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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霍统领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苏淮说着便起身要走。
    “等等。”晏沉一把将人拉住,苏淮没站稳,一屁股又跌坐回床上。
    “你刚说只要我睁眼,你什么都答应我。”
    苏淮莫名窘迫,瞪着眼前的人,憋了半天道了句:“你听错了,我才没说。”
    “你说了,我听的清清楚楚。”晏沉道。
    “我、我那他娘的是以为你死了,作不得数的。”苏淮烦躁地啧了一声。
    “你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在朔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晏沉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你他娘的行了啊,别给老子露出这副表情来。”苏淮一看他那耷拉眉毛、低垂眼皮、抿着嘴的样儿就来气。
    天天就会在他面前装可怜。
    “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兑现你刚才说的话吗?可是我死了,就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你没有机会了。”晏沉说,“你会追悔莫及的。”
    听起来居然十分有道理。
    “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苏淮道。
    晏沉:“那你还能不能讲点儿信用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有说话不算话的。”
    “行吧,你说,我都答应你。”苏淮被他缠的没办法,哪怕心里有预感他要说什么,还是一口答应了。
    晏沉开心地捧着他的脸趁其不备啃了一口:“我要跟你好。”
    “好……什么?”苏淮被他啃懵了。
    “就像是苏廷跟阿音那样,谢麟跟覃小姐那样的好。”晏沉说,“我这么说,你懂吧!”
    “我特么不懂,也不想懂。”苏淮噌地一下站起身,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色。
    “你肯定懂。”晏沉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懒得跟你说。”苏淮甩掉他的手,忙不迭地夺门而出。
    晏沉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原来苏大公子害羞起来也这么凶啊!
    圣驾被困千阳山,就在锦城脸儿前头被叛军堵了,不说这事儿的主谋是谁,锦城的李大人那是绝对要担起责任的。
    不过成帝现在精力去追究李大人的责任,李大人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皇帝眼前转悠引起注意,只老老实实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
    比如,照顾好因救驾重伤的晏将军,虽然此人名不见经传,不过经此一事,这位年纪轻轻的边关副将恐怕就此要平步青云了。
    至于大皇子燕明礼的处置,大家都还在观望中。
    燕向楠依然是想着这次能将燕明礼连根拔除,但君心不可揣测,成帝至今还只是将燕明礼囚禁,最终会怎样,无人可以预测。
    不知是不是苏淮害羞的时间比较长,已经三天了,晏沉身上的伤都养好了,也没等到他再来探望自己。
    不过他也不着急,以他对苏淮的了解,这人要真害羞起来没个十来天,绝对不可能坦然面对自己。
    “将军。”
    门外有人唤他。
    “进来。”晏沉道。
    李府的下人推门而入:“将军,皇上有请。”
    晏沉早就在等这一刻,成帝虽无大作为,但能坐到一国之君这个位置上,别的不多,心眼儿绝对是多的。
    对于他莫名出现在千阳山肯定有诸多疑虑。
    “知道了。”
    晏沉被人一路引致成帝住处,小厮只停在院外便止了步,晏沉继续往里走。
    晏沉见过成帝,不过那时是不知对方身份,这回算第一次正式拜见。
    “末将晏沉叩见陛下。”晏沉进了书房,眼皮都未抬,跪拜在琉璃珠帘外。
    苏淮与霍启分侍成帝左右,苏淮隔着摇曳的珠帘注视着那人。
    那天在他病床前他没太仔细观察他,一年不见,这人变化其实挺大的。
    比刚来到丞相府的时候又糙了不少,脸上风霜更盛,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想到此苏公子心虚地咳了两声。
    不过却明显结实了不少,而且好像又长高了。
    苏淮心中不服气,这特么比李婶儿家的猪长得都快。
    “朕记得你,那天在学宫跟刺客搏斗的人。”成帝半垂着眼,眼中的深沉与城府毫不遮掩“知舟点了你在身边,看来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末将惶恐。”晏沉道。
    “身上的伤都好了?”成帝道。
    “多谢圣上关心,都好了。”
    成帝:“听霍统领说,你是押解犯人进京途经此处?”
    “是。”
    “可是你带了三千轻骑。”成帝目光一闪,声音带着冷意。
    晏沉:“回陛下,关于此事,末将有罪。”
    成帝没说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当初在止戈山,有一事末将未曾向七殿下禀明。”晏沉说,“止戈山上那些匪徒曾在山上秘密囤积了不少火药、兵器和战甲。当时想等着查清楚再向殿下禀告邀功,只是最后花费不少时间却依旧没能查清来源,在去了落月关之后才向殿下说起此事。”
    苏淮听得直皱眉,这事儿不是说要就解决了吗?不是还说那些东西都已经充公了吗?
    现在看来,都他妈是忽悠他的。
    成帝闻言也看不出声没生气,语气依旧平平:“知舟如何说?”
    “殿下将末将斥责一番,亲自派人调查此事,后来得知……得知幕后主使竟是三殿下。”晏沉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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