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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徒弟又入魔了(穿越 修真)——不打

    苏白离终于吁了一口气,压在心口上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其他的先不说,殷无殇的命起码吊住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殷无殇缓缓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眼睛转了几圈后逐渐聚焦,扫过面具人的脸,紧接着他的目光定格在地上的剑穗上。
    我的剑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白离: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正抱着最后一点剑柄吃得津津有味的食铁兽,抽了抽嘴角,默默移开了眼。
    殷无殇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身前这只半人高的怪兽爪子里那最后一点剑柄。
    那剑柄只剩半个头了,可是这把剑他带在身边好几年,简直太过熟悉了,所以就算只剩一点点了,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忘忧剑。
    殷无殇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师尊送他的剑
    他呆呆的看着食铁兽将那把剑柄全部吃了下去,然后突然轻笑一声,喃喃道:忘忧忘忧,或许忘了才无忧。
    吃了也好,吃了他就再也不会抱有幻想了
    殷无殇笑的有些冷漠,他咽下喉口里突然冲上来的铁锈味,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小拇指上带着的须弥戒指,伸手在那朵精致的凌霄花上抚了抚。
    然后毫不留恋的褪一下它,随手扔了出去。
    苏白离眼睁睁的看着一切,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阻止,只默默的看着,心口莫名有些苦涩,很不是滋味。
    殷无殇知道,自己扔了须弥戒后,身上就再也没有师尊的东西了,一件与他相关的都没有了。
    他笑得有些轻松,只是胸口像突然炸裂一般的疼痛,仿佛心脏被深深剜掉了一块,疼得他差点晕死了过去。
    ***
    外面世界大概是月上中空时。
    无妄谷里也终于有了一丝丝月光,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苏白离准备背着殷无殇继续走,余光瞥过乖乖跟在他身边的食铁兽时,苏白离眼前一亮,这不是有现成的马儿吗?
    吃了东西不干活可不成。
    于是苏白离不顾食铁兽的抗议,将殷无殇给扶了上去。
    临走时,苏白离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被殷无殇扔掉的须弥戒上,借着头顶上洒下来的那一点点月光,默默记住了这个位置。
    而原本冷淡阴沉的殷无殇,此刻竟然也默默转头将目光定格在那儿,看着被丢弃的须弥戒,眼里晦涩不明,似恨、似怨、似不舍
    ***
    往后的路就要好走很多了,动物的触觉和敏感度都比人要好,前进的路上,不管是白天和晚上,都格外的顺利。
    当然稍微苦一点的,只有那只苦逼的食铁兽,它不但没有了吃的,还被苏白离压榨,可怜兮兮的成了殷无殇的坐骑。
    还好食铁兽不吃肉,否则它第一个吃的就是苏白离。
    有了坐骑以后,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时间终于到了第三天,苏白离终于迎来了原著剧情。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药王谷的神医。
    世人谁都没想到,药王谷竟是藏在无妄谷下,更没人知道的是,隐世神医是前任魔尊的至交好友。
    而前任魔尊竟然又将无极魔宫的令牌、魔功和死卫,全留在药王谷。
    接下来的剧情也终于走上正轨了,神医不愿出手救人,可看见殷无殇胸口的魔纹后又改变了主意,神情无比谨慎的开始救治殷无殇。
    苏白离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因为殷无殇已经迎来了他的高光时刻。
    从今天起到三年后,他将是无极魔宫的主人,是未来那高高在上的魔尊,他将来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跺一跺脚魔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也是挥一挥手,修真界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魔族统帅。
    ***
    苏白离没告别,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当然悄悄的走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为殷无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头巨会吃的食铁兽。
    苏白离感觉自己再养着它,可能会养不活了,毕竟自己已经离开了灵山派,也不再是那个富得流油的落霞峰的青芜仙君了。
    而且把食铁兽留在这里也不会亏,反正药王谷富有,它也算是殷无殷的半个救命恩人。
    当初驼着殷无殇翻山越岭,淌河过水,他应该会善待它的。
    ***
    三天后。
    苏白离出现在殷无殇扔掉须弥戒的地方,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所以那个戒指还在原地,甚至连灰尘都没沾上一缕。
    苏白离捡起它,伸手在凌霄花上抚了抚,眼里有无奈,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将须弥戒放进了袖中,踏着雾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无妄谷。
    ***
    三年后。
    一双用银线绣着精致且繁复花纹的黑色皂靴,又踩在了这个地方,停在当初须弥戒扔掉的这个位置上,久久不曾离开。
    第31章
    来人气宇轩昂,冠玉高带,身着黑色长袍,下摆与袖口用金银双线绣着精致繁复的暗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微偏着头,半边脸藏在阴影下不见神情,另外的半边面容俊美异常,眉宇锋利,配着额间那朵血红的九瓣莲,气势莫名咄咄逼人,极美却又极具攻击性。
    他就站在那儿,身形挺立如芝兰玉树,衬得这荒山野岭中的草木格外灰暗,让人莫名觉得有屈尊降贵之感,仿佛他与这荒山野岭格格不入,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存在。
    要是苏白离在这儿,一定能一眼就认出他。
    没错,来的人是殷无殇。
    殷无殇是来找当年扔掉的须弥戒的。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足够人忘掉很多东西。
    殷无殇也是这样以为
    他以为他可以忘掉过去,将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回忆通通忘掉,可没有
    有些人、有些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像被融进了血液里。
    深入骨髓,挥之不去。
    ***
    殷无殇站在原地,低头在草地上一寸一寸细细找过。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戒指当初就是被扔在这。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明明荒无人烟,很少有人会走过这里,就算有,大概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并不出众且颜色黑沉沉的圆环。
    可它就是丢了,任殷无殇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低着头在想,是不是丢了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连看一眼都奢侈?
    可是偏不
    丢了东西,他偏要找回来,找不回来,若找不回来
    殷无殇仰头看着头顶的黑恶峰,突然就做下了一个决定。
    看不到物了,那就回去看一眼人吧!
    没别的意思,就只看一眼而已。
    ***
    殷无殇又回了药王谷,接手无极魔宫的事,本来不能再拖,身旁的下属都在随时待命,殷无殇却突然道:本尊要出一趟谷,接手无极宫的事再往后拖一拖。
    什么?少主要出谷做什么?
    看猫。
    猫?身侧那个叫柳言简的魔将有些疑惑,少主什么时候养了猫?他的兽宠不就是那只丑丑的食铁兽吗?何时又多了一只猫?
    本尊很久很久以前养的猫,殷无殇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冷漠。
    虽然它冷血无情了些,但既是本尊的猫,本尊还是想在回魔族之前,再去看他一眼。
    柳言简跟了他三年,自然是知道他以前在什么地方,听他说要去看猫,第一反应就是去灵山派。
    灵山派倒底是仙门大派,他不放心道:属下与您一块去。
    不用,本尊一人去便可。殷无殇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本尊现在的修为,若真要战,无人能伤及半分。
    况且本尊不是去找茬,亦不会动手,只是看看他而己。
    说罢,殷无殇动身一人出了无妄谷,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踏出这个地方。
    可就算如此,他也无心欣赏外面的风景,甚至没停顿,直接瞬移去了灵山派。
    灵山派前。
    殷无殇负手站在山下,仰头遥遥望着落霞峰,清冽如水的眼眸中泛起了涟漪,神情明灭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个地方。
    一刻也等不了。
    只是脚步却像有千斤重,仿佛压了座泰山在他身上。
    明明熬了三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都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现在近在眼前他竟然有些迟疑。
    师尊还好吗?
    他会不会想起自己?会不会有哪怕一刻想起自己这个曾经的徒弟。
    殷无殇幽黑的眼眸中波涛汹涌,太过猛烈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他突然笑了,笑声有些嘲弄。
    师尊怎么会想他,师尊有江小念就够了,或许现在他正在跟江小念师慈徒笑,和谐一片。
    突然很期待呢!
    也不知道他等下看到自己,是惊讶、是恐惧,还是厌恶?
    殷无殇压下心中翻腾的情愫,避开灵山派的其余人,悄悄溜上了落霞峰。
    他站在落霞峰的山脚下,没再使用瞬移,也没御剑,只像个凡人一样,一步一步爬上了落霞峰。
    可是每爬一步,他就开始莫名的心慌
    ,落霞峰曾经就很清冷,但是不至于冷到荒无人烟。
    整座落霞峰荒芜一片,仿佛无人打理一样。
    曾经宽阔的青石大道,现下杂草丛生,一些小动物在草丛中出没,看见他后嗖的一下又躲了进去。
    而他曾经住过的坐落在山腰上的那座木屋上,也爬满了野蔷薇,粉色的蔷薇花一簇一簇开的热闹。
    屋檐下竟然又筑了几个蜂巢,几只蜂子在蜂巢里出出进进。
    看上去很热闹,只是,是不带人气的热闹。
    殷无殇仰头远远的看了一眼爬了藤蔓的离云殿,瞳孔猛的一缩。
    师尊素有洁癖,他要走的地方,怎会容忍青草肆虐?他住的宫殿,怎会让藤蔓爬满墙壁?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殷无殇心口一慌,突然就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音,他没有再抱着玩味的心态,而是快速的奔向了离云殿。
    离云殿还是这样高大巍峨,只是和三年前比起来,有些破败。
    殿前的玉石地板缝隙里都长出了青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
    殷无殇手有些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
    他伸手推开了那扇门,神情慎重严肃,像推开尘封的往事。
    可门里什么也没有,安安静静的,物器上落满了灰尘,角落甚至爬上了蜘蛛网,仿佛很久很久就没人住了。
    师尊殷无殇的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
    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师尊
    他像发了疯一般将离云殿的每一个房间,每一寸土地,每一个院子,一间一间的全部找遍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害怕中的场景,也没有期待的场景,什么都没有
    连人都没有。
    没有师尊,没有江小念,没有仆人,没有管事。
    整座离云殿像被遗弃了一样,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没有半点生机。
    殷无殇抱着最后的希望,拔腿冲上了曾经练功的峰顶。
    凤凰花树上的花开得正艳,树上有十只火雀隼,七只大的,三只小的。
    似乎见到了熟人,七只大的火雀隼围着他,叽叽喳喳热闹的叫个不停。这个曾经练功的地方,不再是一片空旷,这片他曾经踩过、滚过、伤过的地方,也长满了杂草和藤蔓。
    除了这株凤凰花树和这几只雀隼,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到此刻殷无殇才彻底的慌了。
    他忘了自己找来灵山派的初衷是什么,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个人。
    哪怕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也好,无视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就够了。
    殷无殇像疯了一般,冲下了落霞峰,随手揪住了路边的一个弟子,眼里红光闪烁,语气是罕有的急促。
    落霞峰是怎么回事?我师尊呢?他去哪儿了?
    被他揪住的这个弟子,是灵山派今年新来的。
    他没认出殷无殇,只是用力挣扎道:你是谁?
    看到殷无殇眼里闪烁的红光,新弟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大声喊人。
    你敢叫一声,我就弄死你。殷无殇一把掐着他的脖子,面露狠色。
    回答我,我师尊去哪了?
    新来的弟子艰难的张了张口,为了保命,他还是问道:你的师尊是谁?
    青芜仙君!
    青芜仙君?新弟子有些茫然:灵山派没有叫青芜仙君的人。
    敢骗我,不怕我杀了你吗?殷无殇恨的咬牙切齿,他掐着这弟子脖梗的手,却莫名抖的厉害。
    你让我想想新弟子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不由绞尽脑汁拼命的想。
    青芜仙君?青芜他突然想起校场中央耻辱柱上的那个人名,犹豫了一会儿道:是三年前叛出灵山派那位吗?
    什么?殷无殇脸色骤然一变,眼帘轻掀,瞳色冰泠。
    校场上的耻辱柱上刻着一个叫青芜仙君的人。
    这个弟子拼命的回忆着:曾经听师兄师姐们悄悄说过,青芜仙君极为宠爱他的大徒弟,可他的大徒弟却入了魔。
    为了救入魔的大徒弟,仙君孤身闯了刑法堂,救出徒弟后,叛出了灵山派。
    殷无殇一僵,整张脸色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惨白惨白的。
    他仿佛呼吸呼吸都困难了,却仍旧一字一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那个弟子瑟瑟发抖的保证着。
    他道:不信你可以去校场看,耻辱柱上现在还刻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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