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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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着一个女鲛人问:“她这到底算是难捱还是受用?”
    李圆光:“……”这他哪里知道,他还是个雏呢!
    小顶看这师侄懂的也没比她多多少,当下也不再多问,心道以后有机会自己试试就知晓了。
    她不耐烦看了,干脆潜入灵府中,拿出金笔和天书。
    有了方才的功课垫底,她此时再看天书,顿觉茅塞顿开,之前觉得摸不着头脑的段落,只要往这上面联想,大部分疑难都迎刃而解,她再一次震惊了,就来来去去的这点事,居然能写那么多,还不带重样的!
    而且人身上那几个部件,居然有这许多说法,简直叫她叹为观止。
    不过有几个地方还是令她有些许困惑。比如吊死鬼,本来她深信不疑是指梅运那种吊死鬼,但是方才见那大衍宗弟子身体力行地演示夺舍,她就不由得起疑了——是师父也不懂,还是师父有意骗她?
    小顶皱起眉,又往前翻,看到“欲龙”两字,现在她明白书里两人在床帐中不是练什么功法,也不是在玩灵宠,这龙指的八成也是那东西。可是师父给的金笔为甚么告诉她这是灵宠?
    她不由想起来,里蜃市卖灵宠的店主,都说不曾听闻过这种龙。
    是那店主人孤陋寡闻呢,还是师父的金笔在骗她……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深想,可是师父骗她又是图什么?
    她一边思忖,一边随手翻到快结尾的地方,突然注意到一句话,用金笔点了点:
    【一听“道侣”两字,连山君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方才的丁点温存荡然无存,他薄唇勾出个残忍的弧度:“妄想做我的道侣,凭你一只炉鼎也配?”】
    师父的声调毫无起伏,可小顶听到最后一句,心尖莫名揪了一下,有些酸。
    她合上书,出了灵府,问李圆光:“你们说的‘炉鼎’,不是炼丹炉吗?”
    李圆光大感诧异,原来小师叔本人一直蒙在鼓里,难怪先时金甲门道破炉鼎之事,归藏同门义愤填膺,她自己却无动于衷。
    这种事为什么要由他来说!
    小顶见他欲言又止,越发肯定了:“你要说实话,骗师叔的话,伏羲丹就不给你了。”
    李圆光一听这话,硬着头皮解释了一下修仙界的炉鼎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顶听完,半晌没回过神来,原来她从选书的时候就搞错了,这炉鼎和她理解的炉鼎,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书里的连山君,一开始把小顶带回去,就是为了采补她疗伤的。所以她帮连山君疗伤之后,自己就变得很虚弱,原来不是病了,是被采虚了!所以丁一冒险偷偷带她走,是怕她被越采越虚!
    小顶只觉李圆光的一席话就像洪水,她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东西就像河堤上的沙堆,在洪流的冲击下不堪一击。
    她抿了抿唇,问李圆光:“这事我师父和掌门师伯他们知道吗?”
    李圆光小心翼翼地觑着小师叔的脸色:“师叔祖他们不告诉小师叔,定是怕你多想……小师叔才十多岁就修到元婴了,这天资十洲找不出第二个,与之相比,那只是小事……”
    小顶点点头:“我知道。”她不但修道很快,还能用灵府里的小鼎炼丹,但是即便她没有这些本事,像书里的小顶一样,只是普通的“那种炉鼎”,她也不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
    她不明白的是那些修士为什么一边享受炉鼎的好处,用他们疗伤,用他们增进修为,还他们体虚多病,反过来还要瞧不起他们。就像书里的连山君,分明从头到尾占人便宜,到头来还要骂她“不配”,多不要脸才说得出这种话!
    她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情形,又想起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又觉他只是有些记仇有些小心眼,和书里那个不太一样——一开始她要当他炉鼎,他也是拒绝了的。
    思及此,她稍感宽慰,心口没那么发堵了,无论如何,师门上下待她都很好,这是骗不了人的。
    她定了定神,决定暂且不去想这些,待见到师父试试他是不是骗人便是。
    那些鲛人没完没了,她看腻了,索性潜入灵府炼器去。
    她苦于儿子不求上进,一直想炼个什么丹药或者法器,让他爱上读书,可惜一没时间二缺材料,眼下闲着也是闲着,倒可以试试。
    她拿出笔墨纸砚,把千字文从头到尾默写了一遍,把卷轴投入小鼎中,加上跃过龙门的锦鲤留下的鳞片、她左脚的鞋子、又往里引了方才吸进体内的水汽和鲛人歌声,然后静静等待。
    不到一刻钟,炉子里的材料被炼到了一起,鱼鳞和鞋底板都融进了卷轴里。
    她出了灵府,正打算找李圆光试验一下效果,忽觉地面震颤起来,靠里的白石墙壁轰然向两边分开,一个蒙面黑袍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扬声道:“圣君驾到——”
    第58章
    黑袍人一声“圣君驾到”, 池畔鲛人的歌声戛然而止,那些半蒙昧的人形妖物顾不上玩乐, 逃命似地跳回池水中。
    鲛人们三五成群抱在一起, 在清澈的池水中瑟瑟发抖,银尾颤动发出的光芒映得水面璀璨夺目。
    刚变成鲛人的弟子不明所以, 不过机灵些的, 有样学样, 跟着土著一起跳回了池子里。
    两个弟子正在兴头上,扯着个鲛人不肯放手, 那鲛人急得龇起尖牙, 转头狠狠在其中一人手臂上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却不松手, 反倒揪住鲛人的长发,朝她猛踹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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