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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快穿]——剑气惊长安/火烬灰冷(13

    时处蹙眉:你的问题太多了。
    失微微垂头,这个姿态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垂下来的发丝软软的挡在眼前,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时处目不斜视,只管摆弄自己手中还未完成的一具人偶。
    这个人偶的灵感源自他三天前不小心在这古堡里闯进去的一间花屋。
    他仍然记得那把锁上斑驳的锈迹暗沉的仿佛干涸的鲜血。
    旁边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可好奇心又驱使他推开了那扇门。
    正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人世间的所有邪恶。
    那是一间蔷薇花屋。
    红色的蔷薇灼灼如火,满屋枝叶交映,芬芳袭人。
    这是真花。
    在一个无法长出一株植物的土地上,却开出了这样的蔷薇,这是不详的征兆。
    时处当时只是合上了那扇房门,然后转身离开。
    无论祥或不详,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拿到失的心脏就好。
    而眼前这具人偶,颜色浓丽正如他三天前见到的那满室蔷薇花。
    他决定给他起名叫蔷薇。
    系统淡淡嘲讽【好名字。】
    【谢谢夸赞。】
    【】
    而现在,还差一颗心脏。
    帮我拿一下你身后那块岩石。
    那是一块雕琢好的玄武岩。用来作心脏最合适不过。
    失眨了眨眼睛,捧着黑色的岩石递到他面前:这个吗?
    嗯。
    失继续问:他叫什么名字?
    蔷薇。
    失仿佛愣了一下,可不过一瞬,他就蹲下身祈求的问:可以将他交给我吗?
    我会教导他。
    时处皱眉:你要统治这个星球,你很忙。
    失嘴角微弯,仿佛一个天真的笑,他摇摇头:不,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您更重要。
    时处想起人设,叮嘱了一句:在他未成长之前,你要保护他。
    失微微垂头,清透的眸中猝不及防闪过一丝暗芒。他执起时处的手亲吻他的手背:是,我的神。
    _
    天空中风暴翻涌,红色的血雨已经飘零而下,而森严的古堡仿佛化为了一个华美的囚笼。
    失缓步走在花屋,苍白的皮肤上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可那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钢铁。
    他折断一枝蔷薇放在鼻尖,蔷薇花的花瓣开始枯萎卷曲,本来盛到极致的花蕊也开始显露垂死的征兆。
    光影暗淡,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半晌,他才动了动脚步,走到一旁按下玄色的机关。
    房内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地道直通地下,仅可容一人通过。
    他面无表情的顺着地道往下走,四周太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直到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抹微弱的火苗。
    呲呲
    发条被上满的声音清晰可闻,人偶从地面探出头,拉着红色的丝绸走到失的面前。
    失面上带笑,惯来清透的眼眸此刻却是化为了一片血色,他身后群鸦飞舞,却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火苗尽头放着一块被打磨光滑的玄武岩,岩石上躺着一捧被红丝绸叠成的捧花。
    他拿起这捧花,将指尖已经枯萎的蔷薇花放进去:我带了蔷薇花来看你,喜欢吗?
    捧花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这捧花中竟探出来半截枯肢,齿轮螺丝已经散了满地,可这只手仍然还在伸着,仿佛极为不甘。
    失微微摇头,平常没有任何感情的嗓音此刻却带了几分无奈与遗憾:蔷薇,你现在连不甘心的资格都没有了啊!
    第19章 人偶之心3
    红色的丝绸被打开,所有的零件都散落在地。
    齿轮已经损毁,钢铁已经弯曲,螺丝已经生锈,就连那块被雕琢成心脏的玄武岩,此刻那上面也是满满的孔洞。
    不难想象,这具人偶之前经历了什么。
    失慢慢蹲下身来,嗓音如同冬日初升的暖阳:我遵循神谕,我将教导你,我将保护你。
    他赐予你生命,赋予你名字。
    怎么办,我好像嫉妒了?
    啊!他总是爱很多很多人,但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至于你们,都是多余的。
    地下的钢铁弯曲的更厉害了,仿佛一根被人打断的脊椎,已经碎成了粉末但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弯曲站起来。
    失微微笑着起身,然后抬脚缓步离开,身后立时腾起大火,红焰火舌,不过顷刻便将身后的秘密吞噬殆尽。
    他整张脸掩映在斗篷之下,在快要转出去的时候却停下身来,黑鸦乖顺的落在他的肩头,黑色的羽毛划过他的眼角,他仿佛听到了从大火中传来的哀鸣嘶喊。
    他没有转身,他仿佛透过眼前一片虚无看到了未来。
    他听着身后的嘶鸣越来越微弱,脸上终于露出来一抹天真无忧的笑,他轻声开口,声音轻的却仿佛是一声叹息:会有人代替你,成为你。
    所以,安息吧。
    _
    时处总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虽然他还是可以自由出入,但这几天,无论他要去什么地方,无论他要做什么事情,他的身后总是无时无刻跟着失。
    请让我保护你。
    这个人这样说。
    好吧,随他。
    他时刻谨记自己的设定是一个博爱的人,所以,有时候甚至都不用系统强制,当他遇到一些在战争中受到波及损坏需要修复的人偶都会自发的上前去给予帮助。
    【请叫我圣父谢谢!】
    【呵!】
    您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失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安静的,可他每次说话,都有一股执拗的认真,就好像一个寻求关注的小孩,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敢把自己心底的渴求认真的泄露出来,类似于那种,你快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时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温文尔雅的笑意:可我想做。
    自那位创世神之后,傀儡师便只存在于传说中,人们为其强大的制造术跪伏膜拜,却又因其强大的操控术深深忌惮恐惧。
    可这些都不是我所存在的意义。
    自第一个纪元建立文明以来,旧观念不断修正,新意识争先建立,可这些观念意识却在每次的战火中受到焚毁摧折。
    到的今天,除了刻在玄武岩石柱上的沿失法典外,没有人知道制度是什么。
    等有一日不再战火连天,我会帮助你,修正旧的观念,建立新的制度。
    【呕!统,怎么办,我被自己恶心到了。】
    【】
    【没事,我还可以。】
    【加油?】
    【你这是卖萌吗?】
    【那呵!】
    【好了,再见!】
    时处说完这番感人肺腑的言论,在第三天日,现实就给了他一耳光。
    有人潜进古堡掳走了他
    都有人要谋害一个文明的创建者了,这还怎么建立制度?
    那天失正好不在。
    在几个小时之前,中部又起战乱,失带领着傀儡军团登上了巨大的飞艇。
    而他,则被人从抱着从窗口跳下,就像一只巨大的飞鸟滑翔在空中。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黑色的发丝飘扬在风中,有人用手抵上了他的额头将他更深的按在怀里。
    借着朦胧月色,他勉强能看清抱着他的人皮相极为不错。
    似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褐色的瞳孔中流转着深深地爱意。
    再仔细一看,哦,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悄。
    呵!
    这大概又会成为一桩美貌引发的惨案。
    系统冷淡【呵!】
    时处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信吗?这大概又是一位我的爱慕者。】
    系统这次终于没再呵了,反而极为严肃的问【那你是怎么看的?】
    时处微笑【你是问,我如何看待这些爱慕者吗?】
    【嗯。】
    时处皱眉,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好半天,他才开口,嗓音冷冷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呵!】
    【】
    【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系统总结的很到位【冷血,薄情。】
    【哦,是吗?谢谢夸赞。】
    【不用谢!】
    时处竟然从系统那机械的嗓音里听出来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是错觉吗?
    _
    时处慢慢走上蔷薇宝座,身后的机械蔷薇在他坐上去那一刻缓缓绽放,他随意拈了一朵在指尖轻描淡写问:你将我掳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呢?
    中部的战争是你挑起的吧?
    啊!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会是为了想要得到我吧?
    唔,你想亵神?
    回答我,悄。
    【你用了操控。】
    【显而易见。】
    【你想做什么?】
    【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什么好玩的事?】
    【我想试试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傀儡师到底有多强,顺带着,拿到失的心脏也不错呢。】
    【你疯了!】
    【不,我很清醒。】
    清醒到在被掳来的那一刻就想到上个世界被囚禁的那四年。
    这样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因为,没有人可以亵神。
    没有人。
    悄受到蛊惑一般缓缓走到他的脚边,然后单膝跪地,姿态卑微而虔诚,可那眸中,却还存有一抹痛苦挣扎之色。
    时处知道他还有意识。
    他眸中浮上冷淡笑意,缓缓低头凑近悄的耳畔说:你见过真正的操控术吗?
    _
    天边一瞬染上血色,血色的土地生长出暗黑的荆棘,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从天际传来的神的召唤。
    以神之名,号令天下傀儡,听我指令,供我驱策。神谕之下,莫敢不从!
    风暴来临之际,又要拿什么作为新的祭奠呢?
    呵!
    第20章 人偶之心4
    精细的齿轮和钢铁构成了你的躯体,完美的外表就如同真实的人类。我予你生命,予你思想。你永不会死,你无限复生。
    你生来,即为了战斗。
    失站在飞艇舷窗口,听着从天际传来的这道神谕。完美的脸上一片平静。
    狂风肆虐,暴雨摧折。可寂灭的灰烬却诡异的开始重腾火焰。
    中部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具具的傀儡倒下去,又有一具具的傀儡站起来,哪怕全身损毁到只剩一颗螺丝,它也要继续战斗。
    硝烟四起。
    遥远的地平线上开始传来巨大的轰鸣,各种人偶机械奔涌而来。
    咔嚓咔嚓
    玩偶城一度失控。
    漂亮的玻璃橱窗被打碎,巨大的玩偶挥舞着剪刀绞断敌人的头颅。
    有人跪伏在地,有人发癫发狂。这个世界早就已经疯了。
    可失仿佛早已知道今日会发生的这一切,他如同一具雕塑站在舷窗口,漠然的看着这崩坏的一切,无动于衷。
    有无数个人在叫他真王真王真王
    可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慢慢下了舷梯,黑色长靴踩上血色的土地,其上可见零落的点点星火,他知道,不多时候,这片土地都会腾起火焰。
    会有无数的傀儡机械从火焰中锻出。
    他觉得,自己血管中的钢铁也在烧灼翻涌了,这让他开始幻想,如果自己血管中涌动的是血液,那他此时的痛感,会不会更强烈一点呢?
    眼前云层已经压的极低,他知道,下一刻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刻的到来了。
    失嘴角慢慢牵起一抹笑,仿佛得偿所愿,又仿佛是终于解脱。他慢慢抬头看向天际,呵!过去,现在,未来?
    他早已经混淆了。
    第一次,他这样毫无遮掩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澄澈干净的眸中漫上深深地欲_望:时处,我的神。
    他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命运。他被奉若神明,却即将被沉入深渊。
    没关系,风暴来临之际,他会给他所有的温宠与忠诚。
    他只有他了。
    _
    血色的蔷薇静静盛放,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甜香。
    被打磨光滑的镜面上躺着一个人。
    黑发黑瞳,面容极为风雅俊秀,仿佛色彩浓郁的一幅画,又仿佛空谷盛放的一簇花。
    镜面上停着一只黑鸦,以守护者的姿态一直站立在这儿,仿佛已经很久很久。
    有人推门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径自将盒子打开,转动发条,八音盒开始旋转,清透的声音一时充满了室内。
    醒来吧。
    仿佛祷告的梵音。
    镜面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失
    他好像很是虚弱,就连声音也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道。
    我在。
    这是哪儿?
    失无声微笑: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没有人能找来这儿。
    镜面上的人眸中浮上茫然无措,半晌他才像回忆起什么一样轻声问: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外面的情况不太妙。
    叛军很多吗?
    失一边慢慢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轻声解释:很多。西部跟南部已经被叛军完全占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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