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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100

    这个罪名一旦落下,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燕帝怕是得跟先帝一样巴不得让李璃坐实了!
    想到这里,樊之远定了心神,肃容道:阿璃
    没用的。不等他说完,李璃便斩钉截铁地反对,咱俩如今是荣誉与共,谁也不能剥离谁。
    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摘出自己不是难事。
    李璃惊奇地望着他,说:说好的一生一世不分开,原来你都是哄我的?
    这是两码事。
    一码事,夫妻不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怎的,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做个区分?樊之远,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啊?李璃双目含怒,一整张脸都气鼓鼓的。
    樊之远无奈道:试问谁能小看你怡亲王,只是实在没必要跟我一起受累,你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屁话。李璃要不是伤了脚,这会儿得气得站起来,不过他还是骂了,我发现你这个挺有意思的,夸着我聪明绝顶,能自个儿摘出去的同时,又不相信我有逢凶化吉,将此事平息的能力。大男子主义这么浓郁,责任扛得这么痛快,问题是,我告诉你难道希望你痛快地去死,别拖累我吗?这是个人都能做到,用的着你?
    樊之远: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训得哑口无言。
    李璃瞪了他一眼:没那本事,就听我的。过来,坐下,让本王带你飞。
    樊之远:明明他人高马大,在李璃面前却瞬间矮了一节。
    在逼人的目光下,他坐下来。
    李璃说:我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替定北侯平冤,如何挑起这件事,如今正好对方送上门来了。
    李璃眼神明亮,斗志昂扬,仿佛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英雄斗士。
    樊之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老老实实地听他心上人吩咐。
    咱们先得明确一点,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能够证明你是魏澜吗,类似我这样的胎记?
    樊之远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话明显让李璃顿了顿,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心疼的时候,他说:除了你我,师父,还有谁知道你是魏澜?
    田伯,晓飞,但他们不会出卖我。
    李璃点头:所以,只要我们死不承认,想要立刻定你的罪,是不能的。
    说到这里,樊之远轻轻一叹:其实细细想来,虽然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可既然我能根据战术的熟悉情况怀疑姜直,不难猜测他也会从我的布阵派兵中发现端倪,我猜大概是这样露馅的。还有我既然是沈家的远方血亲,依靠沈家提拔有如今地位,就不该如此果决地舍弃沈家,想必武宁侯也因此怀疑我的真正身份。
    樊之远再怎么隐瞒,定北侯府一贯的打仗风格是难以改变的,只需发现一点蹊跷,就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源头。
    那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你是魏家人,可没有证据,依旧定不了罪,就跟明知道左相通敌,没证据我们只能等待时机一样。
    李璃挑了挑眉继续道:但是这次大夏四皇子出征,为了要皇位,必然要胜利,可明着战胜不了你,就只有迂回的手段了。大燕天时地利人和,粮草供应解决,左相黔驴技穷,你猜能怎么对付你?
    樊之远思索着,摇了摇头。
    笨,他的惯用手段,谣言和诬陷啊!李璃一拍手,兴奋道,不仅能动摇军心,操作得当还能以皇兄的名义把你召回来自辩,多好。
    樊之远抽了抽嘴角:阿璃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这似乎还真是不好解决。
    李璃摇头:容易的。
    樊之远惊诧:怎么办?
    一个巴掌拍不响,左相通敌的同时,大夏四皇子也一样在通敌大燕!赵宇可是平白无故死在这里,傻子都知道大燕杀赵宇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大夏内讧。想想看,四皇子为了私利,不惜弄死去他国借粮缓解灾情的兄弟,引起战乱,就这一点,真把这事给兜出去,他还想要皇位?大夏百姓没骂死他就已经很好了。只要他们乱了阵脚,就一定有机会找到姜直!
    李璃说到最后,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所以,你放心地去打仗吧,这里一切有我!这一次,不仅要借此平反,还要把左相给彻底铲去了!
    第126章 开拔
    第二日清晨, 大军集结于宫门前,燕帝率领文武百官送行。
    百姓们含着热泪和期望,撒着手里的鲜花送这些大好男儿离京, 有的家中男人被征兵的,女人沿路一直追, 直到再也追不上才互相抱在一起痛哭。
    李璃没有再去街上, 看着伤感,倒是云溪睡足了一天活过来了, 精神抖擞地帮着他家大师兄去送行,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免唏嘘感慨。
    长在北疆的他,虽然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可依旧见不得生死别离。
    云溪那小脑瓜忽然意识到他家大师兄不是懒得动, 而是看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承受不起,不如不送。
    想到这里他安慰道:大师兄,你千万别难过, 以二师兄的本事马上就能得胜归来了,到时候你俩照旧粘一起。
    他身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 解下来递给东来。
    李璃难没难过暂且不谈, 他看着云溪的小包袱,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哦, 二师兄交代了,他走了以后, 让我贴身保护你,吃饭喝水睡觉都不能离开, 防止有人暗中对你图谋不轨,在你寂寞的时候让我陪你多说说话, 这样不会太想他。云溪说着对东来吩咐道,就放在大师兄卧房外间就行,现在我住那儿。
    云溪说着有点得意,这么贴心温暖,勤勤恳恳的小师弟上哪儿找去。
    然而李璃却拒绝了:有贴身暗卫保护,暂时用不上你。
    啥?
    云溪呆住了,他家大师兄居然不领情?
    李璃摇着扇子,没体会到小师弟那颗被伤透的心,继续道:我伤了腿,整日不是在王府,就在衙门,前呼后拥,没人会这么不长眼睛。
    云溪一颗奉献的心顿时摔成两半,整一个被辜负的心酸。
    想想宅子里殷勤伺候的四位漂亮小姐姐,梨园里听着大戏的一碟瓜子一壶茶,悠闲自在随处溜达,这不香吗?为什么贱兮兮地跑来当贴身侍卫还被人嫌弃?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高兴,李璃微微一哂,笑道:别生气,师父启程上京了。
    哦嗯?云溪的伤感到了一半,惊讶地睁大眼睛,他老人家不是说从来不上京吗?
    那是怕人认出来,现在已经没必要再躲。李璃道。
    这样啊,总觉得你们弄得神秘兮兮。云溪嘟哝了一句,不过既然你不稀罕,那我服侍他老人家去。他可爱听戏了,每次我回去陪他过年,他总遗憾见不着,这次他来我得带他去梨园听大戏,那些好看的我们场场不落下,让他看个够。
    大师兄什么的哪儿有师父重要,云溪这会儿又高兴起来。
    然而李璃泼他小师弟冷水总是非常起劲:怕是没时间让你陪着师父了,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这会儿云溪有些不情愿:非得让我来呀,师父好不容易来京
    李璃闲闲得说:府里头武功比你高的没几人,不过你要不愿意,等师父到了,让他出马也行。
    啊,师父年纪都大了,师兄你怎么好意思还让他劳累,那还是我来吧。云溪立刻说。
    孝顺不孝顺,这会儿就看出来了。
    云师父一连收了两个糟心的不孝之徒,总算师门坟前冒青烟,捡着了一个令人热泪盈眶的宝贝小徒弟。
    这个掌门之位不让给云溪让给谁,虽然师门从头到尾也就四个人,所有产业由大徒弟提供。
    究竟是什么事啊?
    去一趟大夏。
    云溪的眼睛再一次瞪圆了,这么远,干什么去?
    只见李璃一扫脸上的云淡风轻,目光带着无边冷意道:配合北行抓一个人,他罪大恶极,虽死有余辜,可他关系着一场莫大的冤屈,所以你只要留住他的命,任何手段都可以,务必将他带回大燕。
    能让李璃用这般憎恶的口吻形容的人,云溪那点不情愿也消失了,神色跟着凝重起来:好,是谁?
    名叫姜直,原定北侯的副将,现在应该不是这个名字,具体的情况到了大夏,北行会告诉你,你们见机行事。说到这里,李璃看着云溪,眼神柔和起来,带着愧疚道,这或许很危险,云溪,你一定要小心,失败了也没关系,性命要紧。
    别看云溪有时候对李璃有些小幽怨,可干起活来也是任劳任怨,随意差遣,因为他知道李璃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为了他自己。
    大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师父到了我再走,让他保护你。
    三脚猫功夫的李璃就不用说了,掉下个不算高的崖也能摔断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李璃眼睛一弯:好,哦,对了,最近得空帮我研制一种毒药。
    毒,毒药?
    云溪被李璃这跳脱的想法给惊了一惊,见后者点头,连忙追问道:你要毒药做什么,毒谁去?
    不怪云溪紧张,到李璃这个地位,居然还需要他暗搓搓下毒,而不是光明正大地搞死对方,可见这人很棘手。
    李璃被云溪给整笑了,他说:这药是毒也不是,我只需要它有这方面的症状,类似于天花,却实质上对人无害。
    云溪:
    他用别样的目光看着李璃,后者道:最好太医也检查不出来。
    大师兄,你想干嘛?云溪期期艾艾地问。
    李璃拿着扇子支了支下巴,然后问:你想知道?
    不不不,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云溪立刻摇头。
    乖,能做吗?
    云溪说:这不难,天花也就发热打哆嗦,四肢无力,昏迷之类的,这些患者自己就能假装,只要这药能让全身长疹斑,长出痘,就能确诊了。
    李璃满意了:好,那就尽快给我,再嘱咐一句,对孕妇要友好。
    云溪失声:孕,孕妇?
    *
    大军开拔一走,似乎整个京城便有些空落落的。
    左相提议大赦天下,以求大战的胜利,燕帝恩准了。
    宫中,被太后送于沈妃作伴的贵妃和软禁三月的周美人,终于借着这次大赦解了禁足。
    两姐妹捧着自己一字一句精心抄写的祈福佛经跪在慈寿宫太后的跟前,太后让富宁接过来看了两眼,点点头:也是用心了。
    这一句,让她们终于放下心来,一同磕了头。
    去吧。
    多谢太后。
    周美人跟着贵妃去了在春华宫,直到这里,才卸下满身的疲惫和惶恐,眼中含泪看着贵妃道:姐姐
    贵妃摸了摸她的脸,将她眼中的眼泪擦去,虽然禁足,可她依旧知道在此期间宫中发生的一切,于是轻声一叹:敏儿,咱们周家的女儿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能斗到底。
    她的眼中带着怜悯,却不知道是怜悯旁人,还是自己。
    可我们能怎么办?丢了妃位,如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人罢了。
    贵妃垂眸接过宫女递来的茶,优雅地喝着,直到一杯见底,她将杯子放下,接着抬手让宫人都下去。
    而那双在慈寿宫里淡然的眸子,终于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锐利锋芒起来,她说:宫里的手段,有用的从来不是那些能见光的,我们除掉她,不管是什么代价!
    语气依旧是清清淡淡,却仿佛滚雷一般炸在周美人的耳边,让她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怕了?
    周美人迎上贵妃的目光,慢慢地摇头:没,没有,只是为什么非得
    她应当是有孕了。
    贵妃这一句让周美人的美目顿时瞪得极大,惊诧地连手上的帕子都掉落在地,直到很久才找回声音:怎,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她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曾经对她一万个放心。
    周美人摇摇头:可我
    贵妃可怜地望着她:敏儿,你怎么这么天真,皇上对你向来只是做戏而已,就跟曾经的我一样,为的不就是保护她?
    贵妃陪伴着废后,两人摒弃前嫌,说了不少话,谈的最多的便是施愉。
    李璃虽然在其中使了力,可毕竟是后宫,真正让施愉在宫中立足下来的,是因为燕帝让周敏儿得宠在前,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甭管看起来有多恩爱,假的终究是假的。皇上不留嗣,不是因为有隐疾,而是不愿意让周沈诞下龙子。
    周敏儿的眼眶红了,但她依旧摇头道:不是的,皇上说希望我能替他生下皇子,我看得出来,他没骗我
    呵呵哈哈贵妃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周敏儿惊疑地望着她,姐姐?
    敏儿啊,亏你京城有名的大才女,这都想不明白吗?皇上因为忌惮怡亲王,现在已经不信任心尖上的那位了,他希望有个孩子巩固他的地位,而这个孩子若是姓周则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才能联合祖父抗衡李璃!
    眼泪终于掉落了下来,周敏儿哭喊道:你不是说她已经有身孕了吗?
    嘘贵妃提醒了妹妹一句,别这么大声,这事皇上并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她为什么不说?
    贵妃笑道:有意思的便是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庆春宫藏着掖着,没有宣扬出来,若不是本宫在御药房里的眼线发现端倪,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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