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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视我如天道(重生 修真)——影月卿兰(

    丹云子铭刻的
    这本就是丹云子的丹炉,可自己这位见都没见过的师尊怎么可能做过那样残暴的事。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这丹炉今日能赠予自己,前世也就可能赠予了他人,亲传四弟子,自己取代的那个人
    把自己投进了丹炉的那个人。
    竟然是他。
    焚身之恨,裂魂之苦,此仇不共戴天,若是此人尚未拜入沧澜道宗,就有他落在自己手上的一日,若已然拜入,却是被自己取代了位置,那世上已无这个名字,自己又该向谁寻仇?
    师叔,叶师叔?张玄鹤面色苦恼地唤了几声。
    何事?叶知秋心火未消,怒目而视。
    那么多弟子看着您呢。
    第21章 柳暗花明
    师叔祖这是怎么了?
    嘘,小声些,这哪是我们议论得的。
    他比我还年轻许多呢,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叶知秋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他此刻心不静,心难静,周围每一句细语都撕扯着他的思绪,不断地将他拉扯在现实和回忆之间。
    原以为这么些年,自己早已经对前尘过往心如止水,许多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曾有过失败的一生。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折磨,若不是关联到丹云子,自己怎会这般头疼欲裂。
    不过是个修为金丹的散修,呵,还妄想自己是来我族做金丹老祖的呢。
    郎君慎言,切莫惹得他金丹自爆了,没的还损了咱们一个丹炉。
    自爆?陌生男人狠厉的声音仍旧呼啸在耳边,也得他破得开这困灵符咒蠢货垃圾有本事你炸啊!
    该死!
    若让他再次见到此人,必得将痛苦十倍奉还!
    丹室内低阶弟子们还在窃窃私语,一青年男修拽过身边之人低声笑话道:亲传弟子不过如此,除了生的俊些,有什么本事,这般虚张声势只怕是动起手来就会炸炉。
    闭嘴!叶知秋一声呵斥,众人皆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伏低不语,他指向那碎嘴的男修说道,你,将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人指了指自己确认后,站起身明显还压抑着笑,说道:师叔祖气质雍容,为人和善,弟子拜服。
    言语不敬尊长,满嘴谎言连篇,自去归一峰领罚,叶知秋见此人还想申辩,立刻冷了脸色,对张玄鹤说道,语出犯上,证据确凿而不服管教者该当何罪?
    张玄鹤赶紧给那名不懂事的弟子使了个眼色,说道:叶师叔罚你去归一峰领罪已是轻饶了,若还不知进退,可是想被逐出云中峰?
    前尘过往难计算,但眼下他叶知秋既是这云中峰的长老亲传,就没有别人因为资历轻视的份,你欲与人为善不端架子,也得对方知情识趣才行。
    好在这一日也并未让他们真的炼丹,而是根据丹师等级分别进行理论教习。
    叶知秋当真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将那丹炉点燃,若是勉力而为之,或许真要如人笑话那般炸炉了。
    午后回到住处,他取出丹炉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内里的符咒,依样绘制后也不过是再确认了一次,这就是自己死前最后待过的地方。
    他尝试掌心燃火投入那丹炉中,却是立刻一阵神魂灼痛之感,到底还是恐惧,是怨恨。
    以至于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他都是彻夜难眠,只要入睡,那业火炼魂的折磨就历历在目,即使是打坐调息也难以静心。
    若是跨不过这道坎,只选择逃避或换一个寻常丹炉,不仅会让此事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心魔,还会因此违背本心说出无数个借口和谎言。
    这日,叶知秋又尝试掌心燃火,试图将手探进丹炉深处,可仅仅是有这样的想法都让他浑身透出些冷汗来。
    他心中挣扎,为何想不开要做个丹师呢?还真以为哪里跌倒就能哪里站起来?
    知秋。
    叶知秋听见熟悉的声音,还未回头就被人一把将手拽了出来,来人扑灭他掌心的火,怪是紧张地说道:你是要把自己烤了还是你们丹修都是这样修炼的?
    你怎么来了?叶知秋看向有些时日没见的叶幽,瞧着这人的精气神都与往昔有些不同,头束金冠,一身凌云峰湛蓝衣衫,手持玄阶上品灵剑,真可谓是春风正得意,年华正当时。
    若不是一与他说起话来,那依然有些孩子气的措辞和神态,他还真要提醒自己勿要再把人家当小辈看了。
    我不来能行吗?叶幽拉他坐到一边,又很是嫌弃地随手拿块布就给那丹炉遮住了,回到叶知秋身边时,眼神关切地拨开他面上的湿发,说道,知秋,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只怕不是因为丹修修炼辛苦罢?
    我叶知秋自从丹室课程需要用到丹炉之后,就再为踏足过,不克服心魔只怕是再难有进境了,他眼底乌青,满脸疲惫地看着叶幽,说道,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我被人投进了丹炉,被业火焚身,肉骨皆化,就连神魂都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他视线落在自己微微发着抖的双手,声音更是微弱:那真的是很漫长的折磨,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了,以为自己有能力自救,可是我,我这样的意志力,只让折磨持续了更久。
    将心里压抑的回忆说了出来,叶知秋似是觉着好些。
    那只是梦,知秋,若你梦里有我,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叶幽见他脸色好些,温声劝道:不然我们不要炼丹了,我给你找个新丹炉也行?
    叶知秋笑了笑,起身走到桌边给叶幽倒了杯茶,茶杯方才递到对方手里,就见围在叶幽脖子上的雪魄向自己伸出了爪子,小家伙委屈巴巴的眼睛很巧妙地触到了他心底的柔软处,他抬手挠了挠雪魄的头,低头一瞬就看见叶幽一手握着茶杯,一手却是空悬在二人之间。
    叶知秋收回目光,步到一旁坐下,问道: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
    无事就不能来见你了?叶幽见他疲惫神色,言语不再玩笑,只啜了口灵茶,说道,我那日回主峰住处后,你已经离去了,当真是好狠心,都不跟我告个别,如今我这是一得了空,就来探望你了,本还想说你们丹修过得真不错
    叶知秋瞧了眼自己的生活环境,确实不错,只是心境本与外物无关,对方既是来看望他,他也该打起些精神来。
    你那日被掌门领走了,我这个可怜虫,自然是要自己去投奔师尊的。叶知秋玩笑道。
    可你师尊不也没管你吗?叶幽自知失言,放下茶杯将新得的灵剑横在胸前,朗声说道,管他梦魇还是什么,你若还是喜欢做丹师,我定要成为最强大的剑修,谁若敢扔你进丹炉,我就将他神魂斩成碎片。
    神魂被逐渐炼化和斩成碎片到底哪个更痛苦些,叶知秋难以估量,自己重获新生,若是遇见仇人又想做些什么,他也有些迷茫,但放弃二字,对于他叶知秋当真是太难了。
    叶幽又在他跟前说了许久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多年习惯的原因,听着从前每日在耳边的絮叨,倒是还真让他分了点心神。
    直到叶知秋实在是困倦难当,止不住打了第三个哈欠,叶幽方才不情不愿地离去了。
    可人一走,这空荡荡的房间,那被遮住的丹炉就又引起了叶知秋的注意,到底是一道难以克服的心魔,除了继续对着丹炉死磕,还真不知该如何摆脱。
    叶知秋突发奇想,若是不能适应一个东西,不如就将它放大,从细节一点一点接受。
    他一面念着改变丹炉大小的咒语,一面不受控制地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靠近丹炉
    小心!
    叶知秋的额头猛然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掌心,对方动作温柔地扶住他的肩,将他揽进了怀里,见他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声音更是轻柔了些许,问道:你是在用丹炉拆房子吗?
    丹炉里火好热,烧得我好痛叶知秋已经困倦至极,早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声音颇有些可怜地喃喃道,没有人救我,我害怕
    眼见他是清醒不过来了,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为他盖上被子之时又仔细瞧了瞧他的眉眼,将两指触到他眉心,一道灵光闪耀之后,见他眉头舒展沉睡方才轻声低语:你究竟是什么人?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叶知秋恢复了气色的脸上,温温热热,让他舒适地不想睁开眼,他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颜,昨夜他好似做了个美梦,梦中之人怀抱温暖,那气息像极了,像极了
    容羽叶知秋轻唤了声,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眼自己所在地方和被褥,首先就是一阵莫名,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怎么还知道爬回床上盖被子?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你醒了?
    叶知秋听清说话之人的声音,立刻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对不起,我又睡过头了。
    你不是睡过头了,是好久没睡了,容羽坐到床边,牵过叶知秋终于是有了些温度的手,说道,是我给你用了道有助睡眠的法术,现在已过午时了,你若再不醒,我可要担心是自己法术用得太过了。
    叶知秋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有些茫然于对方好似习惯的亲近,轻声嘀咕道:原来是法术的缘故,是说怎么会梦到有人抱了我
    那不是梦,我现在也可以抱着你。话尚未说完之时,容羽已然是将叶知秋揽进了怀里,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夜还很配合靠近的叶知秋,今日却是僵硬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今日自己抱的姿势不对?
    容羽将怀抱收紧了些,掌心贴在对方脑后,让对方靠到自己肩上,可这次叶知秋好似连呼吸都停止了。
    难道还是不对?
    他又轻轻拍了拍叶知秋的背,说道:知秋,这样你可觉着好些了?
    叶知秋此刻已然不知道什么是好些了,他觉着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明明热得很,却不似丹炉中那般灼烧痛苦,可呼吸怎么变得这么艰难,是不是被抱得太紧了?
    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不如就装死罢
    我不太擅长这个,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松开了。容羽好像觉出些不对来,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那书籍中第二次拥抱似乎没有拍背。
    我,我,我叶知秋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会结巴到说不出话来,说不喜欢对方会不会生气啊?
    好像也没有很不喜欢
    那就是
    我喜欢的。
    第22章 敞开心扉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吗?容羽察觉到叶知秋的呼吸平稳了,于是也就继续放心地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叶知秋是彻底放弃了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这种费心又无用的想法了,自己既然一开始没推开,也愿意接受对方的亲切,那些自己没有资格做人家朋友的心思,已是没有意义了,不若敞开心扉。
    我或许是曾经做过一个梦,我在梦境中生活了许多年。叶知秋闭上双眼,侧脸轻贴着容羽温暖坚实的肩,衣料光滑柔软的触感和对方身上若细雪般清冷雅致的气息让他心绪愈发安稳。
    他微蹙着眉,似又陷入了一段不甚愉快的回忆,道:梦里的我活得很艰难,只有一人曾是我心里的光,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耗尽了一生的气运换来了与他一次相遇。
    每当我以为自己得到了些什么,就会很快失去,乌云总是遮住了光,直到希望从生命中彻底消失,说到这里,叶知秋自嘲一笑,若不是重生,他可真算是一生都很倒霉,我意外之喜寻到的灵植是致命的毒药,我省吃俭用买到的秘籍是人家看不上的垃圾,就是拼了命才得到剑诀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废铁。
    我以为人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出路,可偏又被人利用了善心投进了一个巨大的丹炉,被困灵锁身,被焚身销骨,熔神炼魂,痛不欲生,那恶人的声音始终在我耳边呼啸,他要我放弃挣扎,但我生性固执,却是被人长久折磨以至神魂俱灭。
    叶知秋感觉到对方手臂松开了些,于是坐直了身子,看向容羽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双眼,似也没有那般害怕知道答案了,说道:我心有恐惧,难克心魔,是不是做不了一个丹师了?
    容羽摇摇头,起身走到屋内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的丹炉旁,说道:你因为这个梦境生了心魔,但你并没有打算向它退让低头,又何必这样问我呢。
    叶知秋道:我似乎走不出去,不知是恐惧多一些还是仇恨多一些。
    这二者于你此刻并无区别,容羽收起盘龙丹炉,看向已然走到身边的叶知秋,你相信我吗?
    见他颔首,容羽双眼有了些许温暖笑意,又问道:你提到的梦里的那束光,他是什么样的人?
    叶知秋注视着对方眼中掠人心魄的微光,道:其实,他是
    师叔,您在里面吗?门外之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叶知秋的话,弟子张玄鹤,因师叔多日未曾前来丹室修行,担心您这里是否出了什么事,特来请您的话。
    我叶知秋也知晓自己这突然的消失,势必会引起人家的议论,可若是告知他们自己是因为心魔就太过无稽了,谁能相信一个刚入门的丹修会害怕自己的丹炉。
    只见容羽翻手化出一只白色灵蝶,覆手灵蝶又不见了踪影。
    那张玄鹤在门外却是立刻语气恭敬地说道:弟子领命,告退。
    这就告退了?
    叶知秋满面不解,这又是领了谁的命,是门外还有旁人吗?
    难不成自己只说了一个字,这张玄鹤就听出了为难,世上当真有如此有眼力之人?
    我们走罢。容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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