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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时候床上的人始终闷在被子里不动,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了,被子才被慢慢掀开,露出一颗睡得鸡窝似的脑袋,还有一双过了一夜仍旧红肿的眼睛。
    可周尽欢刚把眼睛露出来就后悔了,霍恒居然讹他!明明是关上门走了才对,人却站在原地不动,还一副把他看透了的表情。
    他恼的又钻进被子里。霍恒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挡住了笑意,语气温柔的道:“还有一件事。这张床我已经陪你睡过了,不管你之前发了什么誓,既然都被打破了,就不要再固执了。”
    直到脚步声和关门声再次响起,周尽欢才把被子踢开了。
    看着桌上空荡荡的两个酒瓶子,还有那顶刺眼的凤冠,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生自己的气。
    他怎么能在霍恒面前哭成那样,还跟霍恒睡了一晚上!虽然应该没事发生,霍恒也并不介意的样子,但是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个人啊?
    周尽欢捂住了发烫的脸,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只好爬起来洗漱,先去茶楼上工了。
    第16章
    霍恒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被在前院等他的李秋叫住了。
    李秋问他去哪了,怎么整晚没回家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他这才想起昨晚看完戏应该去接黄晓晓的事,只得找了个跟朋友出去喝酒的理由把母亲搪塞了过去,回到房间先给黄晓晓打电话。
    黄家接电话的下人说小姐还没起,他问黄晓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下人说昨晚上就回了。
    想来黄晓晓是没等到他就自己回去了。霍恒放下心来,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在擦头发,元明就敲门说商行打电话来,有个叫远东的人找他。
    霍恒立刻放下毛巾,拿起听筒,让商行把远东的电话转接过来。
    电话一通,霍恒就用日文问他是不是人到了。
    远东说是的,对方是下午两点的火车到。
    霍恒看了下时间,他等等就要跟黄晓晓一起回乡下去拜访黄家的族亲了,今明两天肯定是来不及回的。他问远东能不能换到后天,远东很为难,说对方是去天津参加交流会的,本来就没打算在北平停留,最好就是这两天。
    这事本来就是他拜托对方帮忙的,所以不可能要求对方完全配合自己的时间。霍恒便约在了今天傍晚,说会让人送周尽欢过去的。
    挂了电话后,霍恒靠在桌边思索了片刻,把元明叫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西式的浴袍,只有腰里系着根带子。元明怕他着凉了,进来就给他拿衣服换,嘴里还念叨着他感冒才刚好,可别又复发了之类的。
    霍恒换好了衣服,道:“等等你不必跟我去了。”
    元明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啊少爷?”
    “我有件事要你去办。”霍恒拿过桌上的纸笔,写了远东的电话,又从钱包里拿了一沓百元大钞一并递给元明:“你六点去太湖的畔湖茶楼接周尽欢,带他去中日友好医院找骨科的远东医生,他看到周尽欢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是给远东的诊金,你拿给他。”
    霍恒顿了顿,又补充道:“钱别当着周尽欢的面给。”
    元明听完眼睛都直了,拿着那叠钱,脑子却转不过弯来:“不是,少爷,怎么又是周尽欢啊?您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霍恒知道元明不待见周尽欢,他本来可以不用解释那么多的,但他不想元明再语出冒犯了,便板着脸道:“以后对他恭敬些,别再让我知道你轻慢他。”
    元明平时跟霍恒说话是有点没大没小的,不过一看到霍恒沉着脸就知道他脾气上来了,立马缩着脖子道:“小的知道了。”
    霍恒瞥了他一眼,叮嘱道:“这件事周尽欢还不知道,你跟他说看诊的人是日本那边的专家,机会难得,让他千万不能推辞,有什么等我后天回来了再说。”
    元明点着头,捏着手里那笔钱,想了想还是想问:“少爷,您为什么要对周尽欢这么好?他是被大少爷抛弃的,您就算再笼络他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大少爷的。”
    霍恒拿起领带走到镜子前面去系:“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对付他的。”
    元明把钱塞进贴身的胸袋里,跟过来给霍恒打领带:“那您图个啥啊?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要是被老爷和大夫人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霍恒打量着元明,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唠叨了。为了堵住他的嘴,霍恒干脆认了:“我图他的美色,成吗?”
    元明打领带的手一顿,眼珠子又圆溜溜的瞪着霍恒了:“少爷,您开玩笑的吧?”
    霍恒拍开他的手,自己整好领带,又把头发梳整齐了才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在元明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霍恒拿起行李箱子,道:“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还有,到我车上去把那几罐奶粉拿上来,傍晚一起带给周尽欢。”
    说完就下楼去吃早饭了,留下元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震惊之余更是满腹的焦虑。
    那天霍恒要送床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可他没想到霍恒居然真的看上了周尽欢。想到周尽欢跟霍丞的纠葛,元明就觉得头大。眼下霍恒都要跟黄晓晓成亲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看上了别人,这要是让黄家知道了,那可真的要闹翻天了!
    元明是打小开始就陪着霍恒的,自然清楚霍恒在这个家里的情况。他想劝霍恒冷静一点,可他也知道霍恒不是个会听人劝的性子,何况自己只是个下人,根本没有立场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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