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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自然知晓郑晓雅回京的事,见她如此重视她,他拧了拧眉,“大婚的日子,反倒跑去送别人?”
    梁依童吐了吐舌,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就送一下嘛,雅姐姐是因为我才大老远的从黑水跑了回来,我只是送送她而已,又不是要跟她离开。”
    豫王依然不爽,傅鸣峻如今也在山东,他同样为了参加他的婚礼,不辞辛苦地从山东跑了回来,他不是一样没送他?清楚姑娘家感情细腻,豫王倒也没真阻拦,只是道:“速去速回。”
    梁依童连连点头,她弯了弯唇,晃了晃他的手臂,“王爷真好。”
    豫王嗤笑了一声,昨晚不小心咬到她时,别以为他没听到她骂了句混蛋,如今倒知道夸他了,豫王撸了撸她的脑袋,挥手将人赶走了。
    郑晓雅如今住在京城一家客栈里,离豫王府并不是太远,梁依童在侍女和护卫的陪同下过来的。
    尽管她戴着帷帽,瞧不清真容,见她身姿婀娜,气度非凡,身后的奴婢又一个比一个好看,店里的小二哪敢怠慢,连忙迎了过来,“几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宿?”
    雪梅回道:“我们主子来寻人,她就住二楼,方便让我们上去探望一番吗?”
    说完,还赏了块碎银子。
    店小二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笑道:“自然可以的,姑娘们随我来,您要寻的是哪位贵客?说出姓就可以,小的带你们上去。”
    雪梅摇头,“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
    雪梅声音温柔,相貌也十分清秀,那店小二忍不住瞧了她好几眼,只觉得这姑娘可真漂亮,一个奴婢都尚且如此,也不知道主子得美成什么样?
    梁依童便在雪梅等人的陪伴下上了楼,她才刚上了两层楼梯,就瞧见傅鸣卓从二楼走了下来,他是陆锦的嫡亲表哥,陆锦又是梁依童的表姐,这段时间,在武兴侯府碰到他时,梁依童也会随着陆锦喊他一声表哥,瞧见他从楼上走下来时,她也没多想,正面遇到时,她直接打了声招呼,“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见少女是在跟他说话,傅鸣峻微微一怔,“表哥?我认识你?”
    听到他的声音时,梁依童才发现,他腔调很是冷冽,冷得跟豫王有得一拼,跟傅鸣卓慵懒的腔调截然不同。
    梁依童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男人的长相虽然与傅鸣卓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明明一样的相貌,哪怕他也穿着月白色锦袍,给人的感觉,却犹如冰山上的雪莲,冰冷又孤傲。
    想到傅鸣卓有个双胞胎哥哥,梁依童眨了眨眼,道:“抱歉,我把你认成了傅鸣卓,你是他的兄长吧?”
    傅鸣峻颔首,探究地看了梁依童一眼,显然没想通,她为何会喊弟弟表哥。
    梁依童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我是陆锦的表妹,这才跟着她喊的表哥,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虽不在京城,傅鸣峻却知道武兴侯府认回了一个表姑娘,他还知道,她叫梁依童,见她出现在这里,傅鸣峻便清楚她只怕是来寻郑晓雅的,男人周身冷漠的气息,都稍微收敛了些。
    他一直关注着郑晓雅的消息,自然清楚,若非她帮忙,郑晓雅只怕也不会这么痛快地离开豫王府,他拱了拱手,压低了声音,“臣傅鸣峻见过豫王妃。”
    梁依童连忙摆手,“你是表姐的表哥,按辈分我理应唤一声表哥的,我还以为你在山东,这才认错了,还望表哥勿怪。”
    傅鸣峻摇头,“无碍。”
    两人并不熟悉,梁依童打完招呼,便笑道:“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
    傅鸣峻颔首,已经为她让了位置,梁依童便也没问,他为何一大早出现在这儿,想到傅鸣卓曾经对郑晓雅的质问,她心中有些好奇,难道他来此处,是寻雅姐姐来了?
    梁依童也不清楚她猜得对不对,总觉得他既然私藏着雅姐姐的画像,想必是心中有她吧,想到黑水隶属于山东,梁依童心中不由动了动,有那么一刻,都以为他是为了雅姐姐才调去的山东。
    按时间推算,雅姐姐的哥哥被调到黑水后,他才调去了山东,不过黑水不过是山东的一个县,离傅鸣峻任职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梁依童也无法确定,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就算他真喜欢雅姐姐,也不可能为她抛弃家人吧?当时她又已经被赐给了豫王,他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梁依童敛了心神,伸手叩了一下房门,是清荷给她开的门,清荷正想说:“傅公子怎地又回来了?”
    就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梁依童,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连忙冲室内道:“姑娘,梁姑娘来啦!不对,不对,应该喊豫王妃了。”
    清荷声音很是雀跃,有种遇到熟人的欣喜,梁依童还以为她没回京,见她竟也回来了,摘下帷帽时,忍不住问了一下,“你竟然来了,昨日怎么不去吃喜酒?”
    清荷笑了笑,“奴婢怕豫王府的人认出我来,就没去。”
    她眼眸亮晶晶的,连忙说了贺喜的话,祝她和豫王新婚燕尔,梁依童弯了弯唇,道了声谢。
    郑晓雅已经走了出来,瞧见梁依童,笑道:“不是说了不用你送,怎么又来了?”
    她拉着梁依童走了进来,让她坐了下来,梁依童这才发现,桌子上是打包好的包裹,她们已经收拾好了,幸好她来得早,若是再晚会儿,说不得她们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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