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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43)

    【俞想自己比较低调没宣传吧,当时他上左鸿祯的个展,他自己不是也没主动说。】
    【是啊,知道他签约还是尤金画廊先放的消息,他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些。】
    【没去过画廊看画展,就想问一句,我们在哪能看?】
    【前几天肯定是专场,就别想了。如果能搞到公众场的票,你飞去苏黎世就能看到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的,是不是只能看看报道和杂志解解馋?】
    【当然,如果你足够有钱,也可以去找尤金买画,个展的作品大部分都会出售或者上拍卖会。】
    在国内网友还在翘首以待,指望多看到些画展照片时,俞想的个展准时开始了。
    画展当天,俞想穿着高定西装,和尤金站在一起,看着来往的宾客。
    尽管表情无比淡定,但俞想的心中却不安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东方艺术家,在西方是否能够得到肯定,更不知道他的作品会被牙尖嘴利到刻薄的评论家冠以什么样的评价。
    观众三三两两鱼贯而入,此前俞想曾突击记忆过这些人的身份,现在每走过一个人,他都能是说出他们是哪家媒体的艺术评论员、哪家画廊的老板、哪位知名艺术家。
    随着观众们依次走入不同的展区,俞想的心也随之高高地提起。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尤金的手杖轻点地面,往展区内部走去。
    俞想这次的个展共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国内时期的景物作品,在欧洲时期的景物作品,以及人像作品。
    其中,人像主题是最重要,也是艺术价值最高的部分。在这个部分,俞想的绘画主题涉猎广泛,有扶着腰辛勤劳作的农民,有下班后在街头买醉的白领,有溪涧玩闹的孩童,有用传统手艺编竹筐的老妇人。
    其中,人像主题中处于最中心位置的有两幅画。
    一副是在鲜红的炉火前赤膊打铁的中年男人,他的周身是飞溅的汗水和火花,瞳孔中倒映的是烧至通红的铁器。
    第二幅则是以Mike为模特创造的肖像,画中Mike正以Grand Jete动作腾空,双腿在空中呈现一个完美的一字。
    这两幅画的主人公虽然人种不同,职业不同,动作也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着流畅贲张的肌肉,而且他们的动作都十分难以捕捉,全靠画家的体会和记忆。
    很多人在这两幅画前久久驻足。
    天啊,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以芭蕾舞演员为主题的创作,他对芭蕾这项艺术一定有深刻的了解。
    或者说他有极致的观察能力和刻画能力,而且有一颗强力的共情之心,这三项缺一不可。
    这已经超过了肖像画的范畴,我认为这是人文艺术的瑰宝,这在提醒着我们,人永远散发着光辉。
    看看这美丽的人啊,这一定是天使来到人间后的样子。
    俞想刚走近就听见大家浮夸的夸赞。西方人无论是夸奖还是批评都是直来直往又不留余地,他们看到俞想的瞬间,就把他围了起来,夸奖的话仿佛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去。
    我相信你可以引领第二次文艺复兴的,现在的艺术越来越不重视人本身了,而你的作品让我久违地觉得感动。
    我也是同样,我会带我的孩子来看你的作品的,也愿意购买你的作品放在家中。
    惊喜来的太突然,俞想还有些措手不及,他看了看身边的尤金。
    尤金笑着说:看我做什么?这些都是你的艺术,是你的成就。
    当然,想的画作目前由我的画廊代理,也欢迎大家购买收藏。
    这下,大家又纷纷夸起了尤金的眼光。
    很快,又有其他的观众在看了《波塞冬》之后走了过来。
    哦,我找你找了很久,我想和你聊一聊这幅Poseidon,我注意到这是你唯一一副浪漫主义作品,我想请教一下你的创作理念。
    俞想很想说,他没什么创作理念,只是想到宫修筠,这幅作品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但他不能这么说,还要说上一通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加入了他们讨论的行列,人们来了又走,围在俞想身边的人却始终不见减少。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后,俞想已经说到口干舌燥,笑到脸上的肌肉都麻木了。
    在他刚想尿遁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的好朋友来了。俞想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奔向前来的黎浩初。
    哟,大画家,现在可是欧洲艺术圈的红人了啊!黎浩初远远看见俞想,就开始疯狂打趣他。
    俞想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拳:你怎么才来,我都快不行了。
    这才哪到哪,你这才第一天,以后让你累的日子多着呢。
    师父还好吧?俞想问道。
    挺好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俞想本想请左鸿祯和黎浩初一同过来,但左鸿祯上了年纪,不愿意坐十几个小时飞机长途奔波,只能黎浩初自己前来。至于多出来的一张请柬,俞想则给了Mike。
    不带我去见见你的主人公?黎浩初问道。
    哪个主人公?
    黎浩初顿时露出一副吃惊的深情:不会吧,你还有别的主人公来了画展?说着,他欲盖弥彰地看了一眼那副波塞冬。
    没有俞想有点尴尬。
    那就好,黎浩初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毕竟在你的画展上当众斗殴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
    俞想:
    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嗐,黎浩初摆摆手,忍是不可能忍的,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俞想被他逗笑了,带着他去找Mike。
    Mike正在一二展区之间流连,俞想找到他时,他正盯着一副枫丹白露风景画出神。
    不打算去看看你自己吗?俞想问。
    啊?Mike穿着不太合身的黑西装,有些局促,不用了,我在这就很好。他说。
    你应该去看看,黎浩初突然说道,毕竟你是打败了几千人才能被挂在这里。
    Mike轻松地笑了笑: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说得对,我应该去看看。
    俞想给师父讲过Mike的事情,黎浩初应当是知道Mike的心结,才会执意来见他。
    你好,我是演员Herman Lee,代表电影《吉赛尔》剧组邀请你加入。
    邀请我?你确定是邀请我?Mike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的,我们是一部悬疑片,背景故事是芭蕾舞剧《吉赛尔》
    黎浩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停驻在某一个点上。
    俞想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视线的尽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得了,另一个主人公来了。黎浩初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宫修筠?俞想震惊道,你怎么来了?
    宫修筠走到他面前:因为我不想错过你的画展。
    可今天不是公众场,你是怎么进来的?
    俞想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宫修筠想搞一张画展的请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听宫修筠说道:第一天是不一样的,我一定要来。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眼神里竟然有些委屈,像是在质疑俞想为什么不给他请柬。
    我本想给你的,俞想解释,但我想起来的时候,离画展就剩一天了,你也赶不过来
    俞想越说声音越小,只听宫修筠说道:但是我赶过来了。
    好好好,你了不起。俞想说着就要离开,却被宫修筠叫住。
    大画家,不打算带我看看我自己?
    俞想猛得回头,去看见宫修筠的脸上满是打趣。
    他愤愤地甩开手:别自作多情了,谁画你了?
    第62章 庆功宴
    这位是?尤金从远处走来,但一看见宫修筠的脸就恍然大悟,哦,是你。
    尤金的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戏谑的神情:看来你解决了我的好奇心。
    俞想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皮,他也没想过宫修筠会来,所以也没想过该如何面对这个场景。
    倒是宫修筠主动和尤金握手并递上名片:你好,很荣幸见到你,也很感谢你认可俞想的作品。
    紧接着他又说道:那不打扰您的时间了,我自己看看。
    俞想本以为要和他纠缠一阵,因此听到宫修筠说他自己逛逛的时候还有点难以置信。
    宫修筠看着俞想微微张嘴的惊讶表情,说道:我可不能浪费了这张请柬。
    于是,直到画展结束,宫修筠当真没有和俞想交流,虽然他的存在感依旧很强,俞想觉得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经历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折磨后,画展第一日终于落下帷幕。
    俞想和大家一一告别,自己脱掉了正式的西装外套,准备从画廊后门走回家。
    但他刚走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俞想回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只见身后一群黑影朝他飞奔而来,手上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俞想吓得呼吸都停住了,一声尖叫在喉咙中,说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想拔腿就跑,但腿却软到不行,说什么也迈不出第一步。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但他还没按下通话键时,那一群黑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
    为首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住他,朝着他的耳朵大喊了一声:
    Surprise!
    然后是咚咚两声巨响,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地洒了俞想一身。
    紧接着,手电的灯光在俞想眼前亮起。俞想顶着一张懵逼脸,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有左伊,有李太白,有画廊的动作人员。
    黎浩初!俞想气急败坏地喊道,为什么你也在!
    随着他脑袋转动,头顶挂的彩带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俞想无奈地垮着脸,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庆功宴啊,宝贝!左伊在俞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圈鲜红的口红印。
    等等,俞想边抓头上的彩带边问,尤金先生说庆功宴在画展结束的时候开啊?为什么是今天?
    他看看左伊,又看看李太白,这两人一脸不关我的事,不约而同指向人群的后方。
    人群向左右两边让开,露出正不紧不慢刚走过来的宫修筠。
    是你?俞想震惊地喊道。
    是我,不过宫修筠四下看看,似乎没料到这个结果,他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让他们自由发挥而已。
    不怪他,左伊说道,这是我的主意,我们觉得你最近太紧张了,想让你放松一下。
    好嘛,现在可放松了,差点没放松到直接过去。
    俞想没有选择,只能被裹挟着往前走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俞想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小鸡仔,被架着塞到了车里。
    车子一路前行,俞想只能看见街道两旁的建筑在飞速倒退,而对苏黎世街区并不熟悉的他,在转过了两个弯后就忘记了认路。
    反正也不会被卖了,俞想自暴自弃地想着。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车速渐渐降下来时,左伊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眼罩给俞想带上。
    你们要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左伊说。
    俞想认命地戴上眼罩:我想杀了宫修筠,现在还来得及吗?
    接下来的几分钟,俞想觉得自己被带着上了电梯,又穿过了走廊,最终走进了一扇门中。
    可以取下来了。左伊说。
    但事到如今,俞想却又有些不敢摘下眼罩了。他深呼吸了几口,缓缓抬手摸到了眼罩的边缘,然后一把扯下。
    这眼前的景象让俞想愣在了当场。
    他的面前是一个硕大的客厅,但客厅的窗子却被封了起来,透不过一丝光线。而且客厅中没有一件家具,其余三面墙上,有两面都挂上了油画,剩下一面则是空着的。
    看到这一幕,俞想手中的眼罩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其中一面墙前。
    这是这是费雷罗?他想伸出手却颤抖着收回,转向了另一面墙。
    这又是达鲁吉斯?
    俞想在两面墙之间来回奔走着,将挂着的六幅画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然后他回头,在人群中找寻着宫修筠的身影。
    看到他的视线,宫修筠走了过来,问道:喜欢吗?
    这些画是?俞想问。
    送给你的。宫修筠说道。
    这两位画家?
    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两个画家,宫修筠说,但时间有限,只来得及买到六幅,剩下的空位我会渐渐补充满的。
    至于另一面墙,宫修筠指着空的那面墙,如果你愿意,这里可以挂你自己的作品,那些你想珍藏起来的作品,会和它们一起,留存在这座艺术的殿堂里。
    俞想久久地凝视着宫修筠,也凝视着他身后的那些画作,他竟然无言以对。
    这是份厚礼,厚到他不敢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
    俞想最喜欢的这两个艺术家,他们的画作虽然比不得毕加索、达芬奇那样的天文数字,但在当代画家的范畴里也算得上一画难求。
    这里画的数量不多,但俞想知道,想要搜集到这六幅画,宫修筠需要花费多少的精力。
    这些画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往往需要有人引荐到他们签约代理的画廊,如果最近没有画要出售,还需实时关注拍卖会的情况,但凡就参拍作品,要第一时间联系拍卖行,获取拍卖资格,存入足够的保证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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