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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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楼夫人似乎挺不住了呢。
    “楼夫人,识时务为俊杰!”赵乾漫不经心地附和着景昭帝来了这么一句,便又继续懒散地窝在椅子上,接着往下看戏。
    陆燕尔抖了抖,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人在场,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身穿东宫蟒袍服饰,身份自是不必言说,储君无疑。
    天下最尊贵的三人一同来逼迫她,她是不是该庆幸?
    被人逼到极致,反而不带怕了。
    陆燕尔猛地跪在地上,抬眸直视景昭帝,神色愈发恭谨无比,一字字铿锵有力:
    “陛下,诚如贵妃娘娘所言,臣妇的夫君只是小小的一个臣子,让一国公主下嫁给一个小小的臣子,陛下可觉得合理?臣妇斗胆以为,以公主尊贵之躯,以北漠如此丰厚的嫁礼,自当配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陆燕尔声音微顿,“就算是两国和亲,也该是陛下纳北漠公主为妃!”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第92章 慎重(补昨晚的)
    北漠公主不是善茬,陆燕尔也不容小觑。
    气的杨贵妃心口直犯疼。
    而陆燕尔已经死过一回,虽想努力地活着,可却对死亡也无所畏惧,死就是那么回事,她只想守好自己的夫君,守好自己的感情,反正自己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遵遍。
    至于诛杀九族,有楼君炎在,他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娘娘,臣妇不敢。”
    景昭帝面容不辨喜怒,忽地抬手径直指向陆燕尔,声音威严无比,帝王之风尽显:
    “你真不愿楼君炎再娶?”
    陆燕尔身躯微颤,咬牙道:“是。”
    “如果楼君炎自己愿意呢?”
    陆燕尔下意识道:“不可能!”
    景昭帝面色微沉:“朕说如果呢?”
    陆燕尔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在她心里是没有如果的,突然一下子懵住了。
    如果楼君炎自己愿意再娶,或是纳妾,她会如何?
    答案是,不知道。
    莫名的,陆燕尔开始慌了。
    本来差不多要到九年后,楼君炎才会面临被帝王赐婚的事,而那时的皇帝也不是如今的景昭帝,可现在,这一世,景昭帝却突然想强塞一个北漠公主给他。
    果真应了程家姑娘所言,楼君炎就是个招烂桃花的。
    前有德清长公主,后有北漠公主,只不过德清看上的是美色是皮囊,可这个北漠公主似乎要的是楼君炎这个人啊。
    能让景昭帝优先考虑让一国公主与臣子和亲,而放弃皇族这边的选择,估计多半都是北漠这边的意思。
    景昭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陆燕尔,暗怵,其实她的提议未尝不可,他自己将北漠公主收入后宫睡的也安稳些。
    只是这北漠公主摆明了就是冲着楼君炎而来,怕没那么容易改变主意。
    见陆燕尔怔然不语,景昭帝皱眉,直接挥手让她退下。
    陆燕尔一愣,赶紧谢恩下去。
    父皇竟这般轻易放过了陆燕尔,赵乾不禁呆了呆,父皇该不会真听进去了,亲自上阵和亲,以一副老弱残躯维护两国和平?
    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暗自瞥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杨贵妃,估摸着也没自己啥事,赵乾便告退回了东宫。
    杨贵妃恼怒至极,不知景昭帝是何意,究竟是打消北漠公主与楼君炎的联姻,还是真打算自己冲入后宫?
    她调整好神态,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媚态看向景昭帝,试探着开口:“陛下,这胆大无知的妇人信口胡诌……”
    “胆大无知?”景昭帝斜眸觑了杨贵妃一眼,淡声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软柿子好拿捏?”
    杨贵妃一噎:“妾身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只软柿子,分明是块狗啃都嫌硬的硬骨头。
    可那楼君炎也是个硬气的,陆燕尔这边行不通,楼君炎那边难道就走的通?
    以皇权相逼,就怕别人不要命,当真要诛灭九族?
    楼君炎是景昭帝正在磨砺的一把利刃,刀锋尚未出鞘,怎能半途折损?
    杨贵妃知道景昭帝并不会真的诛灭楼君炎九族,对楼君炎宠信的有些过分。
    她道:“陛下,诸位皇子中有很多适龄的,比如赵煜,赵辉,还有我们的儿子赵括都是最佳人选。”
    景昭帝掀起眼帘:“朕自然知道他们是最佳人选,可这北漠公主言明将两座城池拱手让与大晋,甚至与大晋缔结和平同盟之约的条件就是做楼君炎的妻,两边若都不肯退让半步,朕只能……”
    只能不知如何办了。
    依着他原本的脾气,直接一纸诏书赐下,你不娶也得娶,若敢不娶,直接斩杀了便是。
    可那次秋猎过后,他就做了个梦,寒潭深水边,一条金龙奄奄一息,随时将要死掉的样子,随后一只仙鹤出现,每天喂食金龙水和食物,那条金龙竟然慢慢地活了,重新遨游于天际,与展翅高飞的仙鹤一路同行。
    金龙和仙鹤再次落地时,瞬间化成两个人,金龙是他,仙鹤是楼君炎。
    金龙遇仙鹤方能逢凶化吉,重飞于天,他怎能杀仙鹤自断自己的生路?
    仙鹤是用来成就金龙的。
    成就?
    景昭帝忽然笑了起来,心中有了应对。
    成就,便是为他分忧解难。
    而陆燕尔刚走至宫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疾奔而来,额头浸满了汗水,显然是一路紧赶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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