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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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明知自己不会落得那样惨,她心里还是堵得慌,大约书中人也叫小顶,也有个叫做苏毓的师父,难免感同身受。
    苏毓不再问了,小顶心里却藏不住事,忍不住嘟囔道:“那个白千霜坏得很。我被抓去,她可高兴了。”
    苏毓掀了掀眼皮:“怎么说?”
    小顶:“我被抓走的时候,看见她笑了。”
    苏毓假装不以为然:“许是你看错了。”
    小顶气愤起来:“我又不瞎。”
    苏毓嘴角一挑:“她与你有仇,自然乐见其成。”
    小顶一愣,随即鼓了鼓腮帮子:“那你还和她有说有笑的,还白姑娘长白姑娘短。”怎么不见叫她萧姑娘,整天傻子傻子,要不就连名带姓叫她萧顶。
    苏毓哭笑不得,方才他分明是在冷笑,也不知她是什么眼神,不过见她这模样,他心中莫名有些畅快,故意板起脸:“为师与别人说两句话你就生气了?”
    小顶转过身背对他蹲着,不再搭理他了。
    苏毓伸手拍她脑袋,却拍了个空,方才想起碰不到她。
    其实他和叶离一到,李圆光便告了个言简意赅的刁状,白千霜借刀杀人把小顶推出去的事,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大可以立即帮徒弟报这一箭之仇,但若是那样,便起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了,还有个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缘故——他不太想让徒弟看见他心狠手辣的一面,尽管他从不认为心狠手辣有什么错。
    小顶抓起一把宝石塞进乾坤袋里,垂着眼不吭声。
    苏毓:“萧顶?”
    小顶轻轻哼了一声,起身进了内室,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乾坤袋中,连门口的金珠帘子都没落下。
    出了宝库,小顶紧紧把乾坤袋捏在手里。
    苏毓有心逗她,摊开手道:“有劳了,给我吧。”
    小顶抬起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阿亥说过天要打雷娘要嫁,小辈做不了长辈的主,他真的讨个白千霜那样的师娘她也管不着,但他居然还要抢她的钱!
    她瞪着瞪着,眼睛里漫起了潮水,两行眼泪落下来,变成两串莹润剔透、闪着金芒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小顶忙蹲下身,一边掉金豆一边捡起来往乾坤袋里塞,掀掀眼皮瞅他一眼:“一颗都不给你……”
    苏毓这下也知道不对劲了,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只听上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苏毓瞳孔一缩,声音是东南方向传来的,那个位置正是深坑旁的祭台所在——他们进入七魔谷之后,从魔将口中逼问出弟子们的所在,便兵分两路,他和叶离来地下迷宫救人,顾英瑶则去营救被关押在祭台下的儿子。
    祭台那里出事了。
    第61章
    顾英瑶站在水晶高台前, 紧紧握住白玉鞭, 直捏得指节发白, 血从手臂上的伤口蜿蜒下来, 把白玉握把染成了鲜红, 她也不觉得痛。
    这座高台似乎是由整块的紫水晶雕琢而成,通体看不出砌造的痕迹。在红色魔眼的映照下, 水晶台上部透着红光,下部却是紫蓝色,犹如残阳下的海水。
    水晶中“嵌”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仿佛虫子嵌在琥珀里。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已溃烂,辨不清面目, 但母子连心, 顾英瑶不用看他的衣饰, 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儿子。
    顾苍舒的双手被绑缚在身后, 但不住扭动着身体,仰着脖子,手指不住地蜷缩又张开,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他的痛苦就像一只利爪,紧紧攫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 水晶石一闪,一道白光从地底射出,水晶中的人不见了。
    顾英瑶恍然大悟, 原来这只是个影子。
    白光在水晶高台中转来折去,勾画出复杂又精密的图案,像是某种古怪的阵法。
    顾英瑶正欲提鞭横扫,忽听“喀拉”一声轻响,高台上开了一扇方形小门,门内是一道水晶阶梯,通往深不可测的地底。
    顾英瑶嘴唇微微哆嗦,心中冷笑,好一个请君入瓮!
    她心里隐隐猜到始作俑者是谁,只有那人才会如此痛恨他们母子,可他有这样的手腕吗?还是趁她闭关时与外人暗度陈仓?
    无论如何,地下一定有重重埋伏等着。
    若是她下去救人,多半会把母子俩的性命都断送在这里。只要她此刻转身离去,放弃儿子,她便可以保全自己一条命,还能为他报仇。
    救还是不救?顾英瑶没有犹豫太久,把长鞭一卷,提了提气,便往门内走去。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明知是陷阱,她也只能往下跳,但凡他还有一线生机,她便是拼死也要救出他。
    她没有料错,祭台中不但埋伏了很多黑袍人,还密布着机关陷阱,她身上有陈年旧伤,方才强行突破禁制更是雪上加霜,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谷中不能动用灵力,她所能凭借的只有一套炉火纯青的鞭法。
    她一边拼杀一边顺着台阶往下,周遭很快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只能靠气流的声响辨别敌人的方位和暗器的来向。
    阶梯越来越窄,每走几步,便有一阶薄如刀刃,冷不丁踩上去,脚底就被割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顾英瑶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只感到血不住地往外流,自己仿佛成了个被划开无数道小口的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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