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

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72)

    身后的呼吸忽然滞了滞,施愉心中一跳,慢慢地转过脸。
    只见燕帝歪着头看着她,施愉紧张得手心出汗,脸色慢慢泛白。
    皇上?
    施愉咽了咽喉咙,咬着唇尽量以平常的声音唤着,目光却牢牢地钉在他的脸上。
    却见到燕帝古怪地笑起来,然而低头亲吻着她:朕不知道。
    失望笼罩在施愉的心头,同时却又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喘了一声,正要随着沉沦,然而下一刻
    可朕看见了。
    施愉蓦地瞪大了眼睛。
    朕看见了,一个人。耳边呢喃之后,燕帝大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醉酒,他站立不稳,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床上而去
    床幔落下,满头青丝铺床。
    施愉呆呆的望着帐顶,全身的血冰冷回流,四肢变的僵硬,仿佛能就此死去。
    看见了,却没说她的眼中慢慢地积聚起了眼泪。
    而埋首在他颈项的醉酒男人却依旧意乱情迷,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阿愉,替朕生个孩子吧。
    低声的呢喃在施愉的耳边响起,在进入的那一刹那,她紧紧着握着被褥,却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
    施愉升了妃位之时,正是李璃第一次穿着一品官服上朝。
    秋去冬来的日子,白日已经变短,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冒着瑟瑟寒风赶着进宫门,李璃简直生不如死,扒在床上怎么都不肯拱出被子。
    光看这一点,樊之远就知道,这人绝对不适合当皇帝。
    樊大将军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睡懒觉这种事,打记事起就没有了。
    公鸡叫鸣的时候,他已经练完收金,回头准备沐浴洗漱。
    然而一回来就看到东来和南往,一个端着官服,一个端着洗漱盆子,在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叫起床。
    每日如此,必来一遍。
    这两位內侍也实在够不容易,一瞧见樊之远忙不迭地眼神求助。
    后者轻叹一声,摇摇头,认命地走进自己的卧房,轻车熟路地到了床边,将拱起的鼓包一把给掀开来。
    虽然四周添着炭盆,但依旧有一股冷风灌进了穿得淡薄的青年身上,将他冻得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身边摸索温暖的被子,准备重新裹成球,继续好眠。
    这股执着的精神樊之远每次看,每次都是一阵一阵的无语,二话不说将被子丢得更远一些。
    阿璃,再不上朝,就迟了。声音中带着一股无奈。
    李璃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没找到被窝,终于被迫从休眠状态苏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便是四脚并用,裹挟着浓浓的起床气对着人张牙舞爪而来。
    樊之远偏了两下头,侧了侧身体,抬手顺势一锁,接着一提,一放就让人安稳地站在了地上,然后招呼东来将帕子递过来。
    温热的湿帕子往李璃的脸上一抹,浑浑噩噩的人虽然依旧迷糊,不过手脚却老实了。
    赶紧换衣服,我送他进宫。樊之远做完这一切,便让开了身,自己去了隔壁也去洗漱更衣。
    东来和南往趁此机会赶紧替李璃换了官服,梳头,重新净面护肤,抽空的瞬间还给主子投喂了早膳,里里外外麻溜地一收拾,又将跟个提线木偶般的李璃重新交还给了樊之远。
    这时,晓飞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樊之远用大氅将人一裹放在踏雪背上,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宫门赶去。
    不是他公然秀恩爱,实在是不骑马,走马车的话,李璃必然迟到。
    刚开始樊之远还挺别扭,得犹豫一下,可次数多了,回回掐着时间点,他也就不再挣扎。
    将人丢马背,搂紧挡风一步到位,非常淡定从容。
    除了嘴硬死活不肯认之外,他对李璃的底线早已经超过了处对象的界定。
    第89章 雪灾
    今冬大雪, 天气格外寒冷。
    繁星挂天的时辰,积雪的道路上已经碾压出了一道道车轮的痕迹。
    李璃坐在马车里哈欠连连,昨晚樊之远值夜, 实在没办法亲自叫他起床,难为了东来和南往, 费劲法子才把这祖宗给挖了起来。
    好在过程虽痛苦, 但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今日他来得晚,不过并不算迟。
    三三两两的朝臣哆嗦着和着白气往大殿而去,这个时候武官和文官的区别就明显了。
    裹成球,死命地往官服里塞袄子,还缩成一团垂着脑袋的多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而大步朝前, 行走间扬起地上雪花,昂首挺胸地从这群鹌鹑边过去,投以鄙视目光的, 多是闻鸡起舞,坚持强身健体的武官。
    武官一般被文官压着, 还瞧不起, 少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这一会儿总算能耀武扬威一下。
    只是再怎么骄傲, 在经过一位身着一品尚书官服,即使在大冬天, 寒风凛凛之中也依旧穿得玉树临风的年轻官员时,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抬手恭敬地唤了一声:王爷。
    如今大燕朝仅剩的实权王爷只有一位,便是圣上胞弟, 吏部尚书,怡亲王。
    虽入朝不过三个月,但已经不只是崭露头角,权倾朝野的左相见到他都避其锋芒,甘愿屈居于后。
    可以说在这个朝堂,一切都是怡亲王说了算,任何政令经过他之手,驳回还是首肯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看起来特别威武霸气,说一不二,妥妥的摄政权臣,可惜这不过是假象。
    若真到了这个地步,哪儿还能容忍左相一系安然地站在这大殿上,地牢和坟地更合适才对。
    只是明知道是有人故意造势,意在离间,可李璃却暂时没什么好法子。
    攻心之计,为屹立不动的意志和博大的胸襟方可瓦解,显然燕帝不是这一类人,所以无解。
    皇上,据臣日观天象,不断测演,今冬寒潮自北方汹涌而来,乃是五十年难得一遇,连日降雪怕是到了春日也难化,可谓灾难,请皇上早作准备。钦天监正奏禀道。
    入冬以来,的确已经降了好几场雪了,下京城靠近南方,冬日并不算太冷,雪景较少,今年却有不同。
    开春若雪不化,播种便会受影响,来年收成怕是更要缩减了。
    这还是其次,如此寒冷天气,百姓该如何度过?家中存粮柴火若是不够,岂不是又得冻死饿死,卖儿卖女?
    想想去年也是大灾,观各地送上来的折报,情况已经令人担忧,这会怕是还未缓过来,真是雪上加霜。
    是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叹息。
    一个王朝抹不开的话题,便是天灾人祸,特别是天灾,难以避免,只能尽早做好防护和救济。
    既然朝堂上提了出来,又有钦天监说法,赈灾那是必定要赈的。
    好在,大燕还算富有,一年修身养息,税收上来,也算充盈了一下国库,赈个灾还是足够的。
    燕帝于是道:左相。
    左相出列:老臣在。
    地方受灾情况可都送上来了?
    左相回答:已经陆陆续续送达,正命地方御史佐证。
    燕帝点点头:那就让户部尽快拟定,测算出赈灾银两,早日拨出去,各司协助共渡难关。
    户部尚书也一同应答:臣等遵旨。
    最近的早朝都很顺利,没什么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
    燕帝的目光在李璃身上顿了顿,后者带着一张苦兮兮的萎靡脸,眯着眼睛,要睡不睡,显然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朝上。
    樊之远昨晚值夜,没有他风驰电掣地带上朝,李璃得提前一刻钟离开被窝,可以说更加面无表情,魂游天外。
    他的画风与早朝完全格格不入,全身洋溢着不想上朝,不想早起的怨气,这幅模样让燕帝尽收眼底,不由自主地一哂。
    朝中无大事,自然也没什么矛盾,燕帝那股不平和害怕也在这时不时地刺一刺当中,渐渐麻木了,兄弟俩之间的关系居然缓和了一些,达到了平衡。
    这时,武宁侯却仿若闲话道:话说回来,寒潮自北方而来,咱们大燕日子不好过,这大夏怕是更难了吧?
    大燕至少地处南边,气候相对来说温暖一些,可更为北方的大夏,听说这雪从入冬开始就没停过,受灾更加严重。
    大夏不比大燕商业繁茂,基本靠农耕,更是求着老天爷赏脸吃饭。
    武宁侯说完,便有人跟着说:这个时候若是出兵北上,想要夺回燕荆四州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对啊,大夏根本打不起仗,若是樊将军带兵,再往北推个一里地也是大有可能的,说不定还能夺下大夏的连云四城。
    连云四城就满足了?以樊将军的本事逼着大夏也迁个都才解气。
    左相的班位离燕帝最近,他能看到这位帝王微微晃动的旒冕珠帘下,那紧抿的唇,似乎心动了。
    他心底一哂,稍稍回头,便有人击掌而出道:皇上,几位将军说得在理,这可是收复河山,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善哉,山河破碎已近十年,该是时候让其完整,臣附议。
    明明说的是大灾,却忽然拐到了出兵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臣们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目光纷纷望向了站在最前的两位,他们有感觉好不容易平静的朝堂又该起波澜了。
    武宁侯跟左相微微一对眼,出列道:皇上,臣愿领兵出征。
    皇上,臣也愿意。
    臣
    明明什么章程都没有,平时一说起打仗就当没听见的人,如今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求情出战,一下子点燃了燕帝心上之火。
    没有一个皇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江山完整,甚至疆域广阔,燕帝是迁都之后第一个皇帝,一直背着懦弱无能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甭管朝堂上的武官请战有多激情,若真出兵,最终出征的只会是樊之远,那么那时候这禁军
    燕帝的目光不禁沉了沉,手指抓拢。
    去年大灾,还记得户部捉襟见肘,连边疆战事都不能支撑,今年灾难更甚去年,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银子打这场战?
    顾如是的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来,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朝中的鸡血,他笑看着甄为民:甄大人,你觉得呢?
    今年早春之际,甄为民信誓旦旦拿着户部账本逼着燕帝将樊之远召回,北边的战事说停就停,摊手就说没银子。
    这会儿要说能打,朝廷能供,那就得把自己说的话给吃进去。
    这甄为民为难。
    一个户部尚书说话不负责任,出尔反尔,让人贻笑大方还是小事,若是落一个渎职懈怠,延误军机之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如今这朝堂可不是左相的一言堂,他看了看前头安安静静的李璃,选择默然。
    燕帝的目光随之暗了暗。
    倒是左相见此,笑了起来:顾大人考虑的周到,只是去年寒潮,朝廷准备不足,地方上也没及时御寒,这才造成灾民无数。今年瞧着势头不对,便吸取了教训,本官已早早命地方做好措施,赈灾还是要赈的,不过应当不会如去年那般数额庞大。户部好好算算,说不定留有余项。
    左相这一说,便将事情圆了过来。
    况且他回头看了李璃一眼,眼中神情莫测,意有所指道,托王爷之福,今年查抄了不少官邸,光一品大员便有两位,家底银钱充进国库,可富足了不少。
    这些可都是巨贪,特别是袁氏一族,偌大的硕鼠,光是去抄家就抄了三个月,如今还有在路上没送到京城的。
    甄为民立刻就放下心来:正是,应当是足够的。
    听此,燕帝眼中的希望便亮了起来,然后便见李璃抬起了头,一双迷蒙的眼睛逐渐清明。
    站了一会儿,李璃每日的早朝综合症渐渐过去了。
    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碰上了百年一遇的大丰收,不是得众志成城的大灾害。他望着朝堂上刚才连番应和,鼓舞出征的大臣,冷冷地问,大人们的府邸家眷都是在京城吧,如此热血,不如先调去边关打个头阵?看看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能征到几个兵?
    李璃这一问,不少人都缩了缩脖子,沉默了下来。
    李璃在朝堂基本不说话,不过一旦开口,甭管是不是带着玩笑,都有可能是真的。
    左相问:王爷以为不妥?
    左相执掌朝政那么多年,该不会愚蠢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吧?李璃犀利地反问。
    这话让人没法接,左相顿了顿,道:大夏乃是大燕的心腹大患,如今正好遇灾,国力羸弱,此乃大燕重夺山河的大好时机,难道王爷觉得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还是说舍不得樊将军离京呢?
    左相这一问,让人不由地望向李璃。
    燕帝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李璃挑了挑眉,笑道:可不仅舍不得,还心疼呢,任武功盖世也是人啊!更何况是广大普通士兵?谁家打仗是在天寒地冻,拿个兵器都沾手的时候去?这京城已经够冷了,北边就更不用说,出门就得被大雪封了眼睛,外头站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冻成冰雕
    他看见武宁侯撇了撇嘴,一脸不屑,不禁冷哼道:武宁侯,不要以为在京城待久了,就忘了自个儿窝囊的时候。想当初,大雪封道,困了大夏军,多好的机会去围剿,却以地面冰冻,马匹打滑,不宜出兵这种见鬼的理由避而不战,最后直接放跑了人,不是吗?
    不少人都没听说过这件事,连燕帝也顾不得别的,不禁问道:怡亲王是怎么知道此事?
    李璃摊了摊手:谁让枕边人就是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人呢,这种笑料子往樊家军上下走一圈,能听一箩筐。
    嗤嗤底下瞬间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别说是大夏,就是大燕人都知道沈家的军队是出了名的怕事,最擅长的便是守城跟撤退。
    武宁侯瞬间涨红了脸,那场战其实不是他打的,然而却是沈家的嫡系,以至于被放跑的大夏将军不感激也罢,还回头大肆宣扬燕军胆小怕事,是软蛋子,最后还是樊之远率军砍下了他的脑袋,才给大燕挽回点脸面。
    那时候大夏入侵,战事胶着,冬日休战,大燕几乎不出兵。可大夏地处北边,士兵比大燕更加耐寒,偷袭取巧偶尔发生。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