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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穿的是校园文——在山涧里(26)

    看起来也好像不是对他没意思的样子。
    难道?
    柳拾光郁闷的神情一变,他忽然想到一个猜测。
    难道是沈却家里不让他早恋?!
    这一下如醍醐灌顶。他差点忘了,沈却现在也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屁孩,而且长得这么好看,家里人担心被坏人骗钱骗身骗心,家长不同意也是有可能的。
    哎,他就不一样了,也就是个经历过社会毒打还单身二十多年的老叔叔了。
    沧桑.jpg
    一想到自己要老牛吃嫩草柳拾光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等等,他现在这个壳子也没比沈却大几个月,所以应该是嫩牛吃嫩草才对。
    柳拾光眼里露出满意的目光。
    失败一次就放弃的人怎么能够成功?
    反正他还能继续,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还不行,那就三次。
    总有一天沈却会答应他的吧?
    柳拾光脸上又扬起了期待的笑容。
    好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
    柳拾光坐起身,把目光放向还放在小桌子上的粥。他精准地把视线放到碗里的勺子上,盯着看了几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刚刚沈却是不是用过。
    嗯柳拾光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放进嘴里。下一秒他满足地眯起眼。
    好吃!
    吃到中途,柳拾光顺手点开了电视,一点开正好就是新闻栏目,他也就没有换台。
    电视里女主持人正在用甜美而严肃的声音播报,近日在海北市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是两名合租女性,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恶劣。目前,警方正在介入调查。自今年入夏以来,全国各地均有发生各类伤人甚至杀人犯罪事件,犯罪率居高不下,本台特意采访到了V大有名的犯罪学专家
    与在病房内强制冷静的神情不同,沈却面上清冷的神情依旧,但是细看却能发现,他此刻眼眸深沉,目无焦距。
    他慢慢走出医院大门,站在门口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如果他能找到活过二十岁的可能。
    那是不是会不一样?
    自从三岁那年发病以来,所有请来的医生都对他这怪病束手无策,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从一开始的希望,到最后无动于衷。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命运会终结在二十岁那一年,沈却没觉得哪里不好,该尝试的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都已经尝试过了,所以没什么遗憾。除了对不起家里还在苦苦为他寻找希望的兄长和其他家人,四哥甚至还去学了玄门道法,他真的没什么可以留恋的。
    但是现在,他竟然开始渴求。
    渴求上天能给他一分垂怜。
    他也曾怀疑过柳拾光是否是给他下了蛊,明明两人相熟才不到两个月,他怎么就开始死心塌地起来?
    这感觉就像就像他们曾经也相守过一生一样。
    所以一想到今世他们只是有缘无分,就变得让人难以接受起来。
    沈却绷紧了下颌,沉默的样子看起来莫名染上了一分脆弱。
    他想要活下去。
    活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
    然后陪他到老。
    沈却猛地松开自己紧握着的手,整个人像是坠入了迷茫的深渊。
    这样可以吗?
    .
    接下来在医院的两三天,沈却没再来过。柳拾光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种情况他也是预料到了,可失望的同时他也有几分开心。
    因为每天下午,他都能雷打不动地受到一分匿名送来的粟记的粥点。
    就是每次都是同一个口味,喝了两三天有点腻了。
    柳拾光砸吧砸吧嘴,把吃完了的空壳子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院了。
    他顺便找了医生把自己右手的石膏给拆了。拆完之后,许久没运动的右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僵硬得很,医生嘱咐不要一下子提重物或者用力过猛之类的,要循序渐进地锻炼一下。
    柳拾光乖巧的点头。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是星期六的下午,谁也没通知,柳拾光打车去了车站。
    柳拾光现在住的地方是御河市偏郊区的位置,因为附近有着御河中学这个市一流的高校,周边也算是比较繁华,交通便利,但也算是御河市西区一块比较角落的地方了。他现在要坐车去的地方在东区,几乎跨越了整个御河市,坐车得将近两小时。
    上车之前柳拾光还特地买齐了装备,带上了帽子,换了件新买的外套。
    昨天他就已经打听好了柳付涵的行踪。听说柳付涵毕业之后找了个什么大集团工作,但是一打听下来柳拾光却发现,这个人只是在人家名下的分公司当个普通员工,工作地点倒是在御河市的市中心,还特地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一趟。
    现在正巧是周六下午,如果柳拾光赶得巧的话,还可以东区那边的车站附近守到人。
    第40章
    御河市西区,市第二人名医院。
    您好,有您的外卖外卖员打开病房门之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铺也叠地整整齐齐,这不像是有人住啊。
    外卖员有些疑惑,他苦恼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外卖,包装袋上粟记两个字明晃晃的很扎眼。犹豫了一会儿,外卖小哥还是选择打了下单人的联系电话。
    你好,我是
    .
    小叔那个,你最近沈兴维坐在沈却对面,看着自己小叔脸上一如既往冷淡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他现在正在沈却家里,沙发上沈却正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就是眼神压根没往他这边看过。
    沈兴维不禁有些郁卒,几天前他家老爹紧急电联说让他好好关心他小叔,说他连他小叔最近心情不好都不知道,看来是生活费给多了!
    沈兴维当时就:
    然后在电话里狠狠说了他一顿,话总结起来就是让他好好关心一下小叔,最好旁敲侧击出沈却心情不好的原因,最后留了一句这个月生活费减半,就冷酷地挂了电话。
    沈兴维完全插不嘴地被挂了电话,怎么办,这仿佛自己不是亲生的既视感,是错觉吗?
    为了自己的生活费(不是),为了小叔的身心健康,沈兴维特地趁着周末时间来了沈却家,打算好好旁敲侧击一下。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画面。
    可是他看了半天,觉得小叔好像也没啥心情不好的迹象。
    该不是他家老爹故意驴他吧?
    但他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老爹那什么开玩笑都不会拿小叔开玩笑的,所以这就是真事了。
    所以,小叔最近是真的情绪不佳了。
    但是,他直接开口问,小叔也不可能和他讲啊!他老爸作为自家小叔大哥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哪能来指望他呢?沈兴维简直欲哭无泪。
    不行!
    他心里暗自打气,他上一世将近三十年都白活了吗?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怎么有资格当沈家人!
    所以,做足了心理准备,沈兴维再一次开口。
    小叔你
    铃铃铃系统自带的手机铃声响起,沈却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同时眼神示意沈兴维先安静。
    沈兴维弱弱地闭上了嘴。
    小叔要怎么样,他还能不同意吗?况且只是个电话而已
    什么?
    沈兴维听见沈却反问一句,眉峰紧锁,似乎是遇见了什么事态严重的事。
    天哪,他家小叔居然还会有这种表情。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送了。
    电话那边似乎又问了一句,这次沈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调平淡。
    你扔了吧。
    他挂了电话。
    只是表情依旧是严肃的,他眉头紧皱,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笔记本的屏幕上。哪怕沈却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没有异样,但是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他根本就是在神游,注意力不知道被放空到哪里,神情之中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茫然。
    沈兴维这下不怀疑他家老爹说的话了,自家小叔都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事?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抓狂.jpg
    .
    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柳拾光终于到达目的地了,他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才五点零三分。
    柳付涵大概下午五点下班,收拾东西再加上过来路上费的时间总共得一个半小时差不多。
    也就是说,没意外的话,大概六点半就能见到人了。
    敢莫名其妙地把赌账赖在他头上,当他是软柿子好捏的吗?
    柳拾光脸上扬起一个毫无感情的笑容。
    他现在头上戴着一个深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有点低,旁人只能看见他的下半张脸,身后还背着背包,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分普通的青年。
    先去车站附近解决了晚餐,然后柳拾光蹲在车站出口对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这里视野很好,正好能看清车站里走出来的人,还不容易引人注目。
    时间过了六点半,柳拾光还没见着预料之中的身影。
    但他依旧继续耐心地等,顺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
    虽然这种时候还是嘴里叼根烟比较帅气,但是无奈,比起烟柳拾光只会吃棒棒糖。
    毕竟他可是一个乖乖仔呢。
    嘻:)
    时间又过了十分钟,柳拾光已经吃完了第一根棒棒糖,现在嘴里叼着着的是第二根,还是草莓口味的。
    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刷了刷,柳拾光余光一直看向车站出口,没过两三分钟,他终于看见目标人物走出车站。
    柳拾光眼睛一亮,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糖,站起身,双手插兜看着那个脸上傲色毫不掩饰,恨不得鼻孔朝天的年轻人。这次柳付涵没有穿上次两人见面时的西装,而是换了一套比较休闲气息的衣服,但是这完全抵挡不住这人周边我就是这么厉害的欠揍气质。
    柳拾光感慨,这人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还要让人不爽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柳拾光见他看了一眼手上不知花多少积蓄买的名表,然后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柳拾光的二婶家离车站并不是很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可以到了。所以柳付涵没有选择乘车,而是走路,这也给柳拾光待会儿要做的事带来了极大便利。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车站到二婶家是要经过几条小巷子的吧。
    感谢原主当年住在二婶家给他留下来的记忆。
    柳拾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步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一路上人流量比较大,走在前面的柳付涵也没注意身后跟着一个人。
    更何况现在天色也已经暗了,柳拾光还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跟着人的时候脚步声也放得很轻,手上拿着手机,装作只是普通的低头族,别的人也就没在意他。
    一路走过繁华的闹市,音乐声震天响的小公园,再拐个弯,柳付涵走进了一条小路里。
    这条小路一般没什么人走,所以和他一起走着的柳拾光就变得有些显眼起来。
    周遭有些安静,但是不远处小公园广场舞的配乐声还是听得很清楚,不远处的路灯还忽闪忽暗的,柳付涵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那个低头拿着手机玩的小青年,然后停下了脚步。
    青年似乎根本没在意他,继续自顾自地往前走。
    柳付涵看了两三秒,放下心。
    看来只是他的错觉。
    没过几步路,他就可以到家了。柳付涵继续走,可等他路过两个街灯中段昏暗的交界处的时候,却猛地眼前一黑,头上似乎被罩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死命扯到了身旁黑暗的小巷子里。救命啊!柳付涵一边呼救,一边双手齐上试图把他头上的袋子抓掉。
    但是可惜的是,附近小公园里的音乐声太大,完全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柳拾光特地选的平常用来装篮球的黑色包布袋,两边抽绳一拉就能束紧,现在用来套头倒是挺合适。
    柳拾光也没管柳付涵的挣扎,一脸冷酷地把两根抽绳打了个结,他没绑紧,怕把人闷死,但也不是柳付涵随便挣扎就能出来的。
    不是他说,柳付涵那挣扎的力度也就比女生强了一点。
    救唔!柳付涵下一句还没喊出口,就被人狠狠一拳揍到了肚子上,痛得他立马弯成虾米状。
    柳拾光刻意压低了嗓子:没钱也敢出来赌,当我们大哥是什么人!毛都没长齐还不快回家喝奶去!
    低声吼出来的架势就是不一样,柳付涵一听这句话,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他也不反抗了,颤抖着说:你你是强哥的人吗?
    强哥?
    柳拾光挑了挑眉,虽然不认识,但现在正好可以借一下他的名头把他这出戏给演下去先。
    当然了!不然你小子还欠了别人?
    一听这话柳付涵一个哆嗦,不不不没,没有。
    看你穿的还不错,手上这是什么?柳拾光看了看他的表,故作阴阳怪气,呦,名表啊!怎么有钱买表,没钱还债啊?
    柳付涵吓着了,没骨头似的惊恐道:不不是!钱我一定还!我马上就还,再给我两天不三天!我一定还清!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藏起了自己带着表的手。
    柳拾光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干二净,但他也不在意,只是心里冷笑了一下。
    他继续压着嗓子,装作一脸怒气的样子:三天?!你还要三天!当我们强哥是慈善家吗!
    他开始专挑让人痛又不会怎么样的地方下手。
    柳付涵没两下就开始哀嚎,别打了别打了!
    我两天!
    不,一天!我马上就还!我一天之内就还!
    他原本看起来昂贵而整洁的衣服现在看起来脏乱不堪,身上沾满了灰尘。
    柳拾光停了手,他整了整衣服,得了柳付涵明天还账的承诺,他也不用担心那些追债的人跑来找他的麻烦。他也不担心柳付涵会赖账,照这人以为他是强哥派来的人之后就怂成这样,谅他也不敢再捋虎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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