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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可爱[快穿]——诗槐(59)

    像暗夜里勾人魂魄的妖精,足以让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失去理智,甚至发狂。
    折昱不是那个例外。
    少年定定站在那里,眸底几乎一片赤红,一边被疯狂的诱惑吸引,一边却被妒火焚烧啃噬着心脏。
    为什么阿渺哥哥要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副情态?
    为什么阿渺哥哥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为什么抱他、吻他、以绝对姿态占有他的那个人不能是我?
    少年初识情滋味,便毫无防备地被拽入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鬼族本性里的残忍、偏执以及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终于无可抑制地冲破禁锢冒出了端倪。少年鬼王感受到了咬破口腔后泛起的铁锈味,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起,力气大到骨骼发出一声咯嘣脆响。
    极忽微的声音却被另一个人捕捉到了,谢云寒动作微顿,敏锐至极地偏头看过来,凛冽的目光精准地落到折昱所在的位置。
    折昱几乎忘了自己还是隐身状态,他的眸光嫉恨而愤怒,不躲不避地盯视回去,和谢云寒的目光径直撞在一起。
    谢云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这么看着折昱,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个笑。
    讽刺、嘲弄、而轻蔑。
    然后,他手下一动,不知道碰了哪里,许夕立刻喘息着发出了一声惊叫,刚要说什么,却被男人强势的附身堵住了唇,再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谢云寒吻着他,伸出手臂一把扯下床边的帷幔,旖旎春色立刻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再不露出一丝光景。
    有那么一瞬间,折昱真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将那个男人狠狠从许夕身上扯开。
    可他最终忍住了。
    他清楚,自己还不是谢云寒的对手。要想将阿渺哥哥彻底抢过来,他必须一直忍耐一直到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时候。
    少年紧握的双拳终于缓缓松开了,他的掌心已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面无表情地最后望了一眼厚厚的帷幔,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许夕处理完日常事务去看折昱,却见少年在院子里自己练剑。
    没有人教他,他自己从书房里翻出一本剑谱,随意折了一根竹条,一招一式练的分外用心。
    许夕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了过去: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
    少年听到动静回头看他,那一眼眸色很沉,让许夕微微怔了一瞬,再细看时,却见他双眸清亮,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阿渺哥哥!
    少年额头覆着一层微微的细汗,满脸笑容像阳光般毫无阴霾,扑过来亲昵地抱住了他。
    许夕疑心刚刚是自己的错觉,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怎么想起来练剑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能光想着玩了嘛。折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期待地看着他,阿渺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会舞剑吧?教我好不好?
    小昱的要求,哥哥有不答应的吗?许夕宠溺的捏了把他的脸蛋,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根竹枝。
    折昱定定地望着他。只见那一袭红衣的人在握住竹枝的一瞬间,周身慵懒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变化,那根再寻常不过的竹枝竟瞬间覆上了一层凛冽的杀气,隔着数丈都令人觉得胆寒心惊。
    下一瞬,剑气破空,寒光迸现,时而倾身点刺,时而回旋倒勾,长剑和男子几乎融为一体,收刺开合间似行云流水,只令人想起那句疾如雷霆震怒,静若青海凝光。
    一套剑法舞完,许夕收式,回头冲少年微微一笑。随风扬起的烈烈红衣缓缓落下,衬着滑落的如墨青丝,是一种无法描绘的惊艳独绝。
    折昱几乎忘了呼吸,竭力收敛自己炙热的目光,微微偏头,清了清嗓子惊叹:阿渺哥哥太厉害了。我、我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说什么傻话。许夕敲了敲他的脑袋,把竹枝塞回折昱手里,让他照着舞了一遍。
    只看了一遍动作就很熟练了,我们小昱明明是个天才!许夕毫不吝啬地点头夸赞,走到折昱身后,拍了拍他的腰提醒他调整姿势,不过下盘要更稳一些,脚下不要飘。另一只手握住折昱拿着竹枝的手,持剑的手也要更坚定,只有目标清楚,心中无畏,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折昱半个脑子听许夕指导,另一半思维全部落在对方扶着自己侧腰和手臂的手上。他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又故意做错了几个动作。许夕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毫无怀疑,浑然不觉地耐心贴身指教他,让对方结结实实吃了一顿豆腐。
    直到正午,许夕和折昱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用膳。谢云寒也在,男人和少年对视一瞬,又不约而同的错开了目光,仿佛昨晚短暂的交锋从没有发生过。
    在没有决出最终的胜者之前,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持了表面上的和平。
    然而这种虚假的平静注定要被打破。
    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贪婪、自傲而占有欲极强的人,而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个。
    且只有一个。
    谢云寒还好些,可折昱正处于少年期,正是定力耐力最不足的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面对着毫无长进的修为,心中愈发急躁不安。他每晚假装睡着,然后自虐似的眼睁睁看着许夕从他身边离开去找另一个男人,继而在满腔愤怒和冰冷中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
    少年心中的嫉妒、欲|望和妄想如夏天的野草一般疯狂滋长,终于在某一天彻底失去了控制。
    这天中午,他去许夕的宫殿给他送一盘新鲜的时令水果,推门进去后却发现许夕歪在宽大的长榻上,身前几案上是一摞摞厚厚的文书。对方好像是有些累,想在处理事务途中稍稍休息一会儿,一不小心却睡着了。
    折昱屏住呼吸,将水果放在桌子上。
    他本来没想做什么,可在这一瞬间,长久求而不得的渴望和一时的冲动彻底控制了他,他放轻脚步走到许夕身边,低头观察他片刻,伸出手在他眉心轻轻一点,一抹白光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眉心。
    许夕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松开来,呼吸变的均匀,整个人睡的更熟了。
    折昱的心脏重重跳起来。他隐去身形,俯下身去,在许夕眼尾的红痣上试探似的轻轻碰了一下,深暗又火热的目光缓缓落到两瓣红唇上,屏住呼吸吻了上去。
    他直接撬开对方的口腔,着迷一般品尝对方的味道,大胆放肆地勾住许夕的舌头用力吮吸,几乎将里面每个角落都舔了个遍。
    少年初识情爱,又如愿以偿地碰到自己的心上人,那种胸口将要炸开的兴奋和狂喜让他越陷越深,越要越得不到满足,许久后他终于微微抬起脸,却没有适可而止,而是舔了舔嘴角,目光向下,缓缓扯开了许夕的衣领。
    谢云寒推门进来时,许夕伏在几案上睡的正熟。
    男人皱起眉,担心他这么睡会着凉,立刻大步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唔
    许夕迷迷糊糊的哼了哼,许久后才缓缓坐起身,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谢云寒接替他,替他轻柔的按摩穴位,有些担心地看他。
    没事,有点晕,应该是睡迷糊了。许夕靠在男人肩头,懒洋洋道,脖子后面也捏一下,趴久了有点酸。
    谢云寒任劳任怨地给他服务,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了,才道:去用膳。
    走走走,忙了一天饿死我了。许夕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就要走,却突然被谢云寒一把拽了回来。
    怎么了?许夕纳闷看他,却见男人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锁骨下面的一块皮肤,脸色在一瞬间难看到可怕。
    许夕低头看了一眼,迷茫道:怎么啦?这不是昨晚你自己弄出来的么?
    谢云寒不说话。
    他在许夕身上留下的每一处印记,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这一道吻痕
    不是他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
    要打了要打了!(吃手手
    第74章 风情万种(13)
    许夕看谢云寒脸色,隐隐也猜到了什么,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谢云寒已经冷着脸霍然大步走了出去!
    喂!许夕心道不好, 连忙追了出去。
    折昱正在房间里研究一本剑谱, 只听房门哐一声巨响, 还未来得及抬头,已经被一股暴怒的力量当空击中, 霎时胸口一阵剧烈的闷痛,下一秒,他整个人被人掐住脖子,砰一声重重顶在了墙上!
    整个后背入骨疼痛, 仿佛连脊椎都被撞的粉碎,卡住脖子的那只手更是如铁钳一般毫不留情, 好像恨不得立刻把他掐死。折昱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畏惧, 他对上谢云寒愤怒至极的目光,眼中是毫不认输的冰冷和仇恨, 唇角甚至还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 吃力的一字一顿道:
    没错, 就是**的, 你能怎样?
    谢云寒眸中愤怒更盛, 手上骤然发力, 然而下一刻,紧随而来的许夕冲了过来,在他手腕某个节点敲了一下, 迫使他松开了手。
    折昱靠着墙,弯腰剧烈咳嗽起来,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掐痕,可见下手的人是真的动了杀心,如果许夕再晚来一刻,结果如何真不好说。
    许夕不动声色地挡在折昱身前,努力想息事宁人: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谁想是折昱先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冷静清晰,阿渺哥哥,是我趁你睡着偷亲了你,对不起。不过
    他笑了笑,我一点也不后悔。
    谢云寒咬牙一动,许夕连忙拦在折昱身前:让我和他谈谈!这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成吗?
    他对折昱这个此情此景下还在点火挑衅的熊孩子万分头疼,轻轻踩了他一下,警告他闭嘴。折昱垂下眼,好歹暂时老实了,没再说什么。
    谢云寒注视着许夕,许夕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睛,目露恳求。良久,谢云寒终于暂时收了一身可怕的气息,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许夕连忙唤人去请柳一过来,又把折昱扶到榻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你说说你,许夕看着少年忍着喉咙疼痛慢慢把水喝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像看自家闯了祸的熊孩子,好好的犯什么糊涂?鬼迷心窍了?
    折昱放下杯子,看着他笑了:是被你迷了心窍。
    许夕一噎,没想到对方不仅不顺势遮掩,反而直接抖了出来,咳了一声斟酌道:小昱啊,阿渺哥哥这个人呢,平时确实有点荒唐你是不是有点被我误导了?
    又道: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有什么困扰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我不小了。我只是看着小,心智早就和成年人没什么区别。折昱道,我也没什么困扰。我喜欢你这件事,在我进入少年期那一天就想的明明白白了。
    许夕却一副完全想不明白的纠结样子。
    很值得惊讶吗?折昱笑了笑,我从出生到现在,遇到过很多很多人,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一个。从来没人会像你一样,保护我,宠着我,会耐心哄我睡觉,会温柔的冲我笑。喜欢上你,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许夕:可、可这应该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啊。
    以前还小的时候是,现在不是了。折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因为我想亲你,想抱你,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
    他舔了舔唇角,低声道:无时无刻不想。包括现在。
    许夕的头更疼了。
    折昱在他心里就是个小孩子,所以他在攻略的时候完全是把他当做弟弟对待的,哪能想到最后居然又养歪了!
    为什么养弟弟总是养歪?
    到底是弟弟们有问题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许夕忍不住陷入了反思,折昱却忍不住了,悄悄往前蹭了蹭,捉住了他的手。
    阿渺哥哥,他低声道,好像又在撒娇似的,你是怎么看我的?难道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许夕认真道:小昱,我真的只把你当弟弟看。
    折昱却没有失望,他眨眨眼,小声道:我知道你喜欢谢云寒。但我很快就会进入成年期了,到时候一定比他厉害。他又往前凑了凑,贴在许夕的耳边低声道,我会让哥哥在床上更舒服的。
    许夕像只炸了毛的猫,整个人瞬间从床边蹦了起来,耳根变成血红色:再胡说八道你就出去!
    少年得了便宜还卖乖,老老实实低下头,藏住了眼底的笑意。
    就在许夕坐立难安时,柳一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许夕趁机松了口气,把地方让出来让柳一给折昱看伤。
    柳一仔细看了看折昱脖子上的淤痕,又给他把了把脉,突然眉心一蹙,神色居然有点凝重。
    怎么了?许夕立刻忘了刚才的尴尬,紧张问。难道谢云寒刚才把折昱打成了内伤?
    没有内伤,外伤也不严重,涂点药膏就好了。柳一道,只是
    他问折昱:你是不是进入少年期后,力量不曾增长过?
    是。这是困扰折昱许久的问题,他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柳大夫,你看出原因了?
    你体内属于鬼族的力量在衰竭。柳一直言道,结合我以前翻阅过的相关书籍来看,你的力量无法增长,是因为在魔界的环境中无法修炼。
    折昱皱眉:什么意思?
    人、魔、妖、鬼,种族不同,修炼方式自然也不同。柳一解释道,我们修炼,都会从自然界中汲取灵力,而魔界、鬼界中的灵力成分是不同的,你是鬼族,在鬼界才有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魔界里的灵力和你的力量是互相排斥的,无法修炼,力量自然无法增长。你的鬼王封印迟迟无法打开,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折昱目光沉沉:也就是说,我必须回到鬼界修炼,才能打开封印?
    没错。
    许夕也没想到折昱身上还有这个问题,担心问:那如果他一直留在魔界,身体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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