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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四默(61)

    无妨,明日皇兄不会有心情管我们。穆如归咬牙将黏糊糊的夏朝生从怀里撕开。
    夏朝生眼前蒙着一层水汽,茫然地向前伸手:九叔?
    朝生,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冷。他在药效的作用下,蹙眉闹起脾气,固执地向穆如归伸着手。
    穆如归几经挣扎,还是没忍住,将夏朝生重新拥在了怀里。
    夏朝生舒服得喘了口气,然后用腿勾住了穆如归的腰。
    穆如归:唉。
    穆如归耐着性子与他说:朝生,你中了药。
    我知道。夏朝生还没被药效烧糊涂,得意地扬起下巴,九叔,我知道,是太子殿下在水中下了药他,他和寻芳当真是好计谋啊,故意让小太监将水泼在我身上,想逼我逼我就范。
    我才不会让他们如意!夏朝生说着说着,居然腾地坐起身,脱去了碍事的里衣,再重新钻进穆如归的怀抱,九叔,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光滑的皮肤犹如平静的湖面,穆如归不舍得在上面留下任何的涟漪。
    但湖水自己不甘寂寞地摇晃起来。
    厉害。穆如归吹熄了榻前的烛火,回答在夜风里,化为了纵容的叹息。
    一颗沉重的石子坠入湖心,溅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
    晨光微熹,梁王尚未起身,宁妃就哭倒在了金銮殿前。
    长忠,去看看,她有什么脸在朕这儿哭!梁王在龙榻上不耐烦地翻身,朕看在旭儿的面上,不计较他将太后的慈宁宫烧了的事,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长忠应了声,迈着小碎步跑出去,很快,又满头大汗地跑回来:陛下陛下?
    昏睡的梁王再次被叫醒,面色不虞道:问出是什么事了吗?
    长忠点头应是:宁妃娘娘说得含糊,奴才听了半天,只听出似乎是宁家的二小姐出了事。
    宁家的二小姐?梁王沉默片刻,翻身坐起,撩起床纱,可是不日就要入宫的那个宁家的二小姐?
    长忠点头:是啊陛下,就是那个二小姐。
    走,去瞧瞧。梁王记得宁妃的妹妹生得国色天香,身上还有一股宁妃所没有的娇憨之态,立刻迫不及待地起身,朕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朕的人!
    长忠连忙扶住梁王的胳膊:陛下,奴才奴才还有一句大不敬的话不敢说。
    嗯?梁王动作微顿。
    方才娘娘口中,似乎似乎提到了
    提到了谁?
    提到了九王爷。长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梁王的神情,斟酌道,奴才觉得这等胡言乱语,千万不能让外人听见,便请宁妃娘娘去偏殿等候。谁知,宁妃娘娘竟然哭着说,自家妹妹和九王爷现在就在偏殿呢!
    胡说八道!梁王脚下一个趔趄,怒道,朕昨日,明明让九弟和夏荣山家的小子住在了偏殿,宁妃的妹妹又怎么会在偏殿?
    梁王满眼惊疑,气得面色发青,冲到金銮殿外,拽着宁妃就往偏殿去。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宁妃哭得梨花带雨,臣妾的妹妹不日就要入宫,如今清誉被毁,还怎么做人?!
    宁妃打了一副好算盘。
    若是陛下撞见了宁如和穆如归的丑事,为了天家颜面,必定会准许他们二人成婚。
    届时,玄甲铁骑还能不为五皇子所用吗?
    至于宁家会不会因此失去圣心
    只要五皇子能登基,宁家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拉拉扯扯间,梁王伴着哭声,来到了偏殿。
    长忠,将殿门打开!
    长忠用眼神示意偏殿的掌事太监:还不快将门打开?
    掌事太监是个不经事的,哆嗦了半天,才将殿门打开,继而跪倒在地,哭嚎: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可九王爷昨夜
    长忠闻言,眼疾手快地将他踹到一旁:陛下在此,你居然敢拦?
    宁妃没听清掌事太监的话,跟着附和:没根的玩意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快滚开?
    她说完,又对着梁王抹眼泪:陛下,臣妾臣妾的妹妹
    都给朕滚!梁王佝偻着腰,甩开宁妃的手,你们都给朕滚开,朕朕自己去看!
    垂暮之年的帝王,怒火中烧。
    宁如虽然不是登记在册的妃子,但是宫中已经定好了她进宫的日子,在梁王心中,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现在,宁妃却说,穆如归很可能羞辱了宁如。
    梁王怎么能不气?
    他恨不能杀了穆如归,又在冲到偏殿门前时,顿住了脚步。
    梁王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推门的手抬起又落下。
    给朕后退二十步!最后,梁王还是没将门推开。
    他暴跳如雷地甩着衣袖,驱赶宁妃与跟来的宫人。
    宁妃擦着眼角的泪,默默后退。
    再退二十步!梁王尤不放心。
    宁妃只好再领着宫人后退,直退到宫道尽头,梁王才安心踹开偏殿的门,冲了进去。
    宫人们个个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唯独宁妃一眨不眨地梁王消失的身影,直到听到陛下崩溃的大叫从殿内传来,她才长舒一口气。
    宁妃觉得事成了。
    陛下绝对撞破了宁如和穆如归的丑事。
    果不其然,梁王的声音很快再次传来。
    他大叫着贱人,不断摔砸碎着偏殿内的摆件。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劝劝陛下!宁妃扶着嬷嬷的手,迫不及待向偏殿跑去。
    她可不能让穆如归溜了。
    若是溜了,她做的局不就白费了吗?
    这一刻,宁妃一点儿也不像在宫中养尊处优的妃子,跑得比任何宫人都快。
    她气喘吁吁地冲到偏殿门前,直挺挺地跪下:陛下,您一定要给宁家一个公道啊!
    宁如就在这时,狼狈地跑出了偏殿。
    宁妃面色一喜:混账东西,还不快跪下求情?!
    宁如面如土色,抖如筛糠:阿姐
    快跪下!宁妃不知偏殿中人不是穆如归,压低声音,急不可耐地扯着她身上的裙摆,你糊涂了,忘了阿姐和你说过的话吗?
    宁如顺着裙摆上的力道,呆滞地跪在地上。
    她当然记得。
    那时,宁妃信誓旦旦地说,若她嫁入九王府,从此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信了,甚至为了自己的目的,将鹤顶红下在了夏朝生的姜汤中。
    可结果呢?
    夏朝生没有喝姜汤,她自己中了春/药,作茧自缚,与五皇子殿下的宿敌,太子殿下滚到了一快。
    宁如惨笑着将额头磕在地上,地面瞬间绽放出一朵血花: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梁王却没有从偏殿内跑出来。
    风里满是他的怒吼:贱人逆子,朕朕咳咳!
    紧接着,是一声骇人的闷响。
    长忠神情微凛,率先冲进去。
    满是狼藉的内室里,梁王面朝下,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地。
    长忠倒吸一口凉气:来人快来人,陛下晕过去了!
    宁妃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领着宫人,乌泱泱地冲进偏殿。
    她的注意力不在老皇帝身上,而是在躺在榻上的人影上。
    来人,封住偏殿。宁妃剃着涂得红艳艳的指甲,趾高气昂地指挥着宫人,不能让这个
    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人影随着她的话,翻了个身。
    谁敢拦着孤?穆如期强撑着坐起,咳出一口血,满眼阴翳地打量着宁妃。
    宁妃目瞪口呆,捂着心口,尖叫着逃出偏殿,又生生止住脚步。
    为何太子殿下会在偏殿内?
    难道
    宁妃眼前一黑,瞬间瘫软在地。
    而在宫人们的惊叫声里,宁如呆呆地走进偏殿,寻到那碗早已凉透的姜汤,笑着喝下。
    不多时,她便口吐鲜血,晕死在了殿内。
    宫中的热闹尚未传到王府中。
    清晨十分,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几株梅花在风中悄悄盛开。
    夏花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将从王府外买来的糕点,交给了秋蝉:快放在炉子上温着,小侯爷醒了,便能直接吃了。
    还叫什么小侯爷?秋蝉悄声嘀咕,该改口叫王妃了。
    夏花噗嗤一声笑,没好气地推她的肩膀:这话要是被小侯爷听见,准罚你不许吃饭。
    小侯爷才不会呢。秋蝉将糕点从篮中拿出来,笑嘻嘻地摇头,说不准还会给我赏钱!
    美得你。
    哟,都在呢?侍女笑闹的时候,红五从院外走来,王妃可醒了?
    夏花摇头:昨夜凶险,怕是要好生休息一天。
    那可真是要错过大事了啊。
    什么大事?夏花一愣,我方才出门,街上与平日里无异,不像是要出大事的模样啊。
    红五靠在门前,笑着感慨:你出去得太早了。你回来后,我再出去,街上已经乱了套你猜怎么着?
    红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秋蝉心直口快,急匆匆地催促,说完,咱们还有活儿要干呢!
    得,不瞒着你们了红五神情一肃,压低声音,太子被废黜了!
    夏花和秋蝉齐刷刷啊了一声。
    红五连忙带上门,苦着脸恳求:两位小姑奶奶,小声点,要是把王妃吵醒,王爷准罚我。
    难道是昨夜夏花和秋蝉对视一眼,都顿悟了。
    秋蝉攥着拳头,气鼓鼓地喃喃: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夏花也气得不轻,太子殿下想害咱们小侯爷,如今落得这幅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知道王妃知道这事儿,会不会高兴。红五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望着窗外的细雪,陷入了沉思。
    夏朝生自然会开心,但是他现在没空管旁人的事。
    他正揪着被子,羞愤地瞪着穆如归:九叔,你你把裤子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唉,昨天可能没有写清楚,在水里下药的是两拨人,两种不同的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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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59
    穆如归耳根微红,袒露的胸膛上有几道新鲜的挠痕。
    窗外寒风呼啸,榻上春意盎然。
    夏朝生半张脸埋在被褥里,挪动着酸涩的腿,心脏砰砰直跳。
    他知道自己中了药,可他没想到九叔会来真的。
    但出乎夏朝生预料的是,身体里并没有特别难受,只是觉得疲累而已。
    大概是九叔温柔。
    夏朝生的面色愈红,羞恼道:九叔,你快把裤子给我呀。
    穆如归轻咳着将目光从他的面上挪开:昨日的不能穿了,你且等等。
    昨日的衣物为何不能穿,他们心知肚明。
    夏朝生的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角,忍不住在被子底下,踢了踢穆如归的脚踝。
    穆如归微微怔住,心口泛起酥酥麻麻的热意,忍不住伸手,将他拉进怀里。
    温热的身躯紧密相贴。
    九叔。夏朝生惊呼着仰起头,眼尾带着水灵灵的红潮,嗫嚅道,你
    疼吗?穆如归不敢瞧他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若是疼,我我
    一股热潮顺着夏朝生的脊椎滚落。
    他忽而笑起来,且越笑,越开心。
    原来,他紧张,九叔更紧张。
    站在门外,捧着衣服的夏花,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家小侯爷还能笑出声,说明心情不错。
    九叔。夏朝生的心情的确不错。
    他拉着穆如归的手,忍笑道:我不疼。
    穆如归悬着心落了下来,披着衣服起身,狼狈地走出卧房:我我去前院瞧瞧。
    至于瞧什么,谁知道呢?
    夏朝生在被子底下闷闷地笑了会儿,坐起身,瞧见垂头站在屋外的夏花,脸又红了:我自己换吧。
    夏花忍笑应了声是,放下衣袍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斟酌道:宫里出事了。
    夏朝生披上里衣,动作微微一顿:何事?
    陛下废黜了太子。夏花将从红五那儿听来的消息,和盘托出,怕是和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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