦胧挣扎着,一寸寸的把自己往后缩,却又被人掐着腰拖了回来。
    嘶轻点殷无殇你听不懂人话?会不会轻点
    嗷
    第36章
    一切结束的时候,月上中空了。
    房中浓郁的血腥里夹杂着其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又腥又甜,薰得人脸颊发红、头晕脑胀。
    殷无殇穿着衣裳躺在床上,他眼尾发红,像开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冷白的脸上也泛着红晕,那淡淡的绯色从脸颊蔓延至了耳尖。
    听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殷无殇低头小心翼翼地避开被咬破的唇角,在他红/肿不堪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留下一片浅浅的水渍,才满脸餍足的溜下床准备去包扎伤口。
    白日里,他与江小念打斗时,谁也没让着谁,平日里积攒起的恶气,让他俩都是拼命将对方往死里打的,谁都没讨到半点好处。
    所以打斗完之后,俩人除了脸上完好无损外,身上几乎到处是伤,有轻有重,有的甚至深可及骨。
    殷无殇身为魔族,身上拥有最优秀的魔族血脉,伤口愈合的能力极快,但是再快也得要一两天。
    而且刚刚跟师尊做的时候,又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身上包扎过的伤口全部裂开了,所以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都浸在血里。
    殷无殇极小心的抽出师尊枕着的手臂,偷偷溜下了床。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其实抽手臂的动作就把苏白离给惊醒了。
    苏白离其实是被渴醒的,他睁开眼准备去倒水喝。
    可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最为严重的便是腰部和大蹆根,酸痛得翻个身都难。
    他疼得嘶了一声,生无可恋的看着床边准备偷偷溜走的人,开口及时喊道:殷无殇
    殷无殇一愣,听着师尊因为被他做得太狠而叫到沙哑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心虚:师尊,怎么了?
    苏白离伸手摸了摸又干又涩的喉咙,厚着脸皮吩咐道:为师口渴了,想喝水。
    殷无殇默默转身,摸黑走到桌边倒水。
    屋里没点灯,他怕被师尊看到他身上有些恐怖的伤口。
    只是按着直觉走到桌旁,伸手去摸水壶,结果水壶没摸到,摸到一片湿滑泥泞。
    这是?
    殷无殇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刚刚因为师尊逃跑,他心下大乱,然后又气又怒之下,做得似乎过分了点。
    这间若大的卧房,桌上椅上榻上
    乃至房中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亲热的痕迹,处处一片狼藉。
    殷无殇搓了搓粘腻的指尖,感觉着那种拉丝的触感,尴尬之余,又冒出一种心满意足的餍足感。
    师尊是他的,哪哪都是他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动作快点。床上的苏白离哑着嗓子又催促了一下。
    倒杯水而已,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马上就好。殷无殇把手往衣裳上擦了擦,擦干净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后,摸到茶壶和水杯,倒了一杯水,转身递给苏白离:师尊喝水。
    苏白离接过,几口下去润了润喉,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巴,把水杯递给殷无殇,顺势问道:几时了?
    子时。
    子时?苏白离愣了一下,卧槽!这死小子竟然压着他弄了大半夜,要死啊!
    能不能做个人?太过分了。
    苏白离爬起身,锤了一把快废掉的老腰,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卧房,没好气道:把灯点上。
    殷无殇没动。
    豁!这死小子还真是拔吊无情,一点小事都喊不动他。
    把灯点上,为师不舒服。苏白离拧了拧眉,他身上黏糊糊的,不换衣服不舒服。
    殷无殇摸着身上裂开的伤口,犹豫了一会,不但没开灯,反而转身往外走去。
    师尊你等等,徒儿也先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再来帮你。
    你站住。
    对于他的反常,苏白离早就发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刚刚被他蒙混过关,现在可不行。
    老实说,你是不是受伤了?不敢给我看。苏白离忍着酸疼,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殷无殇撒谎道:一点小伤。
    满屋子的血腥味,还说是小伤?苏白离抓着他的袖子不松,然后自己爬下床点开了灯。
    烛光燃起,苏白离就吓了一跳,殷无殇浑身上下都渗着血,把质地极硬的外袍都浸透了。
    你这是怎么伤成这样?
    这死小子,都伤成这样了,刚刚居然还把他爆炒了大半夜,魔族的血条也太厚了。
    苏白离顾不得屁股疼,慌慌张张提来药箱,伸手就要给殷无殇脱衣服。
    殷无殇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上的伤口全是江小念留下的琴风刃,若是脱了衣服上药,师尊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殷无殇目光闪躲,紧抓着领口,装作无所谓道:小事情,不碍事的。
    苏白离皱眉道:给为师看看。
    不用,殷无殇又往后退了一步:徒儿皮糙肉厚,这些小伤明天就好了。
    苏白离发现了不对劲,板着脸道:究竟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他死死盯着殷无殇的眼睛,试图分辨出他究竟在隐瞒着什么。
    可殷无殇眼睛黑漆漆的,透不进半点光来,也没露出半点情绪。
    苏白离移开目光,看着他身上晕开的血团,大致猜到了什么。
    在这魔界里能将殷无殇伤成这样的人极少,而他认识的刚好就有一个。
    那就是江小念。
    殷无殇看着神情蓦地严肃的师尊,紧紧闭上了嘴,他是真不想在师尊面前说起江小念。
    以往在落霞峰的时候,吃江小念的醋就吃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在自己的地盘里还要来吃江小念的醋。
    可殷无殇越是不说,苏白离反而越确定了。
    是不是江小念?
    殷无殇僵了一下,依旧没回话,只是听师尊的嘴里说出江小念这个词,他心口一揪,瞬间莫名的不爽。
    他这点细微的动作,被苏白离抓了个正着。
    果然是江小念?这臭小子一点都不听话。
    当初来琉火城时,还没有成为魔尊的江小念就夺了原书中本该属于殷无殇的机缘和宝物。
    于是苏白离就跟江小念约定过,将来碰到殷无殇,除了特殊事故,否则只许自保,不许伤人。
    结果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竟然把殷无殇伤成这样。
    江小念太过份了,这个臭孩子。
    苏白离有些恼怒,语气也更加的急躁。
    是江小念对不对?
    说话啊!
    我问你是不是江小念?
    江小念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了?
    你们俩打架了,你伤成这样,他呢?
    他有没有受伤?
    苏白离一口一个江小念,让殷无殇烦躁不已。
    他的视线集中在苏白离一张一合润泽红/肿的唇上,就在刚刚,这张嘴还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哭着求饶。
    可现在这张嘴里一口一个的江小念,让殷无殇莫名就冒出了一团怒火。
    那些压在他脑中无数次想要问出口的质问,终于一股脑的全倾泻了出来。
    江小念江小念,你就只知道江小念。
    殷无殇的眼中通红,他盯着苏白离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质问道:除了江小念,你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对不对?
    我也是你的徒弟,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殷无殇突然冒出的怒火,让苏白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惶惶不安的盯着他。
    殷无殇却也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步一步将他逼至了墙角,然后双手撑在墙上,拦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苏白离恐惧的咽了咽口水,他俩这一前一后的姿势,明明就是传闻中的壁咚。
    可是这气氛没有半点暧昧和温情,有的只是殷无殇阴郁与不甘的控诉。
    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厚此薄彼,你将他捧在手心里,却把我弃之如敝屐,狠狠的践踏入泥底。
    他入魔了,你为他独闯刑法堂,为他叛出师门。
    我入魔了,你在哪?我被他们废了丹田的时候,你在哪?我被推下无妄谷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又在哪?
    苏白离听着他的这些控诉,只觉得胸口堵得透不过气来。
    虽然这些厚此薄彼都有他不得已的原因,可此刻想来却如此的无力。
    ***
    殷无殇还在继续:江小念入魔后,你为他深入魔界,定居琉火城三年,时时刻刻守着他,护着他。
    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要来看我一眼?想到在谷底期待又煎熬的日子,殷无殇的神情开始崩溃。
    他的双手掐上了苏白离的肩,一字一句凶狠异常,仿佛带了血。
    同样都是你的徒弟,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目光给我?为什么?
    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江小念?我究竟哪一点没做好,才让你如此讨厌?如此厌恶?
    痛苦与疯狂在他脸上肆虐,悄然间,一滴水渍缓缓留了下来,紧接着便失控到肆意,仿佛洪水决了堤!
    苏白离听着他的控诉,只觉得刀剐肺腑,疼得肝胆具裂。
    没有。苏白离摇了摇头,做着无力的辩解:我没有讨厌你。
    你有。殷无殇眼神越发的癫狂,瞳孔那点赤色仿佛在滴血。
    好歹师徒一场,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于是我在无妄谷日盼夜盼,就奢求着你能来找我,可是没有。整整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都不曾来看过我一眼。
    既然如此殷无殇的语气愈发狠戾:那我就来找你。
    我让人找遍了整个修士地界,翻遍了大半个山河,就是为了找到你。
    苏白离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有些狰狞的神色,目光惊慌又失措。
    他听着殷无殇这直刺皮肉宛如刀锋般的质问,只感觉心口一阵阵的疼,仿佛被蛊虫噬咬,从胸腔一路咬上了咽喉。
    他低下头,不敢对上殷无殇染血的目光,愧疚道:所以所以你才这样恨我对吗?
    不恨。殷无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头: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嫉妒江小念,我只是气你太偏心。
    不恨?苏白离有些诧异,不恨吗?
    我不恨你。
    殷无殇松开了掐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一点也不恨,你给我吃的,给我穿的,养了我四年,除了比较偏心外,你是个称职的师傅,我哪有资格去恨你。
    苏白离小声道:我以为,你被废去修为,毁去丹田的事都会怪在我头上。
    殷无殇摇头:灵山派所有的弟子入魔都会被废去修为,推下无妄谷,这不是针对我,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只是气你偏心,怨你把心思全放在江小念身上。
    既然如此苏白离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还把我像犯人一样关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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