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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67)

    花蕊说到这里,垂下眼睛,脸庞微红,似有些害羞。
    沐阳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李璃瞥了她一眼,示意稍安勿躁,问:你俩有婚约,可有书信见证?
    花蕊摇摇头:没有,是家父口头说的。其实,文哥文采出众,学问好,一步步考取功名,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他了,他也没有再提这门亲事。
    那你为什么又来找他,还来京城?
    我花蕊咬了咬唇,我我本是算了,可是我放不下他后面的话,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许久,都没有说出来。
    你自己跑来?沐阳听着一愣: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大老远的从家乡跑过来,还非得见他?
    沐阳这话让苏月跟着侧目,似乎惊讶这位小姐怎么这么清楚,就连花蕊也诧异地抬头看她。
    沐阳知道自己多了嘴,拿帕子清了清嗓子。
    李璃说:不用怕,有话就直说,你若不同意,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泄露出去,更不会刊印在八卦小报上。
    花蕊望向了苏月,后者点点头:你说吧,王爷的话向来都是作数的。你既然来了,就把请求说清楚,才好帮你。
    花蕊于是道:四年前,文哥的母亲不小心摔了腿,只能卧床休息。那时候,正好文哥乡试,他是独子,我见他着急,怕耽误他读书,便代为照顾。没想到祸不单行,他的父亲又跟着重病,伯母便重提了婚事。只是没等他回来,伯父便提早走了。三年守孝耽搁,便一直没有完婚。孝期一出,正好临近春闱,他就进京赶考,而我就留在越州照顾伯母。
    那怎么又来京了?
    伯母怕他一个人在京中无人照顾起居,便催我上京,也意在她说到这里,想到刘启文已经高中,还是状元郎,却将她拒之门外,不禁心酸地说不下去。
    然而沐阳却知道她的言外之意,除了照顾起居之外,怕还有培养感情吧。
    虽然还不是夫妻,可婚约在身,也差不多坐实了。
    你照顾他的母亲,那得直接住在他家吧?苏月问。
    花蕊点点头:爹一去,我便是一个人,我又不放心他,所以
    沐阳听着不对,突然又问:你是主动去照顾,还是刘启文来找你的?
    是花蕊有些犹豫,是
    沐阳见她吞吞吐吐,一股怒意瞬间而起:你不知羞耻吗?难道不知道主动住到一个男人家里照顾二老,意味着什么?
    我花蕊被这么一说,眼睛顿时红了。
    都是未婚姑娘,涉及名声总是难以启齿,但是苏月不同,她立刻反应了过来,问:你主动去的,还是他对你诉苦了,你不忍心?
    花蕊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我不忍心,也相信他
    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璃在旁边听着,摇了摇扇子,他看得出这花蕊应该没在说谎。
    而沐阳却大受打击,她其实是喜欢刘启文的。
    状元之才,容貌俊秀,前程似锦,马上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哪个少女不喜欢,就是因此,沐阳才患得患失,想要知道是不是良人,会不会对自己一心一意。
    然而此刻她才发现,一心一意是个奢望,这人品行都又瑕疵。
    若花蕊没胡编乱造,这样一个痴心,又与他有恩的女子,在千里迢迢到了京城,刘启文居然也能避而不见,弃之如敝?
    为什么,为了娶县主!
    这比让沐阳知道他在家乡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更让她难过。
    沐阳的眼中浮现湿意,就是苏月都看出了她的失态,顿时明白了其中的蹊跷,忍不住摇了摇头,对刘启文产生了厌恶之情。
    此时,李璃问:花蕊姑娘,既然你来八卦小报,那么希望我们如何帮你呢?你如今有什么诉求?
    我花蕊摇了摇头,她不是傻子,她看着沐阳,虽然不知道这位贵女是谁,可是出现在这里,怕就是刘启文不愿意见自己的原因了。
    哪怕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她还是拒绝道:我没有别的要求了,明日,我就回老家去。
    沐阳蓦地抬头看她:你不想见他吗?
    不见了。花蕊笑了笑,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方才那些话都是我编的,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面前的小姐,美貌动人,明媚尊贵,犹如天上的月,可自己就是地上的泥,如何比较,刘启文这么选,似乎也没错。
    她说着背起了包袱,眼眶里滚着泪就要离开,苏月一看,顿时拉住她:阿蕊!
    给你们添麻烦了,请王爷恕罪!花蕊给李璃行了一个礼。
    沐阳蹙眉,正要让人拦下她时,门口来人禀告:王爷,起居郎刘启文求见。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一起顿住。
    李璃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对着外甥女道:沐阳,你且回避一下吧。
    我沐阳很想当面质问。
    李璃抬了抬下巴道:你舅舅在呢,看看他能说什么。
    第83章 罢婚
    八卦小报二楼的铺子里专有李璃一个厢房, 一座屏风隔开内外,里头歇息,外面会客。
    而沐阳则带着丫鬟去了里面。
    然而刘启文便到了。
    下官见过王爷。刘启文似乎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听着有些气喘。
    李璃坐在椅子上,手里摇着扇子, 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他也没饶圈子,只是拿扇子指了指边上苏月身后的花蕊, 问了一句:认识吗?
    刘启文一见到花蕊,眼皮一跳,不过抬头的时候,还是露出一副关切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脚步还下意识地往前道:阿蕊, 真是你。
    文哥花蕊眼眶含泪,她痴痴地望着他,正要过来, 却被苏月扯了一把,顿时她又瞥开了眼。
    刘启文看在眼里, 然而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于是道:阿蕊,你怎么忽然就进京了, 也不提前托人带封信来?皇上刚赐了宅子,下人都是新的, 他们哪儿认识你,看你打扮还以为来打秋风的。前些日子我一直伴驾, 极晚回府,底下怠慢就没告诉我, 今日才觉得不对劲向我提及你,我一听就着急的不行,到处找你,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个弱女子怕你吃亏。谁知,你却来打搅王爷了,幸好,也碰上王爷,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他还想真情实意地冲着李璃再三作揖:多谢王爷相助,不然真将阿蕊丢了,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璃摸了摸下巴,玩味得说了一句:客气。心里头却已经厌恶起来。
    方才那一番话,刘启文说得又是愧疚又是埋怨,三言两语将自己避而不见的事给解释了,顺便还将责任推了出去。
    如今的语调还带着一抹庆幸和久别重逢的喜悦,刘启文目光所及之处细细打量着花蕊,露着浓浓关切,似乎在看她好不好。
    花蕊在这个目光下,不禁脸红害羞起来,方才那点怨怼都不见了,反而情不自禁地体谅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还能是哪样?你若让人提前送口信给我,我一定让人等着你,岂还会闹这样的乌龙?刘启文嗔怪道。
    花蕊垂下头,小声地又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文哥,是我不好。
    李璃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眼睛眨了眨,脑袋顺势一歪,嗯?
    对了,你突然来,母亲呢?刘启文皱眉道。
    母是伯母让我来的,怕你一个人不习惯,没人照顾,就催着我也上京了。花蕊回答,见刘启文面色不虞,又急急忙忙道,文哥别担心,我已经拜托周围邻居帮忙照顾伯母,安排妥当才来的。
    那就好,我娘将你当女儿一样看,你们感情向来好。刘启文似放心下来,看着花蕊随口一句,目光落在她的包袱上,于是便道,既然找到你了,就跟我回府吧,总不好一直打搅王爷。
    花蕊似乎习惯听他的,便没有反对,走到了刘启文身边,看起来满心的依恋。
    苏月皱着眉,有心说一句,然而李璃却摇了摇头道:弄清楚就好,不然这位姑娘还要托小报帮忙找人呢。
    刘启文一听,立刻抬手拱了拱:给王爷添麻烦了。
    无妨,冒昧问一句,她是你谁呢?李璃看着刘启文,眼里带着深意。
    刘启文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看花蕊,阿蕊,你怎么说的?
    她什么也没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之间,正好你就来了。李璃漫不经心道。
    花蕊垂下了头,没吭声。
    刘启文显然知道她绵软的性子,便笑道:阿蕊是下官启蒙恩师的女儿,不幸老人家早走,下官答应要好好照顾她。这些年下官苦读照顾不到家中,阿蕊善良便常常探望母亲,多亏了有她,下官才无后顾之忧,这份恩情以后定然要好好报答。
    这话说得很是模棱两可,似乎听着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然而李璃却气笑了。
    黏黏糊糊,遮遮掩掩,来了不老老实实认错,规规矩矩交代始末,反而先将一切都归咎于一个小姑娘头上,打着关心的名义劈头盖脸得数落一通到如今还想糊弄过去,先将人带走,怕是回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花蕊先委屈一下,跟他串个口风。
    呵,不就是个看着为人着想,实则暗中推卸责任的没担当软男人吗?
    也就花蕊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才吃这一招,瞧着还内疚上了,孰不住这人的恶劣。
    李璃就仗着身份,又是沐阳的舅舅直接问:那么起居郎准备怎么还这份恩情?以身相许,还是另备一份嫁妆嫁出去?
    就是花蕊再无知,也忍不住看向刘启文。
    她对刘启文的痴心这儿长眼睛的都看得见,从两人的对话当中也非常清楚,刘启文的父母就是花蕊在照顾。
    若是兄妹相称,刘母的心有多大,让她上京来照顾刘启文起居,明摆着就是当夫妻对待的。
    刘启文被李璃这么直白的一逼问,顿时面露难色,心中亦有些不满,堂堂王爷,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何要管?
    只是李璃身份在这里,他不得不回答,他看了看花蕊,心一横道:阿蕊美好善良,我自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疼惜她之人,到时候风风光光出嫁。
    此言一出,花蕊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呆呆地看着刘启文。
    阿蕊,你那么好,我希望你幸福。刘启文善解人意道。
    花蕊虽然难过,可是刘启文这么一说,她便没有当场拆穿,似乎就此默认。
    哪怕去越州的人手还没回来,该知道的,李璃也都知道了,于是说:好,你们去吧。
    听此,刘启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花蕊道:阿蕊,跟我走吧
    然而他话还没说话,忽然从屏风后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只见一个面容清丽,身着华贵的女子走出来,她冷冷地看着刘启文,骂了一声:懦夫。
    刘启文的眼皮顿时一抖,他正觉得莫名,突然意识到这名女子是谁,整个脸都白了。
    县主
    亏得阿蕊姑娘替你照看二老,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上京寻你,她把你当作夫婿,你把她当作什么?又把本县主当作什么!沐阳忍无可忍,柳眉倒竖,面露憎恶,她好骗,我却不傻,什么下人怠慢!她寻了你多少次,等了你多久,下人再傲慢也不会自作主张替你赶人,不是你故意避而不见又是什么?若不是她阴差阳错去了苏月布庄,进了八卦小报铺子的门,你岂会来找她?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若是离开京城怎么回去?万一路上遇到歹人怎么办?
    沐阳越想越气,对着刘启文劈头盖脸臭骂:我宁愿你把她接进府,好歹知道感恩,可你这样自私凉薄,却让人更加心寒,我看不起你!你也不配!
    说完,沐阳再也不施舍一个眼神,气匆匆地出了门,下楼去。
    李璃回头看了一眼,东来立刻下去吩咐人送县主回府。
    小姐。丫鬟在身后喊了一声,又递了帕子过来,这时沐阳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人们正奇怪地往她脸上看。
    她急忙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迎着丫鬟担忧的眼神道:我没事了,那种男人不值。
    *
    当夜,临安长公主府
    你居然当面骂了他?临安长公主难以置信地问。
    沐阳抬起头,挺了挺胸:对,不仅骂了,我还说他不配!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胡来!长公主气急,指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才好。
    娘,我没胡来,你是没看见花蕊姑娘有多可怜,替他服侍父母,好心好意上京来照顾他,后者为了攀龙附凤,居然就任由着未婚妻子空手离开京城。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若是我嫁了,将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也能直接舍弃我呀?
    临安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别乱说,你是什么身份,那女子又是身份,你是皇上唯一的外甥女,他敢对你有一丝怠慢?你皇帝舅舅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这可说不定,事实上,他已经辜负我了,皇帝舅舅明明知道这不是良人,还要指婚,明明就是拿我笼络他,将来好重用。沐阳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作为县主,这时局她看得明白。
    临安长公主顿时脸色一变,低声警告道:这话也能随便说的吗?
    沐阳咬了咬唇,眼神一暗:您也是,看中了他的前程,可女儿的幸福,您可考虑过?这样一个能抛弃情深意重的未婚妻的男人,您扪心自问,能托付终身吗?
    临安长公主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有七舅舅,看不得我跳火坑。娘,我不嫁,您若逼着,我就是出家当尼姑,也不进刘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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