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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结婚吗(GL)——璟梧(61)

    [好的。可是万一牵连到三小姐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黑沉的夜晚,市区灯火璀璨。
    一辆银色跑车悠然行驶在公路上,穿过了人流密集地,顾迟溪伸手打开音乐,放了一首《漩涡》。
    窗外的景物匀速向后倒退,斑斓的灯光如游鱼从她脸上掠过,前方路口,直行是航空港区,右拐是天和湾。她走的直行道,视线却往右边飘。
    心底挣扎愈激烈。
    柠柠在家吧
    她很想很想见她。
    快到路口,顾迟溪看了眼后视镜,正欲打转向灯,发现斜后方的黑色轿车牌号很眼熟是上次跟踪她的那辆车。
    她脑子一嗡,当即打消了变道去天和湾的念头,继续直行。
    绿灯,顺利通过路口。
    离市区越远,车就越少,宽阔笔直的马路,两边亮着橘黄色的路灯,周遭明显比方才安静了许多。
    后视镜里,黑色轿车依然跟着。
    顾迟溪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跳逐渐加快。
    像是冷风钻进了衣领,一股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不禁背后发凉。她的掌心渗出了汗,滑溜溜的。
    每到一个路口,就拐弯,胡乱走着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路,试图甩掉后面的车。圈子兜啊兜,后车像苍蝇似的紧紧跟着,一直跟上了洛江大桥。
    她几乎要放弃挣扎。
    下桥不久,后视镜里没了黑车的踪影。
    顾迟溪缓缓吐出一口气,因紧张而前倾的身体向后靠住了椅背,双手却依然紧握方向盘,她不敢放松,小心观察着周围。
    直到进入酒店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熄火,她瘫软在座椅上,闭起了眼,胸.口深深地起伏着。密不透风的车内,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像快要窒息。
    冷白的灯光落在脸上,刺穿她的眼皮。她抬起双手,捂住脸,嘴唇微微颤抖。
    上次被跟踪,她查过了车牌号,很长时间都只查到车辆是属于一家租车行的,店面的幕后老板身份不明,后来没再遇到,这事便被忘在脑后。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她明白这样查不到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背后人的势力比她大,段位比她高。
    像经历了一场冒险,艰难的旅途中只有她一人,无处可逃。已经这么狼狈,留着尊严又有什么用?
    静坐许久,顾迟溪放下了手,拎起包下车,锁门,朝电梯走去。
    一整层空荡荡的。
    大厅墙壁上的油画蒙了灰,显得晦暗,她穿过大厅,推开滑门,摸到墙壁的开关按下去,屋子霎时亮起来。
    沙发上的人影吓了她一跳。
    柠柠?
    温柠抬眼,望了她片刻,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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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宝:谈什么?
    柠宝:(掀起被褥.jpg)上来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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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她穿着睡衣, 长发披散,脸颊泛着微醺的粉色,眼睛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气。应该是刚洗完澡。
    温和, 恬静, 令人心安的感觉。
    顾迟溪心里一松,抱住她。
    更浓郁的香味钻进鼻子,她闭上眼, 深呼吸,把脸埋在温柠的颈.窝里,皮.肤下的血管滚.烫,她的鼻尖是凉的。
    双臂越收越紧, 将人牢牢箍在自己怀里,贪婪地汲取这份温度。顾迟溪觉得自己像一条漂泊在海面上的船,刚经历过暴风雨的肆虐, 安全回到港湾。
    她有些绷不住了, 支撑不住了。
    好。她应声,放开了温柠。
    温柠碰到她垂落的手,触|感冰凉, 下意识抓住,吃饭没?
    嗯。
    先去洗澡吧, 身上洗暖和一点。温柠松开手。
    顾迟溪指尖动了动,想追她的手,但忍住了, 点点头, 转身去卧室拿衣服。
    洗澡原本是放松且享受的事, 她习惯慢慢来, 久一点,但今天很急迫,不到一刻钟就洗完出来了。长袖长裤的睡衣,画满了卡通小柠檬图案,她有三套,换着穿。
    温柠屈膝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过来。
    顾迟溪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不敢靠太近,不想离太远,她学着温柠的样子,屈起腿,脚搁在沙发边缘。
    冷白的灯光洒了一身。
    顾迟溪望着地毯,温柠望着她,没人讲话。
    她手指绞着睡衣边角,心里打鼓,方才见到温柠那一刻短暂的欣喜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焦虑和忐忑是来提离婚的吗?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到这个地步,即使她已经抛弃了尊严,想要说出口,大概也是无力回天。
    如此反而坦然。
    柠柠
    顾迟溪侧头看她,迎上那呆滞的目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也不值得你记在心里。
    嗯,我知道。
    你自私,一声不吭走了,还无耻,回过头来打扰我,你这种人哪里跟完美沾得上边,你简直可怕。温柠的声音很轻。
    顾迟溪微愣。
    下一秒,温柠又说:但你就是你。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纯洁,不用你替我遮挡什么,我阴暗得很,但我就是我。
    顾迟溪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突然松懈下来,像一个漏光了气的口袋,柠柠
    这是在表白吗?
    是她一直不敢确定的温柠心底深处的想法。
    你都能把全部财产留给我了,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信任我。我不知道试探来试探去有什么意思。温柠收回目光,抱住膝盖喃喃自语。
    那天看着顾迟溪远去的背影,她后悔了,但是正在气头上,不想理,更不想追,觉得两个人大概就这样了,找时间提离婚,好聚好散。
    过后,又不甘心,凭什么这人回来招惹她,到头来依然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走。她把遗嘱和保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又酸又软,想起以前很多事,陷入了矛盾。
    打电话,反悔,挂断,不接电话,关机。
    其实她很快开机了,告诉自己如果顾迟溪再打过来就接,一直等到深夜,才等来几条消息。
    看完消息后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以为我们七年没见,变化不大,你记得我的习惯,我也记得你的习惯,但其实我们都变了很多,你发现吗,我们一点也不信任对方了她的身体蜷缩得愈紧。
    顾迟溪放下腿,往她身边挪了挪,挤掉空余的位置,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温柠乖顺地靠着。
    柠柠
    嗯。
    顾迟溪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其实我很羡慕你,家庭关系简单,能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说完叹了口气。
    我家里情况很复杂,资产多,亲情淡漠,我和家里人关系很不好,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他们容不下我,矛盾是日积月累的,看不见的,到最后爆发了,看起来就很突然。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深呼吸,缓慢地阖上了眼。
    我差点变成一个杀人犯
    温柠身子一僵。
    七年前的除夕晚上,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发生了矛盾,她掐着我,我拿水果刀把她捅了,她流了很多血,差点死掉,我也没办法再待下去。
    其实我
    顾迟溪忽然哽咽,身体猛地抽搐颤抖起来,一只手推开温柠,捂住了脸,偏过头。
    眼泪从手掌边缘滑下来。
    温柠的呼吸凝固了,好像那把水果刀捅进了自己心里,一下子疼得五脏发麻。她扑过去抱住顾迟溪,声音慌乱,不说了不说了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她恍然明白,如果让自己好受的代价是撕裂顾迟溪的伤口,任其痛苦,那么她宁愿就这样下去。
    腰间的胳膊像铁索一样有力,顾迟溪挣脱不出,放弃了,软在温柠怀里,手却仍紧紧地捂住脸,她不想被温柠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温柠跪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吻她的头发,不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柠柠
    嘘
    薄.软的唇沿着发际线吻下去,吻过她手指尖,再到手背,细密而温柔,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顾迟溪喉咙里闷哼一声,手渐渐往下滑。
    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温柠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小心地拿下来,头顶灯光过于亮白刺目,照得她脸上的泪痕无比清晰,双眼泛红,水洗过的睫毛黑润透亮,狼狈又脆弱。
    顾迟溪撇开脸。
    温柠跪坐下来,吻住她的眼皮,嘴唇沾到了湿.热的液体,像小鸡啄米,一点点吻干净。
    滚.灼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眼睛上,吹得那纤浓的睫毛眨啊眨,不住颤抖。
    她抱住温柠的腰。
    什么时候开始信基督的?泪干了,温柠看向戒指。
    顾迟溪沉着嗓子说:刚到英国不久。
    古朴的金铜色戒指,中间刻有一个十字架,看起来很旧,廉价,毫不起眼。
    温柠盯了许久,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喃喃道:虽然我不信宗.教,但是我想感谢它
    我也不是基督教徒,只是想找个寄托罢了。顾迟溪自嘲一笑。
    温柠没说话,吻了下她的嘴角。
    姐姐从小就不信这些东西,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以前她们还探讨过宗教是统治阶层的工具这类话题。但是,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有概率会从信仰中寻求寄托。
    感谢啊,它救了姐姐一命。
    温柠眼眶泛酸。
    柠柠
    嗯,我在。
    不要离婚。顾迟溪揪住她的衣服。
    温柠皱眉,我什么时候说离婚了?说完又补了一句:合约时间没到,还有半年呢。
    还没飞上天堂,就掉进了地狱。
    顾迟溪轻嗯了声,嘴唇抿得泛白,手指松开她的衣服,这些天公司发生的事情,我猜应该跟我家里人有关系,内鬼我已经找到了,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是另一方面,快了
    她已经给了罗谦一块大诱饵,就看这条鱼会不会咬钩。
    他们是不是想要你死?温柠声音发抖。
    不需要顾迟溪说得很明白,她光是想象就能够猜个七八分,以前父母生意上的朋友,个别家庭乱的,亲人之间为一点利益斗得你死我活,倒是不奇怪。
    但也只是听说,没亲眼看见,她始终对此将信将疑。
    如今这种事却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边,发生在她爱的人身上
    见温柠脸色难看,顾迟溪连忙抱住她,安抚道:没有,事情没那么严重,柠柠,你放心,以前杀不死我的,以后都不可能杀死我。
    所以你一开始打算瞒我多久?
    嗯?温柠眨眨眼。
    顾迟溪垂下了头,想等事情解决之后。
    就自己扛着?
    你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岁以前,你觉得我还是那个小孩子,只会缠着你,跟在你身后要你抱。但是,顾迟溪,七年了,生离和死别我都经历过了,你看看你面前的我,真的有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吗?
    温柠咬着牙,眼睛里盈满水光。
    顾迟溪痛苦地摇头,对不起,柠柠,这七年不在你身边我以为我永远回不来,想了很多理由也不知道怎么对你开口,无非都是用谎言解释谎言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当时她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无暇顾及太多,可伤害了温柠是事实,她骗不了自己。
    柠柠,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我唔
    绵.软的唇贴上来,急迫又小心,有些生硬和笨拙。温柠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手扣住她后脑,闭上眼,像在抚慰,又像是报复,毫无章法。
    杂乱的心跳声,深长的呼吸声
    顾迟溪软了下来,双手攀.住温柠的肩膀,不由自主往前贴,突然一股力道将她向后推,她躺倒在沙发上,光线一暗。
    温柠仰起头,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大片阴影笼罩她,喘着气道:不用说了,我明白
    我只是想要你一个态度。
    啪嗒
    眼泪滴下来,砸在了顾迟溪脸上。
    顾迟溪张着嘴,小口喘气,抬手替她擦眼泪,忽然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了,泪从眼角滑落。
    温柠用食指蹭掉。
    两个人互相帮对方擦眼泪。
    擦着擦着,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温柠抱着顾迟溪坐起来,敛了笑意,说: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生气你的态度,你自以为是
    顾迟溪靠在她肩上,想说什么,温柠摆摆手,一句话堵回来:算了,睡觉吧。
    她推开顾迟溪,站了起来。
    柠柠
    ?
    顾迟溪起身,拉住温柠的手腕,望进去那双藏着情绪的眼睛,涌到嘴边的你会原谅我吗噎了回去,我们有未来吗?
    灯光染亮了她的眼眸,含着期待。
    温柠没有回答。
    .
    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毫无变化。
    顾迟溪工作忙,不方便回天和湾,一连几天都住在酒店,温柠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信,觉得这人肯定是因为上次被赶出去而心怀阴影,不禁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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