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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东施娘(13)

    换什么鞋?再换,陛下连你头都砍了,快去。许平南将人提去皇帝寝殿。
    被推进去的雪芽看了下自己被雪水打湿的绣花鞋,不开心地瘪了下嘴。
    可都进来了,他只能去给崔令璟行礼。
    奴才拜见陛下。雪芽进入内殿,发现内殿地龙烧得很旺,崔令璟脱了外袍,正在泡脚。一张阴柔脸沉如水,眼睛则是怒火中烧。
    起来回话,你怎么记录的?崔令璟问。
    雪芽爬起来,摇了下头,奴才还没记录。
    崔令璟眯了眯眼,那你说,你今夜都看到什么了?
    雪芽突然明白崔令璟为什么叫他过来了,崔令璟是怕自己把他的丑态说出去,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此话说出来,崔令璟一时半会没有说话,而雪芽感觉脚趾都要冻木了,忍不住动了动脚。
    这细微的动作一下子进入崔令璟的眼帘。
    你做什么?
    雪芽咬了下唇,抓起裙摆,露出自己前端湿透的绣花鞋,奴才鞋子湿了。
    所以,崔令璟快点放他回去换鞋吧。
    崔令璟盯着那双秀气的绣花鞋,突然想到方才一路雪芽都是走路回来的。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泡脚水,他泡得差不多了。
    你过来。
    雪芽听到崔令璟的话,怔了一下,但也听话地走过去。
    崔令璟又说:把鞋袜脱了,朕允你用这桶水泡脚。
    雪芽想了下他这个时候回去叫小厨房烧水,小厨房估计不会理他,虽然这桶水是崔令璟用过的,但好歹是桶热水,总比长冻疮好。
    于是他说了声谢谢陛下,就在榻边坐下,褪去鞋袜,飞快地把冻僵的脚丫子放进热水里。
    他速度之快,快到崔令璟都没能把脚先拿出去。
    崔令璟看着压在自己脚上的那双脚,先是危险十足地挑了下眉,但突然又被雪芽的脚给吸走了注意力。
    这双脚可真小,正常男子不会有那么小的脚吧?
    脚背上是什么?
    一颗红痣?
    红痣因为水波荡动,也跟着水里飘来飘去。雪芽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别长冻疮,于是他两只脚丫子在水里动来动去,也等于在崔令璟的脚上踩来踩去。
    他努力活动着自己的脚,冷不丁脚被反踩住。
    雪芽想把脚抽出来,可抽不动,不由看向崔令璟。
    崔令璟睨着他,你好大的胆子,敢踩朕的脚。
    对上那双眼,雪芽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崔令璟,可冒犯都冒犯了,那陛下踩奴才的脚。
    你以为踩回来就算了?崔令璟嗤笑,边说着边捏住雪芽的脸颊。
    雪芽吃痛想躲,崔令璟自是不让,一来二去,两人不知怎的混作一团。
    雪芽被压在下面,气喘吁吁,他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生病了,提不起劲,脑子也一团乱。
    定是回奉瑞宫这一路受了寒,那脚会不会长冻疮?
    雪芽想去看脚的情况,可他被崔令璟压着,坐不起来,只能抬起腿。
    一抬腿,裙摆往上缩。
    崔令璟瞥了一眼,眸色转暗,手抚上雪芽的膝盖,同时嘴里暗骂道:骚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茶茶哭了吗?
    雪芽:没有哦~
    第十九章
    手顺着膝盖往上。
    突然,外面响起大太监明显有些紧张的声音,陛下。
    崔令璟手没有停,他另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雪芽的脸。雪芽的脸颊被崔令璟捏红了,雪白的肌肤上像是扫了一层桃花粉在上面,小狐狸眼的眼神飘散,嘴里磕磕绊绊地念着:陛下,我的脚脚
    头晕起来,他念奴才这个自称都忘了。而崔令璟破天荒没生气,反而被雪芽这番娇态激出几分怜爱,摩挲的手来到脖子处。
    陛下,宁伏宫那里闯进了刺客。大太监又说。
    崔令璟顿住,立刻翻身而起,他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足往外走,御林军都是做什么的?太后可有受伤?太医叫了吗?刺客抓到了吗?
    雪芽被留在榻上,转头看着崔令璟走出内殿,还有些回不过神,等过了好一会,他才慢吞吞从榻上爬起来。
    头好晕,他想睡觉。
    雪芽重新穿上湿透的绣花鞋,从崔令璟的寝殿走了出去。寝殿外灯火通明,他遥遥看到崔令璟已经换好衣服坐上銮驾。雪芽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所以什么都没想,转身回房睡觉去了,等到第二天醒来,他才意识到昨晚他错过了什么。
    崔令璟昨夜明显是想宠幸他,但因为贺续兰遇刺的事情,崔令璟起身离开了,看都没有看榻上的他一眼。
    雪芽生了会闷气,又仔细看了下自己的脚,脚没有长冻疮,这多少让他心里舒服了些。昨日他不舒服,身体晕晕乎乎,睡了一觉,舒服了不少,神志也回来了。
    昨日他要是没犯晕,就不会让崔令璟这么容易走掉了。雪芽不由一边洗漱一边想贺续兰遇刺的事,正想着,就听外面的人叫他,说崔令璟传他去。
    雪芽先看了眼窗外的情况,见今日还在下雪,额外又多穿了些,这才往崔令璟的寝殿去。
    崔令璟仿佛一夜没睡,眼里的红血丝十分明显,神情倦怠地坐在龙椅上,见雪芽进来,就吩咐道:你待会去宁伏宫送药。
    雪芽闻言顿住,让他去送药?岂不是让他去找死,于是雪芽支支吾吾地说:陛下,奴才好像昨日夜里感染了风寒,身体不大舒服,能不能换个人去啊?
    崔令璟盯着雪芽那张与往日无异的脸,突而想起昨夜在榻上的一幕,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他很快就说:拿什么乔,朕让你去送药就去送药,对了,太后若是问起昨夜的情况,关于皇后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提,就说不知道,不清楚。
    雪芽还想说什么,可崔令璟已经不给他机会了,赶紧去,再磨磨蹭蹭,仔细朕罚你一顿鞭子。
    无法违抗圣命的雪芽只能带着金疮药和一匣子补品去宁伏宫,起初还只是下小雪,后面雪越下越多,等到宁伏宫,他鞋袜又湿了。
    宁伏宫的宫人认识雪芽,看到他来,立刻打开了殿门。
    雪芽抿抿唇,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我是奉陛下的口谕给太后送东西的。
    太后昨日被刺客划伤手,现在正在殿里休息。宫人说。
    雪芽闻言,立刻说:你帮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太后就好,我不去打扰太后休息了。
    宫人叫来另外一个宫人,耳语一番,才转头对雪芽说:你先等等吧。
    他耳语的宫人很快匆匆离开,没多久又回来,回来就对雪芽说:太后让你进殿内说话。
    雪芽抱着匣子的手微微收紧,他往宁伏宫里望了一眼,踟蹰不定,之前说话的宫人又开口,外面天寒地冻,你先进来吧。
    被对方一说,雪芽是感觉身体都快冻僵,左右躲不过,只能鼓起勇气去。
    贺续兰的寝殿,雪芽来过许多回,低垂的纱帐纹丝不动,清淡的熏香萦绕在鼻尖。雪芽踩在地上纯色地毯上,伸手轻轻撩开纱帐。
    内殿安安静静,左边是雕花窗,梨花木美人榻,因为冬日,美人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小几上还搁着汤婆子。中间是不大不小的炭炉,烧着银丝炭,右边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落款是贺续兰的私章。
    一抹侧影坐在床上,雪芽看到那道侧影,又飞快地缩回手,纱帐重新落下,掩去内殿风光。
    半晌,他再度撩开纱帐,踏了进去。雪芽停在离床很远的地方行礼,奴才给太后请安。略顿一下,继续道,奴才奉陛下的口谕给太后送东西。
    床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什么东西?
    金疮药,还有一些补品,奴才把东西放在小几上好了。雪芽连忙走过去,想将匣子放下,但他刚搁下,贺续兰的声音随之响起。
    金疮药吗?拿过来。
    雪芽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金疮药,慢吞吞地挪到床边。他将金疮药递过去,太后。
    没人接。
    雪芽不得已又往前挪了一步,他不抬头,只将手伸出去,太后,这是金疮药。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我手上的伤差不多时辰换药了,你来。
    那只漂亮的手的手心缠着绷带。
    雪芽看着贺续兰的手,怔了下才说:奴才奴才不会换药。
    没有人天生就会,试试吧。贺续兰语气其实并不强硬,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可雪芽自从上次听到贺续兰跟别人说要杀他的事情,一直疑神疑鬼,现在觉得贺续兰多半是要借这个伤口发挥,寻机弄死他。
    他还想过了,他觉得贺续兰应该是喜欢崔令璟的,但因为世俗的问题,贺续兰不可能嫁给当爹的后,又嫁给儿子,所以就百般忍耐自己的感情,甚至还给崔令璟选妃。
    提到选妃,雪芽觉得贺续兰有些故意,故意选一个跟崔令璟相看两厌的皇后,这样崔令璟也不会真的爱上皇后,一颗心还是贺续兰的。
    而且昨夜的遇刺也太巧了,崔令璟大婚当夜,贺续兰遇刺,最主要还没捉到那个刺客。雪芽看根本就没有刺客,一切都是贺续兰自导自演。贺续兰虽然给崔令璟选妃,但其实内心不愿意看崔令璟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于是借刺客一说,把崔令璟从雷皇后的床上喊走。
    只是昨夜崔令璟并非跟雷皇后在一起,而是跟他。
    雪芽还想,他今日过来给贺续兰送药,说不定也是贺续兰的主意,贺续兰也许打听清楚了昨夜他才是跟崔令璟在一起的人,所以今日就想杀了他。
    雪芽越想越慌,更觉得自己不能碰贺续兰手上的伤,如果贺续兰待会手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怪在他的头上,到时候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他要拒绝给贺续兰解开绷带,更要想个法子让贺续兰无法轻易动自己。想来想去,雪芽咬了下牙,故作娇羞道:太后,实不相瞒,奴才昨夜在陛下身边伺候得太累了,手酸腰也疼,怕是不能帮太后解绷带,奴才还是帮太后叫人进来吧。
    他的话含糊不清,非常暧昧,直指他和崔令璟发生了点什么。
    雪芽丢下这句话,就想走,但贺续兰先开了口,不急,你手酸腰疼?昨夜伺候陛下很辛苦?
    雪芽袖中的手偷偷攥紧,但面上挂着羞赧的笑,是有点辛苦,但奴才还能承受,陛下也挺体恤奴才的,昨夜还允许奴才用同一盆水。他啊了一声,陛下让奴才过来送药的时候,还说让奴才早些回去呢。
    说这番话时,雪芽为了让贺续兰认定他和崔令璟有什么,还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腰,他看楼里的小倌做了那档子事后都会揉腰。
    贺续兰静静地看着雪芽,并不言语,而雪芽对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不自觉地收起脸上的笑,有些不安地看着对方,但心里又想,他和崔令璟昨夜是差点发生了点什么,他不算撒谎,就算贺续兰去问崔令璟,他也可以说是贺续兰自己误会了。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要在这里久呆。
    雪芽旋即对贺续兰行了礼,东西已经送到,请恕奴才先告退了。
    他转身就走,顾不得礼仪,可才走两步,腰身被一只手臂缠住,几乎是一瞬的事,他就被人带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茶茶哭了吗?
    雪芽:没有哦。
    那明天呢?
    雪芽:应该不会吧。
    第二十章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心却提到嗓子眼,雪芽看着上方的人,身体微微颤栗,你
    你叫我什么?贺续兰不如之前温和,眼神更是。
    雪芽立刻闭上嘴,从眼神到身体,无不透露出他此时的害怕,他怕贺续兰杀了他。半晌,雪芽重新鼓起勇气开口,太后,奴才该走了,陛下陛下他知道奴才没有回去的话,会会
    这一句话,他都说得磕磕巴巴,甚至被贺续兰一个眼神看过来,立刻噤若寒蝉,只敢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小狐狸眼,至于其他动作,完全不敢有。
    大概因为受伤的缘故,贺续兰未束冠,仅用发带绑发,甚至衣服都穿的非常随意,宽袖月白色旧裳让他看上去就像个清俊美貌公子哥,而不像一国之太后。
    贺续兰微垂着眼,声音低沉,你真的手酸腰疼吗?
    雪芽不由屏住呼吸,他微微侧开脸,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嘴硬地嗯了一声。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那只能一口咬死,除非贺续兰叫崔令璟过来跟他对峙。
    嗯了一声后,雪芽因为没对视贺续兰的眼神,稍微鼓起了点勇气,他奋力想从对方身下挪出去,太后,奴才真的要走了,奴才只是过来给太后送药的,待会雪会下大啊!
    雪芽不过挪了一寸,就被重新抓了回去,甚至对方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身。
    风雪已经大了。贺续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甘松香一起传到雪芽的身上。
    雪芽虽然也被崔令璟压在身下过,但崔令璟毕竟是个少年,远远没有贺续兰给他的那种压迫感。成年男子的气息笼罩着他,让雪芽觉得自己像个被迫摊开肚皮的动物,因为柔软的肚皮被人控制,他不敢轻易动弹。
    雪芽惊慌失措地对上贺续兰的眼睛,手因为紧张,随便一抓,反倒扯住床帐,一把将床帐扯了下来,床上的光线迅速暗了一半。
    贺续兰的眼球偏淡,但在此时,黑如浓墨。
    雪芽不由攥紧被抓住的床帐,一瞬后,急迫想活下去的他突然反抱住贺续兰的腰,努力挤出一抹笑,太后哥哥,你疼我的对不对?那天的话,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你别杀我呀。
    说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贺续兰目光一丝变化都没有,那日的事是那日的事,雪芽,今日的事我们还没有结束,我想知道雪芽刚刚跟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雪芽顿住,他盯着贺续兰,那瞬间突然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他慢慢松开对方的腰,转而抬手捂住自己的衣领,可已经晚了,甚至他挣扎的力气跟贺续兰相比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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