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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鱼慕鱼(61)

    他惊得脑袋微微后仰,羞赧又慌张地躲避,却发现白鸥的大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轻轻覆上了他的后脑。
    他瞪大眼睛,看着白鸥缓缓阖上眼睑,浓密的羽睫轻微地翕动。
    于是他也缓缓合上双眼。
    白鸥吻得那么深,甚至带着两分强横,他只能完全沉进这个吻
    沉进白鸥的温度和气息里。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沙百灵发出两声鸣啼,白鸥才惊觉李遇已经在自己怀中颤抖不已。
    可是李遇仍然没有放弃,紧紧攥住白鸥的前襟
    他对深爱的依赖和渴求,甚至逾越了空气。
    白鸥收回揽在李遇脑后的手,连他自己都快要闭气了。
    他索性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大大地喘了两口气,又在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看着李遇涨红的小脸,笑得比刚才更恶劣
    好甜啊。
    李遇羞怯地垂头,在白鸥轻挑的言语间悄悄地抬眼偷瞄着白鸥,瞧见了那撇恶劣的笑意。
    月色旖旎又狎昵。
    他倔强地抿紧下唇,深吸几口气为自己鼓劲儿,然后直接跨坐在白鸥身上。
    白鸥那抹狂獧的笑意渐渐僵在了唇边,李遇伸手挑开了他的前襟。
    你他握住李遇的腕子。
    不要吗?李遇盯着白鸥,胸口剧烈地起伏,你躺着就行。
    陛下白鸥也盯着李遇,盯着那截脆弱又要命的颈子,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你会被捏碎的。
    那就捏碎我。李遇浅浅地笑,轻轻唤了声:白鸥哥哥。
    捏碎我,弄痛我,用你的方式爱我。
    不要留有余地。
    白鸥看着这张脸。
    这个声音,锁骨和红晕,都像是磨人的小妖精,教他学坏了。
    他既想把这人揣在手心里疼,又想看他困在自己身下,被欺负到哭。
    太坏了。
    可他还是一个翻身,和李遇调换了位子,将人死死地锢住。
    你的腿李遇紧张道。
    白鸥伤在脚踝,现在只是跪着,完全没有感觉。
    也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死死盯着李遇。
    因为好几天拖着白鸥走,又是上坡,李遇的肩头的衣裳料子已经被布带磨破了,隐约能看见点皮肤上青紫色的痕迹。
    一阵心疼唤起白鸥脑中最后一丝冷静。
    在这里,真的会受伤的他盯着李遇的眸子里仍是有火在烧,我们什么都没有
    这个李遇踟蹰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怯生生道:行吗?
    白鸥低头看了眼那半盒药膏,手指沾上一点,触感滑腻;再声道鼻尖嗅了嗅,带着点草药的香气。
    你他诧异地压低了声音。
    李遇出门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找小姚看过什么污糟东西了?
    李遇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白鸥的意思,立马觉得满脸滚烫,又羞又恼。
    我没有!他急急地解释道:这是我找张太医拿的伤药你上次
    上次白鸥回宫时,连嘴唇都皲裂渗血。
    之前他听苏嬷嬷说起过,西北干燥少雨,出门前就特意替白鸥朝张太医要来了这个。
    张太医说了,这药膏虽是外用,但吃下去也无妨,涂在嘴唇上,只一夜裂口就能愈合
    之前不放心白鸥脸上的伤口,他把半盒都抹在了白鸥的脸上。
    即是吃下去都没事儿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想来用在别处也是可以的
    李遇又羞臊又诚实得不得了,这副可怜的样子把白鸥都看笑了。
    他掐了一把李遇的小脸,是谁把你教坏的?
    李遇也红着脸笑了笑,攀上白鸥的脖子轻声道:喜欢吗?
    就这咬着耳根子的一句,白鸥觉得身下的人一定是活够了,简直是不要命的撩拨。
    早春深夜的谷底,薄雾还带着料峭的凉意,却怎么也带不走两个人周身的热气。
    白鸥抿紧薄唇。
    我也只活一辈子,那就陪你疯一次。
    在这一刻爱与欲望终于汇聚成河,他们无法选择地被裹挟,携手共赴一场吞没理智的汪洋。
    直到晨光将熹。
    白鸥心底那只作怪的小恶魔终于还是得逞了
    他把他的小美人儿弄哭了,眼泪沾湿了他们身下垫着的罩衣。
    每个人都精疲力竭。
    作者有话要说:小木盒大概就是古代的唇膏?唇蜜?哎哟(`?Д??)!!
    这一章开启本书第三卷 ,今天还是万字更新噢~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泰戈尔《园丁集》
    你微笑,对我默默无言。可我觉得,我为此情此景,已经等待很长久了。泰戈尔《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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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我过火了?
    晌午日头有些晃眼的时候,晃醒了李遇。
    他不知道昨天自己做了不要命的事情,满心的无辜被好好收拾了一顿,之后愣是直接睡死了过去,就跟晕倒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鸥大概什么样他心里不是不清楚,只是这个人
    昨天之前不还是个病人吗?
    心里羞臊,周身却是暖洋洋的,但想到这里,也还是禁不住有些担忧。
    白鸥现在都还没有醒,会不会昨晚太过放肆了
    他担心地抬头看了眼白鸥,一眼就看见白鸥耳垂下一抹暧昧的红痕,立刻也涨红了自己的耳尖。
    原来
    放肆的不是白鸥一个人而已。
    他羞得慌,低头胡乱地蹭蹭了,才发现蹭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自己睡在了白鸥的胸口上。
    昨天对着直接睡过去的小美人儿,白鸥也没有办法,李遇直到睡着也死死攥着他的小拇指,他走不开再去准备别的什么。
    可谷底湿气重,他们又睡在离河边不远的草地上;李遇一向体寒,他没有办法,只能就着垫在两人身下的罩衣,把自己当块人肉垫子,将李遇抱在身上睡。
    现在李遇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白鸥身上,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他的白鸥哥哥怎么会这么好啊
    他幸福又满足地想着,不知道还要多少天才能走出这峡谷,可若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好像也挺好的。
    就这么趴在白鸥的胸口,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放任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他向来浅眠,噩梦连连,一声猫叫都会被惊醒,醒来便是要睁眼到天明。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有顶着耀眼的天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的一天。
    再睁眼时天都暗了,他吓了一跳,自己竟然睡到傍晚了吗?
    他翻了个身扫过一眼,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白鸥抱到了树荫底下,枕在白鸥的腿上。
    醒了?白鸥坐在树边,身后靠着树干,低头轻轻弹过李遇的额头,笑道:小懒猫。
    李遇也咧着嘴傻傻地冲白鸥笑,露出那颗可爱的虎牙,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天黑了。
    没黑也差不多了。白鸥瞧了眼日头的大致方向,至少也得申时三刻了,懒猫,还不起来吗?肚子
    不知道白鸥还要说什么笑话自己,李遇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撑起身体吻上白鸥。
    算是回答。
    从十几天前的那个噩梦到昨夜,他再没有一刻睡得好,或者说这十九年间他都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现在只觉得自己精神极了,攀上白鸥的脖子就是要胡闹。
    陛下,白日宣淫啊白鸥双手扣住李遇的后脑,跟他额头相抵,跟谁学得这么坏,嗯?
    我没李遇羞赧地垂下眼睫,狡辩道:我没有
    白鸥尽管看着小皇帝又要使坏又要害羞得不肯承认的样子笑,他轻轻弹过李遇的额头,肚子不饿吗?
    不止没睡好,好些日子也没好好吃过东西了,李遇听着白鸥的声音垂下脑袋,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他低头看见自己送给白鸥那把匕首被拔//出刀鞘,就放在身旁不远处的地方,一边还堆着些粗细不一的树枝。
    你在做什么?他不解地抬头问道。
    做根拐杖。白鸥想起李遇肩头的伤,心疼地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天亮后,趁李遇还睡着,他细细地检查过,不止是大片的淤青,有好几处都磨破了皮;尽管用昨天木盒里剩下的药膏细细为李遇涂抹上了,他还是心疼得不行。
    顺便想法子做点东西,去猎些野味回来,给你补补他掐了把李遇的小脸,看把你瘦的!
    我走前怎么说的?他盯着李遇佯装严肃道:有没有说不准饿瘦了?
    李遇抬头看着白鸥的眼睛,看得见里面的心疼和宠溺,他心里一暖,鼻梁就是一酸,委委屈屈地嘟着嘴。
    白鸥见状,只能一边若无其事地捡起匕首继续削着手里的树枝,一边赶紧找话题打岔,你胸口揣着什么东西那么宝贝?昨晚睡觉膈死我了。
    提到昨晚两个字,李遇小脸一红,还没流出来的眼泪也跟着收了收,老老实实从怀里摸出那个精致的锦囊。
    白鸥好奇地将锦囊打开,心尖都跟着软了
    当初他送给李遇的口罩,发带,甚至是那个已经不成形状的纸飞机,还有一片被他折叠刻字,已经完全枯萎了的银杏树叶。
    你白鸥喉间一紧,大老远的出门带着些做什么
    李遇揽着白鸥的腰,乖巧地将自己塞进白鸥怀里,轻声道:都是你送我的。
    都是宝贝。
    白鸥心中柔软一片,半晌后才道:以后别再做这些傻事儿了。
    李遇抬头,认真地盯着白鸥,哪些?
    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悬崖边上下来的吗?白鸥伸手摩挲着李遇脸颊上被枝叶划破的细口。
    尽管早上已经一并同肩头上的伤上过药了,他还是心疼得很。
    那我要是破相了李遇覆上白鸥的手背,将脸贴在白鸥的手心里,你还要我吗?
    还有这儿。白鸥说着一把扯落李遇松松垮垮挂在肩头的衣衫,露出那道骇人的伤口,也不能仗着我怎么都要你,就折腾自己啊。
    他轻轻吻过李遇肩头的伤痕,以后都要记得,我会心疼的。
    方才忍了半晌的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李遇再一次急不可待地亲吻他的白鸥哥哥。
    用尽缠绵。
    直到感觉到那双冰凉的小手滑进自己的腰迹,白鸥才突然清醒,他一把抓住那双作怪的手
    不行。
    尽管呼吸已经有些粗重,但语气还是很坚定。
    白鸥哥哥,不是说怎样都要遇儿吗?李遇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白鸥,明明那么无辜的眼神,却写满靠近的渴望,你要我罢
    昨天早上那盒药
    白鸥一直受不了李遇这样犯规地唤着自己,气息和言语全都乱了套。
    都用完了。
    李遇这才想起,醒来后肩上酸胀的伤口就没有了痛感。
    没、没事的他心中感动,唇边却羞赧,结巴道:你、你昨天的还在在里面
    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白鸥眼里有多犯规。
    当他跪在草地被人从身后抵在树干上,胸前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轻轻地摩擦,整个人被身后的浪潮不可抑制地一再推高。
    这感觉太奇怪了。
    和之前,甚至和昨夜都不一样。
    我我不他回过头来用脸颊讨好地蹭着白鸥的锁骨,把眼泪全部蹭到白鸥的身上,不行了
    别怕,是正常的。
    白鸥嘴边轻柔的安抚,手上却使坏地抓住李遇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他恶劣地咬着李遇的后颈
    别忍着。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李遇还伏在白鸥的胸口,睡得那么香。
    白鸥搂着怀里的爱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明每一次使坏的都是怀里的小妖精,可这人却能无辜得这么可怜,好像过火的总是自己。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李遇扭了扭酸痛的腰肢,才终于明白当日陈琸上疏劝谏自己的苦心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哪里是君王不愿意早朝,君王是起不来了
    他懒洋洋的睁眼,却一个激灵从地上翻身坐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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