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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沦陷(GL)——酒小熹(141)

    孟小斐确实想歪了,心里忍不住想,该不会严楚是喜欢女的的吧,难不成是被自己给吸引了?
    难免一时自恋了下。
    那个,孟阿姨我吃好了。严楚大口扒完了碗里的饭,我先回去了。
    啊,这就要走了嘛?孟小斐看到她吃空的碗,听到她突然说要离开,心里有些不舍和不习惯。
    嗯!严楚点点头,明天我还要上早班呢,孟阿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找我。
    孟小斐也放下碗起身去送她,把她送到了门口,对她说:那你回去路上注意点,晚上谢谢你啊,不过以后晚上还是不要来了,你工作完一天也挺辛苦的。
    其实孟小斐这么说,当下也有自己的小心机,她忽然有点想想听严楚否定这句话,想听严楚说,自己以后晚上还会过来,只是她并没有说,孟小斐心里一下子就塌陷下去一块,难免有些失落。
    严楚点点头:我先回去了,孟阿姨快进去吧,别送我了。
    行,拜拜。孟小斐故作没事的样子。
    孟阿姨拜拜。严楚挥挥手后转身下楼,孟小斐忍不住站在门口多看了会,直到听不见匆忙下楼的声音后,这才关门转身回屋。
    严楚走了,孟小斐又该一个人面对冷清的房子,独自回到餐桌前静静坐着吃饭,吃着吃着竟然因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笑了出来。
    孟小斐啊孟小斐,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女孩产生那样的想法呢,天下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鹿茗那样对老季死心塌地,也不是所有的好都是有特殊的想法。
    她为自己脑中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感到羞耻,羞愧,她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的,她是一个长辈,要时刻牢记自己是一个长辈。
    想到这,孟小斐快速吃完了饭,起身将餐桌给收拾干净,接着关掉灯回到了卧室里。
    这是孟小斐搬家出来独自过夜的第二个晚上,墙壁因为经年累月有些发黄,变色,开裂,她想着等什么时候有时间,重新买壁纸贴一下,或者粉刷一遍乳胶漆,虽然只在这里居住一年,但房子是租来的,生活不是。
    或许也说不定呢,在没有能力自己买房子前,可能一直都会住在这里,只要它不涨房租的话。
    孟小斐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开着灯闭着眼睛睡觉,虽然这里没有以前住的大别墅有暖气,有舒服的大床,但是这种自由的快乐,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
    几天之后,关于孟小斐对曾予明的离婚起诉正式开庭审理,证据确凿,曾予明百口莫辩,一审后直接判决离婚,由于曾予明气上心头不愿意谈判财产分割一事,终也被法院强制执行,隶属于他们夫妇的共同财产东郊湾的按揭别墅和一辆丰田车一辆宝马车都沦为法拍,一经拍出,财产自动分割。
    从法院出来的那一刻,孟小斐仰头笑了笑,今天的太阳光有些暖暖的,她眯着眼睛心想,自己可算是获得自由了。
    身后传来了哭声,孟小斐好奇回头看,只见曾予明搀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太太从里面出来,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就是那天趾高气昂要教训孟小斐的,她的前婆婆章兰。
    曾予明见到孟小斐二话不说放开他妈朝孟小斐雄赳赳气昂昂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这下你满意了吗?一个好好的家被你搞成这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章兰依然在哭着。
    孟小斐拎着包笑了笑,我想你搞错了吧,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你以为你离了我,就会过得很好吗?曾予明指着她的肚子说:怀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往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孟小斐一下子气上心头,瞪着曾予明喊道:曾予明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管怀的是谁的孩子,也总比怀你的孩子好,也幸好不是你的,不然我会恶心死,立马去堕胎!
    两个人站在法院门口吵架,场面一度很难堪。
    当然了,这对于在此的工作人员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法院是解决民事纠纷的地方,但往往不管判决情况如何,吵架总是在所难免的。
    孟小斐原本想体体面面离开,不想吵架,奈何曾予明这头疯狗非要往她身上扑。
    你们别吵了,别吵了,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非要弄成这样,呜呜呜章兰哭喊着。
    孟小斐闭嘴不再说话,拎着包转身下台阶,曾予明站在上面冲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道:你这样的女人,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孟小斐也不甘示弱,边走边用后背回应道:借你吉言,我日后一定会过得比你好!
    来到马路边的孟小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赶紧离开了现场,一刻也不想多待。
    曾予明见此,仍旧不忘指责咒骂:妈,你看那个女人,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你还帮她说话。
    章兰抽泣道:儿啊,这件事情本就是我们曾家于她有愧,我们曾家看来是真的要在你这一代绝后了吗
    听见这哭声,曾予明更加心烦意乱,妈,你别哭了,不就是个孩子吗,大不了去国外找代孕,便宜点的几十万就能搞定,我会给你生个孙子的。
    章兰听到这里,稍稍没有那么难过了,又忍不住问:我听那个女的说,你把咱们家所有的钱都放在了你那个男人名下,是这样吗?
    妈,你别担心了,我要是不这样做,这次离婚不就要让她给分走一半了吗?
    章兰忍不住蹙眉:那个人靠谱吗?
    他跟了我好几年了,他大学没毕业前就跟了我,放心吧,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稳定。
    找个机会,还是把财产转回来吧,那是我们曾家最后的家当了,钱还是放在自己名下比较安心。章兰劝说。
    曾予明敷衍的应声:行,行,我知道了,放心吧。
    从法院离开以后,孟小斐打车去了城外的特殊疗养院,在办理了一系列登记和身份识别以后,由狱警领着她进入到里面,这里面的人虽然身穿着囚服,但基本不需要从事任何体力劳动,大部分反倒还需要被照顾,被治疗。
    孟小斐一路朝里走,心情有些沉重,自从怀孕以来,她就几乎没有再和静宁姐见面,这一次见到她,不知道她会是何模样,整颗心都忍不住揪着。
    狱警将她带到了一间房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并对她叮嘱:你有一个小时时间。
    谢谢。孟小斐点点头入内。
    小斐?躺在床上的女人有一丝惊讶。
    孟小斐进门后看到这样的状况,更是惊讶,可以这么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静宁姐这副样子,整个人不仅瘦脱了相,眼眶凹陷,肤色暗沉发黑,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就连头发好像也白了几根。
    孟小斐轻轻拉开椅子在她的床头前坐下,忍不住问:大姐,你,你还好吗?
    季静宁勉强一笑:我啊,好得很哪。
    孟小斐的目光流连至季静宁的头发丝上,皱着眉说:大姐,你都有白头发了。
    是吗,我都有白头发了吗?
    孟小斐心里为她觉得有些憋屈: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那样一个渣男。
    即使我不那么做,我也活不长了,倒不如豁出去永除后患的好,你说呢,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选择的。季静宁微微笑着,丝毫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她顿了顿又继续说:其实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最后的时日一定是很难堪和丑陋的,恰好你们谁都见不到,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体面的离开也好。
    孟小斐伸出手去将季静宁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说:大姐你受苦了。
    季静宁笑着摇摇头,极力否定这一切,她不觉得苦,怎么会苦呢,与其在最后的日子里让侑青看着自己整天难受,倒不如这样被迫让两个人分开见不到,见不到,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季静宁看到了孟小斐的肚子好奇问:该有三个多月了吧?
    孟小斐点点头说:预产期在明年夏天,七月左右的样子,我已经给她取好了小名,就叫七月。
    好啊,真好,只可惜我那时候已经不在了,没办法给你随份子了啊。
    大姐,你可别这么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医学上也曾经出现过奇迹不是吗,即使是绝症,也会有痊愈的可能性啊。虽然这段话说出来,连孟小斐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季静宁笑着摇摇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自入冬以后,身体反应越来越差,医生们已经停止为我化疗,开始采取消极的治疗方式了。
    为什么这样,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别去,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清楚现在做什么也没用了,最后的时间里,医生们也希望我能够舒服点,积极为我减轻痛苦。
    孟小斐听后垂下头去,忍不住咬着唇说:你要是走了的话,侑青不知道会怎么样,她会难受死的吧。
    她的身边有鹿茗,我不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季静宁笑道。
    可是侑青现在丝毫没有要接受鹿茗的迹象啊。孟小斐抬头担忧说。
    她这个丫头就是嘴硬,给她点时间,她会认清自己的内心。季静宁言语笃定。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怀孕以后,你老公有没有搬回家住?季静宁问。
    话音落,孟小斐低头自嘲笑了笑,引起了季静宁的疑惑: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秒过后,孟小斐抬起头来说:大姐,我离婚了,今天上午法院刚刚判决。
    离婚?怎么会这样。季静宁一脸不可置信,她也只不过进来关了两个月,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
    孟小斐无奈一笑:我说出来,大姐你一定不敢相信,和我结婚了几年的男人,他竟然是个gay,而我,是个可怜的被蒙在鼓里无知的同妻。
    季静宁听后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说话: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
    不过我现在也无所谓了,离婚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自由这么快乐,原来我早就对他不爱了。
    那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季静宁的目光移向她隆起的腹部。
    孟小斐笑了笑赶紧解释说:这件事情说来也巧,我去堕胎那天,本来都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一个护士闯了进来,告诉我说,做授精那天出了差错,错把捐赠者的精|子注入到了我的身体内,结果曾予明的精|子还留在冷冻室呢,哈哈哈哈哈
    季静宁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件事情听起来,还真挺大快人心的。
    就是啊,我当即决定不做手术了,我凭什么要为了解气,伤害无辜的孩子,还永远剥夺自己当母亲的权利呢。
    那你打算以后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吗?季静宁问。
    孟小斐点点头:我算了下,东郊湾的那套房子,因为有折旧,最多能卖到五百多万,还欠银行贷款四百多万,我和曾予明平分一人五十来万,再加上两辆车子,折旧以后能卖个四十来万吧,我最后还能得七八十万左右。
    看着她算账的模样,季静宁不由觉得惋惜:你在曾家的那些年,青春年华远远不止七八十万。
    没办法,怪我自己遇人不淑,好歹比最后人财两空要好。孟小斐说着深吸一口气:我都打算好了,在怀孕的剩下六个多月里,继续自学服装设计,然后定存五十万用来日后培养孩子的教育费用,剩下的钱用来孩子出生以后的各项花销,等宝宝大一点开始,我想开个自己的工作室,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是侑青最好的朋友,你们可以互相扶持,需要帮忙尽管找她开口,不要客气。
    哎呀,你们两姐妹怎么都是一个样,不好,我眼睛进沙子了孟小斐笑着低头弄眼睛,眼眶里止不住变得湿润。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孟小斐被告知需要离开了。
    从疗养院出来以后,孟小斐坐上了来时的那辆出租车,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打到车,所以她下车的时候多给了司机一百块,让他在这里等自己一个小时。
    坐上车后,车子渐渐驶离疗养院,孟小斐望着窗外,心情其实很复杂,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在见过静宁姐以后变得多么消极和沉重,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静宁姐的心态很令她佩服,即使和那样的她待在一起聊天,也不会让人想到和死亡有关的事情,大姐还是像以前一样,还是她们最尊敬,最敬爱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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