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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46)

    说着,他转身过去,从背后看上去,他的背部在剧烈地起伏,像是在努力地平复情绪。
    俞想的余光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扫过,佟亦昆的刀就放在这里,而佟亦昆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上面。
    俞想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脚下拼命一蹬,整个人朝着斜前方倒去。
    一个人的体重连带着椅子的重量,足够让折叠桌子翻倒。桌子轰然倒下,匕首也顺势滑下。
    佟亦昆听见声音,猛然回头,他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拿刀。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够到刀的时候,窗玻璃被从外面击碎,碎玻璃漫天遍地洒落下来,佟亦昆不得不向后两步躲避。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不顾玻璃渣跳了进来,落在了一地碎玻璃上
    正是宫修筠。
    宫修筠用一个侧翻卸掉冲击力,同时顺势捡起了掉落地面的刀。
    他用另一只手扶起俞想,然后提着刀冲了上去。
    佟亦昆看到宫修筠时,眼神顿时就变了。刚才尽管他想要杀死俞想,但他在动了杀心时,眼神却始终是温柔的。
    然而,看到宫修筠时,他就像是看到了侵入自己领地的雄狮,拼命要将入侵者赶出去。
    宫修筠拿着匕首,直指佟亦昆的要害。他受过专业训练,招式狠厉,上来就刺向了佟亦昆的心脏。
    而佟亦昆虽然没有专业的招式,但他是杀人如麻的恶魔,身上自带血腥的气息,而且下手更狠。他拎着手边一副画框就砸了过去。
    和画框相比,匕首的长度要短上不少。宫修筠竟然在第一时间没能近佟亦昆的身。
    他瞬间转向俞想,试图割开俞想手上的绳子,但佟亦昆岂会让他如愿,他举着画框向宫修筠砸来,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坚硬的木头能瞬间断裂人的骨头。
    宫修筠把俞想往旁边一推,自己一个团身躲过了佟亦昆的这一击。但佟亦昆却直接扔掉了画框,纵身一跃骑到了宫修筠身上。
    宫修筠举到刺向他的腹部,佟亦昆空手接住刀刃,任凭锋利的刀刃在自己手心留下见骨的伤痕也绝不放手。
    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另一只手掐上了宫修筠的脖子。
    佟亦昆的手刚触碰到宫修筠,就用上了死力气。他手下都是杀招,几根手指掐在宫修筠左右两侧的颈动脉上,这样大脑缺少氧气,很快就会失去战斗能力。
    但宫修筠却不按照佟亦昆的想法来,他的腿绕过佟亦昆的膝盖,朝着反方向用力。
    反关节的作用力立马让佟亦昆倒向一边,宫修筠趁机抽出了匕首,匕首带着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
    宫修筠,你找死。佟亦昆甩了甩受伤的手,滴落在地的血珠连成了一条线。
    找死的是你才对。
    宫修筠说着又提刀刺去,而佟亦昆接连退去,竟然退向了厨房。他从刀架上取出了一把菜刀,朝着宫修筠用力掷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宫修筠蹲下身,将上身尽可能伏低。菜刀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门框上。
    宫修筠吓得头皮发麻,但再抬头时,佟亦昆已经左右手各拎起了一把刀,正冷漠地看着他,在他的眼里,宫修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给你个机会。佟亦昆用受伤的手拎着菜刀,甚至还抖了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他说:我给你个选择自己死法的机会。
    你做梦。宫修筠说着,身体已经冲了上去。
    佟亦昆将剩下的两把刀同时扔了出去,宫修筠依旧侧身去躲,但他只能躲开其中的一个,却被另一把刀从肩膀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宫修筠!俞想看不见这边的情况,但他听见了宫修筠的闷哼,他拼命地挣扎着,但椅子不听他的话,偏不按照他的心意来走,他只能干着急。
    俞想的厨房中一共只有三把刀,全被佟亦昆当做飞刀扔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利器。
    但佟亦昆竟抓起了墙上挂着的厨房切丝板,朝着宫修筠的手挥出。
    切丝板划过宫修筠的手背,刮下一排皮肉。剧烈的疼痛让匕首脱手,但宫修筠却不慌,而是一个滑铲,直接将佟亦昆铲倒在地,并顺势将掉落的刀提向了俞想的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肉搏。
    佟亦昆起初是轻敌的,他认为宫修筠最多是个勤于锻炼的商人,从未想过他擅长搏击。
    而宫修筠也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听着厨房传来的声音,俞想心急如焚。
    他一点点靠脚蹭到了客厅的门口,借着插在门框上的刀,切断了手腕上的绳子。
    双手解放的瞬间,他立刻捡起地上的匕首,划开脚上的麻绳,让自己彻底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然后他提着刀冲进了厨房。
    厨房中局势已然明了,宫修筠正掐着佟亦昆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佟亦昆的双脚几乎离开地面,脸色憋得青紫,眼看就要断气。
    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充满了戏谑。看到俞想进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俞想说:你要是让他杀了我,那他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别!俞想见宫修筠的手指又在收紧,他拉住了宫修筠的手臂,先别杀他。
    想想宫修筠震惊地看向俞想,似乎不敢相信俞想会阻止他。
    但俞想低着头,似是在经历天人交战。他知道杀了佟亦昆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他却不想宫修筠成为杀人犯。
    突然,他的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
    小心!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紧接着,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结束了,一切都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x)
    第66章 杀人犯
    叮的一声,似乎有滴水声在俞想耳边响起。
    俞想睁开眼睛,找寻着水声的方向。他低头一看,只见地板上看出了一朵暗红色的花。一朵之后,又是一朵。
    血滴落的声音很轻,在俞想听来却犹如惊雷。
    他浑身抽搐了一下,扔掉了手中握着的东西。被他扔下的匕首砸到地上,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伴随着这声响的,是一声更加清脆的响声,以及佟亦昆轰然倒下的巨响。
    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尖刀落到了地上,俞想呆呆地看着这把刀,失去了其他任何的反应。
    但紧接着,他就陷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没事了,都结束了。
    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后脑上,正一下下地安抚着他。俞想将额头在面前的胸膛上摩擦着,许久之后,他才听见自己说道:我杀人了。
    通过宫修筠衣服的缝隙,俞想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佟亦昆,他的胸前心脏处插着一把刀,涌出的血液几乎濡湿了整件衣服。
    佟亦昆大睁着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或许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也没想过,俞想这种小兔子一样的人怎么会拿刀杀人。
    但他已经为他的自负付出了代价。
    俞想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鲜血,尸体,匕首,这些景象不停地在他眼前循环,让他平静不下来。
    冷静,冷静想想,你这不是杀人,是正当防卫。宫修筠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椅子上,按下因为放在架子上而幸免于难的热水壶。
    水壶开始工作,发出了细细的噪声,这让俞想渐渐回魂。
    他蜷起了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的眼前就是佟亦昆的尸体,而他的视线无论如何也移不开佟亦昆大睁着的双眼。
    很快,宫修筠从厨房拿着一个杯子进来了,杯底是他舀的满满两大勺朱古力粉,他用烧开的水把朱古力粉冲开,塞进俞想手里。
    杯子在俞想的手中转着圈,俞想却没有喝的意思。半晌后,俞想突然笑了,只是笑容中满是苦涩。
    我觉得我们两个才像是变态,对着尸体喝饮料。
    宫修筠没有动尸体,而是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但他刚转过身,俞想却惊呼了一声:你受伤了!
    只见宫修筠的后背上也有巴掌大的一处血痕,位于左侧,看上去血液还在不停地朝外流。
    宫修筠扯过后背的衣服看了一眼,看到那处血迹。但他却没事人一样:多亏你救我一命,才能只受这一点伤。
    你知道俞想越说声音越小,最终低下了头。
    他以为宫修筠并不知情,但宫修筠却什么都知道。
    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佟亦昆被宫修筠卡住脖子抵在墙上,眼看就要没气。他却突然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把短刀,直刺宫修筠后心。
    而俞想来不及让宫修筠小心,更来不及推开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刀刺向佟亦昆。
    他以为宫修筠不知道,但宫修筠却什么都清楚。
    你要去哪?俞想腾得站起来,拉住宫修筠。
    宫修筠哭笑不得:我去打个电话,警察快来了,我要提前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不要去。俞想扯着他的衣襟,不让他离开。
    宫修筠轻声安慰他:你先在外面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俞想的手指更紧了一些。
    宫修筠转过身来看着俞想,问道:你怎么了?
    但俞想却不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他的指尖在宫修筠的衣襟上缠绕了两圈,衬衫都被他缠出了褶皱。
    想想,你在怕什么?宫修筠捧起他的脸,耐心地问。
    看着宫修筠深邃的眼眸,俞想嗫嚅半天,也只是说出一声:你不要去。
    看着俞想的样子,宫修筠好像突然明白了,他问道:你以为我要去做什么?
    俞想支支吾吾,脚尖不安地点着地面,他小声说:去去自首
    自首?宫修筠差点破音,你以为我要去自首替你顶罪?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以为你自己会坐牢?
    见俞想的头越来越低,宫修筠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无奈地揉了揉俞想的头顶,把他的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头发揉的像是一顶鸡窝。
    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不是?俞想瞪大了眼睛。
    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明白吗?宫修筠甚至想掐着他的肩膀把他摇醒,就这种情况,在世界上哪个国家都算得上是正当防卫。而且我躲在窗外的时候听见了他的话,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应当是美国的一级通缉犯,说不定美国政府还能给你发奖金。
    但我们没有证据。俞想还是没法冷静下来。
    谁说没有?宫修筠扒开沙发的缝隙,捡出了一个小型的录音机。
    他方才往这个方向瞥了几眼,我感觉应该有什么东西,而这种缝隙里能藏的东西也不多。
    这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家的!看见这个场景,俞想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宫修筠说,但看这个东西是电池的,应该放了不会很久。但这已经足够当证据了。
    俞想看着只有一节手指大小的窃听器,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他受的刺激太多了,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宫修筠看着俞想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他想将他抱在怀里,想安慰他,想告诉他都没事了,但这些却都说不出口。
    俞想的十指用力地插进头发中,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在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看着他的样子,宫修筠也觉得心里有如刀割。俞想的痛苦全部加倍地落在了他身上,让他痛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宫修筠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想想,别难受了,人是我杀的。宫修筠蹲下身,轻轻地在俞想耳边说,但俞想似乎并没有听见。
    *
    接下来的事情,在俞想眼中仿佛是一场梦。
    当地警方和帮手陆续赶到,俞想以为的审讯没有到来,而是和宫修筠一起,直接被送往了医院。
    俞想被安排了心理辅导,而宫修筠则要比他惨得多。他的一只手臂骨裂,脚踝因为扭伤肿成了馒头,浑身上下到处是挫伤,还有后背的伤口虽然没伤及内脏,但也很深。
    总之,所有的医生对于他能够直立行走进急诊室这件事都感到不可思议。
    看到宫修筠坐在轮椅上被推进了X光室,俞想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扑簌落下。
    再接下来的日子,俞想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一片狼藉的家里没法住了,而且因为这次的事件,记者们几乎要将他活吃了。因此,宫修筠安排他住进了当地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而宫修筠自己,则被医生强制留下,住了一周的院。
    分开之前,宫修筠答应俞想,他只管安心休息,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于是这段时间,俞想就当真没有被打扰,有人负责他的吃喝,有人打扫房间,但没有任何的警察和记者上门。
    终于有一天,宫修筠回来了,同时带回了案件相关材料。
    我猜你会想看看。
    俞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接过了一叠材料。
    他手里的文件是法语原件的复印件和中文翻译件,而宫修筠自己是懂得法语的,这些显然是为了俞想看才翻译的。
    在这些报告上,俞想看到了佟亦昆这个人的全部经历。
    他是美籍华人,出生在国内,但小学时跟随改嫁的母亲到英国。
    他的继父是有头有脸的商人,表面上对他极好,甚至不惜重金将他送入哈罗公学,而佟亦昆自己也不负厚望,成功进入剑桥大学修习数学。
    然而,就在他大四的那年,他的继父因心脏病突发猝死,他作为唯一遗产继承人继承了上千万英镑的资产。
    随后,他自己申请了休学,然后竟突然人间蒸发,自此再无人在英国境内见过他。
    几个月后,美国底特律城区突然发生了接连三起谋杀案,三名受害者死相凄惨,均是被人下药昏迷后,用刀割喉咙致死,而且身上还有许多泄愤的伤痕,仿佛杀人者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经过社会调查,这三人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重叠,唯一相似的就是,他们都曾因□□罪名而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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