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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穿的是校园文——在山涧里(40)

    说完他骄傲似的挺了挺胸。
    沈却:
    其他暗中听的人:
    坐在柳拾光另一边的是个约莫二十上下的小女生,她听到柳拾光这话,又看了看俩人的脸,眼睛忽地亮了亮。
    话题似乎有些有些歪了,作为主人的程梧放下碗筷,把话题拐回中心,说出了自己今天晚餐的目的。
    他面露沉痛,泣声开口:各位客人,十分感谢你们百忙之中前来吊唁。但十分不幸的是,最近家里长辈因为父亲的逝去悲伤过度,已经卧房不起。
    所以?
    玩家们眼中闪烁不定,忽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程梧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就只能拜托各位为家父守灵了。
    第59章
    守灵人不用太多,只需每晚一人便行。至于顺序程梧抬起头,环视了他们一眼,就按照各位客人入座的顺序吧。
    他脸上咧开一抹莫名兴奋的笑来,但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柳拾光看见了,差点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是错觉,但他也只不过疑惑一瞬,下一刻便反应过来
    晚上的守灵,恐怕是凶多吉少。
    餐桌上原本正在朵颐的各位霎时停了下来,特别是前七位入座的玩家,脸色更是不好,难看至极。
    开什么玩笑!有个脾气不好的玩家没忍不住,狠狠拍下桌子站了起来,
    柳拾光看着自己面前的汤碗抖了两抖,汤汁都被溅出来了一点。他稳了稳自己的碗筷,然后顺势瞧了过去,发现那人居然是之前在门口多嘴的寸头男。
    这人正白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似比刚刚的程梧还恐怖几分。他手指向柳拾光这个方向,语气不好:那这四个就什么都不用干吗?!凭什么要我们去?
    他说的四人正好是柳拾光,沈却,以及坐在柳拾光身旁的那个女生,还有另外一个男的。餐桌上除开程梧剩下的一共有十一人,他们要在这宅子里待上七天,也就是说只需要七个人守灵,剩下的便可以逃过一劫。
    如果人够了,他们自然不用。程梧笑眯眯地回答,看起来半点没受寸头男火气的影响。
    寸头男一听,眼睛大睁眉头一挑,手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一扔筷子,骂骂咧咧地离开餐厅,老子还就不去了,你们谁爱去谁去!
    这垃圾破游戏!
    他搞的动静很大,但幸好桌上的其他菜没受到波及。柳拾光看了看身旁安安静静吃饭了沈却,对他微微一笑。
    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是
    幸好他们来得比较晚。
    = v =
    就连金哥也没想到,这次的死亡条件居然和他们吃饭时的入座顺序有关。他此刻紧绷着一张脸,连饭也吃不下了,心里仔细思索着。幸好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他正好是第五个坐下的,守灵的时间靠后,还可以借由前几个人来猜测一下晚上守灵的危机是什么。更何况这只是个新人局而已,不会太难。
    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之前的一场游戏里有个大佬曾说过,这游戏不会给人无解的死局的,生路都隐藏在游戏给出的各种细节之中,只要找到了,就能成功过关。
    这也是这游戏名字的由来。
    金哥想起自己之前在现实里的游戏论坛里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名字。
    《生路》
    个屁!分明是个死亡游戏!在游戏里死的人,现实里也死了!
    还屁个生路。
    金哥暗自咬牙。
    出来这么一出,许多人都没心思再吃下去,也纷纷离开座位。
    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到最后,餐桌上竟只剩下了柳拾光和沈却两人。
    哦,还有个程姓npc。
    程梧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客人们不愉快的心情和纷纷离桌的事情,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慢条斯理地把自己面的饭菜吃干净。
    柳拾光看了他几眼,发觉他眼里的愉快并无作假。
    所以晚上他们去守灵对程梧他们来说是什么好事吗?
    不久之后程梧也离了场,这时餐桌上真的只剩下柳拾光和沈却两人了。
    柳拾光想了想,还是吃饱喝足要紧。他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发现好像有些凉了。
    柳拾光砸吧砸吧嘴,问了沈却一句,汤凉了,要不要换一碗?
    沈却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他看了一眼自己只剩底的汤碗,沉默了一下,不用了。
    但这三个字却被淹没在柳拾光的嗓门之中,柳拾光拿着汤碗对身后随时待命的女仆小姐姐说道:麻烦给我们盛一下热的,谢谢姐姐。
    他还特地指了指沈却和自己。
    以为是沈却的吩咐,女仆丝毫不敢怠慢,动作麻溜地从锅里给他们盛满端了过来。
    沈却:
    汤虽然挺合他胃口,但是他其实不是很饿。
    最后柳拾光吃得打了个饱嗝,旁边的沈却也正好放下筷子。他拍了拍肚子,站起来打算趁着饭后时间,再去看看这宅子里还有哪些古怪。
    柳拾光扭头询问了一下沈却的意见,问问他是否想和自己在屋子里逛逛,就当饭后消食了。
    沈却张了张口,正要回应,却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嗝。
    嗝声音轻轻巧巧的,像是餐后的小猫打了个奶嗝,衬着沈却那副清冷凛然的面貌,一股反差迎面而来。
    有点萌。
    柳拾光:!
    沈却:!!
    两人不说话了,愣愣地对视了三秒。沈却忽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猛地扭过头去,他快速站起身,往二楼走去。
    柳拾光还怔愣没回过神,目光下意识跟着沈却离开的背影,微不可见的,他好像看见了沈却泛得通红的耳尖。
    嗯,有点可爱。
    柳拾光忽地笑了起来。
    刚刚这是吃撑了吧?
    怎么这人就算失了忆还是这么可爱啊。
    他弯起了眉梢,笑得有些温柔。
    吃完饭之后的时间也不知道多少了,柳拾光拿出了手机看了看,发现上面显示的时间一直凝固在上午十一点不动了,他想了想,这时间好像正好是他出事那会儿的时间点。
    也不知道他在现实里怎么样了,应该还活着吧?
    柳拾光抓了抓头发,收起手机。他往餐厅外走去,既然是想要找线索,要不还是先去灵堂看看。
    灵堂里一如既往的肃穆,之前在里边哭灵的几个人不见了。柳拾光皱眉想了想程梧说过的话,猜测那些人应该是回房间休息去了。此时灵堂里除了悲戚得到哀乐声,空无一人。
    灵堂的角落里堆着很多花篮,灵桌上也有花。柳拾光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这些花都是纸花,没有一朵是真花。
    这就有些奇怪了,起码供桌上应该放点鲜花吧?都是纸的,程家都住得起这么大的别墅了,也不像是买不起真花的样子。
    柳拾光放下了手中拿起来端倪的纸花。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灵堂的墙壁上正挂着钟,此时的时针正指着七。
    如果这个钟是准的话,那现在才晚上七点。
    柳拾光略过了时钟,又把目光放向灵堂正中央的灵柩上,目光微微上移,黑白的遗像与灵柩几乎处于同一线上,遗像里面相严肃的中年人两只眼正对着他,莫名有些诡异。
    柳拾光暗暗吞了口唾沫,不敢再去看遗像。
    不过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无人的灵堂里似乎有股目光正如影随形。
    令人寒颤。
    柳拾光尽量忽略那股异样,他走到灵柩之前,仔细看了看这个实木棺材。
    就只是普通的贵了一点的棺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又慢慢伸出手,在棺材上方敲了敲,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似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柳拾光不禁皱起眉头。
    你在做什么!
    身后猛地传来严厉的呵斥声,柳拾光呼吸一滞,他快速转过身,看向灵堂的入口处。
    发现来得是程梧。他正不悦地看着柳拾光,板起脸来的的样子和灵堂里的遗像有几分相像,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柳拾光背过手去,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来,我我这是看这上面有灰,只是想擦擦而已。
    说着,他抹了一把,然后举起手来给程梧看了看。
    程梧依旧板着脸,快步朝他走了过来,站到他身旁仔细瞧了瞧,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稍稍缓和脸色。
    还请客人不要随意乱跑,等时间过了九点便只有守灵人才能出来走动,客人还是回房休息吧。
    柳拾光勉强笑着应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也消完食了。
    离开灵堂的最后几秒,柳拾光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里面的程梧,看见他正静静站在灵柩前轻抚着棺材,背后冰冷的光线衬着他整个人有些阴凉。
    柳拾光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便快步回了二楼。
    呼,吓死他了。
    幸好他还没对那棺材做什么。
    不过,看程梧那小心警惕的样子,这棺材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知道了九点以后最好不要在外面跑动。
    二楼的走廊并不是空无一人,柳拾光正好到二楼的时候,有个房间的门正好开了,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脸色疲惫,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打火机还没打出来,就有个女仆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对他说。
    抱歉客人,我们这里禁止明火。
    男人皱了皱眉,面色不虞,真是的,连根烟都不能抽
    柳拾光从他们身后路过,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便往走廊尽头走去。
    他开了门,进去了房间。
    房间里没人,被铺也很整齐,柳拾光看了看,然后发现了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僵了僵,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脸色有点红。
    今晚
    咳,有点刺激。
    第60章
    柳拾光脸上一派正经,内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游移。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随后拉门一开,一个浑身裹着水汽的人影出来了。柳拾光听到动静立马转过头看了过去,目露精光。
    沈却正低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没看见柳拾光如狼似虎的表情。他一身长袖长裤的棉质睡衣穿得正正经经,纽扣扣到最上面,除了丁点的脖颈,剩余什么令人遐想的肌肤半点没露出来。
    柳拾光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但不过片刻,他开始唾弃自己。
    脑子里都是废料!而且现在都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简直禽兽!
    骂完自己之后,柳拾光又觉得神清气爽,然后继续把目光放到了沈却身上。
    = v =嗯,感觉水灵灵的。
    柳拾光不自觉咧开一抹笑。
    沈却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他现在坐在床的一边,柳拾光坐在床的另一边,两人之间距离不到两米。他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从浴室里出来一直到现在,都如芒在背,令人局促不安。
    他特地挑的这么一身,难道哪里没穿好?
    沈却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整整齐齐,并没有哪里有问题。
    他思考了一下,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柳拾光的问题了。
    沈却嘴角忽地露出一抹冷笑。
    他扯下毛巾,冷声道:你不去洗澡吗?
    如果现在是在他那,他早就解决这种对他有不明企图的人了,哪还会留到现在?不过是看在程梧客人的份上罢了,毕竟这些人可是对他有大用。
    柳拾光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从床头拿上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里淅沥的水声缓缓响起。
    沈却面色如常,眉目一派清冷,他把目光放向窗外,此刻外边天色漆黑,时间已到了八点。
    浴室里的柳拾光没多久便关了花洒,穿上衣服出来了。
    他与沈却不一样,领口大大咧咧地敞开了一大半,头发也不擦直往床上奔去。
    利索地掀开被子,躺下,再盖上被子。柳拾光只露出了一个带着水汽的脑袋在外边,白净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竟显得格外乖巧。
    但沈却知道这都只是错觉。
    果不然,他听到柳拾光对他说:你还坐着干什么,快来睡啊!
    柳拾光睁着眼,眼睛亮亮的,偏头看向他时满是某种让沈却坐立不安的情愫。
    明明他们俩互不相识,为何这人却总能这样渴慕又欣喜地望着他?
    沈却蹙了蹙眉,心底却莫名软了几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就算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只会敬畏又仰慕地看着他,然后称呼他一声大人而已。
    他不死不生,他的血液对他们来说是恩赐,是奖赏,但他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收回。所以那些人总是对他敬畏居多。
    那些人也只能算是他的附属,就连这次也只是突然兴起想来参加程怀礼的葬礼罢了,毕竟这人也算是他手下比较重要的一号人了,不过这也不能算是葬礼,到可以说成
    却儿?在发什么呆呢?柳拾光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面前,正疑惑地看着他。
    沈却回过神,对上他靠近放大的面容,下意识身子往后仰了仰,他眉峰紧皱,沉声:你叫我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嘴瓢叫习惯了,沈却现在根本不记得他,柳拾光看见沈却有些不悦的神色,懊恼地垂下眉眼,再扬起头时,他乖顺地笑了笑:没呢,我刚喊岔了,抱歉。
    唔沈却。柳拾光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就连眉眼间的亮光都黯了下去。
    沈却听着那声他正正经经地唤自己名字,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别扭,就连那个他从未听别人喊过的称呼,他也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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