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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45)

    啊?还要习惯?婢女惊慌的道。
    那可不,以后吃的喝的我没说可以,就不要乱动,出门,我安排好了,你们才能走。虽然麻烦了一些,不过安全。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云溪的声音依旧清脆轻松,可这话听着却让人紧张起来。
    苏月不傻,为何如此小心谨慎,很快就想到了缘由。
    她不过是个小人物,可如今却成为了某些大人物的眼中钉,肉中刺,费尽心机想要除去。
    为何?
    无非是给那些犹豫着想要跟她一样站出来的人一个警告罢了。
    这百姓心声果然不是随意想说就能说的。
    她苦笑着。
    这时云溪又道:张夫人若是害怕的话,也可以选择离开京城,我们家王爷也会安排好的。这不算逃避,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力追求平稳的生活,更何况保护百姓,亦是他的责任。
    怡亲王会说这话,苏月并不意外。
    可是老百姓好不容易有个发声的途径,却要因此被掐断,再次打入尘埃里,她于心不忍。
    下一次的百姓心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呢?
    苏月明明方才差点被黑白无常的勾魂而去,可此刻勃然生起一股怒火。
    人如蝼蚁,尚想撼大树。
    她的眼睛虽依旧湿红,惊魂未定的主仆俩都流着眼泪,但也只是如此,眸光却意外的坚定。
    不,我不走。她说着将手中的药丸仰面吞了下来。
    迥然一身的人又有何惧?
    她一定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更好!
    *
    马车离开,留下的尸体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处理。
    第二天早上,武宁侯臣属的罗家门前,突然发现六具尸体,黑衣蒙面。
    开门的小厮见此慌慌张张地跑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几个护卫出来将尸体抬了进去。
    仔细一查伤势,发现皆少了一只手。
    罗家家主急匆匆地前往武宁侯府。
    是谁动的手?武宁侯问。
    罗覃道:侯爷,查过了,是左相门下惯用的箭矢,乃是武研司作坊研制的,从伤口上看武功手法杂乱,也看不出什么路数。
    左相?武宁侯惊愕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前日才刚跟左相通气,他不会这么做。
    罗覃也点头,他于是又拿出了一封信交给武宁侯: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您看了就知道是谁了。
    武宁侯打开了一看,顿时怒不可遏地拍在桌子上。
    祖父?沈玉凌不解地看着他。
    武宁侯黑着脸示意他自己看。
    沈玉凌看了,顿时呆了呆:阿璃
    这是一封赔偿信。
    在昨晚的刺杀中,死了一个马车夫,还有苏宅的两个护院,这几人上有老下有小,无辜而死,需要行凶者赔偿。
    各项费用加在一起,每人五百两。
    除此之外,还有苏月的精神损失费,他派人保护的出场费,各种武器磨损,马车受损,清理垃圾归原主的回收费林林总总加在一起,高达五千两。
    一字一句,笔露锋芒,显示着写信之人的愤怒。
    数目虽然不少,对武宁侯府来说不算什么,就看你交不交。
    不交,咱们小报见,头条留给你。
    赤裸裸的威胁!
    武宁侯简直是气疯了!
    正在此时,亲卫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侯爷,您看!
    他在武宁侯面前打开,赫然便是这六具尸体被剁下的手。
    从哪儿来的?武宁侯阴沉着脸问。
    相府门下,巡防司指挥使使人送过来的。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瞪了瞪眼睛,武宁侯皱眉:昨晚,巡防司也插手了?
    罗覃道:侯爷,巡防司调换了巡逻路线,驱逐了人,这才能让咱们堵住那辆马车,不用顾虑地动手。
    边上听的沈玉凌简直都惊呆了,他刚从禁军出来,调入巡防司,成为一命副使。
    这是武宁侯跟左相之间的合作和诚意。
    武宁侯闭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怡亲王
    这是显露出爪牙来的李璃,抛弃了以往的低调,得了禁军,有皇帝的支持,锋芒毕露地打算明着硬碰硬了。
    然而如此精准地找出幕后黑手,分辨出谁是主凶和帮凶,这强大的暗网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对付。
    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下,可他们连李璃手下的哪股势力在动手都查不出来!
    这才是震慑!
    将尸体都拿去烧了。武宁侯闭了闭眼睛,烦躁道。
    过了半晌,沈玉凌问:祖父,那这银子,我们给吗?
    武宁侯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咬牙切齿道:去账房支!
    哪怕他不怕李璃,也怕丢人!
    第56章 擂台
    慈寿宫
    皇后带着妃嫔给太后请安, 夏季正当时,却该做秋冬的衣裳了。
    后宫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期待,这衣裳首饰就是头等大事, 下面有了好东西进贡,自然得先可着太后来。
    皇后自从上次被夺了权, 差点废后, 行事就更加沉稳了。
    而周贵妃的光芒被妹妹敏妃掩盖,也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如今这后宫中论得宠程度, 敏妃当仁不让,从婕妤升入四妃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伴驾也是多是她陪着的,可谓盛宠。
    倒是被皇后寄予期望的施愉,却显得过于平淡。
    刚承宠的时候, 后宫的妃嫔还提着心仔细瞧着,就怕皇上顾念旧情,没想到是她们多虑了。
    总共不过三次侍寝, 还是皇后替她争取过来的,事后却依旧没出什么水花, 不过是按着惯例封了一个美人。
    毕竟年纪不轻了, 拿着那点旧情跟水灵的娇俏妃子去争,哪儿能争得过。
    年轻的妃子们看着施愉跟沈美人一起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后身边, 那安安静静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 不屑之意尽露在脸上,却转头对着敏妃笑意嫣嫣的说话。
    太后看着, 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后宫之中踩低捧高是常事,施愉既然选择留在宫里, 那就是她该受着。
    太后漫不经心地瞧着料子首饰,却见一个小太监小步跑进来道:太后娘娘,怡亲王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清脆戏谑地声音传来:啊呀,儿子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只见李璃摇着扇子,光风霁月地踩着神仙步子走进来,在他的身后,东来和南往各捧着一个匣子,随着李璃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太后一瞧见李璃,那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目光一瞪,哼出不满:还知道慈寿宫的门儿朝哪儿开的吗?
    您这话酸的很,啥意思呀。李璃笑嘻嘻地说。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哀家哪儿是生了两个儿子,这小的不是个女儿吗,总算是知道回娘家来看看老母亲哟。
    此言一出,周围端坐的宫妃们不禁拿起帕子捂了捂嘴,彼此看着笑。
    太后这是对怡亲王不住王府,反而眼巴巴地跑到将军府倒贴的严重不满。
    李璃摸了摸鼻子,却没敢反驳,只能做痴卖乖地撒娇,又是求饶又是说俏皮话,这才哄得太后憋不住气,拿着手指头直戳他脑门:长点心吧你。
    论心眼这天底下还有比这位王爷更多的吗?
    沈皇后与周贵妃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瞥开了视线。
    想想曾经嫂嫂长,嫂嫂短,一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到昨日那眼睛不眨地送回刺客尸体,逼着赔偿立威。
    这等装疯卖傻的本事,当真城府极深,相比起来,燕帝都是傻白甜。
    如今家族里的头号大敌,便是这位怡亲王了,却不知道他今日所为何来。
    太后也问出了她们的疑惑: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除了顺便请安,还有什么事儿?
    李璃讪笑了一声,恭维道:要不怎么说您是我娘呢,果然懂儿子。
    他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看着满屋子的花团锦簇,笑意浓郁地让人不自在。
    皇后心里不安,于是站起来道:既然阿璃有事,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周贵妃也跟着起来,不过李璃却叫住了她们:别别别,这事也得请嫂嫂和娘娘们帮帮忙。
    她们?
    沈皇后和周贵妃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阿璃,你究竟要做什么?太后皱眉。
    李璃说:听说今日宫里的娘娘制作秋冬衣裳?
    你消息倒灵通。
    啊呀,恰好知道,恰好知道嘛。李璃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折扇打开,遮住半边脸,笑道,我八卦小报的百姓心声栏目第一个报道刚结束,三日后苏月布庄开张,还请母后赏脸买上两匹布,做件衣裳。
    太后立刻意会此事:你是要让哀家给苏月撑腰?
    母后英明。接着李璃又撒娇道,苏月可是这栏目头一个,跟个风向标一样,她若得到您的青睐,前途光明。母后,我这个栏目就不缺下一个人了。
    他说着看向皇后和周贵妃,笑意盈盈地问:嫂嫂和小嫂嫂既然都在,不知道可否愿意帮阿璃这个忙呢?
    皇后和周贵妃简直愣住了。
    前脚两家人还合起来派人暗杀,后脚李璃就进宫明着要求她们给苏月造势,这岂不是让她们给自己的外家打脸吗?
    这有何难?太后似乎没看见这两位难看的脸色,直接道,等开业那日,哀家派人下一道懿旨便是。说来这样坚强的女子,世间少有,哀家还真想见一见。
    太后此言一出,皇后和周贵妃顿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正在此时,从殿外传来一声太监的长唱:皇上驾到
    不知不觉,下朝了。
    一声明黄的燕帝大步走进来,他脸上带着微笑,显然最近几日心情不错,常常拧起的眉也舒展开来,见到李璃,不禁笑道:阿璃也在,怪道慈寿宫如此热闹。
    臣弟给皇兄请安。李璃行了一礼,然后对燕帝眨眨眼睛,既然皇兄赶到了,那感情好,也算您一个。
    怎么燕帝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周敏妃见了,便快速地解释了几句。
    燕帝闻言瞪了李璃一眼:这做衣裳的事,有母后在,有皇后在,满屋子的女眷还不够给那苏月涨势的,朕参和什么,简直乱来。
    话虽然有怪罪之意,可是却将皇后和贵妃的后路给封了。
    两人只能勉强地笑着。
    燕帝来了没多久,便带着李璃去了明正殿,临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皇后,余光穿过她的背后,施愉正垂眸着,安安静静的,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皇后端起笑容道:皇上放心,本宫必定将此事办好。
    燕帝也跟着笑了笑:辛苦皇后了。
    *
    李璃随着燕帝走进明正殿,眼睛稍稍一斜,不禁咦了一声。
    今日的两名起居郎中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燕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然后笑道:启文乃是今科状元,朕爱极了他的文采,便留在身边,进了中书。
    那两个起居郎站起来,对着燕帝和李璃行礼,特别是状元郎,落落大方,很有气度。
    李璃马上就想起来了,不禁打着扇子好奇地问道:听说刘状元未曾婚配,这般前途无量的儿郎该是得抢破头了,不知道花落谁家呀?
    这话他问的不是刘启文,而是燕帝。
    很显然今科状元燕帝是要留在身边启用的,只要刘启文够聪明,他的亲事该等燕帝做主。
    果然燕帝笑道:朕也头疼着呢,阿璃知晓京中之事,不知道哪家闺秀合适?
    皇兄这话可就有意思了,谁家的姑娘好不好这我哪能随便打听,没得唐突。
    兄弟俩一边说一边往殿内走去。
    另一位起居郎听着,不禁对刘启文投去羡慕的眼神,道:恭喜启文。
    您过赞了。刘启文谦逊地一笑,眼里志得意满。
    张伴伴上了茶,而张作贤却没见到人。
    他昨日不小心摔断了腿,朕让他去修养了。燕帝随口淡淡道。
    李璃点点头,端起茶喝了一口,没什么意外。
    放下茶盏,燕帝才低声说:阿璃,左相和武宁侯联手,你又毫无留情地反击回去,这样是否太过锋芒外露了?
    李璃闻言嗤笑了一声:本就不死不休了,翻脸不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给他们面子,他们就会手下留情?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可能的。
    唉,朕是在担心你。燕帝叹道,毕竟大权在握,手中之势不可估量,朝中多少跟他们对着来的大臣,或贬斥,或问罪,一个个都没什么好下场。把他们逼急了,万一下作的手段使出来,朕怕你吃亏。
    那就试试看呗。李璃说完,歪了歪头,看着燕帝,皇兄,你不是会怕了吧?
    燕帝顿时噎了一下,然后送了李璃一个不雅的白眼:朕怕什么?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只是明明朕才是皇帝,却要让弟弟在前头冲锋陷阵,吸引注意,实在心中惭愧。
    燕帝向来是小心谨慎惯了,走一步得经过深思熟虑,让他跟两大权臣一起斗上,怕是得日日掉头发,提心吊胆。
    像李璃这样,要么不动,一动,就直接挑衅两个,摆出擂台来,放在燕帝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李璃为什么这样做,燕帝心里也清楚,是以分外内疚。
    啊哟,知道弟弟辛苦就好,等事情了解了,弟弟就跟着我家大将军游山玩水去,皇兄别拦着就行。李璃笑嘻嘻道。
    燕帝嗔了他一声:你啊,就知道撂担子,母后知道非得气死。
    将来皇兄代为尽孝也是一样的。
    燕帝瞧着自家弟弟,那如花似玉的眉眼,还有机智聪慧的脑袋,不禁感慨道:真是便宜了樊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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