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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65)

    管家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大人见识远博,若是此刻相认,万一惹恼了县主,丢了这门婚事,以后的好日子可就跟着没了。倘若她真如大人所说是个好姑娘,定然是能谅解的。
    你说的对,她是个好姑娘。
    既然是好姑娘,自然得为他着想,稍微委屈一些,他以后会补偿的。刘启文这么一想,顿时变得更加心安理得。
    他想了想问:对了,如今她落脚何处,可有离京打算?她手上应当没有多少盘缠,这么几天差不多该用尽了吧?
    管家说:之前住在汇丰客栈里,今日却退了房,大概是住不起了。今早来的时候,就提着一个灰扑扑的小包袱,瞧着模样,大人,怕是要离京了。
    此言一出,刘启文的眼里便显露出喜悦来,甚至那颗心都跟着一松。
    离开就好,离开就好
    试想一个姑娘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手上还没多少盘缠,如何过得下去?
    刘启文就是打着拖的主意,也不担心这样一个姑娘家从家乡一路到达京城,路上有没有遇到困难。如今连盘缠都用尽,又怎么回去?
    那今日是不是已经出城了?他满怀期待地问。
    这个我让人去城门看了,没见到她出城。
    正说着,一个下人匆匆地跑进来,对着刘启文道:大人,那姑娘又来了,怎么办?
    现在?管家惊愕道。
    是,说是见到了大人的轿子,临走前恳请见大人一面。下人说。
    管家于是便看向了刘启文,后者端着茶,脸色严峻,神色漠然,垂着眼睛,不言不语。
    他立刻知道主子的意思,于是训斥道:你是猪脑袋吗?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难道还要来问?如今什么时辰,大人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过随意见一名陌生女子,要是败坏了大人名声怎么办?还不赶紧打发出去!
    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刘启文一动未动,目光盯着茶盏,似乎神游天外,没听见。
    下人被骂了一顿之后,立刻灰溜溜地就走了。
    等他一去,刘启文才深深地叹口气。
    大人,我也去看看。管家道。
    刘启文点了点头,又叫住他:明日,她若走了,你去城门外暗中替我送她五十两银子,好让她回乡。告诉她,再等一年,我一定会去找她。
    是,大人。
    屋内无人之后,他再也忍不住捧起双手覆住面,内心的愧疚和为难仿佛要将他淹没。
    他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大门方向,自言自语又仿佛在祈求一般道:阿蕊,走吧,快走吧
    *
    苏月布庄今日上了一批新料子,邀请了不少夫人小姐过来瞧瞧。
    这在太后跟前露了脸,走通了宫内路子的布庄,如今在苏月打理之下蒸蒸日上,客人更是络绎不绝,看得同行眼热不已。
    早些时候的阴霾已经过去,如今的苏月脱胎换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脸上尽是笑。
    不过不管赚多少的银子,苏月每月照旧都会捐出一笔钱财送往乐善堂。
    而前些天她在善堂结识了一个小姑娘,虽然只有五六岁,不过很是好强,偷偷跟着其他男孩子向那些有空闲时间来这儿教书的书生识字,课后还会自己拿着棍子在地上练字。
    说来有书生在这里授课还是因为顾如是大人,之前八卦小报曾爆料过顾大人,拿着俸银接济善堂的孤儿不说,闲暇还来教导他们,自然追随着顾大人脚步,或是想要得他青眼之人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苏月来过几次之后就记住了这个小姑娘,她如今丈夫已逝,膝下无儿无女,做生意之余未免有些空虚,见着这小姑娘,观察了她许久的心性,心里越看越喜欢,便生出了收养的念头。
    乐善堂巴不得有好人家带走这些孤儿,自然满口答应,以苏月的家境,这小姑娘的日子定然差不了。
    苏月给小姑娘取名叫苏星,带在身边收作义女教养,将来承她的衣钵。
    今日一天忙碌,总算将几位重要的客人送走,可以歇一会儿的时候,铺子里走进一位年轻媳妇子。
    大嫂。
    这一声唤不禁让苏月愣住了。
    高若梅看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只是来都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不请自来,还望大嫂不要计较。
    时隔不算久,可她几乎忘记了张家所有人和事,有一瞬间的恍然,不过很快想起来,便笑道:是你啊,今日怎么有空来,请坐,你喝什么茶?
    见苏月态度和善,没有将她赶出来,高若梅那惴惴不安的心便放下了,她推辞道:多谢,客随主便,大嫂喝什么我便喝什么。
    好。她看着高若梅的脸色不太好,憔悴的模样似乎有好几日没睡好了,只是一想到张家那乱七八糟的,倒也不令人意外。
    娘,喝茶。苏星刚好端着茶过来,一瞧见高若梅,便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这位是张夫人,你再去端一杯过来。苏月显然没有打算让苏星认张家人。
    苏星乖乖地去了。
    高若梅看着不免有些惊奇。
    苏月将这杯茶递到高若梅的面前,解释道:是我的义女。
    高若梅点点头:原来如此,一个人孤单,有个孩子在身边嬉笑就热闹了。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即使收养的,也比根子里就坏的要好得多。
    嗯。苏月不愿多谈此事,反而问道,你今日来
    我是来还钱的。高若梅站起来,又对着苏月欠身道,另外也是向大嫂赔罪。
    苏月一头雾水:啊?
    高若梅笑了,疲倦的眉目展开,道:一月前我娘从临州来了,坚持要我和离,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嫂了。
    苏月恍然:原来如此,张家是个火坑,张三郎更不是良人,你早跳出来早脱离苦海。
    她的笑容顿时真诚起来,原本以为高若梅是为了张家之事,她还兴趣缺缺,如今倒是真心为高若梅高兴。
    是,我娘还骂我了,怪我什么都不跟她说,受了委屈也憋着,也怪我当初跟着张家逼迫你。高若梅说着,从身后丫鬟那里取过一个小匣子,递了过来,大哥的身后事是大嫂出的钱,这我本不该拿,永昌侯府做的肮脏事,哪儿有让大嫂委屈的道理,更何况,这笔银子当中真正用到大哥身上的极少。
    然而苏月没有收,推了回去:我不缺钱,给出去了就是给出去了。你的嫁妆怕是没剩多少了吧,有这钱不如去赎回来。
    然而高若梅坚持道:大嫂一定要收,我跟张家也已经撕破脸了,我爹是临州知府,张家丢了爵位,如今就是个平头百姓,我要走,她们也留不住。只是临走之前,还是想将是是非非都梳理干净,这样就算两手空空而回,也没什么。我谁都不欠,只欠大嫂一句道歉,张三郎诬陷你的时候,我没有制止他。
    见高若梅脸上的决绝,苏月最终还是收下了,她说:好,那祝你一路顺风。
    将来我们应该见不着面了,苏夫人,说实话我真的佩服你,以后无论我遇到什么,只要想想你,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高若梅站起来,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笑了笑。
    苏月送她出了门。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月深深叹了一声,这个世道对和离女子极为苛刻,希望高若梅将来能勇敢起来。
    她转回身的时候,忽然见到一名年轻的女子探头探脑地踌躇在门外。
    苏月奇怪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过去问:你找谁?
    她这声音差点吓了那女子一跳,懵懵地看着她。
    苏月见她穿着干净,可衣裳有补丁,还有些陈旧,便知道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头上包着布巾,不是京城的式样,还背着一个干瘪的包袱,想来是外地来的。
    而最吸引苏月目光的是,这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张八卦小报,苏月仔细一瞅,正是几个月前苏月布庄开张时候的那一期。
    于是心里了然了,便笑着问:我是布庄的东家,名苏月,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见苏月眉眼温和,笑容很暖,姑娘那点警惕的心便稍稍放下来,点了点头,她举着报纸上的一段话问:夫人,您在这上面说,只要有人有困难,都可以来找你,是不是?
    苏月肯定道:是。
    那姑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眉宇间却反而带上了一分犹豫,又问一遍:什么事情都行吗,能帮忙找人吗?
    苏月脸上的笑容加深,握住她的手肯定道:是,都行。我们里面坐吧,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告诉我,我解决不了的,便带你去八卦小报的铺子里,让更多的人帮你。
    苏星又捧了一盏茶过来,然后呆在苏月边上好奇地看着这名姑娘。
    姑娘很拘谨,椅子没敢坐上半边,她小心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犹有不够,又灌了两大口,才解了渴意,但跟随而来的便是难以控制的饥饿。
    她瞬间涨红了脸,眼睛不敢看苏月。
    苏星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一叠糕点进来。
    苏月赞扬地摸了摸她的头,便将糕点推到了姑娘的面前:这些是给客人用剩的点心,今日不吃完,明日可能就坏了。
    姑娘听出了其中的好意,便没有推辞:多谢夫人。她拿起一个芙蓉糕就着茶水慢慢地吃下去,虽然饥饿,但并没有狼吞虎咽,看得出来教养并不差。
    见她吃的速度放慢,苏月便问:不知怎么称呼?
    姑娘放下糕点,回答:我姓花,名蕊,夫人叫我阿蕊便是。
    好名字,阿蕊不是京中人士吧?
    家在越州小山村。
    阿蕊读过书?
    爹教过我识字。
    听着阿蕊的意思,来京是来找人的?
    花蕊点头,那双明媚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认识,他他乃举人,今年上京赶考,一直没有回去。花蕊的眼中慢慢浮现湿意。
    哦?苏月一笑,如今离春闱不过五个月,怕是没那么快回到家乡吧,况且若是落了第,更要等三年。
    花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我知道,是娘,他娘让我来陪他的,怕他住不好,起居衣食无人照顾,我不会打搅他读书科考。不过到了京城,一打听,我才知道他中了。
    苏月一愣,从里面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便问:他没衣锦还乡,报消息回去?
    花蕊摇头:没有,甚至我到了京城,他都不愿见我。其实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报个平安,不想做什么。
    苏月眉间慢慢皱起来:他是谁,姓甚名谁?
    花蕊的手微微一缩,垂下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版的渣推荐大家听一听河图的那首《如花》
    第81章 噩梦
    他站在朝殿正中央, 抬头看着金光宝气的御屏,以及前面那雕刻着金龙祥云的椅子,两只龙头正在扶手处冰冷地瞧着他。
    第一次穿上龙袍, 一身明晃刺眼,厚重地压在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直不起来。
    然而此刻的心情, 激动兴奋,胜利的喜悦让他紧紧盯着那把椅子, 狂热的仿若被吸引一般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向前。
    可同时他又感到害怕,孤单和寂冷正如一只蛰伏的巨兽掠在他的心脏上。
    原来你也要这把椅子空旷的殿中响起了一个空寂而又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他抬起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甚至还后退了一步,身上穿着的龙袍让他更为羞愧, 他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是他们
    皇上, 您该继位了。边上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催促着, 太子已死, 您便是这大燕的皇帝,吾皇万岁。
    在他之后, 响起了如潮水般汹涌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顷刻间淹没了之前的那一个声音。
    虽将他的愧疚一起冲走,然而那声音实在太洪亮, 他几次喊停都无法让他们停下,甚至后退一步, 就更加响亮,逼着他往前走。
    他越发恐惧, 直接呆在原地,几经崩溃犹如一只木偶。
    忽然手上一热,一只手握上他冰凉的手指,他低头,见到的是一双猫儿般圆润的眼睛,清澈透亮,微微一弯,笑道:哥,别怕,我陪你走。
    这声音清脆极了,也温暖极了,一瞬间那潮水般的吾皇万岁都消退,他牢牢地牵着弟弟的手,一步一步往那龙椅走去
    燕帝睁开眼睛,天色还暗,此刻叫起的太监还没来,这才恍然发现是他的梦。
    他抬起手捂住脸,摸到了一把湿润。
    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眼泪,不知为什么,心里头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来人。他唤了一声。
    殿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张伴伴掀起了床帐,恭敬道:皇上?
    早朝之后,宣怡亲王,陪朕一同用午膳。
    *
    李璃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烩珍银鱼羹,听燕帝说了袁梅青求见的事。
    他没有提到袁妃,更没说自己的失态,只是说了这位吏部尚书被左相舍弃,如今想要求饶一命的猜测。
    李璃拿起边上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然后看着有些苦恼的燕帝,笑道:那皇兄的意思是听一听?
    燕帝思忖道:袁梅青跟随左相多年,若是手上有他的把柄,阿璃,于我们来说便是个扳倒他的机会
    他们兄弟俩隐忍着,小心着,一步步谨慎行事,最终不就是为了对付左相吗?如果有对方的心腹倒戈,不管目的是什么,燕帝都很有意动。
    可左相是知道的。李璃道。
    燕帝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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