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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结婚吗(GL)——璟梧(71)

    这就只能由谭佳替代顾迟溪去完成。
    公司里事务繁多,越是这种关键时候越不能乱,工作方面有谭佳和其他高管撑着,私人方面,就由温柠来照顾。
    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吃得消。谭佳皱眉道。
    她也晓得,温柠今天飞了一天,很疲劳了,短时间内情绪大起大落,晚上还要守夜,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你能联系顾总家里的其他人吗?我记得她妈妈在本地,让她过来跟你替换,也好让你有时间休息。
    提起杨仪,温柠顿时反感,但没把嫌恶的表情摆在脸上,只摇头道:我没有她妈妈的联系方式。
    这样谭佳一时犯了难。
    她压根不知道老板家里还有哪些亲人。
    温柠冲她笑了笑,宽慰道:没事,我不累,有护士帮忙呢,倒是公司里的事,要麻烦你多辛苦一下了。
    放心,谭佳拍拍她的肩,我会安排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嗯。
    待谭佳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温柠注视着床上昏迷的人,握住了那只没吊针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自言自语:姐姐
    她又能喊出这个称呼了。
    那么自然,那么亲昵。
    就像小时候。
    温柠闭上了眼,嘴唇贴住她的手背,感受着体温。
    突然,手指动了一下。
    温柠猛然睁眼。
    病床上的人呼吸轻弱,睫毛微微颤动着,而后,眼皮也动了动,缓缓掀开一半。
    温柠心中一喜,紧张也随之而来。
    医生说什么短暂的遗忘症
    不会把她忘记了吧?
    姐姐温柠轻声喊她,凑过去。
    顾迟溪半耷着眼皮,露出呆滞无神的目光,好一会儿,喉咙里才发出虚弱的气音:柠宝
    ※※※※※※※※※※※※※※※※※※※※
    柠宝:呜呜呜老婆还记得我T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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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视线里的人影很模糊。
    一个, 两个,三个天旋地转间,好久才重叠为一个, 变得清晰。
    是柠宝。
    她死了吗?重复看到生前唯一想着的人。
    顾迟溪做了个梦。
    梦境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她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雾, 冰冷的雾和刺骨的水环绕她, 让她不能呼吸, 睁不开眼, 不断地往下坠, 坠落
    然后跌入黑暗。
    雾散了,水也消失了, 她在黑暗中匍匐前进, 浑身被烤得火热, 像要被烧成灰。
    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出现一道光亮, 像是出口, 她朝那片光伸出了手, 光线里渐渐浮现出已逝父亲的影子。
    父亲笑吟吟地看着她, 像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样喊她溪溪,冲她张开了双臂,说:到爸爸这里来。
    她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在黑暗里,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刻看见了家人, 却没有丝毫欣喜,她本能感到害怕, 想回去, 可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住, 那光线像巨大的引力洞。
    姐姐
    有人在喊她。
    她猛然停住,循着声音的方向跑,任由身后的父亲如何喊她也不回头她不会过去的,那不是一个好地方。
    跑啊跑,光线与声音,还有父亲的呼唤,都不见了。
    只有嗡嗡声。
    她躺在狭□□仄的空间里,仿佛被苍蝇包围,抬起有千斤重的眼皮,看见了无数道晃影,辨不清,但冥冥中有股意识让她知道那是谁。
    柠宝
    顾迟溪用力呼喊着爱人的名字,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抬不起手臂,转不动脖子,只能看着。
    好累,好困。
    温柠神经一松,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是我我在,我在的,姐姐
    她喜极而泣。
    姐姐没忘记她,还记得她是柠宝!
    温柠咧起嘴角,喉咙里却发出呜呜声,一边笑一边哭,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被褥上,洇湿了一大片。
    谢天谢地。
    她以为要失去她了。
    顾迟溪垂眼望着她,艰难地扬起唇角,挤出一个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她只看见柠宝在哭,嘴唇在动,声音却小得听不清楚。
    嗡嗡嗡
    别哭她用尽力气说出两个字,声若蚊呐。
    身体好累,好困,眼皮也好沉。
    有点撑不住了。
    温柠的脸在她视线里越来越小。
    她阖上眼皮,意识堕入混沌
    姐姐?温柠一时慌乱了,连忙按下呼叫器喊医生。
    值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是正常情况,脑震荡病人初期畏光嗜睡,清醒的时间不多,需要充分休息。
    她这才松了口气。
    半夜,雨夹雪子噼里啪啦落下来。
    温柠被吵醒,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阳台外看了看。
    外面妖风肆虐,冰雨斜飞,她打了个哆嗦,把阳台窗户关上,声音骤然小了许多。
    返回病房,关好阳台门。
    夜晚的医院寂静,走廊上时不时有值班护士走动。
    病床上的人依然在昏迷中,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房门上的小窗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隐约照着她的脸苍白如纸。
    温柠倚在床边,深深地注视着顾迟溪的脸,拨开了额前一缕碎发,露出厚厚的纱布,她的心又猛烈地抽搐了一下,针刺般疼起来。
    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皮。
    即使虚弱得躺在病床上,这张脸也依然很美,她像一幅没有过多色彩晕染的画,眉目清淡,五官精秀,初看觉得是寡然无味的白开水,再看又添了几分甜味,禁欲感,越看越勾人。
    温柠又忍不住亲了下她的耳朵。
    手指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触感微凉,温柠一个激灵,视线移了过去,动作轻缓地将它放进被窝。
    吊针的那只手更凉。
    温柠小心地避开针头,替她捂了会儿,渐渐感受到热意,低头凑上去,噘起嘴唇亲了亲。
    已经凌晨两点了。
    .
    后半夜,温柠越熬越精神,等到天渐渐吐出鱼肚白,又有了点困意。
    六点,谭佳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过来了。
    崭新的生活用品,换洗衣物,还有早餐。两人把东西归置妥当,温柠大概跟她说了下昨晚的情况,一起坐下来吃早餐。
    吃完,温柠边收拾边低声说:谭助理,麻烦你了。
    也是我分内的事,别这么客气。谭佳笑了笑,把垃圾提出去扔掉,回来洗手。
    情况我已经向康副总他们说明了,这段时间公司里大小事务有我和他们负责,就让顾总安心养伤。
    温柠嗯声,打了个呵欠。
    这时,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她立刻打起精神。
    护士换掉了输液瓶,医生问了些情况,交代几句,等人醒过来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外面停雨了。
    温柠靠在床边,呵欠连连,却强撑着不肯闭眼,生怕自己睡着了,错过顾迟溪苏醒的时间。可是困意上来,身体催促着,哪里能忍得住。
    她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
    温机长,你躺下来睡会儿吧。谭佳实在看不下去,劝慰道,昨晚我临时安排了一下,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我替你守着。
    不
    没等她拒绝,谭佳又打断道:下午还得去一趟交警大队,你不好好休息,怎么有精神呢?
    温柠愣住。
    昨晚到现在,她一门心思念着顾迟溪,忽略了导致人进医院的原因车祸。出了这种事故,交警那边肯定是要调查的。
    交警给你打电话了?她问。
    谭佳:嗯,事故在调查,顾总的车和东西都被捞上来了,还是家属过去比较好。
    家属这个词戳进了温柠心窝子里。
    化开一股暖流
    她站起来,乖乖坐到旁边病床上,脱了鞋子躺下去,那我睡会儿,她醒了记得喊我。说完,不舍地看了眼昏迷中的人。
    好。谭佳抖开了被褥,替她盖上。
    原本今天温柠是有飞行任务的,六点钟就该去签到,但眼下这个样子,只能是临时请假找人替代,谭佳也已经为她安排好。
    一天一夜没合眼,她躺下不到五分钟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期间顾迟溪没有苏醒过,只有护士进来撤换输液瓶,谭佳买了午饭,吃完,温柠去交了医药费。
    .
    去一趟交警大队,温柠看到了顾迟溪的车。
    车头严重变形,驾驶室的门摇摇欲坠,里面空间完好,风挡玻璃碎成了雪花白却仍粘连在一起,十二个安全气囊全部弹了出来,车尾部分损伤倒是不严重。
    昔日漂亮的银色跑车,变成了眼前这一堆半废不废的破铜烂铁。
    温柠不心疼,默默对它说了句:谢谢。
    交警问了些问题,让她做了笔录,把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东西一并交给了她,从监控录像来看,肇事司机是故意从右后侧撞向你妻子,然后她为了避让对面的货车,急打方向盘右转,加上雨天路滑,车子失控冲下了桥幸好被施工队看见了,救援及时,不然
    嗯,我明白。温柠扯着嘴角打断。
    那个肇事司机逃了,但很快就能抓回来,具体什么原因故意撞人,是否酒驾这些,还要等待调查,之后再谈关于赔偿的问题。随时保持联系。交警小哥一路送她出来。
    温柠向他微鞠躬:谢谢。
    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熊熊燃烧。
    故意,逃逸。这样的字眼意味着事件的性质恶劣,听着就让人咬牙切齿。
    回到自己的车内,温柠迫不及待翻找打捞物品。
    手提包,抱枕,平安风铃,数据线
    捞上来的东西并不全,大多是从车里拿出来的,其余的也不知有什么散落在水里,若是零碎的小物件,沉下去很难捞。
    手机,身份证,银.行卡,钥匙包里的东西都在。
    还有一个红色丝绒小盒子。
    温柠小心翼翼地打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对戒指,纯净的银色,底座托着一颗光泽璀璨的柠檬形状钻石,仔细看,戒环上还刻着字母。
    一个是GCX,一个是WN她们名字的缩写。
    是婚戒吗?
    温柠心头震颤,热意从脸颊蔓延到了眼睛,酸酸辣辣的,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前两天她随口说了一句很久没吃火锅,顾迟溪就记住了,因为忙,没能立刻带她去,便约了昨天,等她落地后去她最喜欢的那家火锅店。
    也许姐姐正打算吃饭的时候把戒指拿出来。
    又或许等着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温柠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小心滴在了戒指上,她连忙抽了一张纸擦干净,将盒子盖好,放回顾迟溪的包里。
    她抹了把脸,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闯红灯罚款没交,又下车,往交警大队走
    .
    顾迟溪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自昨天下午回来,温柠就一直守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嘴角微翘着,眸里流露出浅淡的痴意。
    她的呼吸很轻,像婴儿,脆弱,恬静而安宁,奶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但鼻翼两侧起了些皮,许是太干的缘故。
    头顶缝了针,那部分头发被剃掉了,秃秃的。
    外伤流血,内伤脑震荡,左脚踝软组织挫伤,虽然按事故严重程度来看,这样的伤算是轻的,但因为是顾迟溪,哪怕划破一点皮她都不想看到。
    她忽然想起,自己遇上发动机事故的那天,电话中姐姐远隔着几百公里的抽泣,那种情绪,那种滋味,现在终于能够完完全全明白了。
    如果遗嘱是预言,那么,顾迟溪这个混蛋就又一次骗了她,骗她不辞而别。
    姐姐
    温柠垂着眼,低声唤她。
    软软的唇落在她鼻子上,很轻地吻了吻,好像要抚平那因缺水而浮起的干皮。
    下巴传来痒意。
    似乎是细细的毛发扫过去。
    温柠一惊,抬起头,看见顾迟溪的睫毛接连颤动了几下,眼皮滚动着,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姐姐!她欣喜地呼出声。
    面前好像是一张放大的脸,来回晃动个不停。
    顾迟溪半阖着眼,呆滞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也在转,喉咙像火烧一样疼。她皱起眉,喉咙里费劲地挤出沙哑的声音:柠宝,喝水
    声音总算比蚊子哼哼大了点。
    温柠捧起桌上的保温杯,往杯盖里倒了点水,小心地摇起床板,将杯盖凑到她唇边,慢慢地喂她喝。
    还要
    好。
    一连喂了三杯。
    太渴了,顾迟溪喝得有点急,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受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水渍淋得被褥上都是,
    她颓然闭了闭眼,像耗尽了力气。
    慢点喝
    温柠想捧住她的脸,顾忌到有伤,不敢乱碰,只得安慰似的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抽了张纸巾,仔细替她擦去唇边的水渍。
    整个空间都在旋转,旋转
    她仿佛失去重心与平衡,随时都会从高处掉下去,心生恐惧,不由得紧紧攥住了床单。
    是不是很难受?头疼吗?温柠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透着焦急,却见她眉心紧蹙,闭着眼,一副痛苦的表情,霎时整颗心都揪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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