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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的自我修养[快穿]——冻感超人(71)

    林奇看到那些人如鸟兽散的场景也猜测韩逢应该是办正事,其中有好几个官员,就怕韩逢是在行奸臣之事。
    林奇面色微沉,轻点了下头。
    马车内寂静起来。
    韩逢点到为止,也不过多解释,解释的多了,倒显得怪异,他与林奇如今还生分着呢。
    韩逢将目光挪开,只是马车空间有限,无论往哪看,也就这么一方小小的天地,在这方近乎密闭的天地里,林奇无处不在。
    往下看便是林奇长袍下的双腿,丝绸在双腿中间落下去,勾勒出圆润玲珑的膝头和一点大腿的轮廓。
    韩逢在楚云楼这个京城第一温柔乡里待了一炷香的功夫,腻味的要死,幸而里头没什么香气,要不然他脸色能更难看。
    鼻尖闻着林奇身上特有的味道,韩逢有了兄弟阋墙的苗头,不争气的东西试探着想出来造反。
    韩逢立刻将目光微微往上挪了挪。
    淡青色的腰封束着一截细腰,非女子那种纤细的盈盈一握风吹便倒,翠竹松柏一般,马车晃动,腰身却挺直着不动,挺拔坚韧。
    韩逢的眼睛看直了,头又有点昏,脑袋里热热的,还有些冲鼻。
    管不住自己,韩逢也恨这一点,脑海里慢慢念起了佛经半点不管用。
    再这样下去,就要在林奇面前丢丑了。
    韩逢悄然抬起左腿,想掩盖自己暗暗抬头的小兄弟,却是咯噔一下,马车颠了个大的,林奇本是坐的笔直,也不由向前栽去,说巧不巧,头脸正砸在韩逢刚抬起的腿根!
    嗯韩逢闷哼一声,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白,捂着腿根疼得死心塌地。
    林奇也是惊着了,也顾不上斥责车夫,忙虚虚地扶着韩逢的两肩,慌张道:韩大人,你没事吧?
    韩逢捂着自己的兄弟,心道这就是你造反的下场,强忍着痛意,哑声道:无碍
    林奇是真慌了。
    一直到马车停在韩府前,韩逢都一直佝偻着。
    再铁的汉子,该脆弱的地方都一样脆弱,更何况韩逢方才在马车上正对林奇浮想联翩,小兄弟正是半软不硬的时候,林奇一头砸下去,韩逢没惨叫出声已经算是不错了。
    林奇扶着韩逢下了马车。
    韩逢的面皮早在两世岁月中锻炼得无坚不摧,而如今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略觉丢人。
    侍从推开了门,林奇扶着韩逢进了一进的院子,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一棵树一张石凳,洒满了落叶,一看就是无人打扫,再说房内,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京官,说的好听,那点俸禄都难以为继在京中的日子。
    林奇扶着韩逢坐到了床榻上除了床榻,只有冷凳,没别的地儿坐。
    林奇吩咐仆从,去,请金大夫来。
    是。仆从伶俐地转身。
    韩逢忙道:不必!
    去。林奇简短地命令仆从,仆从是林家的仆人,不听韩逢的吩咐,闷头就跑了出去。
    韩逢脸色红白相间好不灿烂,呐呐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奇也不单是为这个,在楚云楼面前,他就瞧见韩逢脸色不好,大概是真病了,韩大人是为了登我林府的门染的风寒,我自然该负责到底。
    韩逢神色复杂,心中涌上一股酸涩,几乎要哭。
    林奇这样光风霁月的林奇,背了那样的污名街头斩首
    韩逢仰头,将眼中泛起的热意敛去。
    林奇见他仰头往后靠,以为他疼的厉害,担心道:很疼吗?要不脱了瞧瞧?
    韩逢那一点泪意消失殆尽。
    真是兄弟不给自己做脸。
    不疼。韩逢回避道。
    林奇的目光落在他藏青色袍子上拱起的那处,担忧道:该不会是肿了吧?
    韩逢麻木道:不疼,真的不疼。
    这是大实话,那股疼劲已经过了,现在就是火辣辣的麻与钝,仿佛这物件与他这个人分离开了一般,真分离了倒好。
    林奇显然是不相信,两只黑漆漆的眼珠除了担忧还是担忧,倒也不在意别的了。
    很快,金大夫来了。
    金大夫替韩逢把了脉,便说他风寒未愈,洋洋洒洒又开了一大堆药。
    林奇看着金大夫开方子,眼神又轻瞄了韩逢一眼,韩逢一直盯着他,此刻对上眼神,很明确地用力一眨眼睛,于是林奇心有灵犀又心有余虑地把嘴边的问话憋了回去。
    侍从随着金大夫回药堂抓药。
    韩逢坐在床榻上,人坐正了,以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林奇轻叹了口气,韩大人不要讳疾忌医,毕竟也是很重要的地方。
    韩逢已经不会脸红了,他没有脸了,林大人放心,一定没事。
    林奇心想他总该有数,终于抛了这个话题。
    韩逢松了口气,恨不得给自己的兄弟来上两巴掌。
    想是这么想,林奇离开之后,韩逢还是解了裤子去察看,还好,老样子,没伤着。
    韩逢岔着腿,自言自语道:叫你发疯,挨揍了吧?看你还敢不敢。
    权钱色,三者总是捆为一体。
    有了权势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财富,有了这两样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还怕满足不了色欲吗?
    韩逢没有色欲。
    他的心是一片焦土,覆盖了重重污秽的雪。
    林奇化开了他心头乌糟糟的雪。
    他对林奇有欲望,是最原始最纯粹的欲望,肉与灵不可分割,心里喜爱,身体就会有反应。
    可韩逢不想。
    子非韩逢悄然念了那两个字,尽管房内只有他一人,他也依旧做贼一样,不敢高声。
    他怕玷污了林奇。
    翌日,林府的侍从送来了药堂煎好的药和几身厚衣裳,侍从口齿伶俐,清清楚楚道:公子说天冷了,韩大人病着,要多添衣。
    替我多谢你们公子。韩逢语言苍白道。
    他手上其实已经有不少林奇的东西,林奇的伞,林奇给他的侍卫服,他说了还,一直舍不得还。
    韩逢走到书桌旁的画缸前,画缸里插着几个卷轴,突兀地插了一把纸伞,韩逢抽出纸伞,心里万般地舍不得,还是拿了纸伞过去,脸色苍白地对侍从道:这是你们家公子的伞。
    不用还了,侍从笑了下,声音清脆,公子说了,给韩大人的东西就是韩大人的了,都不必还了。
    韩逢心中一暖又是酸涩,收回纸伞,在胸前抱了,露出一个温柔笑容,郑重道:多谢。
    侍从从韩府回来,带了一幅字给林奇,说是韩逢的谢礼。
    林奇心里想笑,面上忍住了,擦了手,镇定道:放下吧。
    侍从也就随意地插入了他的画缸中。
    待侍从退下之后,林奇连忙去画缸里拔出了那幅字,他留意着地方,一拿就准,展开书卷一看,上面写了一句诗何者为君子,子非若知意。
    笔法说情,那字含蓄内敛,情意深重,林奇看了许久,轻摸了子非两字,微微笑了。
    林奇早上看了韩逢的字再去的户部,时间有些迟了,齐甚君直接迎了上来,对林奇道:出大事了。
    没等林奇询问,齐甚君便道:一件好也不好,怪也不怪的事。
    林奇道:好在哪里?
    齐甚君摸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拧眉道:京中诸多豪绅官员,忽然大发善心,要捐助城外的河堤建造,你说这是不是既好且怪?他搂了林奇的肩,神秘道:可不是小数目!足足十万两!
    林奇一点不惊,嘴角噙了柔和的笑意,见齐甚君盯着他神色奇异,忙道:那又不好在哪?
    齐甚君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望着林奇的眼睛,郑重道:子非,你可要被韩逢给比下去了。
    没什么比不比的,林奇拉开了他的手,低头嘴角笑意溶溶,君子无争。
    第92章 高山流水5
    银子雪花一样地飞向水部,韩逢脸色苍白,在库房前放了把椅子,坐在那等着人排队送银子,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了笔记下姓名、银两数目,来送银子的都是家仆,韩逢客气道:多谢善心,河堤加固之后,立碑铭谢。
    家仆们也不敢搭腔,沉默地将一盘盘现银放下。
    工部的人全在看热闹,都是一群久苦于要钱之难的人,见到这送钱的阵仗都是啧啧称奇又羡慕不已。
    十万两银子,不多不少,堆在韩逢身后,闪瞎了众人的眼。
    有人实在馋的不行,试探问道:韩逢,你是怎么让这些老爷大人们肯捐银筑堤的?
    韩逢捻了一锭银子,深沉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众人:?
    银子的事解决了,河堤加固立刻动工,常相松直接服气,二话不说率先往河堤那与工人住下了。
    重生以来韩逢一直半病着,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在家养一养病。
    天气又是不好,阴雨绵绵,球意寒凉,屋内冷气往骨头缝里钻,金大夫给韩逢把脉开药,又添了几味补气的补药,韩逢垂眼看着,金大夫,这几位补药价值不菲。
    韩郎中不必担忧,金大夫笔走龙蛇,低头又写下几位昂贵的药材,林大人已经预付了药费。
    韩逢垂着短而密的睫毛,心里已不止是一种简单的情绪能说明的感受,暖阳在他的心中融融照着,一化便化开一片,就像一块袒露在阳光下的蜜糖,油亮亮甜丝丝的无可救药。
    在金大夫开完药后,韩逢微笑着边谢边送金大夫出门。
    两人正走到院落树下,忽然外门被用力推了,韩逢循声望去,乌泱泱的几个侍卫冲入了院内,俱穿着干练短打,冲进来的姿势猛,站得却很稳,一字排开,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为首的是个长脸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直盯着韩逢而去,韩大人,国舅爷有请。
    韩逢面色不变,对金大夫行了个礼,多谢金大夫上门诊治。
    金大夫时常为达官贵人治疗,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半个御医,为首之人他甚至也认识,钱不换国舅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性情十分狠厉,金大夫对钱不换微一点头,将肩上的药箱紧了紧,默默地从侍卫旁穿了过去。
    钱不换鹰隼一样的眼睛像锁链一般紧紧缠住韩逢,韩逢一伸手,坦然道:请。
    钱不换后退半步,他身后的侍卫也跟着后退,他回一伸手,铿锵道:韩大人先请。
    王国舅的马车外观十分普通,韩逢远远就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味道,马车内空间不大,中间小巧玲珑的梨木案几上摆了一壶茶加上精致小点。
    韩逢面色沉静,丝毫不慌,他从楚云楼的恩客上诈了十万白银,令楚云楼不得不闭馆,楚云楼的老板不找他才怪。
    他找的就是王国舅。
    韩逢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好茶,悠然地在平稳非常的马车里品茶吃点心,民脂民膏,国舅用得,太师用不得?
    韩逢怡然自得,一口点心一口茶,口中哼起了小曲。
    再说金大夫回到了药堂,拿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随后便在药堂里不安地踱步。
    河堤捐款一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金大夫十分感激韩逢,他的几位家眷就住在河堤不远处,韩逢这惊人的筹银之举是帮了他们家的大忙了。
    王国舅是什么人,金大夫再清楚不过,仗着太后亲弟的身份,在京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分霸道,他身边的钱不换也是暴虐性子,金大夫去国舅府诊治时,曾亲眼见到钱不换掌箍一位刑部的大人。
    朝廷命官哪。
    一巴掌下去,飞出了两颗血淋淋的牙落在金大夫脚下,金大夫回去之后,牙疼了好几日。
    钱不换来势汹汹的,恐怕韩大人凶多吉少。
    金大夫一介布衣,虽常出入官宦之家,也很清楚,自己只是有用而已,在这些人面前实际是毫无分量的。
    金大夫想通了,放下药箱安心坐诊。
    没法子,这世道,谁都难。
    马车一路毫无波澜地行驶到了国舅府,钱不换亲自来给韩逢撩帘请他下车,韩逢八风不动地坐在马车里,嘴角还沾着点心渣子,向钱不换摊开掌心,有帕子吗?
    钱不换阴森森地盯着他,人往后一招,对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点头奔进了国舅府。
    韩逢坐在马车里,钱不换替他撩着帘子,两人僵持着,其实只有钱不换是僵着的,韩逢慢悠悠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露出一个纯真笑容,夸奖道:真是好茶啊。
    钱不换不动,对在楚云楼闹事的状元郎并不掉以轻心。
    过不久,侍卫出来了,拿了一块手帕递给钱不换,钱不换没接,下巴往马车里扬了扬,韩逢慢悠悠地伸手接了,先陶醉地闻了一下,这一定是位美人的帕子。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擦了嘴,将帕子藏入心口轻拍了两下,一脸心满意足,这才跳下了马车。
    国舅府的门楣从外头看,不高不低很符合规制,门口的石狮也就是普通货色,就连看家的侍卫都是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
    大门更夸张,还掉了漆。
    钱不换引着韩逢入了国舅府。
    国舅府内也是稀稀拉拉,不堪入目。
    回廊两侧圆柱痕迹斑斑,显出陈旧的气息,上头的雕画蒙上了一层脏污,兴许是这几日连绵下雨,无人清理所致。
    钱不换大步流星地走着,引着韩逢来到了一处湖上的六角亭。
    先帝宠爱太后,爱屋及乌之下,赐的国舅府位置极好,占了一处京城内有名的落霞湖,晚间夕阳落下,霞光映水,美不胜收。
    今年雨大,落霞湖也涨了些水位,远远望去,湖上的六角亭如漂浮在水面上一般过去的路全被涨起的水淹没了。
    钱不换站在湖边,手向六角亭的方向一伸,稳稳道:韩大人请。
    六角亭在湖中心,丝竹之声幽幽传来,翩跹长袖如虹般隐约滑过,在歌姬的重重包围之内,大约就是那位王国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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