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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的自我修养[快穿]——冻感超人(106)

    张曼淑放下筷子,结束了这一顿蹭饭,对林奇微笑道:林师傅,多谢你的招待。
    客气了。林奇喂个大孩子喂得手臂酸疼,这时才坐下来自己准备吃饭。
    张曼淑看了虞潭秋一眼,忽道:我有个同学在英国,他写了封信给我,邀请我过去看看。
    那很好啊,林奇惊喜道,转头望向虞潭秋寻求支持,是不是?潭秋。
    虞潭秋冷淡地嗯了一声。
    张曼淑低头若有似无地笑了以下,我也只是去看看。
    都好,林奇是真心地为张曼淑感到高兴,去见见朋友,玩一玩,你还这么年轻,有大好的风景都没有看过呢。
    张曼淑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仿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俱乐部她也很久没去了,有人惦记她,开着汽车带着珍珠链子上小洋楼来找她,张曼淑在看到那张脸和那双眼睛时,忽然觉得很腻味,很恶心。
    她再也不能麻木地像个旁观者一样审视自己的生活,她要走,她要离开这个奇怪的境地。
    张曼淑告别了林奇,回眸不施粉黛地对林奇一笑,谢谢你,林师傅。
    林奇被她这个笑容感染得有点脸红,恍然道:张小姐,你等等。人转身咚咚地跑进了屋内,脚步声都透露出一股着急。
    没一会儿,林奇又跑出来了,手里抱着一个漂亮的藕色盒子,苍白的脸颊带了点粉,这个送给你,我大概依着自己的观察做的,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改。
    张曼淑脸上的表情顿时很感动,她接了林奇的盒子,手心摩挲了以下礼盒光滑的面,对林奇做了个要笑又要哭的表情。
    前一段时间,张曼淑还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而此刻,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还未算是凄惨到底的人。
    正像虞潭秋对她说的,谁活着,都很难,轰炸没要了她的命,她凭什么不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才能有遇见好人、好风景的机会。
    张曼淑嘴角一直挂着柔软的笑意回了自己那栋小洋楼,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一件雪白的旗袍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是最传统最老式的旗袍,珍珠盘扣,白得耀目的旗袍上绣了银色的莲花暗纹。
    出淤泥而不染
    张曼淑猛地盖上了盒子,低头双睫一眨,藕色光面盒上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莲花。
    *
    虞潭秋人是个僵尸,心思却很活,脑海里的疑窦盘旋在脑中实在不得解,对林奇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他去了俱乐部。
    俱乐部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他养伤消失了一段时间,重新出现后获得了一致的热烈欢迎。
    一波波的人上来交谈,很快就发现了虞潭秋的异常,虞潭秋像个猫头鹰似的看人都是整个扭来扭去,看上去十分邪门,大家内心犯怵之余觉得非常好玩,甚至想伸出手指来逗一逗虞潭秋。
    虞潭秋没闲心思搭理他们,直接找了俱乐部的经理。
    俱乐部经理熟虞潭秋的脸,不熟虞潭秋这个人,知道虞潭秋是完全不好色的和尚,对于虞潭秋也就不大上心,没油水嘛。
    没想到虞潭秋上来就如饥似渴地向他询问俱乐部里都有些什么新鲜人。
    经理惊讶之余摆出了推销的脸色,新鲜人当然是有,新来的两个女学生,您看怎么样?都是正经好学校出身。
    虞潭秋脸色快拉到了地底,多大?
    十六。
    虞潭秋硬邦邦道:有男孩子吗?
    不太凑巧,经理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刚来了个孩子,戏班子出身,腰身可软,被吴先生看上带走了。
    吴先生?虞潭秋直挺挺地转过来,吴致远?
    经理点头,是,您要是喜欢,我再帮您留意,这天天有新人,说不定您再等一等,马上就来。
    虞潭秋道:多大?
    经理道:啊?
    虞潭秋不耐道:我问你那个被带走的男孩子多大。
    经理又犯愁了,这这我也说不清,那孩子也说不清,他师父带来的,年纪我也没细问,大概看相貌,也就是个十六七吧。
    经理似乎听出来意思了,您喜欢小的?
    虞潭秋给了猫头鹰夜间放哨似的锐利一瞪,我喜欢你祖宗!
    经理看着虞潭秋离开的背影,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心想他祖宗都烂泥里了,不鲜嫩哪。
    虞潭秋出去,叫了车,让司机去吴公馆。
    司机发动车没一会儿就打断了虞潭秋的沉思,先生,后面有人跟。
    虞潭秋脖子无法扭动,拧眉道:甩了。
    司机应了一声,七拐八扭地开了一段,甩不掉。后面的车跟得也不是很紧,可偏司机过了几个巷口,又能看到那车在后面跟着。
    虞潭秋正是烦躁的时候,直接道:给他一枪。
    小巷子里放一声冷枪也没什么要紧的,司机掏了黏在下头的枪,放慢了速度让后头的车靠近了,回首随便来了一下,后面跟着的车歪了一瞬,直直地撞了上来,司机心想不妙,这是打中对方的驾驶了,忙手忙脚乱地拧了方向盘往旁边的小胡同里打弯,却是没来得及,嘭的一声,虞潭秋的额头直直地向前砸了,眉心顿时鲜血淋漓。
    积压的暴戾在此刻达到了顶点,虞潭秋的脖子还疼着,他也是不管,直接一脚踢开了车门,提着口袋里的枪来到了后头车门,面目狰狞地要宰了盯梢的王八蛋,他弯不下脖子,枪口也还是准确无误地顶到了对方的太阳穴,冷酷道:下辈子投胎别做老鼠。
    嗯
    枪口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正是这一点呻吟,让虞潭秋的手抖了一下,拇指触电一样地从扳机弹开了。
    林奇?!
    林奇被撞得七荤八素,耳朵里嗡嗡地响,鼻腔里充斥着血腥气,轻咳了一声,吐出了一点血沫,潭秋
    虞潭秋手抖得厉害,他刚刚是真动了杀心,差一点差一点这一枪就开出去了。
    虞潭秋的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曾经的画面,他抱着中枪的林奇,林奇浑身都是血,一模一样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
    虞潭秋眼前一黑,竟是直直地坠了下去。
    *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世界。
    无数的光点环绕在他面前,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数字国度,一行行代码犹如一辆辆急速飞驰的列车从他四周驶过。
    他惊愕地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丝恐惧浮现在他的心头。
    这时,面前忽然有一行代码直直地向他撞来,他想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行动,他想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即时闭上了眼睛依然拥有视觉。
    光剑一样的代码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没有想象当中疼痛的感觉,他慢慢地低下头,终于看到了自己,无数代码如同锁链一般穿梭交织,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这就是他像一具由代码组成的木乃伊。
    第143章 尊老爱幼19
    超出常人能承受的记忆疯狂地向他涌来,而他只是轻轻一抬手,那些记忆便化作一长串的代码落入他的掌心,以他的手掌为轴,犹如流水般坠落后循环往复。
    他的手臂被一串串发亮的代码缠绕着,雪白的底子,黑色的数字,绷带一般,随手从手臂上扯下一条,上面滑过的信息瞬间将他带回引擎轰鸣的赛场。
    黄沙在轮胎下滚过,而他的手臂正套在赛车服里,掌心切实地握住了一个方向盘,他扭头一看,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视角里,那个人很慢地扭过了脸,是一张带着温暖笑容的脸庞,一切都是那么触手可及的真实。
    他静静地看着,忽地伸手攥住那张脸,他所感知的一切也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散乱的代码重新钻入他的手臂,如果这能称之为他的手臂的话。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次他成功了。
    他关闭了自己的感觉,犹如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中,缠绕着身体匀速运动的代码忽然像发了疯似地一齐倒转,背叛了它们原有的运行轨迹,他在一段又一段记忆中反复涤荡,曾经相爱的,曾经分开的,曾经离别的,全部都在他的体内来回狂奔。
    这是一场关于记忆的酷刑。
    他骤然发现,作为被塑造出来的男主角,他活得还真是糊涂呢。
    *
    双眼睁开,头顶是一片雪白,脖颈处僵化的疼痛感让他感到了不适,哦,他在这个世界还未成年,是被禁止发生性行为的,所以法则千方百计地阻止了他。
    潭秋,你醒了?
    一个温柔又焦急的声音传来,他慢慢眨了眨眼睛,对了,这个世界里他被赋予的名字是虞潭秋。
    虞潭秋贸然出门,林奇拗不过他又放心不下,想了一会儿还是悄悄叫了辆汽车跟在虞潭秋身后,没想到虞潭秋这样警觉,更忘记了黑化度百分百的虞潭秋心有多狠,差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林奇自己也被撞得有点头晕恶心,司机也受了重伤,一团乱中还是不舍离开虞潭秋,硬挺着守在了虞潭秋身边。
    见虞潭秋醒了,林奇连忙道: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脚步声匆匆离开,虞潭秋面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林奇脚步刚迈出没几步,系统忽然发出了机械的提示音:任务目标黑化值清零。
    林奇脚步顿住,系统只要不出声,他都几乎百分百沉浸在小世界里,将它当作真实,他也只是停顿了一秒,没有多想就赶紧去找医生了。
    医生知道虞潭秋也不是普通人,忙跟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林奇看到了让他惊诧的一幕,虞潭秋已经在病床上坐了起来,掌心握着一个鲜红的苹果,低头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医生上前道:虞先生,你躺下,让我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了,虞潭秋轻轻抛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苹果,平淡道,我没事。
    林奇莫名地觉得有些诡异,潭秋
    下一秒,他就明白那种诡异感从何而来了,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哪来的苹果?
    医生似乎对此无知无觉,点了下头,转头对林奇自然道:虞先生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林奇微微张开唇,他看着医生头也不回地从虞潭秋的病床边后退,往病房门口走去,飞快地擦过林奇的肩膀。
    虞潭秋直接下了床,林奇不知怎么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身边的空气忽然变得重了,沉沉地压迫在他身上,他犹如木偶般眼睁睁地看着虞潭秋靠近。
    虞潭秋走到了他面前,抬手轻轻地将手掌落在林奇的脖颈上,目光冷酷,老实说,你看起来只是普通货色而已。
    林奇双眼睁大,失语般地望着虞潭秋,脑海里太过震撼,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一次又一次被你迷住的?虞潭秋的手掌慢慢收紧,眼睛中散发出压抑的愤怒的光芒,林奇感觉到了疼痛,面容微皱,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可一闪而过,又太危险,他抓不住,潭秋,你怎么了
    虞潭秋没有动,目光上下挪动地打量着林奇,几乎是带了刀子,将林奇身上的衣物一片片地切碎了,嘴角嘲讽地一勾,难道是操起来特别让人上瘾?
    粗俗得近乎侮辱的话语让林奇感到了被冒犯的恼火,他忽地抬手抓住虞潭秋的手掌,严厉道:潭秋,放手!
    虞潭秋的表情又变得柔和了,浓密的长睫一眨,目光中流露出款款的深情,嘴角下撇,温柔又哀伤道:我这样爱你,当然会很听你的话了嘴唇靠在林奇耳边,屏成一条直线,冷冷道:你是想听这个吗?
    下一秒,那双扣住林奇脖颈的手忽然落到了他的腰身,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林奇落到了柔软的病床上。
    车祸的后遗症让他在这一下眩晕中几欲作呕,而虞潭秋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他大惊失色。
    长袍被猛地扯烂,林奇惊慌地去拽虞潭秋的手,不行
    虞潭秋上身压制住挣扎的林奇,与他眼眸相对,两人的眼睛在一瞬交汇,林奇在虞潭秋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讥讽,怎么,你觉得它还能阻止我?
    林奇忽然觉得很冷,不是心里,是身体直观感受到的寒冷。
    寒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呼呼地入侵,刚刚还是深秋,可现在这个世界却一下子就入冬了,仿佛走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一般。
    从虞潭秋醒过来之后,林奇就没有停止过惊愕,他头一次在与对方相爱后想求助系统,而当他呼唤系统后,却是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应。
    虞潭秋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目光不定的慌张模样,再次感到了可笑。
    当他的名字还是杜承影时,他是多么深爱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甚至觉得林奇能快乐地活在另一个世界是一件很好的事,宁愿独自承担心碎的余生。
    太愚蠢了。
    掌握着一切信息差的人怎么会过得不好呢?隐藏自己,按照他身上的标签针对性地伪装成一个人物,有目的地接近他,获取他的好感,这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看着他一无所知地一次又一次的沦陷,那感觉真是美妙啊。
    黑化值,好感度。
    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数据用来衡量他喜怒哀乐的东西,他到底在林奇眼里算什么?
    虞潭秋猛地低头靠近,林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那两片嘴唇在极近的距离停下,气息喷洒在林奇脸上,林奇又睁开了眼睛,虞潭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遗憾,我已经没兴趣再当提线木偶了。
    虞潭秋起了身,在林奇的注视中走出了病房,身上的病号服像是卡带了一般模糊了一瞬,成了一件剪裁得当的西服,虞潭秋抬起手,掌心凭空出现了一顶漆黑的绅士帽盖在头顶,走入了漫天的大雪中。
    林奇躺在病床上,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哆嗦,雪花从窗口飘向他的脸颊,冰凉凉的唤醒了他的意识,他慢慢爬起身,脚步虚浮地靠向窗户,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打着旋从天上落下,一切的触感都是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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