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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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陆燕尔刚睁眼就对上一双猫眼,她看着它,它看着她,然后又是一阵振聋发聩的吼叫。
    “楼君炎,把它弄走,快弄走。”
    陆燕尔从小就不喜欢猫狗,毛绒绒的触感只会让她毛骨悚然,浑身恶寒。
    谁叫她也不招猫儿狗儿喜欢呢,小时候,竟然被一群猫狗追着咬,口里的涎水滴在她脸上,那恶心的味道成了她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弄走啊。”
    陆燕尔缩在床角,崩溃的大哭起来,泪流满面:“楼君炎,我叫你把它弄走,听到没?”
    “山玉,过来。”
    楼君炎伫立在床侧,伸手,猫儿立即蹿到他掌心,他转身将它放到门外去,又转回来对着陆燕尔道,“山玉,没有恶意,只是同你闹着玩儿。”
    陆燕尔哭的更大声了,伏在被褥上,嚎啕大哭:“你娘欺负我,你家猫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听着陆燕尔爆发式的哭声,楼君炎伸指捏了捏眉心,道:“别哭了。”
    谁知道小姑娘哭的更凄惨了。
    初见,他也叫她别哭了,她便哭的止不住。
    楼君炎好似意识到劝人别哭时,说这三个字好像会哭的更凶了,看着小姑娘颤抖的娇躯,如潮水汹涌而流的眼泪渐渐打湿床褥,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再一次,见识到了小姑娘强悍的哭功。
    若再不制止,恐怕满府的人都要被她哭过来了。
    他伸手,忽的勾起小姑娘湿糯的下巴,低沉道:“你可知那猫为何叫做山玉?”
    谁管你猫叫什么名字?
    但小姑娘却是止住嚎啕大哭,转而抽抽搭搭的哭泣,一双湿漉漉氤氲水雾的眼眸惑惑地瞧着他,瞧着他心尖一颤。
    他幽幽启唇,一字字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第21章  一吻不行不行,真要晕了
    言语落下,又觉得话中关切之意甚浓,不符合她恶婆婆的形象,转眼,冷下脸说道:“罢了,请过安,就别再来打扰我。”
    “是,母亲。”
    陆燕尔应声退了出去,立在院中,蹙眉朝屋子的方向看过去,面露困惑,方才婆婆分明想要关心她来着,可转瞬却是不知为何,态度忽然冷淡了下来。
    屋里,楼夫人同陈妈妈说道:“你去问下她院里的丫鬟,她为何哭?”
    陈妈妈回道:“先前,少夫人房里的春花丫头来过了,说少夫人无缘无故与公子大闹了一场,怕是那时哭的吧。”
    楼夫人描眉的手一顿,皱眉道:“春花?”
    “前两年,府上发卖了几个心怀鬼胎的丫鬟,后又买了一批补进的丫鬟,春花就是其中之一。春花这名字还是夫人您给赐名的,说她长得如春天那娇花一样惹人怜惜,夫人忘了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公子最近不是娶亲么,便挑了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去少夫人屋里伺候着。”陈妈妈顿了顿,面色似有些为难,“不过,春花刚才还说了一件事,老奴不知该不该讲。”
    “何事?”
    陈妈妈道:“公子与少夫人并未圆房,这两日都是分榻而睡!”
    啪。
    楼夫人将眉笔一掌拍在梳妆台上,脸上腾起怒意:“主子的事也是她一个小蹄子能随意编排的?日子过得太、安生了,怕是生出了其它不该有的心思,将她逐出府,省的酿成祸端。”
    楼君炎一直抗拒娶亲之事,对男女情/事全不上心,楼夫人怕儿子有什么隐疾,故而府上买的丫鬟都是样貌好的,企图能勾起楼君炎对女色的兴趣,若他真对某个丫鬟动了心思,暂收做通房丫头,生个一儿半女,抬作姨娘也可。
    但,饶是满府春色,那臭小子一派清心寡欲,整月整月的不回府,就连那个被他带回来的翠珠,整整五年,也只是个勉强在他身边伺候的丫鬟。
    那翠珠也是个标志体面的可人儿,楼夫人气的都快抑郁了,跟儿子同龄的早已诞下一儿半女,可他连个妻子都无,谁曾想,峰回路转冒出个陆燕尔,原以为他又会拒绝,没成想他却答应了。
    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哪能让那些幺蛾子作乱。
    陈妈妈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它三个丫鬟在外间伺候,昨日,少夫人却让春花去了内屋伺候,若此时发卖,不知少夫人会不会误会夫人的一片好心?”
    楼夫人想了想,道:“那就等一段时间再说,先盯着点儿。”
    陈妈妈笑道:“夫人对少夫人真好,只是少夫人与公子……”
    “强按的牛头不吃草,小夫妻屋内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何况,儿媳妇天资绝色,又娇又软的,我就不相信臭小子血气方刚的,不开窍?”
    接下来的日子,陆燕尔每日卯时必到烟霞阁报到,晨昏定省不曾一日落下,可却害苦了楼夫人,陆燕尔每日不止问安,还东拉西扯地跟她聊天,聊着聊着就会绕到无字家规上面,一副虚心求她解惑的诚恳模样。
    无字家规本就只是个玩笑而已!
    解什么惑?
    楼夫人觉得自己恶婆婆的形象快要伪装不下去了。
    这日早上,楼夫人见陆燕尔又有拉着她套话的嫌疑,忙冷着脸将她赶出去了。
    陆燕尔也不恼,眉眼弯弯地退了出去。
    经过这些天的摸索试探,她发现这位婆婆并不像面上表现出的……那般不待见她,她的厌烦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冷言冷语,其犀利程度甚至比不上侯夫人当日对她的十分之一羞辱,哪怕她已有激怒她的趋势,可她只是挥手让自己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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