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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两只小蜜蜂啊

    魏叔玉一见这些妹子,立刻指着李忘忧抚掌笑道。
    “琴娘、怜娘、雪娘,你们不是一只想认识《侠客行》、《出塞》、《惠崇春江晓景》这几首诗的作者吗?看到没有,我身旁这位小郎君便是,你们还不赶快过来见礼。”
    他的话让这些小娘子俱是眼睛一亮,看向李忘忧的眼神都不对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粉丝见到爱豆的眼神,bling、bling闪着光芒……
    李忘忧闻言也是一愣,怎么自己抄袭几首诗,在这妓馆画楼中还有粉丝了?
    这些就是魏叔玉说的,自己的仰慕者吗?
    他哪里知道,这些画楼中的姑娘可都不是普通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对于诗词歌赋的喜爱,更是丝毫不亚于后世脑残粉对爱豆的追捧。
    不得不说,在大唐,诗人真的是一个好职业。
    魏叔玉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李忘忧的身旁围满了姑娘,一个个都用娇滴滴,崇拜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这位郎君便是户县李忘忧?奴家雪娘有礼了,奴最爱郎君的那首《出塞》,待会由奴给郎君吟唱一次可好?”
    “见过郎君,奴是琴娘。”
    “郎君,奴是怜娘……”
    被一群十五六岁,穿着单薄的妹子围住,李忘忧即便也算后世老司机,经过了各种岛国爱情动作片洗礼,却依旧有些手足无措。
    “子忧,你还楞着干嘛?此情此景,你还不快赋诗一首?”程处默也大笑道。
    尼玛,程处默你确定不是被宋晓峰附身了?
    李忘忧无语翻了白眼,但面对一群眼巴巴看着他,眼中闪光的小女生,他又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得了,赋诗便赋诗吧,左右就是个抄,反正也抄习惯了不是?
    端起身旁小娘子殷勤给他倒上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李忘忧喝道:“取纸笔来!”
    大唐诗人在青楼作诗,那属于标准化作业流程,这妓馆画楼早有准备。
    立刻有杂役送来纸砚笔墨,几个小娘子殷勤的帮他研好墨汁。
    李忘忧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便想好要抄袭什么诗了。
    他提笔便写,边写边吟诵:“《赠诸小娘》”
    “罗袜凌波生网尘,那能得计访情亲?
    千杯绿酒何辞醉?一面红妆恼杀人。”
    他很无耻地又抄袭了一首李白大大的此诗,《赠段七娘》,还将诗名改成了《赠诸小娘》。
    这首诗在李白的诗词中不算出名,却很合适李忘忧此情此情,需要吟诗一首的状况。
    诗意便是,你就像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洛神,有什么办法与你亲近亲近?我真有点酒逢知己千杯醉的感觉了,谁赐予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呢?
    说白了,就是李白哄妹子开心,玩浪漫的诗词。
    李忘忧这首诗一抄写出来,屋内一众妹子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每个妹子都觉得这首诗是写给自己的。
    这下可好,鸨儿玉娘子招来的这些妹子,全围着李忘忧转了。
    程处默等人倒也不恼,一边饮酒作乐,一边看着李忘忧被一群妓家围着,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李忘忧被这些娇滴滴的软妹子们围在中间,不停劝酒。
    有擅长琵琶弹唱的妹子,开始吟唱他那首《赠诸小娘》。
    有擅长舞蹈的,也开始翩然起舞,雅室之中,气氛开始变得热烈起来,一众纨绔们,在妓家的服侍下,不断灌下美酒。
    李忘忧也不自觉中多喝了几杯,酒劲上头,居然开始教围在自己身边的妹子们划拳。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
    “啪啪!”
    “啊啊!”
    “亲亲!”
    “郎君,你好坏,不算不算,再来嘛。”
    纨绔们那里见过这样划拳的方式,大感有趣,很快也都学会了,纷纷开始了小蜜蜂之旅。
    但李忘忧却开始后悔了,这雅室里的画面太特么辣眼睛了!
    你能想象五大三粗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两人玩小蜜蜂的画面吗?
    尤其是两人出同样的拳时,那嘟嘴亲亲的模样,让李忘忧一阵阵感到反胃恶心,呃,想吐!
    雅室中,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时,李忘忧却在琢磨如何“化妆撤退”了。
    正在琢磨用什么借口能让纨绔们放自己走时,雅室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撞开,几个人影闯了进来。
    程处默、房遗爱等人闻声怒视来人,想看看是什么人那么不开眼,居然敢来打扰他们的好兴致。
    待看清来人后,一众纨绔不怒反笑。
    “呦,姓王的,你们是来给我们磕头的吗?”房遗爱抚掌大笑道。
    “是不是刚才人多不好意思啊?来来,现在人少,赶紧把头磕了。”
    闯进雅室中的,正是刚在醴泉坊被他们羞辱了一次的王子乔等人。
    看得出来,王子乔等人已经喝多了,身体都在不住摇晃,不是部曲搀扶着,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王子乔却不理会纨绔们奚落他的话语,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忘忧,恶狠狠的骂道:“原来你这田舍郎,便是户县李家的小杂种!”
    李忘忧还没说话,程处默等纨绔已经推案而起,怒视王子乔:“姓王的,嘴巴放干净点!”
    王子乔之所以会如此失态的冲进来,其实也是有缘由的。
    今日他们几人从醴泉坊败走后,便留下了几名部曲跟踪打探消息,而自己则与卢思阳、崔道谷等人跑来了平康坊妓馆画楼喝酒。
    由于今天受了一肚子的气,几杯闷酒下肚,四人很快都开始酒劲上头。
    正喝着酒时,却见部曲回来禀告,说程处默等人也来这妓馆画楼喝酒了,就在他们隔壁的雅室之中。
    原本王子乔等人今日还有些怵程处默他们,生怕又被拿打赌跪下磕头一事说话,到时候下不来台,丢脸面的还是他们。
    正打算提前离开妓馆画楼时,却又听到部曲禀告已经查到那白衣少年的身份。
    待听说那少年居然就是户县李忘忧后,王子乔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借着酒劲便不管不顾的冲来了隔壁,打算要教训一番李忘忧。
    之所以王子乔如此痛恨李忘忧,还得从当日太原王家退婚一事说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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