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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107

    瞧这早膳,都是变着花样得有琳琅满目几十样呢,不一样,真不一样。
    下人送完了膳食,就贴心地纷纷下去,徒留这对师徒用早饭。
    云溪瞧着他师父那吸溜吸溜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道:您这也太夸张了吧,一路上就没吃点好的?
    你大师兄召唤,为师哪儿敢耽搁,这不刚将身边的事安排好就风餐露宿赶来了吗?说完,云师父招待着云溪,赶紧吃,不要浪费了,这么多,为师一人哪儿吃得完。接着他又感慨起来,唉,做王爷的,每天这么奢侈浪费多不好,一路上,可看到穷苦人家饭都吃不饱,罪过哟
    这话云溪就不同意了。
    也就今日,大师兄给您排场,要是每日这么吃,那不得吃瘫了。您待会儿要是不急着休息,我带您逛逛,别看府里占地大,后院一大片都是空的,给女眷的院子就没着人修缮过,大概也不打算修了。也就这边常住的比较讲究,大师兄不铺张浪费,他就是过得精致。
    嘿嘿,你小子在他身边倒是学了不少。云师父揶揄道。
    云溪一挺胸:那当然,学不来大师兄的运筹帷幄,也不会二师兄用兵如神,跑个腿逮个人还是行的。您既然到京了,那保护大师兄的事儿就交给您了,我得离开一阵子。
    去哪儿?
    大夏,抓个叫姜直的人。云溪在云师父面前没隐瞒,而后者一听这名字便是一阵恍然,作为经历过定北侯府遭难之人,他一下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串起来了,不禁喃喃道,这俩孩子也太不容易了,之远知道的话怕是得疯。
    大概是知道的,大师兄没瞒着他。
    云师父点点头:那你此去务必将人给抓住了,你两位师兄得承你一辈子的情。
    云溪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李璃中午下了朝,就翘了衙门回王府,很满意地发现大街小巷全都传遍了怡亲王那位神秘师父上京的消息。
    李璃跟云师父这么多年的交流都是通过纸面,久别重逢,没有两眼泪汪汪,却也是感慨万千。
    陪着用了一顿丰盛午膳,师徒三人便在湖边凉亭里喝茶说话。
    师父,那边查到什么地步了?
    云师父叹道:樊家的族谱被挖出来了,差不多该都知道了吧。我向几个老朋友泄了落脚点,为了躲避他们,不得不上京投奔你这个亲王徒弟。
    这个消息跟李璃预期的相差无几,倒也没让他意外,只是点点头: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倒是你和之远打算怎么办,如今正是打仗的时刻,那个姜直能找到吗?云师父担忧地问,我这么来,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李璃一听便看了云溪一眼,后者讪笑道:我,我都告诉师父了。
    李璃没有责怪,而是淡淡一笑道:麻烦是躲过去的,也不用躲,如今战事刚开始,等到入冬,必有一场大战,大夏拖不起,左相也拖不起,只要他们想赢,我们就能找到人。
    他说着对云溪道:明日你就出发吧,跟踪着他们的信使去。
    云溪一愣:信使?
    李璃点头道:自然,师父今日上京的动静可不小,时刻关注的人想必已经知道了,兵贵神速,明天怎么该也要送个消息过去,正好顺藤摸瓜。
    那我今晚蹲左相府屋檐去?
    不用,去卿华楼盯着。
    啥?那不是青楼吗?云溪瞪大眼睛道。
    李璃颔首,反问: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自古青楼就是魑魅魍魉多,各路奸细多,大夏在那儿就有一个据点。
    云溪顿时满脸通红,扭捏道:那多不好意思呀,都是姑娘
    李璃纳闷了:不好意思什么?又不是让你开房间找姑娘聊人生理想,想入非非个什么劲?
    云溪:会不会说话!云溪幽怨地瞪了自家师兄一眼。
    云师父嗤笑着揉了把小徒弟的脑袋,问:难道是花魁?好不好看,咱云溪吃亏不?
    李璃点点头:那肯定好看,多少男人春梦的幻想对象。但是咱们的目的不是她,是排第二的那个叫清清的姑娘,她才是细作的头,你去盯着她就行,她见了谁,谁又离开卿华楼,你就跟上去。
    云师父听到这里有些疑惑:阿璃,你觉得云溪这样的能一路追踪到大夏不被发现吗?
    不是他埋汰自己的徒弟,只是当奸细的,最重要的本事就是反追踪,哪儿能轻易被跟一路,就是个武功高手也难。
    云溪沉重地点点头:大师兄,我很可能会跟丢,误了大事。
    李璃闲闲地端茶一品,见这愣头青恍然,便笑道:自然,本身就没指望你,就糊弄个样子罢了。这是大夏放在明面上的奸细,对我故布迷阵用的,你跟丢了,甚至拿到假消息,他们也好放心,不过再管你了,你就立刻前往大夏。
    明白。
    第135章 国贼
    当夜, 明正殿
    左相拿着一幅画像交给了燕帝,道:皇上,对此人可有眼熟?
    燕帝展开一看, 思忖片刻说:莫不是
    左相点头:就是樊之远的师父,今日清晨进了京, 如今便在怡亲王府落脚, 对外则宣称是王爷的师父。您看,像不像当初那个老太监?
    云师父那人长得很有特色, 虽然现在编了脏兮兮的一把胡子,可那八字眉毛耸搭的令人难忘,一眼燕帝就认出来:八九不离十,应当是他。
    但是转眼一想,燕帝又问:躲在北疆那么多年, 怎么忽然上京了,莫不是发现你的动静?
    左相摊手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不过听说是仇家找上门,不得不来找王爷躲一躲, 一时半会儿大概是不会离开了。
    左相看起来很高兴?燕帝坐在椅子上说, 伸手从张伴伴那里接过一杯茶,润了一口。
    左相道:皇上, 这是我们的机会,这老太监, 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少,宫里头不少老人都见过他, 就是最好的人证,得抓紧机会呀。
    左相如今已经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 而燕帝只是垂了眼睛,又喝了一口茶。
    愉妃的死没有让他们反目成仇,而贵妃的死将他俩反而拉的更近,这个局面不得不说令人啼笑皆非。
    左相没有着急,他知道燕帝的软肋在哪儿,便继续说:北疆已经开打了,凭大夏的将领,若无意外是无论如何不能跟樊之远对抗的。皇上,您难道是等待着樊之远大胜得归,进一步立功封侯吗?那时候的怡亲王怕是百万将士齐声造势,众望所归,不是摄政王,却更似摄政王。
    他这话可能听多了不痛不痒,然而下一句就让燕帝绷不住脸。
    就差黄袍加身,大概便能如太后娘娘所愿了
    咳咳燕帝忽然一阵嗓子发痒,猛烈咳嗽起来。
    他的失态让左相放下心,袖手在一边等着,脸上带着微笑,他知道燕帝一定会同意。
    然而这咳嗽仿佛到了肺管子,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咳越烈,燕帝整张脸都涨红了,甚至连手里的茶都端不住掉落在地上。
    左相那点笑意也凝固在唇边,看着有些不对劲。
    皇上!张伴伴听着声音匆匆跑进来,在左相惊疑的目光下,利索地取出腰间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扶着燕帝给他吃下,又匆匆在桌边另倒了一盏茶,燕帝就着他的手猛灌两口,这才缓缓平息下来。
    终于左相问道:这是怎么了?皇上的龙体有恙,还没好吗?
    张伴伴回答:自从皇上被王爷气倒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利索,加上秋季干燥,便有些干咳胸闷。
    寻个太医来看看。
    燕帝摆了摆手说:无妨,已经好多了,左相不必忧虑。
    左相的目光在燕帝因干咳而涨红的脸上停了停,带着一丝怀疑和忧心,现在这个时候燕帝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不然功亏一篑。
    还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大燕江山可还系于您一人呢。
    燕帝点头:朕知道。说话间他已经平缓了气息,不知道是那药有效,还是真的只是秋季干燥所致,仿佛刚才的失态不过是一个错觉。
    那方才的提议
    燕帝深吸一口气,眼里带着决绝,他阴沉的目光紧盯着左相道:朕被逼无奈,方出此下策,将来若入泉下,自会于李家列祖列宗面前请罪。
    左相顿时笑了,恭维了一句:皇上乃是卧薪尝胆,一切都是为了江山正统,相信诸位先贤必然能够谅解。
    燕帝轻轻地自嘲了一声,没说话。
    等左相一走,燕帝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内殿说:今晚摆驾长秋宫,你把那药拿过来。
    张伴伴犹豫了一下:皇上身体不适,不如再修养几日,那药吃多了总觉得不太好?
    燕帝冷笑着,眼里带着嫌恶:朕要是不去,左相这老狐狸可就起疑了。
    这下张伴伴便再无话说。
    左相回到相府已经很晚了,不过他还是连夜写了一封密函交给了心腹:送去卿华楼。
    是,大人。
    左相在书房里跺了几步,心里微微有些不平静,接着练了一会儿字,临近子夜,终于等到心腹回来了。
    大人,清清姑娘安排好了,已经派人出发,明日一早城门一开就混出城。
    左相慢慢地将最后一笔落下,忽然问了一句:可有人跟着?
    有,武功不弱,若不是大人未卜先知,早就派人在暗处看着,还发现不了。
    对王爷,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左相点点头,他抽出了另一封信函递过去,面色淡淡道。听说山海书阁新到了一批云舒纸,明日去买些回来,老夫试试。
    是。
    对了,宫里可有消息传出来?
    心腹道:皇上今晚在长秋宫留宿,晚些时候还要了水。
    闻言,左相那点不安也放下了,甚好,来人,安置吧。
    他心情极好地离开书房,披着星辰回寝。
    *
    两国开战,特别是大战,当武器配置差不多,人数亦类似的时候,这仗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胜负,哪怕一方拥有杰出的将领也是一样。
    夏国毕竟是大国,樊之远当初花了近四年时间才一点一点将夏军打退,拿回了五州之地,可见不容易。
    只要大夏坐镇的不是一帮贪生怕死之辈,这仗就有的打。
    大夏四皇子领兵出征为的就是胜利,显然不会像曾经大燕的沈家军一样碰了面就逃了。
    短兵相接了几次,具是试探。
    然而就这几次,他也体会到了樊之远的厉害,光看战场上留下的两方尸体数量便能说明谁更胜一筹。
    虽然很不甘心,可他不是冲动之人,按耐住了。
    殿下,京城来使。
    擦拭着宝剑的四皇子没有回头,眼底产生一丝厌恶,不过还是道:让他进来。
    他身边之人提醒着说:怕是来催促殿下的。
    四皇子冷哼了一声:大燕皇帝虽然不是东西,但权力被架空,怡亲王一手把持朝政,樊之远背后站着他,自是要什么给什么,无后顾之忧。可本王身后,都是一帮扯后腿的混账,就等着看我吃败仗,呵,这怎么打?
    京里的几个皇子,恨不得兄弟就死在战场上,好接手他的势力,四皇子一想起来眼底的烦躁都抑制不住。
    殿下当冷静。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来使是个太监,也不知道是站在哪个兄弟一边,总之不是他的,操着那尖细的嗓音,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让四皇子怒火上涌的话。
    殿下,已经入秋了,受今年大寒灾影响,各地税收惨不忍睹,国库东拼西凑才凑足了军粮,实在不够殿下这几十万大军这般空耗,皇上的意思再拖下去,这个冬天百姓可就没活头了。
    四皇子身边的虎威将军闻言便是眼睛一瞪,拍着桌子道:什么叫空耗?打仗看时机,也不瞧瞧对面是谁,不管不顾冲上去就是找死!
    这太监被喷了满脸的口水,虽然碍于四皇子的脸面没发作,可是已经不高兴了,他抬了抬手道:殿下当初请命出征的时候就知道大燕来的主帅必定是樊之远,朝中大臣多数反对,可殿下一意孤行,向皇上保证一定能打胜仗,这场景杂家可还是记得的。
    他拿着话堵了回去,噎得这将军涨红了脸,恨不得拔出剑劈死这腌臜东西。
    四皇子冷冷地说:这是为了替二皇兄报仇雪恨,若是连这点血性大夏都没有,只会让燕人更加瞧不起。
    太监谦卑的一笑,心底却是嗤笑,谁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死的呢?
    是说呢,所以皇上准了殿下出征。可是眼看着冬天到了,殿下,就是再意气用事,也要先顾着百姓吃饭呐!皇上心里着急,满朝文武着急,于是杂家便来了,就是要告诉殿下,粮真心不多了。
    四皇子的眼神完全沉了下来:还能坚持多久?
    太监装模作样地算了算道:这个大概也就不到两个月吧。
    什么!周围几个参将脸色一变,好歹也得过了这个冬天,京城富硕,不是拿不出呀!
    太监笑呵呵道:不是朝廷不肯,实在是没有了。当然,四皇子若是有大燕怡亲王那般号召力,让商贾自愿捐献粮食,那就另当别论。
    四皇子脸皮抽动,心中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若是有大燕怡亲王说一不二的权力,还轮得到那几个兄弟这么蹦跶?早登基为帝了!
    好,本王既然出征,必然有必胜的决心,两个月便两个月。
    四皇子说得这么干脆,太监不禁狐疑起来,不过他没敢多问,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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