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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乔川(51)

    余夏面容扭曲,强忍着疼痛踉跄着打开了陶蓓蓓家阳台的门,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煤气味,余夏赶紧让门大开,窗户的地方太高他够不到,旋即打开了门。
    赵文武快要被吓死了,他见火火回了自己家便跟着进去,想找些趁手的工具,看能不能把门砸开,谁知道就亲眼目睹这么惊险的一幕。
    直到看到它平安无事,提着的一颗心才回归原位,手脚发软地跟着它进了陶蓓蓓家。
    余夏轻车熟路,在床上发现了睡着的一老一少,两人脸上面色潮红,余夏低吼,上手推了推两人,都没有动弹。
    已经昏迷了?
    叔!赵文武晃了晃老爷子,又探着他俩的鼻息,打了个120。
    在学校里的祁衍突然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音。陶择刚从厕所回来,抽出一张纸擦手,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纸巾掉了,惊恐地拍了拍胸膛,你要吓死人啊。
    出事了。祁衍表情凝重,他刚才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看着家里的祖宗现在在干什么,结果从监控上看到家门打开,便切到了门口的摄像,画面中,祁火火在门口大叫,隔壁陶蓓蓓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看样子,穿的还是白大褂,应该是医生。
    陶择是陶蓓蓓的弟弟,祁衍便把手机给了他看,陶择疑惑的接过手机,心想祁衍怎么变了性子,往常被自己发现他看手机后,都会收起来。
    这是什么?
    陶择皱眉,画面上,几个人抬着担架从屋内出来。
    祁衍:这是我家门口监控拍下来的。
    他家?祁衍家里出事了?门口?不对!
    陶择越看越熟悉,这是他姐家啊!
    他急忙给陶蓓蓓打了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自动挂断,陶择不死心,又继续打,一连三四通电话,都无人接听,陶择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脚下发软。
    陶择:不行我,我要去看看!
    说着,陶择就冲出了教室,祁衍紧跟其后,担心自家的狗。
    救护车开走,赵文武查着业主信息,开始帮忙联系,然而无论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电话都打不通。
    赵文武又试了一次,这次接了。
    电话那端是一个清朗的男声:你好,我是苏颂,请问哪位?
    赵文武松了一口气,自报家门,把这里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起初苏颂还不相信,以为是诈骗电话,赵文武解释,恰好祁衍和陶择已经赶了回来。
    祁衍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保安亭站着的余夏,喊了一声:火火。
    余夏闻声转头,兴奋地想扑上去,一想到身上还扎着仙人掌刺,便止住了脚步,只来回蹭着祁衍的腿。
    赵文武看到祁衍,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举着手机忙道:小祁,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来来,你邻居家里出事了,我打电话和他说,他不信,你们认识吧?你来和他解释解释。
    谁?陶择猛地扭头,夺过电话,喂了一声,听到那边的声音,立马送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姐夫。
    祁衍蹲下身,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他家祁火火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扑倒来表达它的热情和看他摔倒的幸灾乐祸,今天反应怎么那么平淡,而且走路也有些怪异,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可能不会发现他腿有点瘸,可祁衍多熟悉它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这一丝不寻常,皱着眉认真检查它的身体。
    这一看不得了,祁火火腿上,腹部,还有身上,都扎了不少细碎的刺。
    怎么回事?
    手机被一小伙子抢走,没赵文武的事了,他便走到祁衍身边,看到他神色严峻,小心翼翼翻开祁火火的毛发,忍不住道:它滚到了仙人掌上
    祁衍抬头看她。
    想了想,赵文武又忍不住多嘴,为了开你们邻居的门,火火它从你家的阳台,跳到了你邻居家的阳台,这刺,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扎它身上的。
    赵文武咋舌,看了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后,他内心震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一个大人,探出头往楼下看,都觉得心惊胆战,双腿发软,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还不得当场没命啊。
    这狗怎么就这么敢呢?
    想想它做过的一些列事,赵文武有些心生敬畏,对这狗更加怜爱了,它怎么就那么好呢。
    一些事情,人未必能做得到吧。
    祁衍没看到余夏从阳台跳过去的画面,但他听到赵文武的话,抬头遥遥望向自己家的阳台,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高的阳台
    汪汪汪汪呜余夏突然一阵惨叫,祁衍不知道发什么疯,本来好好查看他身子的手,突然用力,还是在最柔软的腹部,疼的他缩成了一团。
    这边陶择和姐夫联系好了,问了保安,就准备拦车去医院。
    祁衍站了起来,平静道: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陶择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祁衍,又低头看了看拿脑袋撞祁衍腿的狗。他已经顺耳听了几耳朵,连着从祁衍手机看的画面,多少知道这事多亏了祁衍的狗,陶择感激的无以复加,但暂时没空去陈情,姐姐联系不到,姐夫还在外地出差,他只能先奔赴医院,郑重的对祁衍说了声谢谢,陶择就离开了。
    祁衍沉默地牵着狗回了家。
    余夏忍着疼跟在祁衍身后,身上受的伤都是小伤,几根刺而已,又不是伤腿断脚的,可就是这么几根微不足道的刺,威力却不容小觑,疼都疼的不痛快,像是看电视屏幕脏了一个点,擦又擦不掉,就大咧咧地躺在那,逼死强迫症,恨不能暴起。
    余夏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突然,他一下子腾空,失重感让他恐慌了一下。
    祁衍把他抱了起来。
    这要余夏是人形,俊男俊男的,哪怕祁衍面色有点冷漠,也会是一副让人忍不住尖叫的画面。
    可惜余夏是狗,还狗的特别狗,惊吓之中五官扭曲,怎么看怎么沙雕,生怕祁衍抱不住逐渐威猛的自己,四肢朝天,僵硬的和石块一样。
    祁衍不像抱着一条狗,反倒像捧着一尊佛像。
    祁衍把这尊佛像放到沙发上,找出了镊子开始给挑刺。
    余夏这才发现祁衍的表情不太对,忍不住伸出爪子碰碰他的脸。
    祁衍躲开了,呵斥:别动手动脚的。
    余夏悻悻地收回爪子,躺在沙发上无聊透顶。
    祁衍见祁火火老实了,抽空看了它一眼,低头先给它把爪子上的刺拔掉,疼吗?
    余夏歪头。
    我本来以为家里装了监控,换了门锁,你应该会安分点。起码不会再做一些会伤害到自己的蠢事。可事实结果证明,我低估了你。
    余夏总算知道祁衍态度的突然冷淡是因为什么了,祁衍肯定是通过监控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余夏大意了,监控装完第二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加上祁衍也不再提,余夏就没多在意,没成想他暗中观察着自己啊,怪不得应该正在好好上课的人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余夏忍不住盯着祁衍,少年薄唇紧抿,眉头一直锁着。不,不应该说是少年,祁衍脸上的稚嫩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下去了,五官俊朗,气质内敛,只稍稍一眼,就忍不住沉溺其中。他低头,认真的把刺拔出来,紧锁的眉头不像不耐烦,而是像心疼
    余夏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赶紧转过头。
    他一直知道祁衍好看,从他见到祁衍的第一面,就被他的骨相折服,而对美的欣赏,至始至终都没变过。看着这个认真给自己拔刺的少年,余夏忍不住偷偷吞了口口水,他家的崽儿长得越来越盛气凌人了。
    偷偷斜着眼睛看他,正好对上他清凌凌的目光,余夏被激的一个激灵,全身僵硬。
    疼?祁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发火,又被自己压住,手上动作更轻了。
    余夏忍不住想起之前受伤的时候,祁衍也是这么给自己处理伤口的。
    心中一软,大脑袋凑了上去在他脖子上撒娇,还舔了舔他的脸。
    第70章
    刚开始做这事是刚赖进来的时候, 为了能成功留下,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撒娇撒习惯了, 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只觉得祁衍这人真的很好, 作者写文的时候为什么要给他造了那么多苦难, 那个梁明哲有什么好的?女主也是眼瞎, 不知道男二是最好的吗?居然对着这么好的一块璞玉视而不见,要是他他肯定选这个好么!
    虽然脾气有时确实不好,但据他观察, 这男人拿下来, 那是一辈子啊。
    余夏当狗的这段日子可是发现了,他有时候那么无理取闹, 祁衍都不和他一般见识, 平日里对外人那么不假辞色的人,面对一条狗会低头认错, 会哄他, 这要是换了女朋友,那不得被宠上天啊。
    想想之前看过的剧情,祁衍的歇斯底里, 祁衍的求而不得,祁衍全身烧伤像鬼一样缩在黑暗的房间里忍不住更加心疼了。
    还好,余夏打定主意,决不能在让祁衍经历一遍了。
    至于那个女主, 既然那么不喜欢祁衍,两人还是不要见面了。
    祁衍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去爱他。
    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毛茸茸的大脑袋,祁衍的神情软化了,查了一遍, 将所有的刺都拔掉,祁衍才站起身。
    余夏下来蹦了蹦,嘻嘻,不疼了。
    祁衍从他眼前走过,余夏尾巴不摇了,目光跟着他的背影,看他走到阳台上,面朝陶蓓蓓家阳台的方向,中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暖不暖和余夏不知道,倒是自己觉得身上有点冷。
    祁衍生气了。
    余夏有些心虚,慢慢走到他身边,用尾巴卷着他的腿,低声示弱。
    祁衍低头,看到自家二狗子没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害怕被责骂的小孩。
    那堵在胸口里的斥责突然说不出口了,祁衍坐在躺椅上,把余夏的狗头放到自己腿上,顺着他的毛抚摸。
    余夏舔了舔他的手,希望祁衍气能消一点。
    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跳过去的?祁衍低声道:这里六层楼的高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余夏眼皮抖了抖。
    意味着,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家里没有你的身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像你从来没有来过一样。祁衍的声音很平静。
    余夏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忍不住抬头望向祁衍。
    祁衍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巴掌大小,好不容易把你养到这么大,沙发不知道换了多少套,宠物医院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伺候吃饭、洗澡、每天晚上定时遛你养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做危险的事情让家里人担心。刚才我站在那里就在想,你跳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过你的主人?有没有想过,倘若你没有跳过去,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血肉横飞的尸体时,会给出什么反应?
    余夏:
    这么血腥的字眼把余夏给吓到了,而随后,他那颗头颅越来越低,没有,他跳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
    余夏把两只爪子都搭在他的腿上,头埋在他的腹中,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余夏以前做错事的时候,会大声和祁衍吵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越是心虚那架势越是蛮横,结果就是祁衍被踩了一通,还要被迫道歉,这事情才算完。
    可现在,余夏却强硬不起来,甚至没脸抬头去看祁衍,只吭吭唧唧乱蹭,希望祁衍能消气。
    祁衍揉着怀中的狗脑袋,看它一副可怜兮兮蔫头耷脑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可这些话不说,将来它如果做更离谱的事情怎么办?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对祁衍来说,祁火火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
    别人如何又与他无关。
    他站在阳台上时,不仅仅想了这些,还甚至想将阳台封上,但又怕以后真的出了事,本来他家小祖宗能逃的路被自己给封死了。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祁衍在心里生闷气,望着恹恹的某条狗,祁衍咬牙狠心道:我有时候会想,在你眼里,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重要。
    余夏心里咯噔一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
    他为什么这么想?
    余夏从来没把哪个人这么放在心里过,祁衍已经不是他的任务,在他心里,这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希望他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希望世上所有的美好都降在他的身上。
    祁衍毫不留情地说:不然你怎么这么肆无忌惮地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把我的心狠狠扔在地上践踏。
    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可要陪我很久很久的亲人,是你。
    *
    晚上的时候,祁衍家的门被敲响,陶蓓蓓一家前来道谢。
    他们知道了整个事情,也知道了是祁衍家的二哈发现不对,及时招来人,才避免了惨祸发生。
    苏颂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门一打开,陶择就咋咋呼呼道:我兄弟呢?嗯?我兄弟呢?
    陶择进门就扑向祁衍脚边的余夏,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喊兄弟,那架势似乎立刻想和他杀鸡头拜把子。
    余夏五官扭曲,脸被陶择挤变形了,脖子被勒的死紧,差点呼吸不过来,翻着白眼向祁衍求救。
    祁衍把他救了下来,拦在身后。
    余夏呼哧呼哧吐着舌头。
    陶蓓蓓一家拎了很多东西过来,陶蓓蓓和她婆婆眼睛都是肿的,尤其是她婆婆,老太太现在眼睛还是泪汪汪的。
    她出去买菜,遇到了熟人便站住多唠了一会儿,没成想回来的时候就被通知,家里老伴儿和孙儿煤气中毒送去了医院,老人家当场腿软倒地了。
    怎么会煤气中毒呢?
    她走之前明明关了阀门。因为家里有孩子的存在,她不管做什么都非常上心,就是下楼扔个垃圾,还要返回去再三确定门是否关上,哪怕家里有人。
    她清楚记得,她关了的。
    陶蓓蓓的反应也是和婆婆一样,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开会,等出了会议室,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手机几十通未接号码,他弟弟的,陌生号码,还有自己老公的。
    刚想拨回去,老公的电话就打了来,陶蓓蓓接听了,当听到消息的时候,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感觉站立不住,差点摔倒,还好被身后的同事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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