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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视我如天道(重生 修真)——影月卿兰(

    叶知秋收起阵盘,睁开双眼,看向星光消散后无尽的黑暗,此刻就算是他们彼此想要用上神识探知,也是无从知晓彼此的状态的。
    他眉眼现下并无多少原先的肃然之色,瞧着黑暗之中看不清轮廓的那人就像蔓蔓青萝依恋着松柏,这样的目光是容羽从未见过的,两个生来不屈高傲之人,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看出依赖的情绪,可当容羽今日说起喜欢他的依赖之时,他知道那是逗他玩闹之语,可也是让他倏然想起了,自己心里当真是有依赖的。
    这依赖,不是那种对强者护佑的渴求,更不是切切思慕让人沉迷情意,而是这人就像一束光,两世于他并无差别,这样的光,在顺境时让人温暖,在逆境时予人希望。
    这样的光明,不该只是在儿女情长,因为即使对方不在身边,即使身在黑暗之中,他也能清晰地找到光明所在的方向。
    如他所愿,三日后我会前去那所谓的宴席,你也无需对云中峰做出缜密的安排,就可立刻前去闭关。叶知秋道。
    从前方传来的容羽的声音,温润,淡然,道:主动给他送上一具此间世界最好的躯壳,这样,心知已有退路的他就能放手一搏了。
    叶知秋道:越是乱的措手不及,越是让人放心才是。
    容羽道:你要如何取信那魔尊?
    他不是喜欢爱恨交织的故事嘛,痴情弟子为爱不敢道出真相,无情师尊误信负心传言,眼见为实,挥泪斩情丝,叶知秋想了想,觉着这出好戏还不够那魔尊编的精彩,补充道,爱之深恨之切,绝情师尊击杀浪|荡不孝徒,昔日恩爱却难忘,冲冠一怒生心魔,强行闭关
    叶知秋话还未说完,倏然就被一阵近到咫尺的气息打断,那鼻息拂过脸颊又到耳畔,这耳边的热度尚在流连,眉宇之间又觉出指腹摩擦描摹的触感,那本该身在暗处,远远与他对话之人,轻声说道:其实你很舍不得我罢。
    胡言。叶知秋那满目柔情收敛了许多,语气生硬道。
    你的故事很动人,可我觉着不行。容羽道。
    为何?叶知秋面对质疑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只又解释说道,他断定我与你情深,必不会让你动手杀了他这个如今在道宗和其余门派弟子心中地位如信|仰之人,他死了,我们不知他会夺舍何人,你却是担了为私情杀害掌门首徒的罪名,若是他夺舍的是早有预谋的掌门,只需随意一挑拨,世人是会信你爱上了亲传小弟子多?还是会信你修炼入魔全无理智的多?到时候掌门振臂一呼,就说要清理门派,难道你还能对几峰长老真下了死手吗?
    这些我自然早已心有丘壑,你说的这般严肃,我都快要不好意思说出那不行的原因了。容羽轻声一笑,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叶知秋想想也是自己顾虑太多,还担心起容羽不曾考虑这些来,不过这人哪里会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直言自己不会说故事,难以让人信服吗?
    他感觉那呼吸似乎要离开他耳边,几乎毫不犹豫地将人又拽了回来,因为看不见,力气也是失了准头,险些是让对方与自己撞了头,他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立刻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有什么听不得,快说,不行就改,别耽误了正事。
    下一刻回应他的,却是身体一轻,被人抱到了腿上,那人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都没见过浪、荡的弟子是什么模样,要如何想起就生气,还气到你说的又是挥泪,又是心魔的,我怕我演不好,坏了你的好故事。
    此一词非你这样分开念出的意思,哎呀,你这人就是故意的,我解释不清。叶知秋语气无奈,双手推了推。
    原来还能有不一样的,知秋,你果然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容羽笑道。
    不许笑了,叶知秋一手寻着声音来源捂了容羽的嘴,我发现你自从爱笑了以后,更没正形了,还能不能像个师尊一样与我说话了,气质呢?仪态呢?
    容羽轻蹭过他的掌心,将那温暖的手拉下,搁在另一处,还真就不笑了,身姿板正,气质雍容,那一水的高冷气场,若是叶知秋不知容羽在用他的手做什么,还真要信了,只听容羽气息平稳,就用叶知秋要求的师者气度威严,说道:知秋爱徒,师尊有感觉了。
    你,不知廉耻。叶知秋真心是后悔明知对方变脸和翻书似的,还提出了这样让自己觉着更羞耻的要求。
    为师教你,做人当言必行,行必果,说出口的话须得一字千钧,你叫人毋需不好意思,却是出尔反尔,当罚。容羽言辞严厉,还真似要管教他一番。
    叶知秋想要抽回手,才发现自己布下的阵法,不仅限制了旁人,也影响了自己,若论力气,他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正欲抬起左手召出阵盘解了阵法才好,却是又被人一手牵住,从他纳戒里取出了那条可供给一个小宗门的灵脉。
    灵脉的明光照亮了眼前之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眸光容色俱是冷的,只让看在眼里的叶知秋倏然心中一凉,轻声嘟囔道:你不会还真要拿这东西打我手板子罢?
    第97章 礼尚往来
    叶知秋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光亮移动一分,他的眉目就皱紧一分,他倒要看看这人敢不敢真的动手。
    只见那灵脉如水蛇般倏然一摆动, 叶知秋捕捉到对方手放开自己的一瞬间就跳出了怀抱, 几步退出了三尺, 已是一手掌阵盘, 摆出了防御之姿。
    这世上还没人能让他无缘无故心甘情愿地挨打的,若说是对方当真是以师尊的身份与他说话, 受些管教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人分明就是用这身份戏弄他,一点没正经。
    这样大胆的行为,绝不接受。
    他等着对方行动,也未解除阵法, 方才一时势弱,真真是让人有些耿耿于怀, 此刻既是有了准备,许久也未大展拳脚的他倒是还挺想看看不用灵力的情况下,自己能接上几招。
    可谁知。
    目光所及,却是容羽气定神闲地将那灵脉收进了纳戒, 还一脸和气地冲着他笑了笑, 这笑容落在叶知秋的眼里,简直就是在无声说他反应有多傻。
    你叶知秋一时语塞,竟是难得的在不被对方调笑的时候心生尴尬,这已是自己第二次对那形似绳索又可如鞭子挥舞的东西产生误会了, 还两次都只有自己想歪。
    想他从前也是自认多么雅正体面的人, 可自从遇见了容羽,是不可言说的情|爱小说也送过了, 醉酒调戏之事也做过了,仗着记忆有损在寒天湖也没少放纵自己,可如今他瞧着一条灵脉究竟是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可说,不可做,还是清心咒念的不够多。
    叶知秋灵机一动,为显的自己伸手向前用于防御的动作自然,手腕一转,五指一抹一收,就化了一颗巴掌大的星星,莹润光泽有如脉脉含情的温柔湖水,煞是好看。
    他掌心轻推,就将星光送到了容羽的手里,一脸诚心诚意地说道:闭关冷清,此一星辉可化一室繁星,朝朝暮暮,如我相伴。
    这星辉可是取自七星阵盘?容羽的眉眼被那星星照耀得格外温柔。
    叶知秋点点头,说道:瑶光,虽只是阵盘对映此间天地形成的微小星星,也还不是很明亮,但它是我的命星,见它如见我。
    既是如此,我还要它化繁星为何?容羽珍惜地轻触光亮,有一点光明耀心间足以。
    我也是怕你会瞧的腻味厌烦了才想出来一星化万千星影的法子。叶知秋放下了手,认真道。
    却见容羽从衣襟里取出自己常年佩戴的隐灵鲛珠项链,将那颗星星也缀了上去,贴着心口好好保存,叹了声:可不是什么都会瞧着腻味的。就起身接近将人轻拥,附在他耳边又说道:其实不是你误会来着。
    什么?叶知秋道。
    我是那么想了,不过,不一定要立刻付诸行动,能得你早些赠予我此物也是好的,容羽右手顺着他的手臂滑落,牵起他的手,又从他无名指的纳戒中取出一对灵剑,道,我出关之时,倒是可以还你份礼物。
    你要用灵脉提升这对灵剑的品阶?叶知秋本还因他先前的话语,有些脸热,这一说起正事,也就跟着认真了起来。
    容羽点点头,下巴磕在对方肩上就似挠痒痒,道:总也是要轰轰烈烈地出来,一条灵脉的力量可才让人看得过眼,我若是不私心替你做些什么,可是会瞧着这巨大的耗费心疼的。
    还以为你挥霍惯了,早不知心疼是何物了。叶知秋轻声笑着说道。
    容羽推了推叶知秋拿着阵盘的手,示意可以撤去阵法了,那遏制灵识的效用一散,他就一手轻握也将那遮掩了日光覆满了窗的灵蝶散作灵光,光明复现的一刻,才松开怀抱,收起了灵剑,捏了捏叶知秋精致的下巴,说道:定是道侣一心,也叫我受你感染了,看来以后还得让你适应了我才好。
    挥霍又不是什么好词。叶知秋冷眼瞧着他。
    有对比,才更显得出我珍惜什么呀,容羽再次将人轻拥入怀,叹道,你不会安安分分守在云中峰,让姜楚早日清醒却也是必要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想如何做我都依你,我倒不怕你不将外界之事一一传达给闭关之时的我,谨记,保重自身,你我不止一心还可同命,我若看那命星黯淡,可是会不管不顾强行出关的。
    都会以性命相要挟了,可不得了,叶知秋由着他抱紧,也是抬手认真回应,贴得近了,忽又眉头一皱,揶揄道,你这感觉还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早就让你跟我学无情道了,现在这触感,倒好像是你更情动,有些遗憾了啊。容羽道。
    三日后。
    主峰大殿是一改往日的庄严,经过连日来自各峰女修的布置装饰,入夜时分,就是距离沧澜道宗百丈开外的人远远观之,都要道一声霞光万丈,星河璀璨。
    这样的齐心庆贺自然不是为了某一人,精英弟子门的安全回归,于公,是整个宗门中坚力量的壮大,于私,是各大主峰等了二十载的一次团圆,掌门既是有心安排宴会,他们自然也是真心实意地出财出力,只将这千百年难得一次的宗门大典,置办的盛大非凡。
    可偏偏就是有一个主峰,不仅人未到,就连物资都未赞助上一分,令人推杯换盏,满面喜庆的时候,也难免会腹诽议论上一二,谁不知,这云中峰可是整个宗门最为富裕的,谁又不知,此次苍无秘境之行,唯有他云中峰两名亲传没有遭难,姜楚是早早就回了宗门,而叶知秋,可不就是那位亲自带回的。
    这种时候,倒又没人想起,人家虽是回了师门,可却是被罚入了寒天湖整整二十载,更有甚者,曾还在私下议论过,他二十载困于绝境倒是比他人在苍无秘境这样的洞天福地修为提升得快,虽是有隐灵之物傍身,但只看脸色气息,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明面上挨了罚,实则是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好机缘。
    可不敢胡说,到底是辈分在那里。一红衣女修小声议论道,这一句,就似打开了其余众人的话匣子。
    他们不是都传两位叶师兄是一对吗,怎么今日盛会,倒不见两人同席。
    好生古怪。
    还以为今日能亲眼得见一段传世佳话呢。
    却是宋清颜,眉目清冷地一瞥,放出威压止了那些不识大体之人的闲言碎语,一身气度庄严,只叫人蓦地一阵脊背发寒,怕是要被罚去戒律殿受刑了。
    可这人偏就是瞧着狠厉,说出的话却也没有与那些人差了多少,只道了声:感情如何,还须得做给你们这些外人瞧?她心中啧啧轻叹,这些人懂什么,自己可是在苍无秘境亲眼所见,那二人好的就似蜜糖,不过,糖不嫌多,她本也挺期待叶知秋今日赴宴的,可只要想想自己的师尊是个怎样的古板老人,就知他二人闹出了这么大的传闻,那位比自己师尊冷情狠心上万倍的仙尊该会是何等气愤。
    只盼着世俗观念,可别让那位误了一对有情人,听说历清晖也回师门了,啧啧,早年就听自己师尊说是为情所困,要她也要引以为戒,这该不会也是被那位拆散了罢。
    若不是师尊如今管得严,她这好歹也是风靡一时的作者,不得给他们写出个惊世骇俗的惊天巨作来。
    这满脑子的画面纷呈,却是被掌门一声先行离去掐断了,紧接着是众长老逐一离席,其实这些长辈大能来露个脸已是给了他们这些幸存弟子无上荣光了,离开了,反而才能让他们吃好玩好。
    宋清颜看着取代了掌门位置,坐上正席继续主持的叶幽,还真是对其人不服不行,都是在苍无秘境遭了难的,此人不仅能在逆境中能有所悟,得天道眷顾次次都能寻到机缘得以突破,就是心境,也从未受噩梦所扰,倒还能劝她带领众人走出阴霾。
    现如今,相较与其他宗门的损失,他们倒是得以留存下更多的实力,眼下叶幽能坐上主位,想必也是掌门有心让他接任掌门之位,这样的荣耀也算是众望所归。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贺词连篇,明净峰负责安排的酒水灵气充裕,虽不醉人却也能叫人脸上好气色,众人的目光无一不是在那高高在上之人,却见那唯一与众人目光所向相反之人,终于是展露了今日唯一的一次真心笑颜,眼眸中星光万千,道了声:你来了。
    这前一刻的万众焦点,此刻就已换了人。
    一袭莹白曳地法袍的叶知秋容色清冷,长发整齐披在背后,仅以一青玉缀以明珠的发簪温柔地半束着,没有半点从前的干练英姿,却也是一身的烨烨星辉,气质高华,可谓是步步生莲,温润清雅,叫人瞧上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他倒是没有留心旁人是什么眼光,只一步步走到那上位者身前,从纳戒取出一个一个玉匣,道:云中峰,送礼。
    第98章 夜宴风波
    怎么来的这般晚?叶幽拿起叶知秋未放下仍还握在手心一个玉匣, 语气关切道,自然是不会让人瞧出什么责备来的。
    叶知秋心中却是暗笑此人明知故问,说是待他好才将计划和盘托出, 但他若是当真早些前来遂了这人的心愿, 恐怕是又要被视作没有心机好糊弄。
    越难摘折的花, 才越有与人交涉的资本, 看似复杂的魔,却也不过早就被他试探过了狂热和底线。
    他抬手指尖掠过玉盒, 盒盖一一开启,就见浓郁灵气似晨雾一般氤氲开来,这灵气至纯至寒,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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