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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可爱[快穿]——诗槐(81)

    他又做了梦。
    而且是那个已经快被他遗忘的梦。
    似乎要刻意提醒他似的,这一次梦里的所有细节变的更加清晰,飞扬的雪花,火红的梅林,还有那个墨发红衣的人。
    华星洲的心脏被一种骤然降临的恐惧攫住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想告诉那人有危险,想大吼让对方快跑,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幕重新上演冰刃毫不留情的刺入,血花飞溅而出。
    华星洲痛苦万分的嘶吼一声,他的身体终于可以动弹,立刻飞奔而上,将那徐徐倒下的身影紧紧抱进怀中。
    坚持住,求你坚持住华星洲用力捂住那人不断冒血的伤口,眼前逐渐被泪水模糊。那人缓缓抬起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温度比雪花还凉。
    对不起
    又是那句话。
    为什么要道歉?华星洲又痛又茫然,下意识移转目光,望向了那人的面容。
    这一次,他竟看见了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张他早已铭记于心的脸。右眼尾下方的位置,有一点艳红的痣。
    星洲
    星洲!
    华星洲浑身剧烈一震,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许夕早已坐起来,满眼忧虑地看着他。
    方才华星洲不知怎么回事,捂住心口剧烈的发抖,紧咬牙关不住的抽气,一副痛苦的不得了的模样,许夕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看他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模样,一时忧心忡忡:怎么了?是又做噩梦
    他一时断了声音,因为华星洲突然一伸长臂,把他整个人死死抱进了怀里。
    他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劲大的可怕,许夕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可他没有挣扎,用仅仅能活动的手掌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背,语声温柔的安慰:我在这呢,不怕啊,我在呢
    足足过了一刻钟,华星洲有些涣散的瞳孔才恢复了清明,轻轻放开了许夕。
    好点了吗?许夕担心的摸了摸他的侧脸,到底怎么了?
    华星洲握住他的手,眼中痛苦未消,哑声道:我梦见
    我梦见你死了。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攥紧许夕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看清了梦中人的面孔,清清楚楚,竟是阿云!华星洲后知后觉的想起,第一次做那个噩梦时,梦中人便是红衣墨发,不正是同阿云一样的装扮?
    可那时,阿云分明还未化形!
    所以那个梦是怎么回事?是某种预兆,还是冥冥之中在警示他什么?
    一想起梦中的那一幕有可能变成现实,华星洲再度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惧中。阿云会有危险吗?他究竟怎样才能保护好他!?
    星洲,冷静点。许夕见他神色又不对,反握住他的手,温柔而笃定的问,你梦见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梦见华星洲喉咙动了动,定定的望着他,痛苦道,我梦见你遇到了不测。
    许夕微愣。
    我看不见凶手,只看到有一把利刃,插在你的胸口上
    许夕瞳孔一颤。
    华星洲竟梦见了他死时的画面。
    不过稍微想想便能想通。这五人既同为一魂,彼此间必定存在某种感应和联系。华星洲会梦到那一幕,是不是说明
    那四个人,也常常梦到那一幕呢?
    心里突然有些憋闷,许夕定了定神,温声安抚:只是个梦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没事啊。
    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安慰,华星洲才终于渐渐镇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把阿云整个搂在怀里,还死死攥着人家的手不放,委实太过孟浪了些,面上顿时一热,连忙拉开距离,有些结巴道:对、对不住阿云,我
    天族殿下着实清纯,和某几位肉食动物简直不像一个魂魄分出来的,许夕忍住笑意,道:没关系。你如此看重我,我很开心。
    不过不用过分忧虑,我自知身份敏感,一定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许夕道,相信我,好不好?
    华星洲望着他,心上担忧未消,却终于缓了脸色,轻轻点了头。
    在等待再次出征的日子里,华星洲便每日待在房中,潜心备战。许夕会同他一起讨论一些部署细节,待看他忙累了,便和他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故意逗他笑。
    华星洲虽决定暂时不向许夕表明心意,可若真心喜欢一个人,那爱意又怎能隐藏的住?他的目光总是频频落在那人身上,愈发专注、越发炽热,许夕敏锐如此,早就发现了华星洲的心思。
    可他没有做出回应。
    若是放到以前,他一定毫不客气的上去就是一通撩,像华星洲这么纯情的男人,拿下他其实很容易。
    可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许夕便不愿这么做了。不是怕了,而是不愿意、不忍心再去编织一个谎言,欺骗人家的真心。
    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许夕装着一无所察的模样,就这么一直到了华星洲再度出征的日子。时间紧促,华星洲来不及说太多,忍不住轻轻抱了许夕一下:我很快回来。
    放手去打,身着银色战甲的男人俊美如天神,温和与冷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交织,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人格魅力。许夕笑眯眯的给他打气,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家战神殿下这么厉害,任何牛鬼蛇神都要拜在你脚下!
    我家战神殿下
    华星洲的心情变的分外美好,原本还有些小小的紧张和压力,突然便神奇的全部消失了,只余下满腹必胜的信念和信心。
    他要表现的更英武、更帅气些,他家小狐狸喜欢上他的几率才更大一些,不是吗?
    眸中噙着笑意,他走向了整装待发的天族大军,下令开拔。
    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关注这这场战役,很多人担心战神的光辉会就此黯淡,天族会一败再败的走上老路。
    可他们多虑了。
    大军抵达妖族前线的第一天,华星洲带人摧毁九头蛇妖老巢,一剑斩下它八颗头颅,天地为之变色,全军沸腾,士气大振。
    开战第三天,数十大妖被击杀,上万妖族被震慑,溃散而逃。
    第七天,妖族被彻底击溃,领地退缩数千里,大妖被迫承诺,百年内不会再组织发动妖潮骚扰天族。华星洲退兵,在妖界裂缝上施加三道封印,宣告了战役的彻底胜利。经此一役,天族将迎来至少百年的安宁!
    消息传回,整个天族沸腾了,华星洲的名字响彻各界,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神话,天族也重新拿回了昔日没落的荣光,再现鼎盛辉煌。
    做的好!
    这一次天帝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望着令自己、令全族骄傲的儿子,感叹这么多年的苦心栽培终于没有白费。如此鼓舞人心的胜利,自然值得庆祝,天帝决定今晚举行庆功宴,为全军战士接风洗尘。
    拜见过天帝母后,华星洲急不可耐的回到了居住,一进屋没看到人影,心里当下一沉,下一秒,一团毛茸茸的红影闪出来,动作熟练的扑到他怀里打了个滚。
    华星洲虚惊一场,笑出声来:怎么又变回去了?
    小狐狸撒完了娇,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这才落到地上变回了人,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嘻嘻道:双重惊喜呀!开不开心?
    开心。华星洲笑着揽住他,只觉得所有赞赏嘉奖都比不上怀中人的这个拥抱,让他贪恋的几乎舍不得放开了。
    只是七日不见,他却已经尝到了思之如狂的滋味,此时看着心上人的脸,眼睛一眨都舍不得,只恨不得接下来的每分每刻都和对方待在一起。只可惜事与愿违,晚上还有庆功宴,华星洲作为主角,稍作休整后就要为赴宴去做准备。
    可惜不能带你去。华星洲有些难受。全族都在庆祝的夜晚,却只有阿云一人孤零零待在房间里。他这么爱热闹的性子,一定会觉得孤单吧?
    没关系,只要给我准备上一堆好吃的就好了!许夕露出一副小馋猫的神情,把华星洲逗笑了,等你回来,再陪我说话聊天呀。
    华星洲点头,果然给他弄来一大堆天界珍馐,许夕哭笑不得的说够了够了,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庆功宴规模很大,不仅是参战的将士们,天界大大小小的仙官也都拖家带口的来了,热热闹闹的摆了几百桌仙宴。华星洲自然是被安排在首桌,身旁还空出两个位子,正纳闷间,只见青华帝君姗姗来迟,身侧跟着一位仙子,是青华帝君的独女瑶姬。
    他心里当下打了个突,面上却未显露分毫,温文尔雅地向青华帝君问好。
    青华帝君和天帝同岁,年轻时也是一员猛将,为天界立下过汗马功劳,是地位甚高的一个人物。青华帝君重重拍了拍华星洲的肩膀,欣慰赞道:不愧是我天家的好儿郎,有出息!
    帝君过誉,华星洲不卑不亢,浅笑着回,不及帝君当年风采的千分之一。
    青华帝君豪爽的大一番,越看华星洲越顺眼,和天帝天后打了招呼后,带着瑶姬落了座。
    瑶姬真是出落的越□□亮了。天后笑着说,问华星洲,洲儿,还记得你瑶儿妹妹吗?小的时候,你们经常在一处玩呢。
    华星洲心中苦笑。他的童年里哪有玩这个字,最多不过是长辈会面时和这位瑶姬见过一两面罢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可他不能拂了母后的颜面,只能点头道:记得。
    以他原先的处事风格,理应称赞瑶姬几句,让青华帝君面上也好看。可现在他心里沉重,一句话也不想说,吐出记得二字后便再没有后续了。天帝果然略带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过青华帝君是个粗人,没留意这些细节,只笑呵呵道:我家瑶儿平日嘴上也总是挂着她的星洲哥哥,只是星洲太忙了,她不敢去打扰。得知今天有见面的机会,兴奋的不行,在家打扮了大半天呢。
    少女心思就这么被大大咧咧的抖了出来,瑶姬羞的脸都红了,更是一眼不敢去看华星洲,只能着急的嗔了青华帝君一句:父亲!
    在场长辈都是过来人,纷纷善意的笑起来。瑶姬一边羞涩,一边止不住的开心。父亲来之前已经告诉她了,天帝天后都中意她,想让她做华星洲的妻子,也就是未来的天后。
    她感觉像在做梦。天后之位她并不在乎,能嫁给华星洲,便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
    那可是华星洲啊。
    是天界无人不仰慕钦佩的战神殿下,是天族引以为傲的至高荣光。更何况,他还那么的年轻、俊美、温柔,哪一个仙子能不对华星洲动心呢?
    她的心脏像小鹿乱跳,忍不住偷偷去看华星洲。却见对方神色淡淡的,没有对父亲的话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心里一下子失落难过起来。
    天后也察觉了儿子的态度,她知这种事不能一蹴而就,于是将话题引到其他方面。中途又有天官接连不断来向天帝和华星洲敬酒祝福,这事便暂且略过了。
    只是在庆功宴结束后,天后单独留下了华星洲:洲儿,你是不是对瑶姬无意?
    是。华星洲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孩儿现在还无意于男女私情。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天后嗔怪的看他,你今年也已二十有五了,早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以往你肩上担子重,我和你父帝没有催过你的婚事,可现在天族已经太平,你也不需要动辄奔赴战场,该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
    华星洲:我当真对瑶姬无意。
    你不喜欢,我们自然不会逼你。天后道,优秀的仙子还很多,母后再帮你相看。你自己也留意些,有了喜欢的人,大可直接告诉母后。
    华星洲皱着眉不说话。天后叹了口气,也没逼他太紧,让他回去休息了。
    许夕正无所事事的吃着零食翻看书册,待华星洲一进来,立刻合上书迎上去,随即吃了一惊:你这是喝了不少酒啊!
    酒气很浓,脸上也有点红,人看着倒还算清醒。
    对不住。华星洲歉然道,我先去沐浴一下
    唉不用不用!许夕忙拉住他,酒后沐浴不好,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倒杯茶。
    华星洲坐下,望着许夕的身影,一言不发。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兴致明显变的低落,许夕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高兴啊?
    总不会是天帝那个糟老头子又训他了吧?
    华星洲盯着他:父帝母后想让瑶姬做我的妻子。
    喝了酒的殿下还是有些不同的,他抛掉了诸多顾虑,语言动作都变的直白了许多,说话时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许夕,眼中情意热切,直白又真挚,带着滚烫的温度,看的许夕都有点招架不住。
    他躲开华星洲的视线,低低嗯了一声。
    可我不喜欢她。华星洲没有放过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向他逼去。
    他确实喝了太多,心被烧的很难受,又烫又迫切,有些话再也藏不住,想一股脑的全部让这个人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伸手揽住许夕的后腰,阻止了对方后退的动作,拉起他的一只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左胸膛上,紧紧盯着对方的脸,问:阿云你感受到了吗?
    许夕没想到他一下子把这层纸窗捅破了,感受着掌心下急促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时竟有些无措:殿下
    不是说好不这么叫我了吗?华星洲惩罚似的把他拥的更紧,在他耳边低低道,小骗子。
    许夕耳根发热。他发现这位真是不撩则已,一撩便开足火力,他有些受不了的往后躲了躲,想打破这暧昧的过分的气氛:星洲,你真的喝多了先去休息,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战神殿下果决的截断了他的退路,我没喝多,我很清醒阿云,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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