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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63)

    那几乎是一般将领学都学不来的,樊家军的霍小湘大概是天底下最轻松的先锋官了。
    然而甄为民说:武宁侯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战场毕竟是战场,两军对垒,多是些没有武艺的士兵,自然强大无人能敌。可是杀手,多是些武功高强,鬼魅狠毒之人,他们只需杀死那几个平民便可,应当不难。
    这话说的有道理,就是左相也点了点头。
    袁梅青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他也是豁出去了。
    可是武宁侯冷笑道:那就说个都不知道的事,大夏公认的第一高手若兰曾经夜探樊家军大帐,意图刺杀樊之远,可最后无功而返,还留下了一只右手。你说,这样的人放到江湖上,究竟能排上第几呢?况且他这次带走的,不是禁军,而是樊家军的精锐亲兵,各个都是高手,再加上怡亲王暗中的势力相助,哪怕是赫赫有名的杀手接这任务,诸位想想又有几分胜算?
    说到这里,见众人睁了睁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不禁又嗤了一声:左相,袁尚书,老夫劝你们不要报太大希望,尽快另寻他法,否则就真成砧板鱼肉,令人宰割了。
    武宁侯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沉默。
    袁梅青脸上一片惨淡,刚端起来的茶水也泼了自己一身。
    他颤抖着手磕磕碰碰地将茶盏放好,然后对着左相跪下去:相爷救命啊
    虽然干坏事的人一般会想,若是事发大不了掉脑袋。可是真死到临头,却是怎么也不肯面对了,比谁都惜命。
    就是甄为民也殷切地看着左相。
    后者站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武宁侯话虽这么说,但他眼中却充满了悔意。
    是他养了樊之远这匹狼,结果反噬到自己了。
    终于,左相停下脚步,长长一叹,看着袁梅青道:或许只有走下策了。
    相爷?
    官位怕是留不住,不过性命倒是能搏一搏。
    请左相明示。甄为民道。
    去找皇上,自行请罪。
    什么?
    不仅是袁梅青,就是旁边两位都惊呆了,感觉是自己得了幻听,一脸的迷惑。
    左相见此,微微一笑:没听错,老夫思来想去,若是子芳出了事,这吏部尚书如此重要之位谁来坐?
    这个问题倒是没人想过,可左相提出来,哪怕是袁梅青都忍不住思索着。
    一个个的名字从眼前划过,可终究没有能担当大任之人。
    武宁侯手上倒是有人,可惜燕帝不傻,怎么会用?
    见着他们的神情,左相淡定了,不禁感慨道:别想了,朝堂上有此等资历,又让皇上信任之人,没有,顾如是是一个,可惜他已经占了礼部的坑,不能兼任。说来咱们这位皇上,实在太没用了些,还是那句话,若没有王爷,他什么都不是。当初老夫挑选的眼光的确不错,就是不该一时恻隐留下一个,结果成了莫大的隐患。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大不了,王爷自己当就是。甄为民道。
    虽然李璃没当过官儿,可谁让他是亲王,无需通过科举,只要皇帝同意,六部之中随他选。
    吏部尚书重要,可李璃的威望已经足够,他的身后早就在短短几月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聚集了一批拥护者,如樊之远,如顾如是,如宋国公再加上民望,没人觉得这不对。
    甄为民这么一说,越想越是,直到左相哈哈大笑起来:济达果然乃老夫知音,想的一致啊!
    你还笑得出来,怡亲王若是真当了这吏部尚书,左相,朝堂上还有你我说话的地方?武宁侯纳闷道。
    没有了,可那又如何?左相笑道,当王爷所向睥睨,连老夫都要避让三分之时,你觉得凭皇上心性会不会担心?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顿时一动,似乎以及该明白了左相的意图。
    他将袁梅青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芳,你得让皇上知道,老夫已是舍弃了你,你就如丧家之犬,如今谁若能帮你,留下一命,那么
    袁梅青喉咙滚动,看着左相的笑脸,不禁缓了缓地点头:下官自当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报答救命之恩。
    不够。左相眼里闪过一到冷光,老夫不仁,你亦不义,你手上还有不少老夫的把柄,也可和盘托出,反咬老夫一口,只要皇上能够心动,都行。
    袁梅青嘴唇蠕动,忍不住唤了一声:可是相爷
    别怕,只要命留下来,老夫就安心了。还有宫中的袁妃娘娘,为祖父求情也是理所应当的,咱们这皇上耳根子软的很。
    第78章 冤案
    袁梅青在左相府呆了一会儿, 中途却出来了。
    而且只有他一人。
    他是怒不可遏地大步而出,然而一出府门,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气愤的眼神变得茫然无措,最终还是回头看着那方匾额, 呆呆地伫立良久。
    似乎出了这个门, 他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又该向何人求助。
    茫然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惶恐起来, 他犹豫着,踌躇着,眼底带着挣扎,似乎还想回去再作相求。
    然而左相府的大门却无情地在他面前关闭了。
    谁都知道,这位看起来还高高在上的吏部尚书已经穷途末路, 跟抛尸荒野的熊岭会是一个下场。
    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还会反过来拖累的人,左相向来不会再吝啬眼神。
    袁梅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地慢慢离开。
    那犹如丧家之犬般的模样, 沿路让不少人看在眼里, 各个指指点点。
    直到尚书府的家丁匆忙赶着马车而来,才将自己的主子扶进马车, 隔绝了所有看笑话的眼睛。
    袁梅青在车中,拿起帕子抹了一把脸, 无人看见,那神情就变得阴霾起来。
    *
    宋国公初任刑部尚书, 第一件事便是清点刑部卷宗和死囚。
    虽然熊岭已经处死,不过他留下的烂摊子却不能不收拾。
    这几天, 陆陆续续有不少亲眷来牢中探望,倒是给他的工作带了一丝便利。
    再加上高驰送上的罪证,让习惯于各种复杂案件的宋国公不会觉得太琐碎困难。只是接下来可以预见刑部会忙碌很久,毕竟厚厚一叠,每一页都是一个案子,想要查证起来没个一年半载别想结束,说不得还得拉上大理寺一块儿查。
    哦,对了,还有很快就会到来的云州案件。
    现在哪怕左相再提出三司会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宋国公正细细翻阅着高驰的记录。
    在成为熊岭心腹之后,高驰正是成为刑部侍郎开始,那些记录都是清晰明了的,因为都经过他之手,或是根本没有瞒着他。而在此之前,特别是他还未进入刑部之前,那些记载几乎都是一些模糊的猜测,多是他根据蛛丝马迹一点一点推测而出。毕竟是太多年前的事,不少死囚甚至还能追溯到上京城,先皇时期。
    可以想象,那时候的动乱,其中有多少是左相的手笔。
    然而翻着翻着,忽然宋国公的瞳孔骤然一缩,怔怔地望着其中寥寥几行字句,特别是那已经很久没有让人提起来的名字。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神情顿时恍惚起来,等回神之后,那又从心底翻涌起气血和怒火。
    姜直他喃喃地说着这个名字,嘴唇轻颤,眼神却越发凌厉,紧绷的一张脸,仿佛忍耐着又忍无可忍,终究怒而吐出四个字,岂有此理!
    他说完蓦地起身,撕下这张纸,大步走出了刑部:备车!
    外头已是灯笼高挂,夜色深重,几位从大理寺跟随而来的官员,早已经习惯留宿衙门,正准备结伴去吃宵夜,然而一见到宋国公匆匆的模样,还是不禁惊讶地驻足,看着他们的上峰。
    大人这是?
    宋国公停了停脚步道:辛苦诸位,今日就早些回去,本官还有些要事要办。
    是,大人。
    几人面面相觑,抬头望了望天,感觉有点奇妙,其中一位感慨道:现在回去看样子是要吃夫人的宵夜,挺好。
    我夫人定然是睡了,不过明日能一起起床,替她画个眉,也是一件美事。
    好丈夫,我是得回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是不是又偷偷不睡觉,在外面游荡,干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那可得往花街走,要不带点衙役去堵一堵,抓住了,回头打断腿,保管老实好几天。
    这主意倒是不错,有同行的吗?
    哈哈,我家还小,暂时没那必要。
    哈哈,我们家最近日夜苦读,怕是没时间出去浪荡。
    那个,我家前不久刚打过,还在家里养着呢。
    樊之远不在京,李璃就有些抓耳挠腮不得劲,这人啊,一旦习惯了某人在身边,乍然得好几天见不着,就有些空虚。
    东来看着李璃穿着寝衣在房里走来走去,嘴巴还往上不高兴地撅着,不禁问道:王爷,将军这只是去接应云小公子,万一北上打仗,您可怎么办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没看见王爷正相思之苦呢,还火上浇油!就算要打仗,那也得先把眼前的事给办了,想那么远做什么?南往踹了东南一脚,对了,王爷,您已经三天没敷面膜了,今日睡得有些晚,不如敷了早些歇息?
    李璃点点头。
    南往便立刻下去准备,然后放好瓶瓶罐罐,调制好糊糊,刚将李璃整张脸均匀涂上的时候,便听到管家来禀告道:王爷,宋国公求见。
    这个时候来,若是一般人,李璃绝对会顶着这样一张绿油油的脸去,吓死不论。
    不过宋国公嘛,正经人,又是个老头儿,好不容易找来的刑部尚书,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吓床上去,李璃只能忍痛让人把这些精华给洗掉了。
    他还换了一身衣裳,梳了个头发,然后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宋国公地面前,笑意盈盈地问:国公爷这是有什么紧急的,重疑难解的案子需要本王帮忙吗?
    不然这大晚上的连个帖子都没有,直接过来又是为何啥?
    宋国公真正坐在花厅里了,喝上了怡亲王府上的茶,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鲁莽,显得颇没有礼数。
    然而更让他觉得自己无礼的是他犹豫了。
    袖子里还藏着那一页纸张,这是太久之前的事,高驰自己都在上面注明乃是猜测,不一定为真。
    毕竟是铁证如山的大案啊!
    李璃如此年轻,怕是根本不知道其中内情,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听他片面之词去怀疑先帝,推翻一场盖棺定论的惊世之案。
    宋国公忽然后悔冒冒失失地没想清楚就直接来了。
    李璃见宋国公光喝茶不说话,脸上不禁露出奇怪来,纳闷地问道:国公爷这是专门来喝茶的吗?没有什么事要说?
    王爷恕罪,是下官唐突了。宋国公尴尬道。
    啊?真来喝茶的呀?李璃看宋国公愧疚地给他行礼,于是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喝茶也好,国公爷喜欢,本王让下人给你包一罐过去。看来最近刑部太忙,国公爷都有些恍惚了,可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案子嘛,慢慢查便是。
    宋国公脸上发红:多谢王爷谅解。
    哎,见外了,不过既然来了,咱们不如聊聊天。我刚敷好的面膜呢,都是从各地寻来的珍贵好药材,听说国公爷来了,立刻就给洗掉了呢,实在有些浪费。
    虽然不知道时下流行的面膜是何物,不过能让怡亲王觉得浪费,宋国公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坐了下来。
    李璃眼珠子一转,眼神往宋国公脸上瞄。
    这老头可不是像他那样的无聊人,大晚上的跑人府邸耍人玩,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让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不过等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妥,说不出口,这才赔礼请罪啥的。
    李璃没有生气,他纯粹是好奇,很想知道什么事让宋国公这么失态。
    他思忖了一会儿,斟酌着说:国公爷,虽然就这次刑部大案,的确是恶人绳之以法,结局皆大欢喜。可是毕竟因为本王的要求,让您通融放走了高驰的家人,于国法违背。您一向秉公办事,本王却让您为难,实在是愧疚不已。
    提起这件事,宋国公放下茶盏,认真道:王爷客气了,既然是下官同意,此事就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事发,作为主审,下官自会一应承担。
    哎哎哎,那我多不好意思呀,这不是欠了您老大一个人情了吗?李璃故作为难道。
    宋国公摇头失笑: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此事也是权宜之计,下官知道好歹。
    李璃打着扇子,幽幽道:那不行,欠了就欠了,本王这点担当还是有的。这样吧,将来国公爷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别的不好说,这寻踪问由,找人找线索,查点什么秘密之类的,不是本王夸口,普天之下,也就我怡亲王了,是不是?
    这点宋国公相信,所以他看到这一页记录时,下意识地一头热就来找李璃。
    只是究竟能不能相信这位王爷,宋国公毕竟接触不深,冷静下来还有些犹豫。可让他自己查吧,以他的能力,想要将人找出来,又实在太困难,有生之年都不一定有线索。
    况且,斯人已逝,盖棺定论,就算找到人了,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
    以当今皇上的性子,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将证据抹去,让这陈年之案永远留在虚假之中。
    宋国公想到这里就是深深一叹,无力又无奈,可是又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虽然这与他交集不多,可是忠烈之士就不该被冤枉,哪怕已无后人,也有史书的记载呀!
    李璃就看着宋国公的表情不断变换,可见矛盾的很,他心中的好奇就越发强烈,不免再接再厉道:国公爷,八卦小报虽然常常抖出他人的秘密,不过从不胡说八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有数的。若是您私人之事,我一定守口如瓶,或者无需经过我之手,查到线索直接交予你也行,想必以国公爷的为人,应当不是什么违法违德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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