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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远古搞基建(穿越)——南屏姑娘(65)

    这座山不高,上面几乎是光秃秃的,也没多少树木,一样望去可以将四下看在眼底,这也是他们选择这个地方作为落脚地的原因。不管有什么东西靠近,只要抬眼望去,顿时一目了然。
    程扬没有纠结石磙口里的应该,而是对身后的族人一招手,快,赶紧跟上!
    一帮汉子闻言立刻凑了过来,紧紧跟在程扬和石磙身后。
    这些汉子都是正处壮年,个个都精力充沛,累了好几天歇一晚就缓过劲来,但是这次却脚程慢得很。不是他们不愿出力加快,而是这领路的人动作太慢。
    石磙之前一直长期处在饥饿状态,还要干苦力活,身体透支得厉害,虽然程扬等人这次没有吝啬食物,可一时半会儿的是根本补不起来,所以跟在石磙身后,他们这速度真的快不起来。
    更何况他还要时不时地停下,看看周围的树木,又比划下天空的太阳和地上的光影,其实是非常耗时间的,直到太阳渐落,他们都没有走出多远的路程。
    九黎的这些汉子们赶了一天路,反而觉得精力比之前更好了,毕竟以这种速度赶路,他们是真心感受不到一丝的累,反而成了一种锻炼,但他们并没有为此感动高兴。
    首领族人还等着他们想办法去救呢,现在多耽误一会儿,部落里的族人就多危险一刻,他们恨不得立刻将鳍鲮部落找到,这些慢吞吞的节奏只会让他们煎熬。
    程扬心里同样是焦虑的,虽然部落有城墙作抵挡,可以撑一时半会儿,但是他们这边拖得越久,到时候对九黎肯定就越不利,必须得想办法速战速决。但是他没有一味地着急,这一路上他跟在石磙身后,他想了很多。
    因为石磙速度比较慢,他们之前都是接受过训练的,完全能跟得上,还可以有心神思考之后该怎么做,程扬心里盘算了很多问题,比如找到鳍鲮后他们该怎么办?
    其实这个问题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解答,因为他们对鳍鲮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他们部落里现在还有多少人力,自然想不出最合适的对策。但是他在心里部署了一些方案,这样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慌乱无助。
    虽然赶了将近一天的路程,但是他们却连鳍鲮的影子都没见到,这点大家也意外,要是鳍鲮当真离他们这么近,他们之前也不至于转悠那么久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接下来他们又赶了好几天的路,虽然石磙的底子比较差,但这一路上大家都有意识地将食物让给他,保证他的补给是最充足的,短短几天,这人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一圈。
    其实说石磙胖是有些过分的,只是他之前太干瘦,现在多了一些肉,可不就显得圆润了。
    石磙被他们养肉了,但这不能让九黎汉子们感到丝毫的开心,反而是烦躁,这人吃了他们这么多的食物了,怎么还没将他们带到鳍鲮部落,其实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食物,可是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却连鳍鲮部落的影子都没找见,这不得不让他们心急。
    他们甚至对石磙产生质疑,这人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鳍鲮部落在哪儿,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们?
    毕竟石磙之前也说了自己不知道鳍鲮部落在哪儿,而且他也的确是没有去过,只是凭借曾经在族人那儿听到的一星半点就给他们带路,怎么看都不是很靠谱。
    九黎的几个汉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人可能是被石磙给骗了,这人说不定就是想跟在他们身后混吃混喝,当然也有可能他是真心想要给他们带路,可仅仅凭听来的那一星半点不知真假的东西,怎么可能帮他们找到鳍鲮部落。
    明明天气已经渐凉了,但是汉子们心里却很燥热,而且这种燥热正逐渐流露出来,不断地影响着身边人。
    程扬对身边人的躁动不是不知道,他先前便出言给他们疏通过,但那只能缓解一时,鳍鲮部落迟迟没有找到,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的情绪便很难被安抚下来。
    有时候,原本极具效果的话说多了也会变得苍白无力,反而让人觉得那些只是敷衍,是自欺欺人。
    先休息一会儿。
    此刻是日头正中头顶,哪怕盛夏已经过去了,依然让人心头充满燥意,程扬等人恰好经过了一棵巨树,便让身边人都停下来修整一会儿。
    这棵树要数人合抱才能将其树干围住,相当地粗壮,而它树冠更是枝繁叶茂,他们刚走到树荫下,顿时感受到一种幽凉,心头的燥意顿时去了不少,众人顿时在心里暗叹一句,真是舒服啊。
    程扬抬头看了眼前的树木一眼,这样粗壮的树木其实在他们北部是很常见的,那密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岁,里面有着数不尽的古树,它们的树皮明明都龟裂掉落,枝头的绿意却显示出的是无尽的生命力。
    可是这样的树木在鲲湖部落附近却很少见。
    程扬眉头一跳,目光下意识的扫寻一遍周边的环境,这才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和他们之前所待的地方相比,这里的树木明显多了起来。
    因为这种变化是渐进式的,他们一路走来,这环境变化不是很大,但是将此地和他们最初出发的地方想比较,则会发现这里的树木要多很多。
    当然,这些树木肯定是比不上他们密林里的繁盛程度,也正是见惯了密林的样子,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周遭环境的变化,和他们北部相比,这儿的树木可算不得多。
    石磙,鳍鲮部落附近的树木很多吗?
    对啊,你们也知道?石磙奇怪地看了程扬一眼,不解地点点头。
    他还是从族人那里得知这点的呢,不仅是他,当时好多人听了都啧啧称奇,毕竟他们一直都是生活在光秃秃的山石环境,还没见过那种大片绿意的景貌。
    见他点头承认,这下子不仅是程扬,就连原本无精打采的汉子们都眼睛亮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他们可能知道鳍鲮部落在哪儿了。
    第100章
    程扬等人面面相觑, 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地方,顿时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意外万分的神色。
    真没想到,鳍鲮部落居然是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他们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九黎部落世世代代都是活动在密林北部,虽然也曾多次不辞辛苦跋山涉水地跨过密林,来和南部各部落交易,但是却从未对南部这片领域进行探究过,所以他们对这南部周围的环境时一点都不了解。
    而这个鳍鲮部落,对于他们北部来说就更是陌生了, 他们对其的印象大多数是来自南部, 还有零星半点是来自之前的有熊部落,而后者所说得那些都是从南部流人那里得知的, 到了最后竟成了误导他们的额信息了。
    鳍鲮部落根本不在南部之南, 而是就在其东部一侧。
    他们现在还没瞧见鳍鲮部落,但心里差不多已经能肯定这点了。
    在最初的时候, 程扬和巴托两人独自来到南部之南来探测消息, 当时因为人少, 便选择直接穿过南部各部落, 这样节省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而后来他们发现了煤矿,想将它们运回九黎部落,想要再从南部各部落横跨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这是一个大动作。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是特地饶了路,从煤矿处往西走,完全绕过南部各部落,然而再继续往北走回到北部的九黎。他们当初选择西部的原因正是因为那边树木较少,道路比较好走, 自然也就没有往东部去探测了。
    毕竟一东一西的可是相差了不小一段距离呢,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鳍鲮部落居然离他们这么近,他们可是多次来到过南部,多次从鳍鲮部落身旁擦肩而过,居然都没发现。
    程扬心里也十分肯定鳍鲮部落应该就在这个方向了,因为鲲湖部落周围都是山石景貌,树木很少,只有往北部方向走,树木才会多起来,而鲲湖部落的北面正是南部各部落所在,他们很清楚鳍鲮并不属于南部,再加上西侧他们已经探过了,那么就只剩下这东侧。
    他们之前饶进了胡同出不来,一直以为鳍鲮部落也应该像鲲湖部落一样,位置离他们很远,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既然现在知道鳍鲮部落族地的方向了,那么想要找到它就容易得多,石磙这个带路人也就排不上用场了,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差,带上这人后他们的脚程慢了很多,但是程扬不会就这么扔下他不管。
    猛,你和魃陀两个人留下来照看石磙。
    什么?!我不干!猛听到程扬要自己留下来,直接喊了起来,凭啥要我留下来啊?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鳍鲮部落。
    他感到非常委屈,怎么成羊就将他留下来呢,大家都可以去,凭啥他不能去?而且他不想照看石磙,这人又不是他们九黎部落的,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心思在他身上。
    但是他的不同意没有用,程扬不是来和他商量的,而是直接下达命令。他们在离开部落之前,首领炎是有说过的,出门在外,一切计划要听从程扬的安排,所以程扬既然开口了,那么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让步,否则猛是肯定要留下来的。
    而程扬又怎么可能让步呢,他让猛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照看石磙,更重要的也是从猛的角度出发,猛的年龄还不大,而且是第一次跟着他们出来,很多经验都不足,加上性格冲动,又粗枝大叶的,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很容易误事。
    所以就算猛百般不情愿,最后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被留了下来,而魃陀完全是附带的,他是要负责盯着猛。省得这人在程扬等人不在时搞事情。
    安排好这仨人后,程扬带着人立刻上路了,他们要抓紧时间,尽量早点将鳍鲮部落的状况摸清楚。
    魃陀不打算原地这么等着,而是带着两个人在这附近转悠了一下,挑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来休息,所谓合适的落脚点,自然是能远远地观测到程扬他们的动静,这样等他们回来时可以很容易找到这三人,另一点就是要隐秘,毕竟这周围树木多了起来,那么野兽的数量肯定也会比之前要多,不警惕些,随时都可能被突然窜出的野兽袭击。
    石磙老老实实地跟在魃陀身后,见他往左便立刻跟着往左,见其往右又立马转方向,生怕自己不小心被拉下了。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体力,万一真的遇到了一只野兽,那只能是给它当口粮了,所以哪怕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也要跟紧魃陀。
    见他这么自觉,魃陀也觉得省心,但转眼一看猛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立刻有些头疼,赶紧将他也拽到自己身边了。这小子得看紧点才行,要是被他溜着跑到程扬那里去,那才真是要闯大祸。
    这可不是魃陀胡思乱想,而是猛的确有这样的前科,可那时毕竟是在部落里,如今他们出门在外,危险系数直接翻了好几倍,可不能再由着他乱来。既然打定主意要看好他,魃陀果真是时时刻刻都将心神放在猛身上,生怕一眨眼就让他跑了。
    猛还真没想这么多,他现在难过的是程扬居然不信任他,特地将魃陀留下来看着他,这既是不相信他会守承诺好好待在此地,更是不信任他能凭自己的本事保持安全,猛赌气暗道,他哪里需要魃陀保护了,这分明是小看他嘛!
    所有人都把他当孩子来看,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孩子,因为成羊是和他同岁的,既然程扬可以,那么为什么他不行呢?猛有些苦恼,他该怎么向大家证明自己的实力呢?
    魃陀不知道猛的那些小心思,他看少年一脸沉思,生怕他打歪主意,赶紧将石磙拉到身边来,想要拉扯些话题来分散猛的注意力。
    你认识兽角和幺妹吗?魃陀随意地说道,这两兄妹也是程扬从挖山石那里带回去的,他觉得既然都是挖石头的,想必彼此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吧,没想到石磙的反应却并非是他设想的那样。
    只见石磙疑惑地看着他,十分不解,魃陀只得又解释起来,就是两兄妹啊,哥哥叫作兽角,他妹妹就叫幺妹,他俩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你不认识吗?
    石磙又摇摇头,他也不说话,只是奇怪地看着魃陀,这下不仅是魃陀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就连一直生闷气的猛都忍不住开口,你之前不是挖石头的吗?怎么会不认这兄妹两人呢?他们之前也是在你那个地方挖石头啊。
    听到他这般说,石磙眼里露出一丝恍然,算是明白为何这两人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了,开口解释起来,虽然我们是很多人一起挖石头,但却并不一定是认识的,我们不是同一个部落的。
    石磙向两人解释起来,鲲湖部落并不止一处山石要挖,其实是有很多地方要开采,而为了避免这些挖石人联合反抗,他们是将抓来的各部落族人混合在一起,然后随机分配的,听到这两人说兽角和幺妹竟然是兄妹,他还十分羡慕,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是有兄弟姐妹的,可是并没有人和他分到一块儿来,这么多年了,他记忆里的印象都淡了。
    我们这些开挖山石的人有时候也会发生变化
    那些负责建工的鲲湖部落族人,眼见那些人走得近了,就立刻将他们掉离,不让亲近的人凑在一起,石磙垂下眼睫,想着兽角能和妹妹待在一起定是因为他妹妹年龄太小了,又是女孩子,这样的人几乎是一点威胁都没有,自然是没被鲲湖部落放在心上。
    每次稍微和人处得亲密些,就被鲲湖部落故意分开,时间长了,这些挖石的人也不愿意和人交流了,处得再好有什么用,还得分开,反而成了伤心的事,所以每日大家儿都是埋头干活,什么事也不掺和,这样一来挖石头的速度倒是提升了不少,这让鲲湖部落高兴不已。
    那你们就没想过反抗吗?猛若有所思,他记得成羊曾经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战争,既然这些人被鲲湖部落这样欺负,为什么他们还愿意给他们干活,而不是逃走呢?
    石磙苦笑一声,我们哪里能反抗得了?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在一开始的时候,鲲湖部落对他们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差,当时鲲湖部落只是要求他们在不狩猎时给他们挖石,虽然很多人不情愿,但迫于其强大的压力,最后还是屈服了。
    后来鲲湖部落一次比一次过分,要他们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但是他们却无法反抗了,这事他们才发现,因为给鲲湖部落干活,他们花在狩猎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得到的肉食也越来越少,体力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哪怕所有小部落联合起来,也没办法和鲲湖对抗。
    他们也想过直接逃走,但是能逃到哪里去呢,这附近的猎物本来就少,每次狩猎时,各部落的人都很容易撞上,想要逃走容易,但是时候被鲲湖部落发现了,怕是结局更惨。
    所以除了一些比较果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放弃了逃走,因为鲲湖部落的手段是逐渐将他们麻痹,而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真面目暴露。所以,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小部落族人死去,这些挖石人才逐渐清醒,有不少人愿意冒着危险逃走。
    但是此时想逃走却是晚了。
    石磙被程扬等人劫走时,身上已经戴上了木枷锁,若没有他人帮忙,想要逃走是件很难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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