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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41)

    但他为了理想,即便再苦再累也没有放弃过。过人的天赋再加上不懈的努力,终于让他如愿以偿进入了一家知名的芭蕾舞剧团。
    他在舞团五年的时间,从一名普通的群舞,一路升到一级独舞,眼看就要成为首席演员。
    但就在这时,厄运骤然降临。
    Mike受伤了,或许是长期的高强度训练缩短了他的职业生涯,又或许是初学舞时不那么科学的训练方法在他的关节处留下旧疾。
    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的膝盖迎来了不可逆的伤势。
    他可以跳舞,却不能长时间跳舞,不能做过多的跳跃和托举动作。
    但这对一个独舞舞者来说,已经是宣判了死刑。
    与此同时,他的妈妈病了,罹患胃癌。
    这是个非常痛苦的癌症,无论是对于病人自己还是对于亲属,因此Mike要拼命挣钱来支付他妈妈的手术费。
    他目前在一家芭蕾学校担任老师,但这份收入相比于昂贵的治疗费用是杯水车薪。收入颇高的人体模特行业,正适合如今的他。
    俞想听完了Mike的故事,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他放下笔问道:那现在,你愿意为我跳一支舞吗?
    Mike露出一脸的错愕,他没想到俞想会提出这样的需求。但在错愕后,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在俞想家的客厅,留给Mike的舞台很小,小到连他小时候的练功房都要比这里大。
    但Mike还是踮起脚尖,绷起脚背,为俞想跳了一支舞。
    没有交响乐团的配乐,没有华丽的舞美,没有舒适的芭蕾地胶。有的只是斑驳的木地板和堆满画框的狭小空间。
    但当Mike起舞时,俞想却看到了王子降世。
    俞想完全看不出他的膝盖有伤,只能看到他优美又有力量的舞姿和坚毅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舞蹈的热爱。生活的艰难从不能将他击垮,他依旧从骨子里往外放射着勇敢和坚强的魅力。
    俞想完全停了笔,看着Mike的舞姿入了迷。
    一舞完毕,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眼泪。他抹掉眼泪,疯狂地鼓起了掌。
    Mike也注意到了他的眼泪,他问俞想:你怎么了?
    俞想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以为我看到了天使在跳舞。
    听到俞想这句话,Mike的眼圈也渐渐红了。谢谢你,我亲爱的米勒。
    他用米勒称呼俞想,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这一支舞让俞想在Mike身上产生了无穷的灵感。从下午直到晚上,俞想除了上厕所就都坐着画画。而Mike也十分配合,俞想不说动就一直不动。
    直到深夜,俞想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他让Mike活动活动僵硬的肌肉,自己去给他付报酬。
    Mike穿好衣服后,俞想也拿着一个纸包过来。
    这是今天的薪水,谢谢你,辛苦了。
    Mike接过来一数,却发现多给了五百欧。
    他们的报酬是一小时两百欧,今天一共画了十个小时,应该给两千欧,但纸包内的钱却是两千五百欧。
    你给的多了。
    这是你的bonus,因为你给了我额外的灵感,我也要给你额外的报酬。
    不,我不能收,Mike将额外的五百欧塞回给俞想,这不是应得的。
    俞想也不坚持,他知道Mike有自己的尊严,于是他收下钱: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我想为你画一组画。
    这是我的荣幸,亲爱的米勒。说着,他朝俞想张开了手臂。
    俞想也回给他一个拥抱:也是我的荣幸,卡洛斯。卡洛斯是有史以来最著名的黑人芭蕾舞男舞者。
    Mike离开后,俞想看向沙发上的宫修筠。
    你怎么还在?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嫌弃。
    这一下午,俞想都不知道宫修筠在做什么。但现在看他面前的电脑和书,看来他还挺会自娱自乐。
    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你就这样赶我走?宫修筠问道。
    是啊,我今天有点累了。俞想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他在画的过程中屡次想流泪,现在眼睛干涩得难受。
    你们画家都这么情绪敏感?宫修筠对俞想今天会流眼泪感到不解。
    他也听了Mike的故事,看了他跳舞。他也觉得故事很悲惨,舞蹈很动人,这并没有让他升起流眼泪的冲动。
    俞想白了他一眼:你这种冷血动物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们艺术家,但你平时看见别人的身体,就是这样无动于衷?
    宫修筠虽然这样问,但俞想能听出他这次的语气不同,他不是在阴阳怪气地质疑,而是单纯地疑问。
    于是,俞想也愿意坐下来给他讲这些,讲画家对于人体的一些看法。
    说完后,宫修筠点了点头,俞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了。
    但只听宫修筠说了一句:所以你为什么不画我?
    俞想听见,冷笑了一声:老男人有什么好画的。
    但话音刚落,只见宫修筠的眼神瞬间变冷,他站起来,朝着俞想的方向逼近,声音低沉:你再说一遍?
    我俞想吞了一下口水,现在的宫修筠让他觉得危险。他思索了一下,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说你身上没有故事,没什么好画的。
    是这样?宫修筠眼睛微眯,看不出是否相信了。
    但俞想却灵活地一躲,逃出了宫修筠的掌控。我真的要休息了。
    宫修筠也没拦他,只是低声说道:你还欠我一幅画。
    俞想脚步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回了卧室。
    *
    接下来的三天,宫修筠没来,俞想松了一口气。
    他是偌大一个集团的掌舵人,在这和他耗上这么久已经是难以置信了,早晚要回去的。
    但尽管这样想,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俞想竟还升起了一丝孤单的感觉来。
    然而,不过两秒钟之后,他就开始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愧疚。他怎么能这么贱。
    俞想感慨了一阵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要离开枫丹白露,离开法国了。他在这座小镇上已经汲取了足够多的灵感,而且随着距离画展越来越近,他也时候回苏黎世了。
    这里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他想自己会永远记得这里的,而且日后也会常来这里看看。
    收拾了快一半,门铃被按响。
    俞想开门后正对上宫修筠的脸,宫修筠呼吸间起伏很大,额角还有几滴汗珠。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俞想问。
    赶上了就好。宫修筠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俞想。
    这是什么?俞想满腹狐疑地拆开,取出其中的文件。
    俞想有限的法语单词不足以让他认出文件标题,他拿出谷歌翻译查了两个单词,然后震惊地看向宫修筠。
    这是房屋买卖协议?
    宫修筠点头:没错。
    是什么房子?但俞想已经有了些想法。
    宫修筠指指脚下:是这里,我知道你喜欢这里,以后一定会常回来的。所以我买下这栋房子,希望以后你回来时能有落脚的地方。
    但但是我如果想回来也可以租房子或住酒店,你这样太破费了。
    不破费,宫修筠说,你开心比较重要,而且,欧洲的房子很便宜的。
    俞想撇撇嘴,他就知道,对于宫修筠这种人来说,别说是欧洲的一间小公寓,就是北京三环的大平层,也没法让他说出一个贵字来。
    所以这几天你就去做这件事了?俞想问。
    当然不是,还有别的事。
    还有别的?还有什么?俞想问。
    宫修筠说道:你会知道的。
    吊人胃口,垃圾!
    第59章 老情人
    在巴黎的机场,准备回苏黎世时,俞想接到了来自Mike的电话。
    你要离开巴黎了是吗?Mike问道。
    是的,俞想说,但我还会再回来的,也欢迎你来苏黎世找我。
    Mike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他支支吾吾地说:可我还没来得及当面感谢你。
    什么?俞想一愣,你为什么要感谢我?但俞想说着,却隐隐有了种预感。
    Mike却越说越激动,只听他说:我一定会记得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成为出色的芭蕾舞演员的!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连带利息!
    说完,Mike就挂了电话。
    俞想看向身边的宫修筠,问:这就是你说的另一件事?
    宫修筠挑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你给了他多少钱?
    我没有给他钱,贷款而已。宫修筠说道,一笔钱用于他母亲的治病,另一部分用于他自己的复健。他去申请商业贷款也不是不行,但一来不会这么快,二来贷不到这么多,最后是,期限可能没有这么灵活。
    俞想看着宫修筠半天,终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爱好做慈善。
    不是爱好做慈善,宫修筠说,每个人做慈善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有的人是通过帮助弱势群体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有的人是想借此获得口碑,提升社会地位,也有人有其他不同的目的。
    那你呢?俞想问,你为什么要帮Mike。
    宫修筠看着俞想,沉默不语。
    俞想被他看得发毛: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宫修筠反问: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他?
    俞想一把推开宫修筠: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帮他是你个人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指望这样做能从我身上获取些什么。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有千千万,你帮的过来吗?
    想想,宫修筠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俞想,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了?
    宫修筠说:我从没有任何用这件事来要挟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买下房子,帮助你的朋友,这些都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而天下的画家千千万,我也只想让你开心。
    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用的,宫修筠说道,只要能让你开心,这些都不算什么。这只是开始,想想,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是在意的。
    我
    修筠哥,好巧。俞想还想说身,远处却传来一声幽幽的呼唤。
    这一声如泣如诉,任凭谁听了心里都要颤动两下。要不是知道来人是谁,俞想怕是都要跟着腿软,更何况被叫的宫修筠。
    只见孟冠玉从宫修筠身后走来,他穿着白衬衫黑色休闲裤,将衬衫的下摆塞到裤子中,更加凸显他的长腿。
    孟冠玉的打扮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满是心机。衬衫的袖口是宫修筠曾经送给他的礼物,鞋子是他曾和宫修筠一同买的情侣款。
    诸如此类的细节很多,但无一不在明晃晃地昭示着主权,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四个大字我是正宫。
    孟冠玉走到宫修筠面前站定,微笑着开口:好巧,修筠哥,在这遇见你。
    此时孟冠玉说话的语气和笑容都同俞想见过的完全不同。现在的孟冠玉气质儒雅、谈吐自如、进退得当,就连表情中露出的淡淡委屈都那样恰到好处。
    看着这样的孟冠玉,俞想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孟冠玉和宫修筠同时看向俞想。
    俞想在鼻尖挥了挥:没事,就是觉得茶味有点重。
    说完,他看着他们:你们应该有不少旧要叙吧,那我先回避一下。
    你去哪?宫修筠叫住他。
    给你们留出空间啊。俞想说。
    用不着,宫修筠不让他离开,我们没什么旧好叙,你不用离开。
    啊这不好吧
    但俞想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孟冠玉却已经露出了一脸受伤的神色,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宫修筠:修筠哥,你你说什么?
    宫修筠冷漠回应道:我让你有话快说,我们要登机了。
    听见宫修筠这样说,孟冠玉脸上受伤的表情更甚,他一副泫然泪下的样子,说道:修筠哥,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甚至你明知道我就在枫丹白露,你也不去看我。
    嗯,宫修筠说,没什么好看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修筠哥,我们分开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我真的很想再见你
    那你为啥不来找他呢?俞想原本正在玩手机,听见宫修筠这话突然插播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孟冠玉愣在了原地,他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宫修筠,看着俞想一脸天真懵懂的样子,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孟冠玉的脸色顿时红了又白:我,我我我当时离开就是为了更好地创作,当然要等事业有成的时候再回来。
    那你明知道他就在枫丹白露,你又为什么不来找他呢?俞想本来不想和孟冠玉计较的,但他看见这么大的逻辑漏洞,实在有些忍不住。
    我这不是来了吗!孟冠玉虚伪的表皮一旦被撕开,就再也忍不住,他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但你刚说是碰巧遇见的啊。
    孟冠玉再也无言以对,他气急败坏:俞想!
    脸上的温柔绅士面具破碎后,孟冠玉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他指着俞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什么目的?别以为修筠哥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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