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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反派师尊(修真)——似水如清(3

    那您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极星子别过身,气得挥袖离去,戈欢想起什么,忙追上,扭扭捏捏道:师尊我刚想跟你说个事的,我想把顾府买下来,可是我没钱以后我可以还给您的,可不可
    顾府是顾老租得别人的院子,顾老活得比较久,换了几个地方,每次一换地方,家里奴仆也跟着换,比较随性。
    可能这顾府对顾老只是一短暂的居所,对于戈欢而言,是一温暖的家,意义非凡。
    这里的人每一个都特别友好,待他如同亲人,那短暂的回忆也是有滋有味的,这次如果能从君山派活着出来,有个住所,不至于流落街头,也是心中的念想。
    极星子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  不买,自己没钱还铺张浪费,你怎么不想着把这座镇买下来!
    这一句深深戳中戈欢的痛处,他僵住。
    极星子走一会儿见没人回声,转头见戈欢不在,知道他应该回客栈了,二人是决定明日清晨回君山派,今日再歇息,天色不早了,不想连夜疲劳赶路。
    冷静下来想想,是不是问这种事操之过急。戈欢可能也没想好,所以反应这么敏感。
    以后还得慢慢来,刚刚他说买下顾府,买就买呀,只戈欢想要,况且能用钱买到的都不算什么事。
    极星子决定返回买下顾老的府邸。
    夜幕满天星河,璀璨夺目,可转念间乌云遮蔽,阴风阵阵,整个步华镇暗淡下来。
    极星子一手握房契,不敌房主家热情,还送了两坛自家酿的梨花酒,说什么这宅子不吉,风水不好,谁住谁倒霉,正愁卖不出去。
    古代人实在淳朴,这种事放在现在,不瞒着才怪。
    想着戈欢应该也会喜欢,这点两人倒是挺吻合,晚上可小酌几杯。
    他都未瞧见过戈欢醉的模样,想必也是很可爱的。
    想到这,极星子心里平添几分甜腻。
    戈欢一直以来比较温顺乖巧,像只黏人的小猫咪,只是这几天小猫咪有点不正常,喜欢用小利爪挠人。
    毕竟今非昔比,遭遇太多变故。
    自己本应该理解,却老是因为那一天戈欢的真情流露乱了心绪,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年少不知事,他想极力引导,却有那么一刻,出于私心想放弃任其发展,仅一刻便被理智,道德,现实压下去,不敢多想,那是禁忌,那是罪过。
    着实是那一晚冲击实在太大,他无法否认自己留恋与戈欢的碰触,指尖的温存,肌肤的灼热,表白的深情。
    无一不拨动他心底紧绷着的弦,快散了,断了。
    不管何种关系,不知为什么,他都想把最好的捧给戈欢。
    一步一步,稳稳当当 ,满怀期待,离戈欢房间越来越近,有细微的抱怨声传出,略带醉意。
    极星子正欲敲门的手顿了下,饶有兴趣的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我在这是穷,可我也不想那么穷,没钱,这主角设定就这样,穷着穷着本来也就习惯了,可今天
    要是在原世界,想买几套就买几套,还用得着求人嘛,还求得是极星子,自己喜欢的人,戈欢你怎么拉得下这张脸的,没给他买几套房就算了,还好意思叫,是不是个男人。根本不算个男人!没用!
    又听见咕噜噜的灌酒声。
    极星子刚刚那语气,怎么和何亦歌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时光逆流一刹,他想起他们倆还一起上课,学习,吃饭,但不论何时,他总是争着买单。
    何亦歌想要什么,只要他眼神一瞟,或者不小心提一句,都会记在心里,然后买下送给他,可何亦歌每次都是拒绝,先是好言婉拒,后来直接给甩脸色。
    也是今日这般语气。
    原来长得相似的两个人,语气也可以重合。
    只是境况颠倒了,他现在是求着对方的那个人。
    戈欢又灌了一杯,想着为明日赴死壮行,放纵一回。
    好久未饮酒,而古时的酒美味,淳厚,当真人间琼浆玉液。
    何亦歌,不识好歹的家伙,也不知道死没死,傻逼何亦歌,傻逼何亦歌,苦得老子一番好心喂了狗,要不是为了找他,怎么会落得这下场! 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不该去试探人家女朋友,但也没想过他女朋友这么不禁试,都还未出招就成功了。
    说不定他们倆二人现在都已经和好,如胶似漆了,就自己傻蛋似的还在这里受煎熬,找不到作者原手稿自己的结局是什么,黑化,黑化条件是什么,搞不懂,理不清,系统也不管他了,脑子都快废掉了。
    人生如此艰难,还是喝酒能快乐一刻是一刻。
    突然嘭的一声,酒坛打碎的声音,戈欢吓得一跳,以为自己的酒坛子破了,左看看右看看,没有。
    听声音像是在门外,戈欢不忘戴好面纱,摇摇晃晃打开门,空无一人,门口倒是有碎了一地的酒坛,不禁嘟囔一句是哪个小二送酒如此不小心。
    又关上门,回桌前饮酒。
    其实不管是何亦歌,还是极星子,他好像都一如既往地心醉。
    只是何亦歌倔强,不识趣,脾气怪,他现在也理解何亦歌为什么扣里扣气了,他为以前自己愚蠢行为表示深深歉意,可依然不影响他骂何亦歌臭傻逼。
    极星子就不一样,温柔专注,体贴入微,气质出尘,关键法术高强,每次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想不动心都难。
    脑海飘得都是极星子音容相貌,想着想着便倒下睡过去了。
    黑夜漫长,无尽沉寂,一人彻夜未眠,一人酣睡沉沉。
    第二天,戈欢起的很早,收拾了一番,在楼下等半天也未见极星子下来,决定上楼敲敲门,
    他也没想到极星子会起得比他晚,太不符合常理了。
    想着待会儿还是道道歉,就说昨天不应该开玩笑,辜负师尊一番好意。
    自己就是嘴贱,这毛病说好坚决改掉,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惹得师尊不开心。
    师尊,师尊,
    在他敲第二下的时候,房间门陡然一开,携着一股阴沉寒冷之气。
    第46章 当众处死
    极星子面色苍白没有血色, 眼睛红丝遍布,眉目间就透出一种冰雪般的寒意,仿佛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整张脸笼罩在一片阴沉之中,甚是疲惫,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戈欢,径自迈步离开。
    戈欢不知为何, 突然心有点慌, 莫名的,也不敢贸然出声,默默跟着。
    气氛很僵,极星子步伐较以前略显凌乱,手微微颤抖, 他头也不回,话也不说。
    这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周遭每一丝空气都骤然可怕起来。
    难道昨天自己的话真的很过分?确实不应该开玩笑, 也不应该铺张浪费,师尊说什么都是对的, 自己怎么还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呢。
    戈欢决定道歉, 待极星子走出客栈门外,他快速走两步。
    师尊,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开玩笑, 也不应该
    闭嘴! 这两个字仿佛用了极星子所有力气,从牙齿缝里蹦出的,冰冷没有温度。
    听得戈欢遍体生寒,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二人御剑飞行时,极星子显得力不从心,却又强迫自己专注,他心仿佛打了无数结的细线,乱成一团。
    他不是没有想过戈欢就是自己死对头,只是把这想法死死压住,不留一丝缝隙,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戈欢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私自利,富二代大少爷,虚伪轻浮,狗眼看人低,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脾气暴躁从不顾及他人,心思阴险狡诈。
    恨之入骨。
    当时巴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他能猜到戈欢是穿书者,没事,这都没什么,他依然可以保护着,因为剧情改了,结局不一定是以前的。
    可是他忍不了,受不了戈欢真的是自己的大学室友。
    一刻都不想与他共处,看都不想看一眼,嫌恶心。
    明明自己家腰缠万贯,却要使小把戏抢奖学金,明明自己身边莺莺燕燕成群,却要破坏他与女朋友的爱情。
    把自己失之为命的感情作践的一文不值,把他的尊严一次又一次按在地上摩擦,一次次触犯他的底线原则
    一个分神,花魂剑不稳,极速偏离轨道,戈欢忙抓住极星子衣摆。
    别碰我!极星子凝神平稳花魂剑,低吼一句。
    戈欢忙不迭地松手:对,对不起,师尊。
    他也没想碰的,可师尊今日太反常了,御剑飞行几次都不稳,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道歉也不让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令戈欢很是头大,焦虑,可他也清晰的感觉到他与极星子突然之间就有了巨深的鸿沟,强加而来,一夜之间
    君山派齐修宽阔之地,人山人海,各门各派集聚,各执一方。
    远远就能看见,掌门蓝正天焦头烂额样,四方围着君山派弟子,以防哪个仙派贸然发起攻击。
    恐怕已僵持了几日,其他仙派明显坐不住,推推搡搡的。
    蓝正天对一旁阿清道:你不是说晚星和他那孽障徒弟今日辰时会归来的嘛,这都巳时了。
    阿清道:晚星尊长不会不来的,可能有事耽搁了。
    底下山海派掌门转动自己手上的扳指,幽幽道:我说蓝掌门,你是真觉得我们很闲,还是怎么的,天天陪你排排坐?
    这几日大家都在这露天齐修处坐着等,时不时叫嚣几句,君山派烦都烦死了,也未安排住处。
    便说好今日等晚星尊归来,一并解决。
    齐修之地,是君山派弟子每月集合修炼之地,场地开阔,呈圆弧形,可一次性容纳上千人。
    蓝正天没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也不是好多年没见都生分了,趁这几日拉近拉近距离不是挺好。
    放在平日,谁理这些仙派,君山派贵为修仙界头把,自是傲气,今日竟被众芸芸名不见经传的仙派齐齐围攻,万分不好想。
    昔日威风大大折扣,名誉尽扫。
    全拜晚星尊的好徒弟戈欢所赐。
    莘月派掌门抱剑而立,这是仙派个人习惯,不爱坐,愤愤道: 以前本派专门遣弟子前来拜访,没见蓝掌门如此好客热情,今日说话倒是有意思。
    又一仙派掌门踊跃发言:对呀,别提上次本派三年一次法术进修,想邀请君山派几位尊长来莅临指导,竟然连信儿都不给回一个。
    还有一次贵派弟子与我门下弟子同捉一妖,竟被君山派弟子强取豪夺了过去,说什么是他先看见的
    围攻瞬间变成了批,斗大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在数落君山派这么多年所作所为,骄傲自负,目中无人。
    蓝正天也不好反驳什么,因为说得句句属实,现在真如坐针毡,只期盼极星子赶紧回来,交出戈欢,万事大吉。
    大家越说越起劲儿,咬牙切齿,怒目而瞪,有些人手快握不住刀了,这些年被君山派强压一头的滋味儿受够了,早就想翻身,也趁机欺压欺压。
    他们一动,君山派的弟子立马拔剑,蓄势待发。
    整个齐修场的氛围时而紧张时而激烈时而松散。
    季华故意说道:说什么晚星尊今日会到全是唬人,我看晚星尊为了仙草早已蒙蔽双眼,与他那怪物弟子狼狈为奸,只怕又在策划一场计谋,将我们算计进去。
    辰光尊挥手,一道淡光闪过,封了季华的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君山派的尊长岂能容你诋毁的,
    崆峒派掌门看见身为门派首尊的季华被当众行禁言之刑,怒道: 你们欺人太甚!我们不过说了句实话,就遭到这种非人待遇,仗势欺人!
    辰光尊语气低了些: 明明是你们人多势大,仙草也交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山海派掌门继续幽幽道: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当然是以命抵一命,况且戈欢毒死得岂止一命,晚星尊身为戈欢师尊,教子无方,理应同刑,不过嘛,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蓝正天,故作轻松道:蓝掌门肯定舍不得,所以只要晚星尊当众给我们磕个头就好了。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这话也敢说出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底下好歹也是耍耍嘴皮子,做做样子,都不太过分,这山海派的掌门语不惊人死不休!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葛清炎不淡定地小声提醒:掌门呀,饭可以乱吃,话还是不要乱说,虽然现在君山派处于劣势,但只是眼下一时,你这样不留余地的话,等以后我们强大到只手遮天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的。
    山海派掌门扯了扯嘴角:反正晚星尊也不在,过过嘴瘾还不行吗,葛上仙,你就是为人谨慎,处世地道,总是被人压一头,现在正是好时机,说不定能扳倒大名鼎鼎的晚星尊。
    葛清炎本本分分道:我可没发现这是好时机,上次他冲破追踪法禁,元气大伤,坠落悬崖都没死,今日若真的还能安然回来,在下只有敬佩二字。
    就是不知道到底回不回得来啊!
    蓝正天彻底坐不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起身拂袖怒道:天大的笑话!我还在这呢,容得了你们骑在头上侮,辱!宋掌门,若要晚星尊磕头,那还得看你受不受得起!有没有这个命!
    山海派宋掌门被刺激的暴跳如雷,也起身,与蓝正天冷冷对峙:那我真倒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命了!
    他伸手掀翻一旁的桌子,运力将其向正对面的蓝正天飞砸了过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大家屏住呼吸,只看见空中闪过一黑乎乎的东西。
    但那东西只在空中嚣张了半秒,瞬息间碎成漫天可见的细小尘埃,飘散四处。
    有两身影从长风皓天中缓缓而落,正落中心,瞬间成为全场焦点,万众瞩目。
    蓝正天蓦然松了一口气,可算盼星星盼月亮给盼来了,再不来,真得以一敌百,与众仙派混战了,倒也不是怕,只是自己一把年纪了,如今还落到与人拼命的地步,怎样都不好想。
    众人见晚星尊真携自己弟子戈欢而归,暗自惊叹。
    他们都以为不会回来了,有人目睹晚星尊和他弟子受重伤坠落悬崖,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今日竟真的归来,原本打算今日扫尽君山威风,搜刮君山派的计划全泡汤了。
    极星子脸色依旧不好,冷若冰霜,眼神犀利如剑,任谁看了不寒而栗,惧三分。
    宋掌门冷笑一声: 晚星尊,久仰久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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