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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可爱[快穿]——诗槐(31)

    第二日的试剑大会,诸位主持长老和谷中弟子都按时来到了试剑台,却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召开。
    昨日赵曜误撞机关, 惊醒了藏书阁底封印着的镇阁凶兽, 多亏许夕及时赶到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其他几位长老,他们都看见了赵曜伤的有多重,傅深雪医术再高明,恐怕也无法在一天时间内让赵曜如常参加比试。
    有长老疑惑道:赵曜那孩子怎会跑到藏书阁去, 还触动了机关?
    青鹤紧绷着脸,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从没见过如此粗野鲁莽的弟子,竟胆大包天擅闯藏书阁,惊动镇宅兽酿下大祸不说,还损坏了上百本珍贵的古书典籍。等他醒过来,定要押去戒律堂定罪!
    话也不能这么说,洪兴笑眯眯道,我见过那孩子几次,很是规矩懂礼,昨天的事必定是有原因的,等他醒过来问问也不迟。
    有长老问:藏书阁的事可以往后再说。不过眼下的决胜比试,要怎么办呢?
    众长老拿不准注意,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到了谷主身上。
    谷主殷明觉,虽还未到而立之年,却在继任谷主之位后的短短几年让景明谷的声名不断扩大,跻身修真界四大名门之列,足以证明其是个极有手腕之人。殷明觉的外貌也很出色,斜飞的剑眉英挺,有一双狭长的蕴含着锋锐的黑眸,沉静的坐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一股强势的压迫。
    殷明觉淡淡道:若到比试开始时间赵曜还未出现,便算放弃资格。
    褚宏远闻言喜不自胜,青鹤也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洪兴明显有些不赞同,却也没再说什么。
    殷明觉没心情去注意众人的神色,他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昨夜他来到藏书阁时,正看到傅深雪抱着那个名叫赵曜的少年大步走出来。他上前询问了一句,傅深雪却只留下一句容我晚些再向谷主禀报便匆匆离去了。
    深雪对他的态度,从来不曾那样潦草敷衍过。
    那赵曜只是他们养的一个工具、一味药材而已,只要死不了便好,深雪有必要这么在意他?
    看来他要找个时间,好好问一下傅深雪了。
    眼看时间将到,翘首以盼的诸位终于等来了一个人,来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容颜秀美不沾一丝烟火气,恍若九天神仙下凡,即使众人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也禁不住心旌摇曳,暗自赞叹不已。来人不是赵曜,正是傅深雪本人。
    洪兴先关心道:怎么样,你那徒儿没事了吧?
    许夕礼貌颔首:多谢洪长老挂念,赵曜已无大碍。
    无事就好。洪兴迟疑了一下,道,不过他若无法参加比试,获胜者便判定是褚宏远了。
    许夕淡淡扫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褚宏远、童辉等人:此事恐要再议。我徒儿昨晚之所以会出现在藏书阁,便是因青鹤长老门下褚宏远等弟子合谋假传谷主命令,将赵曜骗去困在那的。
    青鹤一听便变了脸色,厉声道:简直是污蔑!傅深雪,你竟在谷主面前说出这般荒唐可笑的言论,可有证据?
    褚宏远也涨红了脸,一副受了冤屈义愤不已的模样:傅长老,是赵曜这么给您说的吗?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中打坐修炼备战今日的比试,众师兄弟都可为我作证!
    童辉等人纷纷激愤不已的道:没错,我们可以作证!
    许夕懒得和这群睁着眼说瞎话的玩意儿废话,轻轻一挥袖,褚宏远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领子,从半空中被提到了许夕身前。
    傅深雪!青鹤怒了,你要做什么!?
    许夕置若罔闻,伸出手指在褚宏远下颌轻轻一弹,褚宏远便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吞下了许夕塞进来到一颗药丸。
    青鹤又惊又怒:你给他喂了什么!?
    真言丹。
    青鹤突然像被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所有有些资历的人,都不会忘记五年前那桩事。当时景明谷混进了一个魔修奸细,骨头硬得很,如何审判拷打都不肯招出背后的致使是谁,连殷明觉也无可奈何,结果傅深雪轻飘飘的一颗丹药塞进去,奸细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
    没有人会怀疑傅深雪真言丹的效力。果然,褚宏远刚把丹药咽下去,便像有人在后面拿着鞭子抽他一样,火急火燎的一口气全说了:是我嫉妒赵曜,又想得到神兵,所以想让赵曜无法参加今天的比试!主意是童辉出的,用傀儡术化出了我和卓苍师兄的模样,将赵曜骗去了藏书阁!吴杨、尤祥、冯和都是我的帮手!
    所有人:
    青鹤众目睽睽下被狠狠打了脸,神色五彩纷呈煞是好看,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老血。谁知许夕竟还没说完:既然双方无法进行比试,那么我们便换一个方式决定神兵的归属。我傅深雪在此代替徒儿赵曜,向褚宏远之师青鹤请战。不知青鹤长老,可敢应战?
    赵曜昨晚被许夕用好几种药把身上的窟窿糊了好几遍,今天再醒来时,虽然还未痊愈,伤口也依旧疼得厉害,但起码能下地走路了。
    他心中记挂着比试的事情,虽然明知时辰早已过了,却仍不死心,动作缓慢的蹭下床,找了根竹竿拄着,一边疼的直冒冷汗,一边往落雪阁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赵曜听到门外经过了几名弟子,边走边兴奋不已的讨论,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赵曜的耳朵:
    傅长老太厉害了,一手秋水剑简直出神入化,仅用了三十招便击败了青鹤长老!
    青鹤长老当时的脸色简直难看到没法形容了哈哈哈我看他这回真是要气死了,徒弟丢了人,自己也丢了人,比完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傅长老当时说要代替赵曜和青鹤长老比试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他对赵曜也太好了吧!靠,我快嫉妒死了,为什么我不是傅长老的弟子!
    你就做梦吧,现在神兵已经是赵曜的了,咱们就只有眼馋的份喽
    弟子们渐渐走远了,赵曜还呆呆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他是不是听错了?
    师尊居然为了他去和青鹤长老比试?
    胸口涨的满满的,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迅速聚集。赵曜久久怔立在那里,直到院门被推开,一个略带责备的清冷声音在耳旁响起:
    不好好躺着,下床做什么?
    赵曜怔怔望着面前的人,喃喃唤:师尊
    许夕看了他一眼,抬手虚虚一托,一柄暗红色古朴长刀缓缓从空中显形。
    此刀名碎魂。许夕道,从今往后,它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夕:把徒弟弟宠上天,希望徒弟能记住师父的好,以后不要欺师灭祖了。
    赵日天:好,我换一种方式骑。
    许夕:???
    第43章 霸道徒弟俏师尊(6)
    许夕见赵曜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竟连一眼都没分给那把碎魂宝刀, 心里不由纳闷, 还以为是他不喜欢这把神兵,没想到下一刻赵曜把手里拄着的竹竿一扔, 瘸着腿扑过来抱住了他!
    许夕吓了一跳, 还没说话, 赵曜趴在他肩膀上, 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师尊,师尊他边哭边语无伦次道,你对我太好了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当年爹娘说要把他卖掉时, 他也曾哭着哀求,说自己个子高力气大,能帮忙干很多很多活, 求爹娘不要送他走。爹娘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说, 曜儿,爹娘也不想啊, 可咱家实在养不起了,你的弟弟妹妹们又太小,爹娘舍不得啊!
    赵曜的心像被豁开一个口子, 飕飕的往里灌冷风, 他想,那你们就舍得我吗?
    少年最后的颜面和倔强让他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一言不发的跟着买他的人走了。
    后来,他过了一段很苦的日子, 即使每天拼命干活依旧会挨骂挨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他就是一条在泥坑里打滚的、可以肆意践踏的狗,没有人会在意他分毫,更不会有人问他两天没吃饭饿不饿,冬日里没有棉衣穿冷不冷。
    他以为他天生就是这么一条贱命,注定会在尘埃里一辈子翻不了身。
    却没想到,他会遇见这么一个人,这个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归处,把他当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来看,会在他蒙冤时维护他的尊严,在他受伤后亲自帮他上药,甚至一改淡然处世的作风主动向人发起挑战,只为给他赢下一个奖励
    他赵曜到底何德何能,能遇上这么一个人?
    满腔复杂深厚的感情在这一刻如山洪暴发汹涌倾泻,赵曜不能自已,比许夕个头还高一点的大小伙子,趴在那嗷嗷哭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许夕无法,只能哭笑不得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许久后,赵曜才终于止住了哭泣,待发热的大脑缓缓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出了怎样惊世骇俗之举,不仅大逆不道的抱住了师尊,竟然还把师尊洁净的白衣哭湿了一大片,顿时吓的腿一软,简直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师、师尊!弟子僭越了,求师尊责罚!!
    行了,许夕一只手拖住他,无奈道,再折腾伤势又要加重,回房,我再给你看看。
    赵曜的外伤涂了药膏后已在逐渐痊愈,但体内还有一些淤伤,许夕便用内力帮其化开。待疗伤完毕后,赵曜转身一见许夕的脸色,顿时惊了一下:师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许夕道:无事。
    他没有告诉赵曜,刚刚他借着疗伤的功夫,悄悄将赵曜体内的金丝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两天,许夕暗暗查阅了数本古籍,发现要想解金丝蛊,一是需从下蛊人那里杀掉母蛊,二是只能将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解法。
    系统对许夕转移毒蛊的举动有些不解:有必要这么做吗?
    直觉吧,许夕说,总觉得关键时刻会有大用。
    赵曜愧疚不已的看着师尊,觉得师尊是因自己的事耗费了太多精力,现下是有些累着了,连忙催促许夕去休息。许夕将碎魂刀并一本刀法交给赵曜,便离开了。
    赵曜抱着那把刀和刀法爱不释手,只因这是师尊给他的,所以分外珍惜。兴奋的辗转反侧到大半夜,赵曜才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只是刚睡着没多久,便被窗外的嘀嗒声扰醒了。
    下雨了
    迷迷糊糊的划过这个念头,赵曜接着一个激灵,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糟了,院子里的月霜花!
    赵曜自己连蓑衣都来不及穿,匆匆拿了一叠遮雨的大篷布,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月霜花虽美,却比寻常花儿脆弱的多,若被大雨劈头盖脸的打上一夜,恐怕第二天就活不了几株了。
    淋着冷冰冰的夜雨,赵曜匆匆将花圃的花朵用篷布一块块盖上,眼睛被大雨打的睁不开都顾不上擦一下。正忙活着,头顶的雨竟突然停了,赵曜惊讶回头,发现许夕正撑着一把竹骨伞,站在身后蹙着眉盯着他。
    你是不是傻?许夕冷冷道,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赵曜一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思绪突然在这一刻进入到一个奇怪的境地。
    雨还是花,亦或是被雨泡透后又开始隐隐作痛的伤口,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赵曜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很奇怪。赵曜一向知道师尊是好看的,是那种神仙一样不沾烟火气的好看,所以之前他甚少敢直视师尊,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师尊的一种亵渎。
    可是此刻,师尊站在他身前,为他撑着伞,距离近的让他又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冷冷的檀香;师尊握着伞的右手骨节轮廓清晰秀美,皮肤白的在暗夜中仿佛发着莹莹的光;许是出来的也很匆忙,师尊只简单披了一件松松的外袍,衣领敞开,露出分外优美的锁骨。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师尊那双清泠泠的眸子,映着皎洁的月色,像一泓清凉的潭水,猝不及防的流进了他心底,冰的他激灵了一下,随后浑身的每个细胞都熊熊燃烧起来。
    他从未如此胆大包天的、长久地凝视着他的师尊,从未像现在这样将师尊的每一根发丝都无比深刻的烙进眼底,他知道他应该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无礼,可他好像魔怔了一般,突然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许夕果然察觉了少年的异样: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屋?
    眼前的少年仿佛很费力似的缓缓垂下了眼眸,默不作声的跟着许夕进了屋。被雨淋了这么一通,他身上缠着的绷带全被浸透了,里面的药物也失去了效用。许夕没好气道:脱掉衣服,我重新给你上药。
    赵曜垂着头,低低道:师尊,我自己来就好。
    后背的伤你够不到。许夕催促道,快些,否则伤口被雨水感染就更麻烦了。
    赵曜沉默片刻,动作僵硬的除去了衣服和绷带。许夕为他重新涂抹药膏时,他闭着眼握着拳,不知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上好药,许夕叮嘱他万万不可再沾水,便忍不住倦意回房睡了。赵曜独自一人在榻上沉默的坐了良久,突然劈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真是疯了。
    他为自己某个时刻生出的妄念惊骇不已,同时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鄙陋与可笑,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
    如果你再敢有一丝大逆不道的念头,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道,就用师尊送你的刀自裁吧。
    赵曜缓缓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羞愧、难过又痛苦的将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
    藏书阁的一间书房因赵曜被毁的乱七八糟,上百本古书也遭到无妄之灾,有的散页,有的破损,无法再正常翻阅了。虽然赵曜是受害者,但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故戒律堂商议后,罚赵曜、褚宏远、童辉等所有参与这次事件的弟子去藏书阁做苦工,亲自将破损的古书重新誊抄一遍。
    褚宏远一伙经此一役更是恨透了赵曜,但也算长了记性,不敢再去招惹他了,于是只当眼里看不见他这个人,抄书的时候聚在一起离他远远的。赵曜倒是乐的清净,自己找了个角落,拿起一卷残本准备誊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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