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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四默(36)

    刀柄的红宝石旁,刻着一个期字。
    杀杀人了杀人了啊!太子亲随多是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文臣,不知哪个胆小的先叫了一声,很快,更多人惊呼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穆如期低下头,望着掌心里尚未干涸的鲜血,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可无人听他辩解。
    悦姬瘫在雪地里,宛若一朵徐徐盛开的花,在最好的年华凋零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修一修前面的错别字,如果有更新提示不用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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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39
    佩剑上朝,乃宫中大忌。
    太子携匕首入宫,还刺伤了怀有自己骨肉的狄女,此事一传到梁王耳中,梁王就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若非宫人搀扶,已经栽进雪地里了。
    怎么就就梁王眼前一阵阵发黑。
    先前在朝堂之上,穆如期污蔑九王爷穆如归之事,好不容易用禁足一月的惩罚敷衍下来,现下又多了条带匕首入宫,且把人刺伤的罪状,这还怎么包庇?!
    他是要将朕气死啊!梁王扶着长忠的手,颓然叹息,曾几何时,他是朕心中最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如今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真是荒唐!
    难道朕这些年都看错了吗?难道五皇子
    长忠闻言,连忙屏退侍从,凑到梁王面前,悄声道:陛下,五皇子身体里流着的,可是狄人的血啊!
    梁王静默不语。
    长忠悄悄打量着梁王的神情,暗自揣测帝王心意。
    远处的宫墙下,宫女太监们匆匆而过,手里端着染血的铜盆与帕子。
    知道旭儿身体里流着狄人的血的,又有几个人呢?梁王瞳孔微缩,目光落在那些宫女太监身上,悦姬如何了?
    已经被就近安置在了偏殿里,太医也去了。
    她腹中怀着的,到底是我皇室血脉。梁王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当年旭儿的生母也是这般
    陛下!眼见梁王要吐露过去,长忠慌张地开口,隔墙有耳!
    梁王恍惚一瞬,见身边侍从除了长忠,都已经退到十步以外,便缓缓摇头:罢了,既然太子犯错,就让他在东宫好好反思,年前的祭礼,都由旭儿操办吧。
    奴才知道了。长忠压下眼底的惊涛骇浪,心知,梁王心里的天平已经不再向太子倾斜,那王爷和小侯爷那边
    太子禁足,就算夏荣山的小子去太学,又能如何?梁王身心俱疲,已经无暇顾及先前的赐婚,扶着长忠的手,继续往前走,去皇后宫中吧,朕有许多话要同她说。
    摆驾凤栖宫!
    啪!
    凤栖宫里的秦皇后,失手打碎了茶盏,发间的金步摇叮铃作响。
    跪在地上的宫女哭着说:皇后娘娘,奴婢听得真真的太子殿下诬陷九王爷不成,在金銮殿外,用匕首刺杀了怀有身孕的狄女,陛下震怒,责令太子殿下在东宫中闭门自醒,禁足一月不得出啊!
    秦皇后跌坐在美人榻上,喃喃自语:本宫的皇儿怎么会诬陷九王爷?
    皇后娘娘,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太子殿下吧!宫女继续哭诉,禁足一月,殿下就不能同九王爷一起去嘉兴关,年终的祭礼也参加不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本宫又有什么办法?秦皇后颤抖着拔去发间的金步摇,来人,为本宫更衣。
    为今之计,只有脱簪请罪,以求陛下宽恕罢了。
    皇后娘娘!凤栖宫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宫女,慌里慌张地跪下,陛下陛下来了!
    秦皇后手里的金步摇跌落在地。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快拿个主意啊!
    秦皇后在宫女的惊呼声里,拆去了发间所有配饰:还能如何?
    她赤足走到凤栖宫前,面向梁王仪仗,苦笑着跪拜在地。
    冰冷的雪花落在秦皇后瘦弱的肩上,也融化在悦姬鲜血淋漓的指尖。
    她已经被抬进了偏殿,宫人们一盆接着一盆血水往外搬。
    意识游离之际,悦姬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言裕华的时候,她掀开青色的帷帐,忐忑又不安地探出头去。
    脱去银甲的将军端坐在屋内,盯着手中茶盏,目不斜视。
    悦姬的目光从此就落在言裕华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我不后悔。她喃喃自语,若能以此扳倒太子,大仇得报,我我不后悔。
    *
    宫中之事,直至傍晚时分,才传到侯府中。
    夏朝生刚醒没多久,散着发靠在穆如归的怀里打盹。
    他纤细的手指在男人伤痕遍布的右手上游走,像一只雪白的蝴蝶,抖动着脆弱而美丽的翅膀。
    王爷,宫中出事了。来禀报的,是许久未曾出现的黑七。
    太子殿下被禁足后,不知怎么的,竟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将悦姬刺倒于地。
    啊?!懒洋洋歪着的夏朝生猛地惊醒,焦急地问,悦姬如何了?
    黑七顿了顿:回王妃的话,悦姬身受重伤,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人也流了很多血,属下回来时,听说太医们将她的命勉强吊住,至于能不能熬过今晚,就要看造化了。
    夏朝生听得心脏砰砰直跳。
    悦姬入宫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如今悦姬蒙难,他难逃其咎。
    与你无关。穆如归察觉出夏朝生的异样,拧眉低头,她入宫前,曾见过我一面。
    嗯?
    那柄刺入悦姬腹中的匕首,是她尚在太子身边时,太子随手赏赐的。穆如归叹了口气,将夏朝生搂在怀里,你有你的计划,她也有她的。
    亲手报仇,远比借他人之手痛快。
    她果然不想要太子的孩子夏朝生揪着穆如归的衣领,头疼地咳嗽。
    换了他,前世吃下易子药后,如果也不幸怀上穆如期的孩子,怕是会生不如此,做出和悦姬一样的选择。
    她不求活命。穆如归捏了捏夏朝生纤细的腰,俯首在他耳边呢喃,她求报仇。
    夏朝生浑身一震,耳边泛起麻痒的同时,心揪成了一团。
    悦姬所求,何尝不是他之所求?
    前世血海深仇,今生即便未曾发生,他依旧是恨的。
    夏朝生知道,就算改变了命运,穆如期也丝毫未变前世,他可以灭夏氏满门,今生,他照例可以为了名声,将怀有自己骨肉的悦姬扔入河中,杀人灭口。
    所有阻碍穆如期登上皇位的人,所有能被穆如期利用的人,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要穆如期还是东宫太子,镇国侯府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夏朝生想得太过入神,没发现自己将穆如归的手指捏红了。
    穆如归也不在意,由着他捏,低头轻唤:朝生。
    九叔夏朝生堪堪回神,剧烈地咳嗽了一阵,继而疲惫地将额头抵在穆如归的肩头。
    前世太多事,他困于东宫,未能参与,今生改变了命运,万事万物又走向不同的结局。
    即便现下太子失势,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夏朝生不敢大意。
    九叔,你说悦姬之事,陛下会如何处置?
    太子毕竟是太子。穆如归替他穿衣,沉声道,悦姬又是狄人。
    言下之意,就算太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梁王也不会在此事上做文章。
    问题出在那柄匕首上。
    夏朝生深以为然:配剑入宫,自古以来,就是宫中大忌,如若发现,等同谋反。
    我记得史书中记载,前朝的一位权臣,因早朝前,无意中将裁纸刀塞入袖中,山呼万岁时落出,当场就被那时的君王株连了九族。
    穆如期身为皇子,自然不可能被株连九族,只是先前的禁足一月,定然不再适用。
    不必你我操心。穆如归单膝跪地,替夏朝生套上鹿皮短靴,五皇子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伸长胳膊,勾住穆如归的脖子,顺势起身:也是,五皇子殿下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吧?说不准
    还不够。
    不够?
    嗯。
    也是。夏朝生思忖片刻,深以为然,梁王宠信太子多年,五皇子殿下再怎么弹劾,梁王也不会这么轻易将其废黜。
    小侯爷。夏花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该喝药了。
    那一碗夏朝生午睡前没煎好的药,现在总算是煎好了。
    他瘪了瘪嘴,将吃剩下的糕点全部抓在手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只能吃两块。穆如归趁夏朝生不备,忍笑将他手里的糕点抢走,回王府,我再给你买。
    夏朝生苦着一张脸,哪里顾得上只能吃两块?
    他将剩下的糕点一股脑全塞进嘴里,压制住苦味后,深吸了一口气:好苦啊。
    良药苦口。穆如归的大手滑到他的后颈边,耳边忽然响起大夫说过的话王妃寿数不过五载。
    五载
    穆如归的心狠狠一痛,仓惶收手,将颤抖的指尖藏进袖笼。
    九叔?
    无事。穆如归垂下眼帘,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一片淡然。
    他也不多问,裹上披风,和穆如归一道去见爹娘。
    一路上,夏朝生瞧见不少扛着箱子,累得气喘吁吁的侍从。
    穆如归低声解释:三朝回门的贺礼。
    竟是赶在他们回府前,全送了过来。
    夏朝生不由握紧了穆如归的手:九叔,谢谢你。
    你我之间,为何总要言谢?穆如归冷了脸,漆黑的眼睛里盘旋着两点寒芒。
    偏偏夏朝生不怕,还凑过去,笑眯眯地抱住九叔的手臂,摇啊摇。
    穆如归紧绷的脸迅速僵硬,撇开脸,不肯让他瞧见自己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咳咳。推门而出的夏荣山刚好看见这一幕,气恼地咳嗽起来。
    成何体统,真真是成何体统!
    他的生儿,以前生气都要别人哄,现在居然要哄冷着脸的九王爷?
    镇国侯要气死了。
    爹?夏朝生循声回头。
    你过来。夏荣山忍着怒火,负手站在屋前,对穆如归怒目而视,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他眨眨眼,恋恋不舍地松开抓着九叔胳膊的手,快步走到镇国侯面前:爹,可有事吩咐?
    没嫁的时候,瞧你挺有主意。夏荣山没好气地用手指戳夏朝生的额头,当然没用力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怎么一去王府,就把爹跟你说过的话忘了?
    你是我夏荣山的儿子,就算嫁进王府,也得九王爷哄着你,而不是你哄着九王爷!
    夏朝生听得面颊发红,眼神游离地为自己辩解:爹,王爷待我很好,我我也没哄他。
    那能算哄吗?
    那明明是撒娇。
    爹,我和王爷用完晚膳就要回王府了。眼见夏荣山又张开嘴,夏朝生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时辰不早了,请爹同我们一起去用膳。
    你呀,你!夏荣山见状,没好气地拂袖而去,经过穆如归身边的时候,重重地哼了一声。
    九叔。夏朝生忍笑拽住穆如归的衣袖,拉着他进了屋。
    镇国侯和夫人皆对这桩婚事不满意,用膳的时候,自然又提起了让夏朝生回侯府的事。
    夏朝生假装对桌上的松茸汤产生了兴趣,一边含糊其辞,一边转移话题。
    裴夫人心下了然,他这是不愿意,吃完饭,气回了卧房,唯有夏荣山一直将他们送到侯府外。
    生儿。
    冷清的街道上,王府的侍从打着橙红色的灯笼,夏朝生石榴红的披风映着赤色的火光。
    他循声回头,潋滟的灯火在周身跳跃。
    夏荣山一时恍惚,觉得昔日熟悉的稚童在一夜之间,化为了浴火重生的凤鸟。
    爹?
    生儿,爹之前的话,依旧作数。夏荣山回过神,定定地望着他。
    夏朝生沉默片刻,意识到此次朝堂之变,彻底地改变了夏荣山对太子的看法。
    在世人眼里,大梁太子一直贤明达观,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连镇国侯夏荣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连姬妾腹中的骨肉都谋害,显然阴狠至深。
    夏荣山甚至开始庆幸,当初没有阻拦夏朝生嫁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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