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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视我如天道(重生 修真)——影月卿兰(

    我只是听人传话说叶幽有危险叶知秋也不知今日之事究竟哪里不对了,陌生人的传话,容羽的突然出现,还有叶幽,若是再晚些赶过去, 会不会就来不及了。
    是你本性冲动,还是为他人冲动?容羽说到他人之时, 声音更是冷厉了许多。
    你今日说话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叶知秋面色转冷,双手指节因为过分用力透出些骨白,为他人冲动又如何,你难道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为人重感情了吗?
    叶知秋还欲争辩, 就惊觉自己足下一空, 竟是被容羽带着御剑而起,一息之间就奔着笼罩着整个沧澜道宗若隐若现的护山大阵撞去,任是他这样一个自认沉稳之人,也是登时睁大了双眼, 也顾不上措辞, 急道:你冷静一点,这怕是要撞得粉身碎骨的!
    怕就闭眼。容羽袍袖盈风猎猎作响, 目光淡漠而疏离。
    叶知秋气他话是说的漂亮,飞行的速度是有增无减,根本就没留下闭眼的机会就似离弦的箭的一般刺上了大阵,只见阵文闪现,预想中的剧痛却未出现,唯有一圈圈似水波一般的灵气渐渐漾开,一声惊叹尚未出声,眼前已是另一番天地。
    叶知秋看不见身后,也无从得知飞出了多远,他心中有气,竟是第一次打从心底的不想与容羽说话,可这冷战最怕的就是,你的对手根本不知道你在生气,还能气定神闲地在你身后看你心浮气躁。
    若不是前面就要撞进一朵雨云,只怕是这一路容羽都不会有分毫动作,眼见他向前抛出一艘飞舟,两人落到甲板之时,叶知秋才勉强心情转晴了一点,也好在这人还有点良心,没让自己给他挡了一路的风,再给他遮一场暴雨。
    叶知秋活动了一下终于解开了束缚的手脚,走到船舱门口,顿了脚步,门神一般杵在那里故意冷声说道:你不许进来。
    本想着自己这话也算是摆明立场,气势十足,怎么说对方也该有点眼力见,道个歉了,谁知,容羽却是直接在一旁又划出了一道门,看向因震惊回头的叶知秋说道:若是我愿意淋雨,就不会拿出这飞舟了。
    你!叶知秋看着倒在地面的木板瞠目结舌,方才还以为对方也算是为了自己,原来是自作多情了,想到这,心中更是气上了几分,按理说容羽本就是成年人,就是三年不见也不该转变得这样的疏离,他有一瞬觉着对方是刻意而为之,可一想到若是又被证实是自作多情,就太过失了脸面了。
    叶知秋也不客气,这飞舟规模不大,想来也是容羽平常个人所用,既然只有两间房间,合该是对方去住破坏了的那间,他嘭的一声关了门,倒头就睡,捂上耳朵不去听外面的雷电轰鸣。
    树欲静而风不止,也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门上就被叩了三声响,叶知秋翻身下床,脚步一声比一声重地走过去,为了让对方深刻地体会到扰人清梦的恶劣,他散开头发揉乱了些,又将衣领松了松,气势汹汹地开了门,吼道:有完没完,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我有话要与你说。容羽打住自己由上及下的目光,正色说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叶知秋手紧紧扶着门。
    容羽见他作势要关门的样子,立刻抬手按住门板,谁承想叶知秋本就没用上什么力气,自己却是用上了十分,一掌过去,竟是把门板拍了个粉碎。
    这下叶知秋当真是惊怒不已了,只想想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的结果,就不禁瞳孔一颤,手心还攥着一把木屑,说道:你是想打死我再继承我的遗产吗?
    我是想告诉你今日主峰之事,容羽抿了抿嘴唇,对自己造成的狼藉故作视而不见,你说有人传话让你去救人,但据我所知那个人当时并不在主峰,我不知你看见了什么,那竹林内有掌门派人布下的幻阵,为的就是抓你曾经告诉我的魔物,而你,险些掐死了一个同门。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叶知秋眼神柔软了一瞬,复又想起方才这人的所作所为,冷声道,我亲眼见他身上的魔息,亲耳听见他说吃什么的,我不相信你。
    你信不信我,在我撞向大阵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容羽手指拂过门框上的碎屑,面上虽依然写着生人勿近,可声音却温和了些许,行动总是比话语真实,不是吗?
    叶知秋转身走到桌边坐下,问道:你说的是你还是我?
    是我,所以我可以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吗?容羽见叶知秋本还在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的手指忽然停顿了,声音更是温和了一些,你说不许我进门,我就把墙都给拆了,现如今狂风暴雨,房内好不凄惨。
    三年你就学会了不讲道理吗?叶知秋忍笑低头。
    容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我三年的努力,在你开门的一瞬间就都白费了。
    叶知秋仔细想想,自己方才的气势是挺足的,怪不得容羽瞬间领悟了冷待他的下场,想来现在一定万分后悔罢,三年的努力,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存了三年的话想说?
    容羽瞧着叶知秋好看的眉眼,只觉着眼角眉梢俱是透着机灵的小得意,心里更是坚定了对方分明每日亥时方歇,今日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来迎,合该是故意的,而这样的故意或许恰恰说明还在乎。
    我们要去哪里?叶知秋手指在桌面画着圈,思及对方的身份,又说道,这样私自离开当真没有问题吗?
    虽不知被你伤着的人是否被幻境迷了心智,你曾说人言可畏,最怕有冤假错案,我们去一趟你大师兄那里,想必回来的时候就没什么流言了,容羽见对方不解神色,耐心解释道,你不是有个朋友叫胖三,现如今就在大历国都,即使没有今日波折,我也是会让姜楚转告你前去的,
    叶知秋小声回道:我一个人?
    现在是两个人,对于你大师兄来说也就是多添双筷子,不碍事的。容羽站起身走到床边就开始拖鞋。
    叶知秋目光追着他的动作,也顾不上揶揄对方辟谷了还用什么筷子,就立马拍着桌子起身说道:你借宿不应该随便找块地面将就一下吗?
    知秋你喜好苦修,而我睡惯了床。容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相反的,对于叶知秋的跳脚反应有些不解。
    叶知秋想起这人过去一被戏弄就害羞脸红的模样,忽然计从心起,调笑道:我在云中峰享受久了,哪还吃的了打地铺的苦,不如一起睡吧。
    说着话,他神态略显轻浮走到榻边,正躬身靠近预备勾一下对方的下巴,却见容羽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一把带到了床铺上。
    你干嘛?叶知秋也不知是被摔的还是怎么的,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容羽却是心怀坦荡地把唯一的枕头推了过去,似嫌自己睡觉的地方不够宽敞,又把他往里面推了推,手指在榻上轻划出一道萤光明灭的线,说道:以此为界,睡吧。
    夜已深了,船舱内也未明灯,只偶尔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身边之人的轮廓,反反复复地提醒叶知秋这不是做梦,这狭窄的单人铺上多了个人,还是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惦念之人,他曾设想过再与容羽相见的情形,有好有坏,最好不过是对方没有忘记自己,最坏也就是重新再认识一次。
    可容羽今日的表现当真是超出他想象的范围,与其说这是英雄救英雄,到熟人那里去串个门,倒不如说有点像一次滑稽的私奔。
    其实我今天挺生气的。叶知秋轻声嘀咕。
    我也是。容羽附和道。
    原来你没睡啊,叶知秋翻了个身,终于是能活动下筋骨了,叹道,我气的是你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态度冷淡的像个陌生人。
    我气的是我不能从始至终保持冷淡。容羽也侧过身子看向他。
    像姜师兄那样?叶知秋刮了下自己的鼻子,想起姜楚故作高姿态的样子,有些好笑。
    容羽听他提起姜楚,想到这好好的一座冰山都给叶知秋带化了,可这人还偏不知道自己对身边之人的影响力,他鬼使神差地学着动作刮了下叶知秋的鼻子,说道:别笑。
    叶知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耳根一热,眼前之人可不就是连拥抱安抚都当成朋友之间的正常事嘛,虽说心中清楚,可到底还是觉着鼻梁上温温热热。
    他下意识地想要还回去,却是在将要碰到对方的刹那收了手,颇为尴尬地在自己衣摆上蹭了蹭手心,说道:差点就忘了你划了界限了。
    是我越界了,容羽平躺回去,语带笑意,可三年不见,甚是想念。
    第32章 信以为真
    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两人聊了许多,容羽向叶知秋道清了这三年宗门对于魔物一事的重视,只是叶知秋一心专注在修行, 两耳不闻窗外事罢了。
    至于今日原本要抓的, 自然不是叶知秋, 或许就是那个有心传话之人, 既然姜楚尚在宗门,想必这些闲杂琐事, 定能处理好,他二人不若脱身于是非,到这凡尘走上一遭。
    叶知秋万万没想到容羽还会问到为何他从未提及过自己,虽貌似随口一提,可叶知秋分明听出些不自然来, 这人原来还会计较这些,倒也不是当真不在意对修士来说并不多久的三年。
    可不是容羽你告诉我, 只能在云中峰大殿唤你名字的吗?叶知秋平躺着,手指转着自己的衣带打着圈,我虽是偶有在私下坏了规矩唤你名讳,可在外人面前是断然不会随意提起的。
    原来是这样, 容羽闭目凝神, 心中叹了口气,你若是问过姜楚,或许会知道更多,今日也许就不会这样与我朋友相处了。
    叶知秋轻笑出声, 说道:正是因为师兄那情报丰富, 我更不会向他探听你的消息,嗯一品楼的情报那可都是用来交易的。
    钱不够花?容羽饶有兴致地偏过头看向叶知秋。
    够花, 八辈子都花不完,叶知秋笑这人当真是块木头,跟一品楼买人家情报那是有利可图,我图你什么啊?
    容羽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叶知秋见状,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若是姜师兄听到这话,必定是要自吹自擂一番,恨不得把自己的优点尽数显摆一遍,你倒好,只顾着点头了。
    只要我一日还是容羽,确实是个无利可图的。容羽说道。
    你今日是容羽,明日还能是旁人吗?叶知秋心里高兴,一时顺嘴就说道,我其实不用问师兄,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叶知秋打第一次在大殿见到容羽就疑心过他的身份,异于常人的白发,不似凡人的容姿,出尘脱俗的气质,天资根骨俱是一等一的好,哪怕公开露面过一次,都会是个江湖传说。
    沧澜道宗若有这样的高人在,以掌门那个性子是断不会让明珠蒙尘,寂寂无名至今的,容羽擅长丹术,可以自由出入大殿,除了师尊的亲传,与谁都无来往。就是看姜楚每每见到他都伏低好声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容羽必是云中峰无上尊贵之人。
    若说能让他隐世而居,大概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你已经知道了,却为何还能与我这般相处?容羽端坐起身,掌心轻托起一只灵蝶照明。
    叶知秋见状,心知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了,整了整衣领也端坐好,说道:出生之事人各有命,我虽猜到了,但这并不影响你在我心里的映象,容羽是容羽,丹云子是丹云子,你一日是我的朋友就永远是我的朋友。
    即使容羽当真是丹云子的私生子,可这毕竟也不是容羽的问题,一想起那漫天星空的丹室,叶知秋忽地鼻尖一酸,想来年少的容羽在云中峰没少经历孤单寂寞。宫殿虽大却是冷冷清清,父亲是当世大能,却不愿将他公之于众。
    叫师尊。容羽正色道。
    嘘,我也就是私下在你面前才放肆这样称呼一下,我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必定是非常尊重的,叶知秋双手握住对方一只手,眼神颇有些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毕竟是对方的父亲,自己方才直呼其名,无论作为弟子还是朋友都是不合适的,他语调虔诚也学着平日里小心翼翼的那些弟子一般隔空告罪,师尊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弟子一时口不择言。
    你容羽面上陡然浮现一抹薄红。
    叶知秋扬起头,冲着对方笑得亲切,眼睛的弧度好看的像一轮玄月,玩笑道:知道,知道,我越界了,你可不能现在玩消失,我可是会摔下去的。
    知道错了还不松手。容羽说道。
    你不喜欢,也没见收手啊。叶知秋嘴上不饶人,可到底是不敢玩闹太过,保不齐容羽还真会来个凭空消失,到时候作孽的是自己,摔死的也是自己。
    容羽收回手,起身穿好鞋袜,说道:我去隔壁睡。
    不是风雨交加,好不凄惨吗?叶知秋见他仪态尚算端方,脚步却是仓皇离去的背影,蓦地趴在枕上笑出了声,这飞舟在雷暴雨云中穿梭,却无半点颠簸,分明是有阵法加持,这人还偏寻了个一戳就破的借口,当真是又有小心机,又单纯的可爱。
    哎,自己今日也算是揭开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了,虽说作为徒弟不该背后非议师父,可自己这位师尊也忒狠心了些,想必是无情道名声在外的缘故罢,当真高处不胜寒。
    这床宽敞了,人也能安心入眠了。
    翌日。
    唤醒叶知秋的不是雨后清晨的温暖阳光,而是一个蹑手蹑脚在他门口装门板的人,许是容羽不知他有金丹神识的缘故,布下的隔音结界也仅是针对筑基修士的。
    叶知秋翻了个身,眯缝着眼悄悄看了看那个明显不太擅长木工活的男人,复又闭眼继续装睡,直到那叮叮当当的声响彻底停下了许久,方才起身穿好了衣物,走到门边之时还不忘反复开关一下,试了试手艺。
    待他走到廊上,船舱外的风穿过舱门呼呼刮在面上,方知容羽装好昨夜破坏的门,竟是为了避免撤掉结界后,风倒灌入屋内。
    倒也是个细心的人。
    叶知秋抬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踏上甲板之时,一时因为陡然的光亮,双眼还有些模糊,只见薄白云海之中,一身姿挺拔的男子立在船头,偶有云雾掩住足下,就更似仙人踏云而飞,他雪白的法衣随着清风飘荡,精美的银丝暗纹在烈日照耀下闪烁着典雅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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