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偏执大佬黑月光逃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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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不是女子,却比前世他做女子时尤显妖娆。
    花清澪勾唇。“过来!”
    翩跹闻声抬头望来,容颜却生得与前世仿佛,清凌凌的秋水眼,钩子般地落在花清澪身上,瞬间就腿软了似的,娇唤一声:“就是公子您点了翩跹陪酒嘛?”
    花清澪笑了笑,环顾周身缠着他的小倌们,意有所指。“陪酒怎么够?以你的姿色……”他顿了顿,挑眉。“你已经结了相公不曾?”
    楼里的相公,自然不是真正的夫妇眷属,只是第一夜的新郎。按照旧时风俗,往往“新郎”会留宿满一个月,全了礼后才换人。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享用翩跹。
    他没有情根,缺乏极乐的触觉。开口不过是寻欢作乐的惯例,只是他艳美豪阔,这句问话,便显得公子凉薄。
    在触及翩跹略带诧异的眼神时,他偏又勾唇笑了声。“如何,有还是没有?”
    翩跹缓步走到他身侧,将柔荑般的指尖轻搭在他肩头,俯身笑道:“不曾。公子想做奴的相公?”
    花清澪摇头。
    翩跹微怔,两瓣唇贴近了他,以口衔走花清澪唇边的镀金杯。似有意若无意地,待空杯噗地一声落入侍童手捧着的匣子后,回头侧眸乜向花清澪,媚眼轻抛。
    “公子,今夜洛阳城内有花会,像咱们这种楼里的,各家都雇了画舫花船,斗艳争奇,好不热闹也!奴也会坐花船。”
    翩跹缓缓地走回到花清澪身边,绛红色薄纱下皮.肉雪白。走近后,他索性双腿交叠,顺势歪倒在花清澪腿间,倾身轻笑,鬓边细辫铃音发出叮咚脆响。“公子,你今夜也来给奴捧个场呗?”
    花清澪垂眼,不动声色地望着翩跹那只雪白纤柔的手。主人会撩拨,那只手也不安生,眼下正缓慢沿着他的红衣胸襟敞开处往内钻,再偏左一寸,就是凡人的心口处。
    花清澪倏地攥住那只手。
    楼外忽然响起大片惊呼声,小楼珍珠帘被大幅扯落,随后是一个气咻咻的少年郎冲进来。众多围侍在花清开身侧的小倌儿纷纷起身,侍童们清脆的斥责呼喝声已经出口。
    “谁?”
    “别让他沾到小哥哥们的身子!”
    “妈妈,妈妈快来啊——!”
    花清澪此刻仍扣住翩跹的手。见有变故,翩跹顿时身子一软,顺势滚入花清澪怀内。“哎呀,吓死奴了!”
    冲进楼内的少年郎叉腰站着,下巴高高扬起,细眉长眼,目光直勾勾地锁住花清澪。
    花清澪恰好立起身,红衣广袖轻挥,翩跹落入他怀中,似抱不抱。
    楼下的龟客打手们也到了,楼梯间噔噔噔大片脚步声,七八个打手持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指着那少年郎骂。
    对这些怒骂呵斥声,少年郎一概不理,只将目光睃着花清澪。半晌,极不情愿地,顺道瞥了眼花清澪怀内的翩跹。
    翩跹两条长臂勾住花清澪,绛红色薄纱内春.光大泄,眼波一转,恰对上那少年郎的视线。他立即抬起玉雪般的足尖,绷直了,盘住花清澪的腰。
    十足的挑衅。
    花清澪面色不变,只望着那个少年郎笑了一声。“小谢?”
    小谢,自然就是他在洞内养着的鸟妖。自打他受罚后,小谢代他行走阴阳界,如今也能公然在春烟楼出入。
    化身为十三四少年郎的谢灵欢眼珠子转了转,借着背后众打手棍棒横扫的劲风,双手大张着前扑,嗓音清亮。“哥哥——!”
    一声哥哥出口,春烟楼内众人都愣住,随后眼睁睁看着他飞扑向花清澪。
    谢灵欢横冲直撞地,左胳膊肘扫开缠在花清澪的三个小倌儿,右手一挥一扫,顺势将伺候翩跹的两个侍童推了个仰倒。最后他在扑到花清澪面前时,扬起脸,可怜兮兮地扁嘴。
    “分明昨儿个夜里,哥哥你才在榻上许诺人家,结果今天你就要换新人。哥哥,你好狠的心!”
    连串话音清脆如弹珠从喉间迸落,话语尽,谢灵欢已嘭地一声撞入花清澪胸口。
    冲撞力无比之迅猛。
    正勾住花清澪腰股的春烟楼头牌翩跹闪避不及,硬生生地飞闪了腰,哎哟喂一声,惨叫着跌下地。绛红色薄纱掀飞,露出大片不可言述的春.色。
    第16章 廿年乱三
    花清澪不料他醋劲儿这么大,低头望着撞入他怀内的谢灵欢,勾唇笑了声。“小谢?”
    “嗯,”谢灵欢拖着点娇憨鼻音,在他怀内揉来滚去,仗着他衣襟领口大敞,占尽了便宜。“哥哥——!”
    花清澪把他推开了些,似笑非笑。“我是你哪门子哥哥?”
    顿了顿,又道:“昨儿个夜里,在榻上,我又何曾应承了你什么?”
    化作十三四岁少年郎的谢灵欢眼眸微红,揉着鼻尖,委屈道:“你有!你分明说了,说我近日伺候你,伺候得格外好。你还夸我乖巧听话。”
    啧!花清澪想起,近日他为了要摆脱这条尾巴,的确违心地随口赞了他几句。没料想,这妖鸟居然还记着。
    春烟楼内众人都怔怔地望着他俩。都是在风尘里打滚讨生活的人,当然明白少年郎喊的这声哥哥,指的是情哥哥。只是没想到,这位红衣公子当真在家里头养着这样娇滴滴的脔.宠。
    如今小脔.宠找上门,他们倒不好如何。
    “咳咳,既然是公子身边的人,那这硬闯一事,就这么算了吧!”鸨儿察言观色,扬了扬手中嫣红色丝帕,顺势擦拭鬓角油汗。“只是这位小公子砸坏了许多物什,咱做的是苦行当,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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